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正視過去,想要帶著自己好好重新開始。過去的恩怨都埋葬於十年前凜冽欲雪的冬日,不著任何筆墨的未來初次被托於手中,因為被賦予的可能性太多了,她一時連起點的方向都難以定奪,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想要再度啟程的心情。


    喜歡的東西,想去的地方,以前未曾給予過自己的時間,從現在起也要好好尋找才行。


    「今天能來這裏真是太好了,」隔著翻箱倒櫃的聲音,那個銀髮的天然卷真的有在聽她說話嗎?這個問題似乎不需要答案。「看到有懶散度日的傢夥墊底,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跟鬆了一口氣似的。」


    就算一時迷茫也沒有關係,按著自己的步調前進就可以了。


    「喏,接著。」鶴子條件反射一伸手,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穩穩噹噹接住了銀時扔過來的飲料罐。他從廚房裏走出來,聲音中的笑意懶洋洋的:「趁那兩個小鬼不在,喝啤酒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未滿二十歲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鶴子揚了揚眉,「你這可是在唆使他人犯法。」


    「從來沒在意過規則這種東西的傢夥也真好意思說啊,」銀時看著鶴子動作略顯生疏地拉開易拉罐,聲音帶上了幾分不可思議,「喂喂喂,不會吧,你沒有喝過啤酒嗎?」


    鶴子將罐口湊到唇邊:「我不怎麽喝酒。」


    「……沒有人勸你喝嗎?」 銀時的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她略一思索:「沒有。」


    詭異地沉默片刻,鶴子看著銀時移開視線,拎著啤酒罐喝了一口,小聲地嘀咕著她聽不太清的話,「低估那傢夥了」「這不是意外能忍嗎」之類之類的。


    陌生的酒液味道有些嗆人,不用想也肯定是廉價的牌子。


    「味道如何?」銀時的表情有些欠,略帶得意,懶懶沉沉的聲音笑意散漫。


    「……難喝,」隨著一聲空響,鶴子將喝到見底的罐子隨手扔進垃圾簍,唇角一彎,「和窮酸的大叔簡直是絕配。」


    對方身上曾縈繞不散的血腥臭如今已無跡可尋,隻剩下了歌舞伎町廢柴大叔的氣息。什麽威風凜凜的白夜叉,明明就是整天賒帳拖欠房租,但還是會努力養活家裏大胃王和巨型犬的苦逼自由職業者……哦對了,據說還有一副眼鏡。


    萬事屋的旦那……阪田銀時嗎——聽起來倒是意外不賴。


    「你在說誰是大叔啊,」將她送到玄關邊,銀時嘴角一抽,「按照這個標準高杉那傢夥也絕對跑不掉好嗎。」


    「咦,是這樣嗎?一不小心就忘記了。」


    「這位小姐你的心已經偏出宇宙了喔。」


    「這位先生你原來不知道嗎,」鶴子站在門邊迴過身來,笑得眉眼彎彎,「人的心髒本來就是偏的啊。」


    ……


    鬼兵隊最近有些清閑。


    失蹤了一日的總督迴來後就感冒了,雖然隻是低燒,鶴子照顧他兩周有餘了,卻始終不見好。由於總督鮮少生病,更少表現出任何病痛,大家都難免有些擔心。


    一部分人憂心忡忡,自攘夷戰爭就跟著高杉的舊部倒是異常氣定神閑,就差沒提前進入退休模式,一邊懶洋洋地在甲板上曬著太陽,一邊手捧熱茶互相嘮嗑家常,神態安詳非常。


    「萬齊先生,」醫生難掩糾結地立在一旁,望著戴耳機的男人坐在窗邊,漫不經心地調試琴弦。


    「預防感冒的藥都已經開完了,你看……?」


    下方的甲板上傳來鶴子說話的聲音,被海風吹得有些模糊不清。本該待在房間裏養病的高杉立在船頭,鶴子無奈地將羽織披到他的肩頭,右手環過他的背部,左手將另一沿的羽織前襟拉過來攏好,圍嚴實了。


    微微側頭,高杉垂著眼簾任鶴子替他攏好衣襟,暗紫色的碎發在海風中拂動,瘦削的側麵輪廓被左眼的繃帶遮住了大半,沉默的背影透著極淡的柔和。


    不厭其煩地列著發燒時的注意事項,鶴子說話的動作忽然一頓,試探性地碰了碰高杉手背的溫度。大概是覺得體溫有些涼了,她的眉頭輕輕一皺,剛想覆住高杉的手,在海風漸大時反被他攬進了懷裏。


    海風獵獵追逐著羽織翻飛的衣角,仿佛沒看到鶴子僵住的神情,高杉嘴角一勾,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那個醫生仍等在窗邊,萬齊收迴視線,隨手撥了幾個音,墨鏡後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唯有語氣淡淡:


    「維生素c片也開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銀魂最終章……來,抱緊我


    知道動畫要再開了,我的內心是炸成煙花的


    但對於完結這件事,我還是靜靜地在角落做個芝士麵包吧【抱膝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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