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前任族長可也是那一代的天才,隻可惜……”


    “可惜什麽,人都消失十幾年未出現!”


    “噤聲,這個話題還是不談為妙。”


    “我們還是說說高顏霜吧。”


    “我也最為看好她,不僅長得國色天香,資質也是被譽為高家五百年不遇的天才,堪比第十七代族長!”


    “第十七代族長?那豈不是有望成為傳說中的荒聖!”


    莫塵耳旁不停傳來竊竊私語聲,各種內容,其中以族中的強者和高顏霜為多。


    至於還有諸多關於高振璽同代的天才,莫塵沒有丁點興趣。


    靈力資質測試正式開始,不斷有人被點名上前,人群中不時傳出唏噓聲和驚訝聲,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些,莫塵一概不關心。


    當主持測試的中年人,喊道他的名字,莫塵才睜開雙眼,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高振璽,開始吧。”中年人漠然掃了他一眼,沒有感情地開口。


    對於早已褪去天才光環的高振璽,中年人和廣場上大部分人一樣,隻是冷眼旁觀,看個熱鬧。


    “測試嗎?”莫塵優哉遊哉地站在五色晶石前。


    “高振璽,先從乾坤池開始,這一點你難道都忘記了嗎!”中年人皺眉,立即嗬斥道。


    頓時間,場下人哄堂大笑。


    “對,先從乾坤池開始。”莫塵不以為然,轉身站在古色古香的乾坤池前。


    他的確不知道,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麽靈力測試,知道個錘子,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無聊至極的事,望著高元鈞急切的眼神,卻又沒辦法拒絕。


    “璽兒,別怕,一切有二叔公在!”


    關於乾坤池,他在書籍中了解過,還傳有一段佳話,乃一名儒修荒聖,書寫之後來到池邊,洗刷毛筆,結果毛筆在池塘中一蕩漾,偌大的池水瞬息變成了墨色。


    下一刻,七彩的才氣衝霄而起,貫穿鬥牛之墟,絢爛的極光在池塘上呈現,還有一篇篇驚天地泣鬼神的文章,如珠簾掛落,三日不絕。


    於是,那座池塘稱為墨池,又叫做乾坤池,為盛文滿乾坤的意思,後來,世人仿製成形,可以測試荒川大陸修煉者的才氣。


    “終究是傳說,乾坤池的來曆久遠,真正起源誰也說不清。”這個念頭隻在莫塵腦海一閃而過,他拿起了毛筆。


    “在乾坤池中隨意寫下一個字即可。”中年人麵無表情地說道,他隻是不想高振璽給家族丟臉,這才出言提醒。


    莫塵舉起毛筆,完全無視身旁的中年人,如臻至化境,下筆如有神,一個“龍”字驚鴻顯現。


    “昂!”


    突然間,乾坤池上雲雨朦朧,筆墨入池,竟然沒有立即暈蕩化開,反而凝聚不散,變成一條墨龍,在乾坤池中翻騰遊動。


    “這是……筆落驚風雨!”


    高家族長等人驚唿,他和族中長老距離乾坤池最近,筆墨化龍的異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五息之後,細蒙蒙的迷你雲雨才散去,池中的墨龍炸開,一道道墨汁暈蕩開來,把整個乾坤池染成了墨色!


    不對!是八成,八成的乾坤池被染成墨色,隻剩下二成還是清澈如舊!


    “才高八鬥!”高家族長驚唿!


    “好驚人的才情。”連中年人也震撼不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惜,隻是才情驚豔,可惜,可惜!”


    “沒錯,才情不是決定因素。”幾個紫袍的族中長老見狀,先是驚歎,而後搖頭惋惜。


    莫塵擱下毛筆,對此神色如常,鎮定自若,踱步測靈碑前。


    “方才發生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長老和族長們的反應,似乎不一樣?”


    “怎麽會,這個人可是消失了十幾年了,早已經泯然眾人矣,難道又東山再起了不成。”


    人群中,響起了不小的議論聲。


    莫塵抬起手,平靜地印在五色的測靈碑上。


    幾個唿吸後,晶瑩剔透的測靈碑散發出一點點微弱的灰光,等光芒收斂,測靈碑呈現一係列數據。


    “修為,資質,等等……”


    跟莫塵的火眼金睛看到的信息差不多,讓係統幫他改了測靈碑上的數據,改成低級的垃圾品質,否則呈現那麽妖孽的資質,他估計想離開都難,又不是真正的高振璽,他無所謂。


    “噓,還是廢柴一個。”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奇跡,看來是多想了。”


    “哎,可惜了,當年分明是驚豔中離城的天才啊!”


