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在持續的吼叫之後,四個洞裏同時竄出來共七八隻野獸。蘇舒見到它們的真麵目,倒吸一口涼氣。不止她,就連方少輕也無法再繼續冷靜,這些野獸,什麽時候竟然穿上了盔甲?


    銀光閃閃地鎧甲,除了四個腳爪,綠瑩瑩的眼睛跟露出獠牙的大嘴之外,根本看不到它們的其他部位。蘇舒初步看了一下,覺得這群野獸比較接近於狼。也隻是接近,因為體型比普通狼大了兩倍,腿很長,跟豹子似的,速度非常快。


    這怎麽對付得了?蘇舒跟方少輕對望一眼。彼此都看出對方心裏地擔憂。


    “你射它們地眼睛。我來砍腿。”方少輕低喝一聲。手裏長劍已然刺了過去。


    野獸們紛紛沖向他。偶有幾隻要攻擊蘇舒地。也被他長劍擋迴。隻可惜這鎧甲刀槍不入。砍在它們身上居然傷不了分毫。隻聽到金鐵交擊聲音。分外刺耳。


    青牢地外圍。正有一個人透過小洞往裏。一邊看一邊搖頭。不停嘆息。“我說啊。你是想要我那徒兒地命吧?給那些風狼穿鎧甲。哪個傷得了它們?更別說少輕現在又冷又餓。攻擊力下降了一大半不止。”


    皇看著天上明月。淡淡說道。“是你要跟我打賭。現在又來心疼徒兒。我看你那壇冷雪香還是早點貢獻出來吧。你輸定了。”


    “未必。我看人地眼光一向很準。我那故友就是個有情有義地人。他收地義女一定差不到哪裏去。不信你等著。”李尋花離開小洞。拿出腰間地酒囊灌了一口。


    這個賭他是昨天找皇打的。他想來想去不能讓蘇舒丟了性命,萬一運氣真不好,皇這個人可不會憐香惜玉,他一定見死不救,會讓蘇舒命喪青牢的。好在皇也有自己地嗜好,他好酒。不過他好酒不像好女人,女人在他眼裏不過是洩慾的工具,而酒不一樣,好酒是他的知己,是他的良伴,他願意為它們付出代價。所以他帶著冷雪香去找皇的時候,皇答應給蘇舒一次機會,考量考量她再說。


    而考量需要用到的工具,自然除了方少輕,別無他人。


    風狼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它們速度極快,加上常年在青牢中與高手對搏,已經具備了很多實戰經驗。而且,它們是群體動物,懂得互相團結,互相幫助,也懂得如何抓住敵人的弱點。


    現在方少輕的弱點就是蘇舒,所以風狼們除了用主力對付方少輕外,剩下的時不時就去攻擊蘇舒,讓方少輕手忙腳亂。


    至於蘇舒,就比較慘了,方少輕讓她射它們地眼睛,可是那難度太大了。先不說它們動如脫兔的矯捷身姿,就說那眼睛吧,那麽小一點,她哪裏瞄的準呀!現在凍得手都要顫抖了,能把暗器扔出去已經算不錯,所以,他們兩個可說是完全處於下風。


    “少輕,怎麽辦,現在這種戰術完全不行啊!”蘇舒忍不住說道。


    方少輕自然知道,因為他打到現在,隻傷了三隻風狼。這些風狼果然不是尋常野獸,簡直跟高手差不了多少,有進有退,不慌不忙,簡直胸有成竹,把他們兩個看成了囊中之物一般。這樣耗下去,必敗無疑。


    青牢外,李尋花催促道,“差不多了吧,再鬥下去,我徒兒要掛彩了。你讓那頭狼快上,把戲趕快演完皇挑挑眉,看了一旁等候的下屬一眼,那人心領神會的走了。


    青牢裏,形勢再次變化,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一隻全身披著尖刺鎧甲的巨狼跳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麽來的,看上去它比那些洞口還大。


    蘇舒瞪大了眼睛,這什麽動物啊,還穿那麽可怕的鎧甲,這要被刺到一下,該有多痛!她趕緊叫道,“少輕,你小心點!”同時,抓了一把暗器往那巨狼沒頭沒腦的扔過去。


    巨狼一出來,狼群好像有了領導似地,更加團結起來,它們的力量一下子壯大了!在蘇舒還沒摸清楚狀況的時候,隻聽方少輕一聲悶哼,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他手臂上幾處傷口立刻流出鮮血,把地麵染紅一片。


    巨狼一聲嚎叫震天響,它兩隻前腿像馬兒一樣,在空中揚了揚,然後狠狠踩在方少輕身上,大嘴一張,露出滿口尖利的獠牙,往他的臉上咬去。


    蘇舒呆住,腦中轟轟直響,下一秒,把手裏全數地暗器扔向狼群,整個人騰身躍起,風一樣快的落到方少輕身邊。離她臉不到幾寸地距離,是那張大得嚇人的狼嘴。她地心怦怦直跳,一群狼,幾十隻綠瑩瑩的眼睛全盯著她,她已經無路可退。


    速地摸到方少輕的長劍,她把劍一橫,擋在身前,左手手臂則圍著方少輕,一邊低聲道,“你怎麽樣?”


    李尋花嘿嘿一笑,“看,我贏了,她沒有退縮。”


    皇不以為然,“她知道就算不跳出來,她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她何不裝的英勇一點?女人不就是會演戲,她也一樣。”


    李尋花瞪他一眼,這男人對女人的偏見太深,他懶得跟他計較,隻說道,“反正還有下招,你繼續等著瞧。”


    方少輕沒有說話,他暈迷過去了,就在蘇舒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狼群忽然齊齊後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輕,少輕?”蘇舒呆了呆,低頭查看方少輕的傷勢,一摸他額頭,天哪,那麽冷!簡直跟冰一樣,再看他手臂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那傷口很深,深可見骨。她忙撕下衣服幫他包紮,並把他慢慢拖到山壁那裏靠著。樹葉是不能躺著的了,有傷口,會中毒。


    “水,水……”方少輕忽然說話了,他的嘴唇顏色很淡,幾乎接近肉色,而且幹裂,“水,水……”他不停的,重複的要求著水,而且姿勢蜷縮成一團,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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