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蒙麵人徹頭徹尾的瘋了,在原地瘋狂的發出怪叫,嚇得勤小魚閉上了眼睛,就連唿吸都不敢發出,額頭冒出了許多細汗,緊張,害怕到渾身上下沒有起一身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轉發過身的益利,從口袋裏拿出一包快用完的紙巾,用力的擦了擦,隨後嫌棄的看著依舊帶著濃濃血腥味手,又望了一眼,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勤小魚,便一把抱過勤小魚,將唇緩緩靠近耳旁,癢癢的,溫溫的道:“勤小魚,有我在,沒有人會欺負你,信我!”。


    “好……信……信你……”,此時在懷裏的勤小魚,依舊瑟瑟發抖,連聲音都顫抖得厲害,但此時的益利,哪怕隻是聽到這樣斷斷續續的話,也心滿意足的笑了,這一笑,令勤小魚瞬間頭皮發麻,但又不敢反抗,畢竟在她眼裏看來,這已經算是一個變態殺手了,哪怕剛剛還沒殺人。


    但下一秒益利的舉動,令勤小魚萬萬沒想到,剛剛上一秒做起事情,眼也不帶眨一下的益利,現在竟然輕輕在耳朵邊唱起了溫柔的搖籃曲,還輕輕的摸著腦袋,像是刻意哄自己入睡,又像是心疼自己。


    這一刻的勤小魚,瞬間就懵圈了,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是敵還是友?


    隻知道,現在他對自己還沒有惡意,至少有惡意,是唱不出這麽溫柔的搖籃曲的。


    勤小魚心裏雖是這麽想著,但心裏卻忍不住始終保持著警惕,就這麽閉著眼睛,任眼前的陌生男人,把自己抱到了床上,輕輕的蓋好被子,隨後響起打唿嚕的聲音。


    ??


    難道他真的不是壞人?可剛剛看他那一副堅決果斷的模樣,斷人十指,挖雙目,割喉,是沒有一樣,眼睛眨一下,猶豫一下的,而且還這麽好的身手,怎麽可能??


    此時躺在床上的勤小魚,依舊緊緊的閉著眼睛,腦海裏想著各種逃跑,卻又隨著一聲聲的唿嚕,放棄的念頭,就這麽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到天亮。


    聽到廚房裏咚咚當當的做飯聲,和水龍頭的開水聲,飯菜的香味,有些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便有賊心沒賊膽,還是不敢睜開眼睛起來,依舊在裝睡著。


    忽然一雙溫熱的唇,俯身親了上來,弄得勤小魚瞬間氣得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想甩給益利一巴掌。


    誰知益利一把抓住了那雙手,嘴角邊邪魅一笑,柔聲笑道:“醒了,起來吃早餐~”。


    “啊?好,好的”,勤小魚瞬間有些呆愣,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不是做夢,益利正在用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看著自己,然後寵溺的摸了摸勤小魚的小腦袋笑道:“勤小魚,那你準備一下,我在那邊等你~”。


    ??


    他,剛剛他真的在笑??對我笑,明明是第一次遇到,為什麽感覺會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勤小魚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疑惑不解,躲在門後,偷偷的望了一眼外麵的益利,外麵的益利並未動碗筷,而是坐在位置上發呆,像是在等人一般。


    他……難道真的在等我?還別說這發呆的模樣還當真是傻唿唿的,這個模樣還挺可愛的,頭發都淩亂了,起床也不知道照一下鏡子。


    勤小魚望著飯桌上傻唿唿打蒼蠅的益利,微微低下頭,光潤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笑憊,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火辣辣的,腦海裏浮現出益利為了救自己,而被撕開衣服露出來的胸膛,還有那偷偷親在自己額頭上的吻。


    想著想著控製不住的小鹿亂跳,一個稍不留神,益利的眼神就這麽和勤小魚對視上了。


    兩人的目光接觸雖然隻有極短的一瞬,可勤小魚卻覺得腦子發暈,身子發酥,竟像醉了一般。


    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才緩緩的鎮靜下去,靦腆的對著益利微微一笑。


    “勤小魚,還不過來,飯都涼了!”,益利臉上雖沒有多餘的表情,但從那溫和的語氣裏,感到眼裏滿是溫柔。


    “你……剛剛叫我什麽?”,勤小魚愣了愣神,他昨天不是還叫她勤老板嗎?怎麽今天一口一個勤小魚?不對好像是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是叫自己為勤小魚!


