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安毓前幾天才挨了二十大板,身體素質再好,也不能一直站著。


    所以,一迴她房間,她就趴到床上去了。


    越子欽見她頭上布滿了冷汗,要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後,就要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但是他還沒有動,鍾安毓就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


    “等一下。”鍾安毓輕笑了兩聲,偏著頭看著越子欽道:“你先別走,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是跟太子有關的事情。”


    跟太子有關?!


    “你想說什麽?”越子欽彎下腰朝鍾安毓看了過去,等著她開口。


    鍾安毓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將她在東宮發現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她說,她在東宮的太醫們身上聞到了天香樓花魁的身上的異香,越子欽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說起天香樓,他這邊也有一些情報。


    他記得,之前明逸曾經跟他說過,京城藏著一股無主的勢力,那股勢力經常跟天香樓接觸。


    難不成……太子身上的毒,真的跟天香樓有關?


    可是,太子怎麽會跟天香樓那種地方產生聯係呢?他又不是越子寧,端莊自持的太子應該不會去喝花酒啊。


    想的越多,越子欽的表情就越沉重。


    半晌後,他重重地歎了口氣,低聲說了一句:“看來,天香樓有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啊,這幾天我要找個機會再去天香樓一趟了。”


    “等我身體徹底恢複了,我跟你一起去。”鍾安毓咬著下唇,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越子欽道:“你一點武功都沒有,萬一在天香樓遇到危險了,你想逃都沒辦法逃。”


    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他身邊還有明逸呢。


    越子欽被鍾安毓逗笑了,張口就要拒絕她,但臨著要出聲的時候,他又突然改變了注意。


    他眼前這個人對天香樓這麽感興趣,他不讓她跟他一起去天香樓,之後她也會自己找機會去的吧?


    如果是這樣,他還是帶她一起去得了。


    心中這樣想著,越子欽就低笑了兩聲,溫聲說了一句:“好,我聽你的。”


    “嗯。”鍾安毓長出了一口氣,想了想之後又接著道:“除了天香樓之外,你還可以查一查北羌,我不能跟你說我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太子身上的毒,一定是北羌的毒。”


    北羌?


    越子欽的眼神閃了閃,抿著嘴朝鍾安毓看了過去:“安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秘密,但不方便跟我說?”


    “日後我會跟你坦白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鍾安毓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越子欽一眼,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不會害你的,你願意給我時間嗎?”


    “當然願意。”越子欽用力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告訴就鍾安毓:“當然,你要多少時間,我都給你。”


    “謝謝。”鍾安毓長出了一口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越子欽一直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等她睡熟了之後,才起身去找嫻貴妃。


    嫻貴妃在前廳喝茶,看到越子欽出來了,她輕笑了兩聲,歪著腦袋問他:“安毓睡著了?”


    “是。”越子欽抿了抿嘴,在嫻貴妃身邊坐了下來。


    嫻貴妃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她坐直了身子,看著越子欽的眼睛問了他一句:“子欽,現在安毓沒有在,周圍也沒有外人,你坦白告訴母妃,你最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是不是在謀劃帝位?”


    “沒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嫻貴妃,越子欽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很果斷的點頭道:“我最近的確在為以後做準備。”


    “你以前對皇位不是不感興趣的嗎?無緣無故的,你怎麽突然就想得到那個位置了?”嫻貴妃揉了揉眉心,低聲道:“你知道要去爭奪那個位置,你要麵臨多少危險嗎?我……”


    “我知道。”越子欽打斷了嫻貴妃的話,看著門外的天空道:“但是,母妃,我必須去爭奪那個位置!不坐上那個位置,我怎麽娶我心愛的姑娘?怎麽保護她?”


    說到底,一切都是為了鍾安毓是吧?


    他究竟有多愛她啊?


    嫻貴妃苦笑了兩聲,悶聲悶氣的感慨道:“你說這安毓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該多好?她要不是將軍府的嫡女,我早就請皇上為你們兩個賜婚了。”


    “這事兒不著急。”越子欽聳了聳肩,偏頭看著嫻貴妃道:“母妃,如今我已經開府了,不能在皇宮裏麵多待了,等會兒我就出宮了,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多照顧一下安毓。”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嫻貴妃揮了揮手,沉著臉對越子欽道:“行了,既然你要走,就趕緊出宮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兒臣告退。”


    越子欽對嫻貴妃拱了拱手,低著頭退了下去。


    這天之後,鍾安毓和越子欽就沒怎麽見過麵,越子欽每天都很忙,不怎麽進宮,而嫻貴妃又死活不讓鍾安毓出宮,沒辦法,鍾安毓隻能宮裏麵暫時住了下來。


    還好,嫻貴妃和越子欽還算體貼,鍾安毓留宿宮中的第三天,他們就把段嬤嬤,春杏還有小柒接進宮了。


    有段嬤嬤他們陪著,鍾安毓的生活也不算無聊。


    隻是,她一直不出宮,宮裏宮外難免會有謠言。


    鍾安毓派段嬤嬤留意了一下,發現謠言基本可以分成兩種。


    一種對她比較不利,說她留在嫻貴妃宮裏麵不走,是仗著自己是將軍府的嫡小姐,在逼迫皇上為她和越子欽賜婚,其實越子欽一點都不喜歡她。


    第二種謠言對越子欽比較不利。那種謠言是說她一直不出宮,是因為嫻貴妃和越子欽不讓她出宮,越子欽覬覦將軍府的勢力,想要強娶她。


    在鍾安毓看來,外麵的那些傳言一個比一個可笑,她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


    但是,她不解釋,就會有人當真。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了。


    最終,這場輿論風暴還把鍾安毓卷了進去,不過,鍾安毓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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