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晨沒有說話,就隻是這樣盯著韓雅看,哪怕韓雅再灑脫也受不了,她幹咳了一聲驚醒了於晨,然後接著說:“我們去看電視吧,反正閑著也是無聊。”


    於晨點了點頭,心說這工作也太劃算了,陪陪主人解解悶就能有錢拿,這天底下哪來的這種好事?他站起來扶住了韓雅,拉著她一塊下了樓,他本以為韓雅會稍作反抗,可是韓雅卻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似乎這樣被於晨拉扯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其實這倒也不算奇怪,剛剛連舌頭都裹了,哪還會在意此時這種輕微的接觸呢?女人就是這樣的,隻要被男人“侵犯”過一次,那麽第二次第三次將接踵而來,而且她們不會再反抗。


    女人就像雞蛋,外麵很硬,裏麵很純潔,內心很軟,不僅軟,還很黃呢!


    將電視打開,韓雅看著她的肥皂劇,似乎想將不愉快的情緒抵消,而於晨則心緒不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暫時拋卻了一些沒用的想法,他在想,既然韓雅過生日,那他總得送份禮物吧?當初韓素過他來不及準備,這一次要是再不送韓雅的話可就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裏腦子裏忽然閃了一抹亮光,他想起了那一枚樹葉,既然和韓素分別已是事實,但留些記憶給韓素總是必要的,即使他無法擁有韓素,但讓韓素記得他們初次見麵的美好也是件好事,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將那一枚樹葉送給韓雅。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思緒來到這裏,於晨便轉頭想要和韓雅說話,可是就在他轉頭的刹那,韓雅也隨之轉過了頭。


    兩雙眼睛對視在一起,不帶任何汙漬,隻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彼此。但往往就是這種單純的目光,牽引出一些人心的秘密。


    臉紅了,忽然的紅,就像忽然的想吃飯那樣,來的毫無征兆,不可理喻。


    這是很有默契的事情,隻不過再有默契的事情也需要一個共同的出發點。而此時的出發點正是電視中的情景。


    一男一女吻在一起了,說來也怪,這對男女的情形就和於晨和韓雅剛剛接吻的情形一樣,女主躺在床上病殃殃的,男主在她身上。


    接吻持續了好久,那女的沒有臉紅,看上去似乎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而男主早已一副咽口水的模樣,他因克製自己的某種衝動而變得瑟瑟發抖。


    如果是兩個小孩一起見到這一幕或許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於晨和韓雅可不是小孩子,而且,電視劇裏的情形和她倆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多大差別。


    想不臉紅是不可能的!韓雅低下了頭,似乎想要躲避什麽,可是她也不是笨蛋,她深知此刻沉默隻會印證某些難以啟齒的事實,她必須說話,用問話轉移她和於晨的注意力。


    可是她能問什麽呢?


    如果是在一般的情況下,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好奇心絕對是無極限的,可是在這時韓雅的腦袋早已空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問於晨什麽。


    還好於晨主動打破了尷尬,他就像沒見到電視裏的情形一樣,扭頭對韓雅說道:“我以後就叫你小雅吧,行嗎?”


    “行,你叫什麽都行。”韓雅也將目光移到於晨的臉上,不願扭頭再看電視一眼,隻不過她的笑臉有些牽強,因為她也在極力掩飾著尷尬。她也想換個頻道,可是如果她換頻道的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可不會像個傻瓜一樣的故意去挑刺。


    她忽然恨透了電視裏的兩個演員,因為她雖然沒折頭去看,但是電視的音量很大,她仍然能聽到兩個演員急促的唿吸聲,這說明那兩人還沒停止。


    她有種大罵演員的衝動,心說接個吻需要那麽長的時間嗎?可是她一想起和於晨吻住時的事情,她就又放下了發火的心理,因為她感同身受,因為剛剛她體會到了接吻的奧秘,雖然她不敢承認,但她內心也必須坦白,接吻的感覺真的是好,就和吸毒一樣,會上癮!欲罷不能!想要製止接吻的男女,好比讓人去死一樣!


    於晨可不知道韓雅短短幾秒鍾內就閃過了那麽多心思,他見到韓雅應允,立即就開心起來,他接著說:“小雅,我想給你準備明天的生日禮物,所以我要走了。”


    “你要走?”韓雅的臉色一下子從紅豔變得慘白。


    女人變起臉來果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是她們也有變臉的理由。她們的內心那麽渺小,突然接受不了某種事實也在情理之中。


    韓雅直接忽略了於晨的前半句話,她聽到的隻有最後那一句話:“我要走了。”


    憑什麽?於晨為什麽要走?韓雅的心情宛如翻江倒海,於晨剛剛不是答應過陪著她嗎?難道於晨反悔了?


    “嗯,我得去給你準備生日禮物。”於晨依舊用一幅平淡的嘴臉迴答韓雅的話,因為他不知道韓雅心裏在想什麽,畢竟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針嘛!


    “我不稀罕什麽禮物!”韓雅的這一迴答就像是吼出來的。


    於晨瞬間懵了,韓雅忽然發脾氣的模樣嚇壞了他,難道他去給韓雅準備生日禮物還有錯嗎?(男人永遠也不會懂得一個女人的心,就像人類永遠也不會懂得生命為何存在一樣。)


    於晨沒有說話,因為他還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時韓雅好像才明白自己的舉動有些怪異,她急忙辯解道:“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朋友之間不需要客氣的,你陪我過生日已經很好了,我不敢再奢求什麽禮物。”


    她這話說得有口無心。女人在狡辯時永遠不能使自己的狐狸尾巴藏起來。


    “不行!”於晨一口打斷了韓雅的話,“我們是朋友,我無論如何都要送你禮物的,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就不能再推辭!”


    於晨覺得“朋友”這兩個字說得拗口無比,他們已經接過吻了,彼此都知道了各自的味道,雖然那是演戲的,可是用“朋友”這個詞來解釋兩人的關係還是不太合適。


    朋友能隨隨便便親嘴嗎?好吧,就算鬧著玩能親嘴,可是裹舌頭......這好像不是單純的友誼能夠操縱的。


    不僅是於晨這樣認為,就連韓雅也有些咬牙,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也許是因為於晨的嘴裏不適合吐出“朋友”這兩個字,聽到於晨這樣說時,韓雅甚至有種抽於晨兩個嘴巴的衝動。


    她變得不可理喻,世界的人叫她朋友她也可以接受,唯獨於晨不可以!就算那是演戲的,可是事實是無法改變的,一個女人怎能允許一個吻過她的男人,占有過她的男人叫她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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