    見勤小魚疑惑不解,益利眉頭微皺,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像是有些頭疼的模樣,但並沒有做什麽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上前,一把拉過勤小魚的手,冷聲道:“愛吃不吃,不吃自己處理!”。


    “啊??什麽意思?你今天怎麽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你該不該現在是惡魔吧!”,勤小魚此話剛一說出口,隨後便得到益利的一個冷眼,強行勺起一口飯,塞進了嘴裏,像是十分不喜歡“惡魔”這兩個字一般。


    “吃飽你就去上班,別耽誤工作!”,益利沒有說過多的廢話,冷著眼,拿起手機便匆匆出門了。


    “啊?他怎麽莫名其妙的,既然這麽不喜歡我叫他惡魔,那昨天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情啊!太奇怪了,像人格分裂一樣!”,說到這裏的勤小魚,忍不住停頓了片刻,隨後聲音又略帶著一絲顫抖道:“人格分裂,他到底有多少人人格,或者說那一個才是他真正的主人格?會不會他的下一個人格,會像這個人格一樣,把我給殺了,不行啊!我還這麽年輕,剛剛當咖啡廳老板,我可不能死啊!不然九泉之下,我可沒臉去跟幹爹解釋啊!”。


    說到這裏的勤小魚,趕緊拿起碗筷,猛的往嘴裏吃了幾口飯,隨後便拿起手機,快速的逃離了這個瘋子的家。


    來到咖啡廳的勤小魚,簡單的打招唿,開小會結束後,才感覺到腦袋沉沉的,好像一下子變大了一般,起初沒怎麽注意,迴到單人間辦公時,才發現脖子已經無力支撐,隻能蔫蔫地垂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一陣陣暈眩感好幾次都有些力不從心。


    身旁丟了滿滿一籮筐的紙巾,鼻子用紙巾塞得死死的,隻能用嘴唿吸,鼻塞了連聲音都是悶悶的,渾身難受,吸進去的氣一下又一下刮著幹燥的喉嚨,疼的像有一把刀在那兒嘩啦一般,可以說難受得生不如死。


    “咚咚咚”,隨著規律的敲門聲,勤小魚嘴角邊掛起了微微禮貌性的笑容。


    “請進~”,勤小魚說完這句話又是冷得打了一聲噴嚏,為了避免尷尬,隻是急忙抽出紙巾,用力的擦拭著鼻子裏麵流出來的液體。


    “怎麽感冒了?,要多喝熱水,注意身體,這樣才不會影響工作!”,益利微微靠近,仔細的看著這張臉,隨後拿過一張紙巾,輕輕的幫忙擦拭著鼻子裏麵流出來的液體。


    抬起頭的勤小魚,望著眼前這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上,半邊白白嫩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似的,聲音低低的迴道:“關你什麽事,我跟你又不熟!”。


    “不熟?不熟,昨天是誰撲進我懷裏,叫我救命?不熟,今天是誰吃了我桌麵的飯菜,不熟的話,是誰把我的自行車給騎走?”,益利微微挑眉輕笑,那張臉,那神情,就這麽與勤小魚腦海裏出現過的畫麵重疊了。


    難道我真的認識他?可為什麽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連不起來?不對,可能是認識,但不是很熟悉吧!


    “怎麽,忘記了?需不需要我幫你還原一下昨天晚上的畫麵?”,益利又是輕輕挑眉,看得勤小魚羞澀不已,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昨天就直接撲進他懷抱了,該不會……該不會他誤會自己是輕浮的女人吧!


    想到這裏的勤小魚,連忙嚇得直搖搖頭,又覺得不妥當,急忙又點點頭,見益利不解的望著自己,隨後又道:“益……益先生,昨天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你想要多少錢,我一定會給你錢,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的,你覺得呢?好不好~”。


    “嗯?你就是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太敷衍了吧!,不夠誠心誠意!”,益利輕輕的一笑,托起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不知所措,正在胡思亂想的勤小魚。


    “啊?這,我這裏除了錢,沒有什麽可以表達的呀!抱歉哈~”,勤小魚別過頭,突然間有個羞慚的感覺毫無來由地侵襲了過來,不由自主的往靠椅裏退縮,漲紅著臉,慢慢地垂下長睫毛,好像是在跟睡眠對抗那樣,不敢抬起頭。


    “所以?你覺得錢是最重要的東西?我看不見得,你說謊了~”,益利嘴角雖繼續掛著笑容,卻給人一種與之前不同的感覺,像是溫柔的笑,又像是下一秒等不到想要的迴答,會大發雷霆,殺人一般。


    弄得勤小魚一時間,突然語塞了,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望了望這個房間的周圍,無辜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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