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夥的臉色頓時又像是吃了一口翔一般,尉遲家的臉麵值多少錢?這沒法算呀!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尉遲家的臉麵肯定很值錢,具體值多少錢,那就不知道了。


    徐淼想了想之後,歎了口氣,還是說道:“我看這樣吧,在下曆來奉行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沒打算非要逼得諸位把生意做不下去!諸位不妨下去先商量一下,看看準備如何賠償這次我們的損失,如果諸位提出的賠償能二公子滿意的話,那麽這次這件事,我看就如此揭過也罷!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而他說的諸位,也包括了尉遲寶琪,幾個家夥一聽有門,於是連連點頭答應。


    尉遲寶琪聽罷之後,臉色依舊是黑的跟鍋底一樣,冷哼了一聲道:“本少爺今天就看在我兄弟的麵子上,可以放你們一馬,你們幾個趕緊去商量,要是能讓本少滿意,那麽這次的事情,我就算是暫時給爾等記下了!要是不能讓本少爺滿意,哼哼……”


    幾個家夥一邊道謝,一邊連滾帶爬的就滾了出去,徐淼出去讓人給他們讓出一個正在整修的房間,讓他們去商量去,自己迴到了屋裏,和尉遲寶琪對視了一眼,坐下開始給那行頭布菜,請他多吃一點,而且東拉西扯的聊起了長安城一些有名的小吃。


    過了一陣之後,劉掌櫃和其他幾個掌櫃戰戰兢兢的迴到了屋裏,訕笑著一邊告罪,一邊把一張紙遞給了徐淼。


    徐淼看了一眼,就遞給了尉遲寶琪,尉遲寶琪接過去掃了一眼,立即就再次拍案而起,對劉掌櫃他們幾個怒吼道:“你們是打發要飯的嗎?我們尉遲家的臉麵,在你們眼裏就值這麽點錢?罷了!我們尉遲家丟的臉,我自己去找你們討迴來就是了!你們給我滾出去!”


    劉掌櫃等幾人咕咚一下就又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再次求饒,徐淼從尉遲寶琪手裏要過那張紙,又看了看,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看來劉掌櫃你們沒什麽誠意呀!既然這樣,也不能說我不給你們麵子了!諸位請吧!有來無往非禮也!咱們來日方長!”


    劉掌櫃他們幾個人臉苦的像是吃了黃連一般,連連磕頭求饒,徐淼於是起身要送他們出去,幾個家將衝進來把幾個人朝外拖。


    劉掌櫃他們幾個都嚇得快尿褲子了,看樣子尉遲寶琪這是徹底怒了,於是幾個家夥被拖出去之後,死死的拉著徐淼不鬆手,徐淼一臉的無奈把他們請到了另外一間屋子之中。


    淨街鼓響起的時候,徐記私房菜的活也停了下來,請的工匠紛紛離去,那間包間隻剩下了徐淼和尉遲敬德,尉遲敬德這時候換上了一副壞笑,搓著手對徐淼問道:“怎麽樣,我今天演的如何?”


    “馬馬虎虎!還行吧!來吧,說說咱們倆怎麽分錢!”徐淼拍著手裏的一張紙對尉遲寶琪說道。


    尉遲寶琪興奮的如同哈巴狗一樣,一臉饞像就湊了過來,看了看紙上寫的各家酒樓承諾給他們的賠償數額。


    運來樓一千貫、德福樓八百貫、望月樓八百貫、百花樓六百貫、靜軒樓五百貫、聽風閣五百貫,加在一起足足四千二百貫。


    尉遲寶琪看著這數字,掰著指頭算了半天也沒算清楚總數是多少,因為就算是加上腳指頭,也不夠用了,還是徐淼告訴了他最終結果是四千二百貫之後,這家夥樂的差點厥過去。


    “哈哈!這次又發財了!哈哈!這比去砸他們的店更爽呀!還是聽你的沒錯!你說咋分吧!”尉遲寶琪搓著手興奮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對徐淼說道。


    徐淼把這張紙扔到了桌子上:“這個你來說吧!”


