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才好?”玉瀟瀟麵露惆悵。


    鍾安毓沉吟許久,腦中不斷地思量著,想著目前解決疫情才是重中之重,而慕容凝和越子寧的事情卻是沒有辦法急在一時的。


    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說道:“我們千萬不能太過著急了,需要從長計議才是,而且這事情我們也不能忘了一個猶為關鍵的人物。”


    玉瀟瀟頓時便理解到了鍾安毓的意思,一個人名瞬間脫口而出:“慕容公子?!”


    鍾安毓眼底亮光一閃,讚歎地點了頭:“不錯,正是慕容煜,他乃是慕容凝的親兄長,同我們也還算親近,若是能想法子從他那裏入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而玉瀟瀟所猶豫的也是在此。


    剛剛濃厚的慍怒過後,她便想著慕容凝是慕容煜的妹妹了,她又對慕容煜有意,自然便要搖擺再三了。


    憤怒和理智是一迴事,可若是真的碰上了感情,那可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玉瀟瀟自知自己不是一個大聖人,不能完全將正義和所謂的感情給剝離開來,所以心中是又糾結又痛苦,而怒火也在不斷地摧殘著她的理智。


    “隻是慕容小姐到底是慕容公子的妹妹,隻怕是這事情會有些難辦?”玉瀟瀟猶豫著說道。


    畢竟一般人都是以利益為先,都說幫親不幫理,便是慕容煜理智冷靜,可難道真會棄慕容凝於不顧麽?


    鍾安毓也想到了這裏,但以她對慕容煜的了解來看,他應該不至於為了親情大義就泯滅了一個人的良知。


    先前慕容凝幾次三番對她語出不遜,慕容凝也不顧著慕容凝的麵子照樣訓斥,而且她的話,慕容煜總是不會完全質疑的。


    但,凡事都是要留一線,不能太過肯定的。


    鍾安毓注視著玉瀟瀟的雙眸,十分冷靜地說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況且也不是立即便要說了,還是得等待時機才是。如今這事情便隻有你我二人知道罷了,切不可宣揚出去,萬一打草驚蛇了就不好了。”


    “鍾姑娘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這事情的嚴重性我還是很清楚的。”玉瀟瀟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目光和語氣都很是堅定。


    自玉瀟瀟處離去後,鍾安毓也沒迴去,隻是在府衙外頭轉悠,倒不是為著越子欽,而是想繼續窺探慕容凝是個什麽情況。


    正在牆根底下來迴踱步,這陽光曬得人身上暖和和的,腦子卻莫名有些發暈,正準備迴去的時候,卻見著府衙門前那道靚麗引人的身影一晃。


    鍾安毓立即往暗處一縮,探出頭去看,卻見慕容凝麵無表情的從府衙門內出來,除卻她身邊的青蓮外,竟然還有慕容煜跟著。


    慕容煜似乎在說著什麽,神情有些焦急,可慕容凝卻是一直往外走,根本沒有迴頭搭理他。


    急的慕容煜還去抓她的衣袖,還是被一把給甩開了,他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但還是盡力保持著冷靜沒讓怒氣繼續外燃。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之後,慕容煜還是追了上去。


    這時候鍾安毓便稍稍聽清楚他在說:“凝兒,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麽,非要這個樣子?”


    幾人很快便走遠了,隻能瞧著那一個個疾步的背影,鍾安毓沒有多想,直接跟了上去。


    隻是到了宅院外的巷子裏,鍾安毓便見著慕容凝的院子外頭有一排護衛守著,她隻是略微掃了幾眼便能肯定這些人的功夫都不差的。


    既然這門外都有人把守了,更別說屋內了,鍾安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見著那幾人入了大門,自己也轉身迴去了。


    碰巧偷聽一迴已經讓人頭疼了,還是不要再冒險了。


    明逸一見著她迴來便鬆了一口氣,隻是他卻一直盯著鍾安毓看,那眼神分明是在說著什麽。


    隻是鍾安毓卻還在想著慕容凝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院子裏的明逸,仍然隻自顧自的往屋內走。


    “咳咳。”明逸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


    鍾安毓這才被聲音給吸引了,轉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眼神很是古怪,但卻不明所以,隻道:“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現在這情況,最是要警惕的了。


    明逸汗顏,心底和貓爪子撓似的難受,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一邊搖頭一邊繼續給鍾安毓使眼色:“不,我沒事……”


    “沒事就好。”鍾安毓轉了頭,終究還是沒看明白明逸是怎麽迴事,還以為他抽風了。


    才要跨門檻,鍾安毓便覺著自己額頭碰上了一方“牆壁”,還是帶著溫度的那一種。


    明逸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便沒眼看了,隻默默的將頭給轉向了別處,心裏默念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


    “你迴來了?”


    還未抬頭,鍾安毓便聽得一道男聲清冷,一絲感情也不摻雜。


    明明是在說你迴來了,可鍾安毓聽著這話卻怎麽更像是在說,你還知道迴來。


    明明沒有一絲感情,可鍾安毓卻覺著莫名有些“怨婦”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鍾安毓算是明白了明逸不是在抽風了,原來他是想提醒自己,也真是難為他了,到底是自己反應忒差了些。


    鍾安毓緩緩抬起來頭來,看向了那熟悉的麵容,訕訕道:“是,我迴來了。”


    越子欽沒有說話,隻是就這樣半垂著眼眸盯著她,眼底靜如井水,深邃宛若汪洋。便是不含情愫,可偏偏他這雙眼自帶一股情致,除非他刻意為之,否則便是天然的溫柔雅韻,讓人瞧了便要挪不開雙眼的。


    看著他不說話,鍾安毓更是心虛了,連忙便道:“殿下今個兒怎麽這麽早便迴來了?倒是稀罕事呢。”


    話音還未落下,鍾安毓便覺著自己的身子一輕,當即被人給拽入了屋子裏。


    便是拽,越子欽也將動作放得極為輕柔,力求不傷到鍾安毓半分,可臉色卻在那一刹那不經意流露出了幾分涼意。


    吱呀——


    鍾安毓才站穩了,身後的門便緩緩關上了,縫隙裏還映著明逸忍不住張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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