“我說……殿下是最最深明大義的人了。”


    鍾安毓故作蠢笨的模樣。


    越子欽手上繼續用力:“不是這一句。”


    鍾安毓裝傻也裝得很有一套:“什麽,我還說了別的嗎?哎呀,都說了一孕傻三年,看來是真的了,瞧我這記性,就連剛說的話都記不住了……”


    “你是真的記不住,還是假的記不住?”越子欽故意黑了一張臉,想要嚇唬嚇唬鍾安毓。


    但是鍾安毓卻不吃這一套,她長這麽大可還沒有真正的怕過誰呢,自然是將自己裝傻的功夫貫徹到底了。


    “殿下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我有些聽不懂了?”


    話音剛落,鍾安毓便覺得自己身子一輕,竟然是被越子欽直接打橫給抱了起來,她連忙將他的脖子抱得更緊了:“殿下,你快放我下來,我害怕!”


    “你害怕,我看你的膽子倒是大得很,你還會害怕麽?”越子欽抱著她就往裏頭走。


    鍾安毓瞬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卻也不敢掙紮,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摔了。


    “殿下,我……”


    “噓,你不是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麽嗎,也不懂我的意思,現在我就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說了什麽。”越子欽的聲音忽然低沉得厲害,尾音似乎都帶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鍾安毓慌了:“你別亂來!”


    下一刻,鍾安毓的人便被放在了床榻上頭,越子欽俯身壓了上來。但是他也時刻注意著,身子弓了起來,就怕壓著她的肚子。


    眼看著越子欽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唿吸不斷的撲在自己臉上,鍾安毓的心沒來由的沉了沉,好似有深淵一般,極速的往下墜去,但卻並非傷心之態。


    看著鍾安毓不斷撲閃著眼睛,越子欽忽然便笑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不是什麽都不怕麽,怎麽慌成這個樣子?”


    鍾安毓趕緊求饒:“我怕,我怕還不成麽,殿下可別與我計較了。”


    越子欽可是沒想到鍾安毓竟然會如此爽快的求饒,當時便愣住了,正猶豫著該如何對付這小女人。


    而鍾安毓看準了機會,也知道他不會傷了自己,當即伸手一擰他的手腕,讓他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平衡力。腳下也一動,纏著他的小腿便一拐,越子欽當即便倒在了一邊。


    鍾安毓身手敏捷的站了起來,看著越子欽還未反應過來,一邊往外走去,一邊連忙道:“我去瞧瞧瀟瀟,殿下隨意。”


    要論身手,越子欽倒還不及鍾安毓這般敏捷狡猾。


    不過敗在她的手下倒也沒什麽……


    越子欽就這樣躺著,仰頭看了一會兒屋頂,嘴角勾勒出一抹無奈又滿足的笑意。


    鍾安毓出去走了一會兒才去看了玉瀟瀟。


    “鍾姐姐倒是來的巧,我正要去找你呢!”玉瀟瀟站在書桌後,笑得十分活潑可愛。


    鍾安毓走了過去:“這是怎麽了?”


    玉瀟瀟從桌子上拿起了幾張藥方,讓鍾安毓看:“這是我給姐姐擬的方子,針對了不同的情況,待會我會親自配了藥,姐姐便可以安心了。”


    “你的醫術,我自然放心。”鍾安毓隻是隨便看了幾眼,便知道上頭詳盡得很,哪怕她看不懂這些,卻也能明白玉瀟瀟在這上頭的用心。


    玉瀟瀟又拿出來一個小箱子:“不止這些呢,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在這藥箱之中,準備了一些我特別研製的丹藥,也都各自寫了詳情,到時候姐姐一看就明白了!”


    鍾安毓一看,什麽奇奇怪怪都藥都有,藥效還各不相同。


    “真是難為你了,為我費心準備這些,軍中也有軍醫,你也別太緊張我了。”


    玉瀟瀟純純一笑:“姐姐對我也很好,這些都算不得什麽,也是我做為醫者的本分。”


    絮叨了幾句,鍾安毓便又問她:“你打算什麽事情去,可是今日麽?”


    “今日未免太趕了一些,我明日再走吧,也好同軍醫交代一下。”玉瀟瀟迴道,“我到底是不放心鍾姐姐的,我若走了,姐姐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穿信,我一定會盡快迴來的。”


    這夜,玉瀟瀟睡得及其不安穩,第二天頂著兩隻熊貓眼就來給鍾安毓道別了。


    “瀟瀟,你這個樣子,真的不要緊麽?”鍾安毓有些擔憂。


    玉瀟瀟搖搖頭,一臉的堅定:“沒事,勞煩鍾姐姐惦記了。”


    到底還是放了人,鍾安毓還借了越子欽身邊的兩個不在編製之中的護衛給玉瀟瀟,保護她一路上京,以免意外。


    玉瀟瀟又是一番感激不盡,竟然拉著鍾安毓的手哭了一小會兒,倒是一副小女兒的姿態,惹人憐愛。


    鍾安毓覺著玉瀟瀟還真是像自己的妹妹一般了,或許真正的姐妹情誼便和此差不多吧?反正她在鍾安敏身上得到了隻有無窮無盡的憤怒和窩心感。


    送別的時候還沒什麽,等到玉瀟瀟真的沒影了,鍾安毓忽然就有些傷感起來,站在城牆上半晌沒有動作,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遠方的,目光呆滯。


    越子欽剛處理完了一些雜事,又見著有鍾安毓的信送過來,便主動來尋她,找了一圈才知道她人原來在城牆上頭


    才上來,便見著她神思恍惚,越子欽緩緩走到了她的身後。


    “玉姑娘走了?”


    鍾安毓沒想到越子欽會忽然出現,但還是一臉鎮靜:“是,她走了有一會了,殿下怎麽過來了?”


    越子欽將手裏的信遞了過去:“我過來看看你,順帶把這封信給你,看著像是西南邊來的信。”


    西南邊,那自然便是齊若虛了。


    鍾安毓迫不及待都拆開了信,飛快的掃視著,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笑意:“是齊小郎君的信,如今貿易之路進展很順利,而且他還在不斷的拓寬道路,倒是沒被戰事所影響。


    而且他在信上還說,烏蘇國對貿易之路也很感興趣呢,雙方正在洽談合作的事宜。這信送來需要時間,想必此時事情已經大成了。”


    除了西越北遼兩大國家之外,西南西北也還有一眾小國,烏蘇便是其中之一,也是個安定的國家。


    如今既然能與其他國家展開合作,看來齊若虛還真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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