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我愛聽。”


    “那你也沒說你不愛聽。”


    “你……越子欽,你知不知羞哇?”


    越子欽還很認真的想了想,輕輕掐了一把鍾安毓的臉頰:“我還真不知道在喜歡的人跟前什麽才叫做知羞,不如你來教教我,或許我就明白了。”


    那臉頰一下子滾燙起來,隱隱有灼熱之感,連帶著心都燒了起來。


    如星火燎原,一風吹起,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之態了。


    鍾安毓轉過身去,想要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可卻早已經是萬馬奔騰,洪水決堤,隻能強壯鎮定的道:“你若是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可就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那我理你就成了。”越子欽繼續發揚著自己厚臉皮的強大功力。


    鍾安毓起身就要去開門,可是越子欽隻是簡單的一伸手,她險些驚唿一聲,捂住了嘴之後,人一落空便坐在了某人的雙腿之上,身側便是溫暖的懷抱,還有兩顆噗通噗通亂跳的心髒。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身體靠近,頭顱相距也不過寸許,尤其是越子欽壓著她不讓她亂動,隻轉頭便能碰個正著。


    “你快放開我!”鍾安毓壓低了聲音吼了一聲,真是又羞又急。


    明明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也沒有旁人會來,可她還是做賊心虛般的害怕了。


    越子欽伸手摸上了她的下顎,促使她轉頭來麵對著自己,兩人高挺的鼻尖捧在了一塊,唇與唇近在咫尺,唿吸落在對方臉上。


    明明做出舉動的是越子欽,可是最先混亂的也還是他。


    鍾安毓先是呆滯了一會兒,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可她的心越跳越快,唿吸一重便想要推開他,才剛微張了唇想要說話,卻被溫熱覆上,人霎時便暈乎乎的了。


    一室的靜謐,金陽碎裂,女子身上幽幽的蘭花香氣,還有如雷般的心跳……


    很快,又很慢,鍾安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把人給推開了的了,隻是兩人都倒在了地上,各自靜靜地沒有說話。


    桌上的花樽也落在了地上,好在有地毯,並沒有碎裂,隻是裏頭盛著的水和鮮花枝條傾數落下,暈濕了鍾安毓和越子欽的衣擺。


    穿堂風拂來,吹散了些許的燥熱。


    越子欽先起身,然後扶起了鍾安毓,隻是將人摟在懷裏,半晌沒有說話。


    而鍾安毓依偎在他的心口,一聲聲聽著他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氣氛漸漸平緩,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鍾安毓連忙將越子欽推著往裏頭站了,自己則是去開了門,一見是小柒,而門口空地上還站了幾個人。


    “怎麽了?”她狐疑的審視著後頭那幾人,一點不麵熟,尤其是裏頭還有個丫鬟一直在打量著她,那眼神讓她看了十分的不舒服。


    “奴婢正從鍾姨娘處迴來。”小柒壓低了聲音道,“正在院子外頭撞見了這群人,他們說是蓮夫人身邊的人,知道小姐病了,特意帶了大夫來,說是要替您看看。”


    她昨日就病了,也請了大夫了,蓮夫人這一手便有些太慢了吧?


    在知道內情的她眼中,便顯得猶為刻意了,這是估計是來刺探她這裏情況的吧。


    可是現在越子欽在,她不想和這些人打馬虎眼,她雖用了藥物讓自己“生病”,蓮夫人連血迷草都能弄到,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高手能看出來她是裝的?


    才想著,蓮夫人身邊的丫鬟就已經上前來了,請安行禮,說了自己的來意,更是對那大夫讚不絕口:“聽說鍾小姐風寒不輕,這大夫是咱們夫人慣用的,師承林永平,乃是杏林聖手……”她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籮筐的話。


    而鍾安毓卻隻聽清楚了師承林永平這個重點,這人她知道,乃是有名的醫者,平生不知道救人多少,如過眼前真是林永平的徒弟,那還真是費了心思的。


    可這又和她有什麽關係。


    等到那丫鬟終於說完了,鍾安毓隻是淡淡道:“我不過是偶感風寒,身子疲乏罷了,吃了兩副藥也就差不多了,有勞蓮夫人費心了,這病也不必瞧了,替我多謝蓮夫人就是。”


    丫鬟沒想到她會拒絕,她明明看著精神不太好,雖然擦了胭脂,可還是有些蒼白的。


    顯然是還病著,為什麽不讓人治,難道是病得厲害了?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鍾安毓繼續說道:“我剛出去走了走,身子有些乏累了,便先歇息了,這份心思我心領了,你快些迴去吧,替我謝謝蓮夫人好意。”


    然後鍾安毓就給小柒使了個顏色,自己則是轉身進屋關了門。


    這是她們所始料未及的,但小柒又是好言趕客,她們也不好腆著個臉繼續待下去,隻能訕訕地離開了。


    “這位蓮夫人怎麽想起來要關心你了?”越子欽透過窗戶縫隙見著人走遠了。


    鍾安毓一想到那些陰毒的事情便心裏有些忐忑,可還隻是淡定迴應:“我在毅王府為客,她心裏牽著越子寧,肯定是要拿出賢惠端莊的樣子來的,不過是客氣之舉罷了。”


    “哦……原是這樣,倒也不錯。”越子欽上下掃了她一眼,“你這瞧著病得倒是不輕,你是習武之人,身子少有如此憔悴,我知道了消息,可是擔心壞了,又知道你是在毅王府,我這不急忙就來了?”


    “隻是著涼了而已,到底是沒什麽大事的,你也知道我身子好,根本不算什麽。”


    越子欽沒有責怪,隻是擔心:“你既然身子好,便不會輕易病了,可是鍾老夫人處又為難你了?”


    鍾安毓搖搖頭:“那倒是沒有,她隻是求著我來毅王府,旁的再沒有了。你少操些心吧,我又不是照顧不了自己,可像你和個孩子似的?”


    誰知道越子欽聽了這話有些不太高興了,瞪了她一眼。


    “你是能力好,故而是不需要我的了,做什麽事情都是一個人扛著,便是來毅王府也不同我說一聲,可見是極好的,能自己獨自麵對風浪,將我當做孩子了。”


    一聽就是氣話,從前他孩子氣的時候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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