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時尚芭露的新廣告後的第二天,白千寵還在睡夢中就被君淩寒從床上挖了起來。


    白千寵迷蒙地揉揉眼睛:“怎麽了?才八點呀,不是說今天不用去拍攝了嗎?”


    “你是不是也忘記了我說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君淩寒摟著白千寵,直接開始動手給白千寵換衣服。


    白千寵趕緊清醒過來搶過衣服自食其力起來,嘴裏還嘟囔道:“我們有一天的時間,這麽早急著出門也太趕了吧。”


    邊說邊穿衣服的白千寵突然發覺自己手上的衣服也有些不對勁,低頭仔細一看便將衣服丟到一邊,嚷嚷道:“我不要穿正裝,平常我拍戲都不怎麽穿正裝,今天我們兩個出門還要我穿什麽西裝革履的女強人樣子?”


    君淩寒將被白千寵丟到一旁的職業裝撿迴來,強製塞到白千寵的懷裏:“你要是不穿,我就來給你換。”


    白千寵沒辦法,隻好哀怨地穿上一身束手束腳的女式職業裝。


    君淩寒這才滿意地等白千寵洗漱完畢,兩人用過早餐後便一起出了門。


    對於君淩寒今早的古怪舉動,白千寵很是不明白,一路上都想追問君淩寒緣由,隻是君淩寒卻始終保持著神秘不願意多說。


    隨著車子越開越接近目的地,白千寵也察覺了些不對勁,這可不就有些像上次君淩寒把自己帶到白家大宅去一樣,這次的方向明顯就是去往白氏企業總部的路!


    白千寵也是隱隱感覺到了什麽,心中的期待讓她一時之間也安靜了下來。直到車子穩穩停在了白氏企業總部的門口,白千寵才不由用自己已經緊張到冰涼的手抓緊了君淩寒的手:“淩寒,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呀?”


    君淩寒安撫地一笑,將白千寵的手反握在手中,打開車門要將白千寵牽下來。


    白千寵執意不肯下車:“你要是帶我來找白南生開撕,也要提前給我個心理準備吧。”


    君淩寒幹脆一彎腰將白千寵公主抱抱出了車,又將白千寵放在地上,桀驁地道:“你覺得我會舍得讓你去和別人撕嗎?放心吧,我們是去碾壓白南生的。”


    白千寵這才滿腹疑慮地跟著君淩寒走進了白氏的總部,君淩寒的秘書小姐也是立即抱著一堆文件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一進門君淩寒就帶著白千寵直奔電梯,立即就有前台的小美女過來攔:“先生、小姐,不好意思,你們沒有戴工作牌,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吧?那就不能隨意進去的。”


    君淩寒一記眼刀飛過去,直接將前台美女秒殺了,看著君淩寒身上釋放出來的沉沉威嚴氣勢,前台美女根本就不敢靠近,焦急地想要攔人,又畏手畏腳不敢再開口。君淩寒的秘書便上前對前台美女耳語了幾句,又將手裏的一份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前台美女吃驚之餘也立即沒了聲音。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了門,君淩寒直接帶著白千寵便走了進去,伸手就按下了21樓。白千寵是知道的,21樓一直是白氏企業的高層辦公區,而每年的股東會就是在這一層的會議室裏召開。


    果然,君淩寒出了電梯就毫不遲疑地走向了會議室的方向。


    君淩寒的秘書小姐立即上前將會議室的門推開,君淩寒便牽著白千寵走了進去,兩人剛一踏入,裏麵的各個股東就變了臉色,白南生更是立刻就站起身皺眉喝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麽?是誰把他們放進來的,股東會也是隨便可以讓外人進來的嗎?還不給我出去!”


    白千寵聽到白南生這麽趾高氣揚的就很是不爽,這白氏企業明明應該屬於自己,若非白南生用卑劣的手段奪取了白氏企業的掌控權,哪裏能輪到他在這裏叫囂!當下就站出來冷聲說道:“這是我爸爸一手創立的公司,你不過是鳩占鵲巢,有什麽資格說我不能來這裏了?”


    其餘股東一聽便明白了,這就是前任白氏掌權人白南剛的女兒了!在白南生掌權後,很多支持白南剛的董事會人選都被白南生慢慢替換了下去,所以君淩寒特意挑了白氏企業召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才帶著白千寵過來了。


    然而即使在場的股東們也都已經不認識白千寵,畢竟也是多年未見白千寵,最多就是知道她是個當紅的明星,現在才意外地得知了白千寵的另一個身份。


    “白千寵,你別在這裏胡鬧了,一進門連聲小叔都不叫,當初我大哥是指名了讓我接手白氏企業的。”雖然現在的股東會基本上都是白南生自己的人,但是場麵上的話白南生還是要說的,“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一手支撐起白氏企業,你以為是要靠誰來熬過你爸爸去世那段時間?!”


    “別厚顏無恥了,像你這種覬覦盜取侄女財產的人,有什麽資格當別人小叔。”反正已經是和白南生撕破了臉的,現在到了股東會這裏,白千寵也不想忍氣吞聲任由白南生顛倒黑白,“你才是不要忘了,當初你是怎麽把年幼的我打成重傷,然後逼迫我按下轉移財產和股份的授權書!”


