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王妃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受寵的王妃,還不如側妃呢。”沉默了片刻後,玉夫人如此安慰鍾安敏:“敏兒,你要爭取早點進入毅王府!”


    “可是……”鍾安敏慌亂的咬了咬下唇,悶聲悶氣的告訴就玉夫人:“那日我見過毅王殿下後,殿下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了!”


    “什麽?”玉夫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捏住了身下的床單,她偏頭看了鍾安敏一眼:“毅王殿下不來找你,你就不會主動去找他嗎?抓不住他,你就等著嫁給一個普通人家的庶子吧。”


    那怎麽可以?!


    鍾安毓都是準王妃了,她怎麽能嫁給普通人?!


    鍾安敏的嘴唇狠狠地哆嗦了兩下,趕緊告訴玉夫人:“明天我就找機會約見毅王殿下。”


    這還差不多。


    玉夫人揉著太陽穴,幽幽道:“皇上賜七鳳釵給鍾安毓,十有八九……是想把她許給懷王!懷王之前一直都是傻子,直到近期才恢複才智,他的前途肯定是沒有毅王光明的!敏兒,隻要你能得到毅王的心,你日後過的不一定比她鍾安毓差。”


    拿了七鳳釵,就意味著鍾安毓隻能嫁給太子或者沒有娶正妃的王爺們了。


    太子早就娶了太子妃,世人皆知太子妃善妒,鍾安毓是鍾將軍獨女,鍾將軍馬上就要迴北境為皇上鎮守邊疆了,皇上肯定是不會讓他最在乎的人進東宮,受太子妃蹉跎的。


    如此一來,鍾安毓未來的夫婿,就隻能在還沒有娶正妃的王爺們裏麵選了。


    適齡,又沒有王妃的王爺,玉夫人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越子欽一個人。


    所以她斷定,皇上一定會把鍾安毓嫁給越子欽。


    她是這麽想的,鍾天涯也是這麽想的。


    想到昨天鍾安毓和越子欽才見過麵,鍾天涯就懷疑今天發生一切都是越子欽一手策劃的。


    他在自己院子裏麵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然後就氣勢洶洶的提著劍去懷王府找越子欽了。


    越子欽早就猜到鍾天涯會來找他了,他提前交代了懷王府的人不要攔著他。


    於是,鍾天涯就這麽在越子欽有意的縱容下,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他的書房。


    他進門時,越子欽正在看書,看到鍾天涯來了,越子欽連忙停下手裏的動作,給他行了一個拱手禮:“學生拜見……”


    “行了!”鍾天涯冷著臉打斷了越子欽的話,將手中的長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懷王殿下,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我從未阻止你和毓兒來往,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算計我的毓兒。”


    “將軍莫要生氣!”越子欽被劍抵著,也不害怕,他淡然一笑,挺直了後背問鍾天涯:“你是為了安毓的事情來找學生的嗎?”


    “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


    鍾天涯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劍尖已經戳破了越子欽的皮膚,越子欽的脖頸滲了些血出來。


    站在門口侯著的明逸見狀,有點站不住了,黑著臉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嗬斥鍾天涯。


    但他還沒有出聲,就被越子欽用眼神製止住了。


    “出去!”越子欽冷喝一聲,沉著臉吩咐明逸:“沒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是。”明逸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低著頭退了出去。


    越子欽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視線重新放迴到了鍾天涯身上。


    他用手指捏住劍尖,看著鍾天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學生承認,安毓去找皇上,是學生提的建議!但學生策劃一切,是為了救你們父女兩個。”


    說完這話,他又將他昨天晚上在馬車上跟鍾安毓說的話,簡單的跟鍾天涯說了一遍。


    鍾天涯聽了他說的那些話後,眼神狠狠地顫了顫,糾結良久,最後還是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


    他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越子欽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鍾安毓主動去找皇上,自請留在盛京是唯一一個能同時保全他們父女兩個的方法。


    越子欽深深的看了鍾天涯一眼,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


    “安毓風光霽月,學生傾慕已久,今在此跟將軍保證,若他日學生真能娶她為妻,定拚命護她,保她一生平安順遂!將軍,學生所做種種,確有私心,但並無壞心啊!”


    “不管你有沒有壞心,算計毓兒,就是你的不對!”


    鍾天涯冷冷的看了越子欽一眼,沉著臉道:“我會去征求毓兒的意見,若她不願意嫁給你,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讓皇上收迴那隻七鳳釵。”


    “若安毓不願意嫁給學生,學生會另想辦法,讓她跟她所愛之人在一起。”


    越子欽重重地給鍾天涯磕了個頭,顫聲道:“皇上隻是暗示安毓所家之人是親王了,又沒有說那親王定是皇族。”


    他的意思是……


    鍾天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了越子欽一眼:“你願為了毓兒,想辦法讓皇上設異姓王?”


    “隻要安毓開心,學生願……”


    “爹爹!越子欽!”


    越子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下一刻,鍾安毓就推開越子欽書房的門,從外麵衝了進來。


    看清屋裏的情況後,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來不及多想,她就快步朝越子欽跑了過去。


    越子欽的脖子還在流血,月白色的中衣已經被血染紅了。


    鍾安毓顫巍巍的摸了摸他的傷口,有些倉惶的看了鍾天涯一眼:“爹爹,這是你做的?你……懷王殿下是皇子,你怎麽這麽衝動?”


    “我就想找他麻煩,不可以嗎?”鍾天涯抿了抿嘴,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長劍。


    鍾安毓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實在看不懂他這是要幹什麽:“爹爹……”


    “安毓。”越子欽不願讓鍾安毓為自己跟鍾天涯起衝突,輕輕地扯了她一把,從地上站起來轉移話題道:“你怎麽來我府上了?”


    “春杏跟我說爹爹提著劍出門了。”鍾安毓看了看越子欽,又看了看鍾天涯,苦笑道:“我用腳想都知道他來懷王府了。”


    這樣啊!


    越子欽點了點頭,從懷裏拿了個手帕出來,用手帕捂住了他脖子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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