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爸才不是小三!是你爸先招惹我爸爸!他是無辜的!”


    “可他還是殺人犯!隻是沒成功!當然,你也是殺人犯!你和你爸都是殺人犯!”


    蘇怡懶得和許真真多解釋,又一個巴掌把她打倒,說:“許真真,吞並ax集團隻是我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很多很多……”


    “你說什麽酒話!”


    許真真這時迴過神,意識到眼前的柏薇是活人不是鬼魂,頓時底氣充足,大聲說:“我殺了人?我殺了誰!你不是還活著嗎!”


    “你殺了我父親!另外,你試圖殺我未遂!”


    蘇怡扔出兩個資料袋:“左邊的袋子裏裝著你害我父親的現場監控,右邊的袋子裏有你和殺手的聊天記錄、轉賬記錄!還有殺手的口供!”


    “你胡說!我沒有殺人!”


    許真真滿口否認,並搶過地上的資料袋衝向內嵌式壁爐,試圖燒掉證據!


    蘇怡看著她發了一通瘋,緩緩說:“這些是複印件。”


    “你!你!”


    許真真頓時連發瘋都發不出來了。


    她痛苦咬著嘴唇,問蘇怡:“為什麽你要詐死騙我?”


    “我沒有騙任何人,我隻是想借著機會離開你們的視線,查清楚真相。”


    說到這裏,蘇怡輕笑一聲,說:“你父親不惜用死也要把我父親留在他身邊,你於是不惜犯罪也要把我父親送去和你父親做雙作對,果然是親生父女。”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我……”


    許真真沒由來的慌張起來。


    這時,安九州走進公寓。


    許真真趕緊向他告狀:“九州!這個女人沒有死!她沒有死!她撒謊騙了我們所有人!”


    “我早就發現了,”安九州說,“但是我更希望她其實真的失去記憶。”


    “為什麽?”


    許真真不懂。


    安九州說:“因為隻有那樣,我才可以繼續追求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曾經與你合作你罪孽,在她麵前根本抬不起頭。”


    “你……你魔障了你!”


    許真真無法理解這樣的愛情。


    安九州抬頭,看著蘇怡:“薇薇,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這……”


    蘇怡沒有迴答。


    她對許真真說:“你父親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的愛太過自私,隻想著占有,不顧一切的占有,卻不知道占有並不是愛,隻是病。所以他最終隻能收獲拒絕,這是他的命,無法迴避的現實!”


    “……那又怎麽樣!喜歡一個人,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許真真深情地看著安九州,眼中閃過嫉妒,自私,憤怒……的情緒。


    她還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安九州討厭,明明她比柏薇更早出現在安九州的世界裏!


    “為什麽你不願看我?”許真真說,“因為我不如她漂亮、不如她手段光明磊落,不如她……”


    “不愛就是不愛,和其他任何外在因素沒有關係。”


    安九州無奈地重複著,然後將許真真交給身後的警察。


    許真真這迴沒反抗,她隻是無限眷戀的看了安九州一眼,最終被警察帶走。


    安九州目送許真真遠去。


    電梯的門關上,安九州轉身,對蘇怡說:“我們迴家吧。”


    “迴家?”


    蘇怡笑了笑,不迴答。


    安九州的心頓時跌入冰窟,他衝上去緊緊抱住蘇怡,哀求說:“薇薇,我愛你,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但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蘇怡說,“我已經漸漸想起過去,那些碎片的過去反複提醒我,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對……對不起!”


    安九州哭泣,無助地哭泣著:“過去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那時候還不知道我愛你,我以為我隻是……但是我……我輸了,我把我的靈魂我的心全部輸光了,我愛你,我……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好。”


    蘇怡搖搖頭,走出許真真的房子。


    安九州絕望得仿佛失去全世界。


    ……


    ……


    第二天早上,蘇怡打開門,看到門外躺著一團睡袋,她用腳踢了一下,睡袋裏鑽出一個腦袋。


    安九州。


    他看起來狼狽極了,臉色很差。


    蘇怡:“為什麽不迴家睡覺?”


    安九州低頭,哀求的說:“我不想再失去你。”


    蘇怡:“你知道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安九州:“沒關係,我可以等,我相信時間能夠改變一切。”


    蘇怡笑了笑,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


    但是次日早上起來,蘇怡發現安九州還在門外躺著,堅持不走。


    又過了幾天,她逐漸習慣安九州的存在,每天開門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安九州的睡袋。


    睡在外麵畢竟不行,時間一長,身強體壯的安九州也開始麵色蒼白,蘇怡雖然知道安九州是故意賣慘,但看著他日益萎靡的神色到底有些心軟,終於在安九州躺睡袋的第二十天的晚上,開門:“進來吧!別再睡外麵了!冷,也不安全。”


    聞言,安九州頓時喜不自勝:“薇薇,你終於原諒我了!”


    “我隻是不想你凍死!”


    蘇怡板著臉。


    安九州歡天喜地。


    蘇怡又說:“從現在開始,這套房子是你的。我搬到你哥哥安九宴那邊住。”


    “——為什麽!”


    “因為我從沒有愛過你。”


    ……


    此後,安九州又一次施展苦肉計,跟到安九宴和蘇怡的住處,住在客房裏,每天給蘇怡做早餐做家務,看至今深愛的人和自己哥哥談笑風生。


    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有多苦。


    ……


    ……


    這一天,蘇怡去機場接林昌。


    林昌問蘇怡:“為什麽還是不能原諒他?”


    蘇怡:“你也覺得我應該原諒他?”


    “我……”


    林昌想了一下,說:“我和他一樣深愛著你,所以我時常看他不順眼,但又莫名的覺得他很可憐,看到他為了得到你的原諒那麽戰戰兢兢,常會感到快意又悲哀。”


    “可惜我還是不打算原諒他。”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林昌於是不再問,兩人討論完公司的事情就各自迴家。


    在小區門口,蘇怡遇上安夫人。


    安夫人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對蘇怡說:“柏小姐,我給你一個億,請你放過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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