    “一人一半!你說如何?”尉遲寶琪試探著對徐淼說道。


    徐淼聽罷之後,哀歎了一聲,他很為尉遲敬德生了這麽一個夯貨兒子感到悲哀,這小子標準就是缺心眼呀,這次能從這幫混蛋手裏敲詐到這麽多錢,可以說全憑的是尉遲敬德的威名,尉遲寶琪和他算個屁呀,人家是看著尉遲敬德的麵子上才不得不低頭賠了這麽多錢。


    這小子倒好,拿著他爹的臉,隻要求分一半,到底說這貨是個實心眼還是缺心眼好呢?


    “不行!”徐淼搖頭道。


    “怎麽不行?這次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呀?分一半都不行?那就給我四成!”尉遲寶琪一聽就急了眼,對徐淼嚷嚷道。


    徐淼繼續搖頭道:“不行!”


    “三成,不能再少了,這店可是有我三成的,賺了錢給我分三成是理所應當的!”尉遲寶琪一把揪住了徐淼的脖領子,搖晃著對徐淼吼道,好像徐淼如果不給的話,他就要跟徐淼翻臉一般。


    徐淼拍拍他的手,一臉嫌棄的說道:“鬆手,鬆手!再晃我就散架了!有話好說,先鬆手再說!”


    尉遲寶琪這才氣哼哼的鬆開了手,盯著徐淼問道:“三成!你就說行不行吧!”


    徐淼坐下來,一臉的無奈,搖頭道:“你是不是傻呀?你也不想想看,人家憑什麽賠咱們這麽多錢?你拿迴去三成,就算是五成,你覺得你爹臉上會有光嗎?我真為尉遲老將軍感到悲哀,怎麽生了你這樣一個夯貨兒子!難怪人家私底下說,長安四傻,你算一個!看來真的沒冤枉你!”


    聽了徐淼這一說之後,尉遲寶琪好像是明白過來了點味道,也不計較徐淼說他是夯貨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很聰明,至於長安四傻,他也聽人說過,愛說就說吧,他也捂不住別人的嘴。


    於是尉遲寶琪也坐下來,也不管誰的筷子,又夾起一塊沒吃完的紅燒肉塞嘴裏嚼著,對徐淼含混不清的問道:“那你說怎麽分?”


    “以我所見,這四千二百貫,你拿迴去三千貫,剩下的留在店裏,過些日子,我打算把隔壁那個院子也盤下來,擴大一下生意,迴頭分紅的時候,該怎麽分就怎麽分!


    這三千貫不是給你的,而是給尉遲伯伯的,迴頭你拿迴去之後,交給家裏,這是尉遲伯伯該得的!


    這次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麵子上,你覺得他們會如此大方,賠給咱們這麽多錢?要麽說了,你確實是缺心眼!”徐淼一副替尉遲敬德悲哀的表情,晃著頭說道。


    尉遲寶琪聽罷之後,這張大黑臉頓時就笑的跟菊花綻放了一般,連連點頭稱是,雖然被徐淼嘲諷了一頓,但是他心裏麵卻還是感覺暖暖的,起碼覺得徐淼不會坑他,這一點比起你別的那些朋友簡直強多了。


    其實他心地並不壞,這段時間之所以會在長安城捅了那麽多婁子,都是那幫損友坑的,很多婁子其實不是他捅的,但是那幫家夥卻總是最後讓他頂缸,而他笨嘴拙舌,往往又說不清楚,加上義氣,不願意出賣朋友,所以最後往往成為背鍋俠,被老爹逮迴去挨揍。


    但是自從遇上了徐淼之後,他發現他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坑了,徐淼雖然心眼多,但是對他卻一直都很實誠,從來沒騙過他,也沒占過他的便宜,另外還實打實的給他帶來了很多好處。


    甚至可以說他上次出城遇上突厥精騎,他這條小命都是徐淼救的,所以他才會把徐淼當成朋友,否則的話,以徐淼的身份,是壓根不配和他做朋友的。


    這次徐淼的店被砸了,他確實非常憤怒,原本想要報複迴來,但是徐淼卻攔住了他,給他講明了其中的利害,這件事鬧大了其實對他們尉遲家並沒有多少好處,即便是報複了迴來,掙迴了一口氣,可是尉遲家最終可能也會落得一個太過強勢的名聲。


    而徐淼卻用這種辦法,為他們尉遲家爭迴了麵子,關鍵是落得了不少好處,同時還把他們家可能和朝中一些大臣之間發生的衝突消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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