    有人冷笑,有人惋惜,莫塵站在測靈碑前,卻臉龐清冷,他才無所謂。


    “雖然是乾坤池中是才高八鬥,但這資質也太……振璽啊,雖然大伯不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麽,記憶也不存在了,但你還需要繼續努力……”最後族長不語了,輕歎一聲,沉默下來。


    顯然,莫塵的表現太差如人意,遠不及方才的“才高八鬥”驚豔。


    “才氣高等,肉身,天賦……綜合資質……差!”中年人像旁觀者一樣,冰冷無情地宣布這則消息。


    若換成其他人,早已打擊的不成模樣,麵如死灰地下場了,但莫塵卻神色如常地走了迴去。


    望見莫塵的背影,高家族長和長老都搖頭,才情無雙也沒用,至關重要的資質還是太差了。


    “我以為什麽驚人的天才,原來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天才?我看不過是一個廢柴。”


    …………


    莫塵穿過人群時,一陣陣刺耳的聲音,不斷響起,而其他人則是惋惜搖頭,或默不作聲。


    “哎呀,想來地球那些玄幻小說的開頭,並不是瞎編,自己就遇上了這樣的事!難道那些作者都是有先見之明的?”


    “廢物,垃圾,滾出高家!”


    “對,滾出去,有你這樣的廢物,你爹娘都沒臉迴來!”


    “哈哈哈,不錯,不錯,估計已經死在外麵了,還是死無全屍!”


    …………


    突然,莫塵停下腳步,雙目寒芒閃爍,冷冽望了過去。


    這一下,有人撞到他槍口上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莫塵雖然兩世都沒有見到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他在地球有孤兒院院長,在這兒有張伯,等同於他再生父母,“父母”便是他的逆鱗!


    莫塵目光冰冷,眼底綻放兇光,他極力壓抑住殺意,轉過望去。


    “你有種再說一遍?”


    迫人的威勢,逼得四周高家子弟紛紛倒退,竟然把方才辱罵高振璽爹娘的人孤立出來。


    “我……我……”那人一愣,周圍怎麽突然空了,而他眼中的廢物正一步步走來,散發出難言的氣勢。


    “我就是罵你……”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個巴掌摑了上去“啪”得一聲把人抽起騰空,身體旋轉三圈,扭成了麻花倒飛出去,空中還伴隨著血花和牙齒。


    “口出不遜!哥替你爹娘好生管教一下,什麽叫做尊敬父母!”莫塵一字一句,大聲喝斥,每步邁出,愈發快速,最後直接衝到他麵前,一腳踩在胸膛上。


    “砰”的一聲,莫塵反腳又踹了出去,錦袍少年慘叫一聲,像個破沙袋滾了出去。


    “住手!”


    “快住手,族長和諸位長老在此,你也膽敢行兇!”一聲聲暴喝響起,等眾人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被莫塵打成豬頭,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大膽!”


    “找死!”


    接連兩聲暴喝,突然一個中年人騰空而起,手握成爪,淩厲撲來,直接罩向莫塵的天靈蓋,欲一擊斃命。


    莫塵冷哼一聲,若換做其他人,這一擊絕對被鷹爪手抓破了頭顱,但他並非常人,他可是仁者無敵係統的擁有者,還是龍神界的界主,戰鬥經驗豐富,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這點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雕蟲小技!”


    莫塵不退反進,一指伸出迎上“無相指”,右手好似一條狡詐的毒蛇繞過了犀利的鷹爪,攀上中年人的手臂,不停的點在上麵。


    “無相指”已經被他練習的爐火純青。


    “嗤啦”


    破碎的布片四射開來,莫塵一擊散手,直接抽開中年人的手袖,暴露出堅實的臂膀。


    忽的,莫塵身後一陣陰風刮起,一名紫袍老者翩然而至,枯瘦的手掌印向了他的背脊,這若是被紫袍老者打中,絕無生機可言,必死無疑!


    莫塵目光一凜,瞬息察覺到身後的危機,正要釋放出小金,高元鈞閃了過去,為莫塵抵擋一擊。


    “砰”


    趁此空擋,莫塵逼退了中年人。


    “高昱,兒子,你沒事吧!”中年人衝過去,抱起地上像死狗一樣的高昱,悲憤怒吼。


    “廢物,老夫要你為我兒償命!”


    “還沒死呢,償命個屁!”高元鈞上前,沒好氣地罵道。


    “沒死?”中年人一愣。


    “讓老夫來。”高元鈞走過去,彎腰伸出手指,隻見他在高昱眉心輸入一道靈力,突然咳嗽一聲,他就這麽……醒了!


    “這就是高級煉丹師啊!”周圍的弟子一陣驚歎。


    莫塵沒有大驚小怪,轉身就走。


    “你想去哪?”


    紫袍老者攔住了莫塵,這是一名高家族中的長老,地位舉足輕重,高昱和中年人是他那一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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