    見白千寵毫不顧忌地將過往的事情一樁樁抖露出來,白南生也是有些心慌,賊亮的眼珠四下掃了一圈,見股東們都是神色各異地望著自己,知道再不把這白千寵攆出去,肯定是要壞事的。


    “保安!快點叫保安過來,把他們給我趕出去!”白南生便轉身朝身後的助理喊道。


    “慢著。”君淩寒揚手止住助理急忙向門口走去的步伐,狹長的雙眼淡然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直把這些商場上的老油條都看得心中發虛,這才緩步上前重新牽住白千寵的手。


    白千寵握著君淩寒感覺自己激動的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每次隻要和君淩寒在一起,白千寵就能夠安心下來,即使是現在麵對厚顏無恥又詭計多端的白南生,她也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是在心中充滿了力量。


    “君少,你以為這是你君氏集團嗎?”白南生譏諷一笑,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他用格外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這裏是我白氏企業,似乎沒有你說話的份!”


    “白總張口就來,也不怕話說多了會打臉?”君淩寒隨意一聲嗤笑,眼神裏滿是不屑,然後抬手對自己的秘書小姐招了一下,秘書小姐拿出一個u盤,迅速上前將它插到控製投影儀的電腦上。


    “君淩寒你什麽意思?你還真是敢跑到我們白氏來砸場子了不成?!”白南生見君淩寒越發放肆,不由漲紅了臉拍桌喝道。


    “各位白氏企業的大股東們,想必大家今天召開這次股東大會,主要也是因為最近白氏企業的連連虧損吧?”君淩寒壓根就不再理白南生,直接麵向在座的眾位股東說道,“所以今天我來這裏也是抱著和各位一樣的目的。”


    “你來我們白氏鬧事還有臉說為我們好?你滾迴你的君氏集團去!”白南生簡直怒不可遏了,要不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他恨不得親自拿把掃帚就將君淩寒和白千寵掃地而出。


    這時秘書小姐已經打開了u盤,點出了一個ppt,君淩寒示意秘書小姐去給白千寵搬一張椅子坐到會議桌前,又安撫地朝白千寵一笑,自己走到了電腦前,握著鼠標開始操作時,才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說:“恩,白總說的對,我們的出現是有一些突然,為此,作為白氏企業新股東的我們向各位致歉了。”


    “你說什麽?!不可能!”白南生驚愕地喊道,手指也開始不穩地抖動。沒錯,因為白氏企業連連遭受重創,白南生不甘心自己這麽些年創建的一個個子公司倒閉,於是便學著肖博遠的方法,悄悄賣出了一些手裏的股份,可是那些股份都是拆散了分批放到股票市場上,自己也確定了是不同的開戶人購賣的,怎麽可能會流到君淩寒手中!


    就在白南生質疑的時候,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會議桌對麵響起:“君少所說的話,我是相信的。”


    白南生立即將目光投過去,隻見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是以前和白南剛交好的一個股東,當時自己上台執掌白氏企業的時候,他的反對聲是非常大的,最後自己不得不使了一些手段才將他的股權挖取出來,又把他趕出了董事會,讓他做了個閑散的股東。


    “鄭複國!你別在這裏胳膊肘往外拐,胡說八道什麽!”白南生氣急敗壞地指著那老人喝道。


    鄭複國眼皮都沒抬:“我前陣子缺錢花,沒辦法隻好把手裏白氏企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賣給了君少,這次股東大會我也是準備把這件事情和大家說一說來的。”鄭複國又掃了眼其餘的股東,“至於我為什麽缺錢花,想必大家都明白的吧。”


    原來不是自己偷偷投放到股市上的那些股票被君淩寒掌握了,盡管白南生鬆了一口氣,可還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恨自己當初怎麽就沒幹脆把鄭複國這老頭也弄死了,省得他在這裏抓住機會就整幺蛾子!竟然背地裏把股份賣了,還要反諷自己沒把白氏企業經營好!


    “鄭複國你擅自就把股份賣出去,根本就沒有用,我還要起訴你!告到你”白南生驚慌過後又怒極反笑,這幫人是當自己傻子了嗎?沒有經過股東的同意就將股份賣給外人,鄭複國也太搞笑了吧!白南生自覺逃過一劫,又轉身對君淩寒得意地笑道:“君淩寒,你根本就沒資格當我們白氏企業的股東!”


    白千寵聽到這裏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麵容雖然還是盡力保持著平靜,但交握著放在胸前的雙手還是不小心泄露了她緊張的情緒。她雖然猜想著君淩寒是拿到了白氏的股份,卻沒想到君淩寒和鄭複國是私下交易,一時也想不明白他們怎麽會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


    “哦?是嗎?看來白總你還是沒有接收教訓,明明我剛才就告訴你不要隨意說話,你看看吧,你又要被打臉了。”君淩寒斜睨了白南生一眼,然後順手點開了屏幕上的股票軟件。


    投影儀就在幕布上投放出白氏企業股票行情,接著在場的眾人就眼睜睜看著白氏企業的股票瞬間一直在被拋售,像是會議室裏進了一窩蜂,大家立即就亂了。白南生也是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看了兩秒,立即就反應過來想找電話做緊急處理,然而眨眼間白氏企業的股票又被人大量收購了!


    白氏企業的眾股東們見著逐漸平穩的線條,都是先舒緩了一口氣,然後迴過神的人就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君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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