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後,白南生終於在醫生和護士的搶救下緩過了氣,醫護人員散去後,白南生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仿佛一下老了十多歲。


    姚美玲在一邊一臉急切,卻不敢做聲去問其中的緣由。白曉悅也是不敢再提歐斯頓集團破產的事情,就怕白南生再一激動,真的撒手人寰了,白家就真是倒了大黴。


    就在這時,肖博遠也趕到了,剛一推門進來露個臉,白南生就眼尖地看到了,想到歐斯頓集團破產,沒處撒氣的白南生立即就把矛頭對準了肖博遠,抬手就掃過病床茶幾上的杯子往門口砸去,結果還沒扔出一米就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可是杯子碎裂的巨大響聲,倒是讓眾人都是嚇了一大跳,肖博遠扶著門頓住腳步,詫異地望著白南生。


    白南生指著肖博遠喊:“滾,給我滾!”


    白曉悅一見是肖博遠,而自己的父親又如此激動,立即就上前把肖博遠往外推,嘴裏也叫罵道:“你來做什麽,趕緊給我滾,別在這裏礙眼,我們家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嘛!”


    肖博遠自然是心虛的,歐斯頓集團的事情鬧這麽大,估計是白家這一大家子也是看到了,隻是說歐斯頓集團這件事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怎麽這一家人就像是自己捅了馬蜂窩殃及了他們似得?


    “曉悅,你幹嘛,我找嶽父有事情說。”肖博遠掙紮著想往裏走。


    姚美玲見狀,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地上前來幫白曉悅:“你出去吧,他現在不想見你,出事時你不來看你嶽父一眼,現在有事情了就來找他,你嫌他病得不夠重是不是?”


    兩個女人胡亂推搡,肖博遠又有求於人不敢來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推了出來,然後被“嘭”得一聲關在了門外。然後肖博遠怎麽敲門,白曉悅等人就是不給開,直到醫院的護士過來趕人,說他擾亂了醫院的秩序,肖博遠這才心有不甘地離開。


    走到電梯口,肖博遠又想起肖老爺子似乎也是住的這個醫院。自從肖老爺子住院以來,肖博遠可是從沒來看過他,現在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肖博遠也顧不得什麽了,哪怕是去問肖老爺子拿錢救急,肖博遠也是要去走一趟的。


    想著肖博遠便來到了大廳,向醫護人員詢問肖老爺子的病房。而此時正從大廳拿了報告的白千寵卻眼尖地看到了肖博遠,白千寵立刻拉了拉君淩寒的衣袖,道:“淩寒,你看是肖博遠。他現在不該是在焦頭爛額解決歐斯頓集團的事情嗎?怎麽到醫院來了?”


    君淩寒也是有些疑惑,還沒等他說什麽,白千寵就興致勃勃地邊拉著君淩寒走過去邊說:“我們偷偷跟上去,看看肖博遠幹什麽,說不定有好戲看。”


    君淩寒本想拒絕,他並不對肖博遠的行動感興趣,可是看著白千寵手忙腳亂戴口罩戴帽子,興奮地想過偵探癮的樣子,君淩寒便笑了笑,隨了白千寵去。


    由於這是本市頂級的醫院,所以常常都是人滿為患,白千寵和君淩寒戴了口罩和帽子,隱藏在人群中跟著肖博遠,肖博遠竟是一路也沒察覺。


    很快肖博遠便到了肖老爺子的貴賓病房,這裏的人倒是稀少了許多,白千寵等肖博遠進入了病房,這才探頭探腦地悄悄從牆上的窗戶裏望進去,然後偷偷摸摸地迴來對君淩寒說:“你猜我看到了誰?”還沒等君淩寒猜,白千寵就迫不及待自問自答道,“肖老爺子!他真的老了好多,可我還是認出來了,他看著肖博遠臉色挺不好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都聽不到。”


    君淩寒一聽是肖老爺子,腦子裏就想起曾經肖老爺子對他和君雪柔的種種待遇,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便拉著白千寵要走。白千寵也是聽過君淩寒說過些往事,知道他心裏不舒服,便強忍住好奇,乖乖跟著君淩寒離開了。


    肖博遠見到了肖老爺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肖老爺子看著肖博遠,想到他曾眼睜睜看著自己求生卻不施以援手,心中還是陣陣發寒,半晌也是不說話。


    良久,肖老爺子才歎了一口氣,想著肖博遠畢竟是肖家的獨苗了,自己不管他,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墮落了?肖老爺子便主動開口道:“為了歐斯頓集團的事情來找我?”


    肖博遠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麽,隻悶悶地點了點頭。


    “你做了應急措施了嗎?”肖老爺子見孫子一番乖巧無助的樣子,心就軟了,口氣也軟了幾分。


    “我已經吩咐人去找歐斯頓集團進行審核了,隻是清算結果出來了,我們也恐怕分不到錢了。”肖博遠老實答道。


    肖老爺子皺皺眉,這個結果他也是想到了,便又問:“你嶽父白南生怎麽說的?”


    “這……”肖博遠不知如何作答,支吾了半天才道,“他不肯見我,還沒和他商量這事。”


    “難道他不肯見你,這事情就算了?你不會去找他麽,出事了逃避有什麽用!“肖老爺子不滿地哼哼。


    “他也在這家醫院住院,我想著總不能再刺激他了。”肖博遠為難地道。其實他心裏知道,歐斯頓集團這事不過是賠錢,還不是他最著急的,可論壇帖子上那事搞不好可是會要命的,隻是這話當然不能和肖老爺子說。


    “什麽?住院了不起了,我這一把老骨頭聽了這消息不還是一樣要出力想辦法。”肖老爺子拍了拍床氣憤道,然後掏出一個小本子丟給肖博遠,“上次給你那五億之後,我手裏就剩這麽多錢了,本來是我留做棺材本的,現在你拿去度過這道坎再說吧。”


    肖博遠忙不迭地撿起本子,翻看了下上麵的數字,眼睛就頓時亮了,嘴裏也不斷討好道:“謝謝爺爺,我會盡快挽迴損失的。”


    肖老爺子點點頭,又說:“你再去找找白南生,讓他看看做長輩的到底該怎麽做,才能配得上稱做長輩。”


    肖博遠有了肖老爺子撐腰,也是又硬氣起來,立刻點頭答應了就再次走向了白南生的病房。


    正在等電梯的白千寵和君淩寒眼見著肖博遠這麽快就出來了,立即便閃到了一邊,君淩寒背對著肖博遠,白千寵躲在君淩寒的懷裏,看著肖博遠走進電梯,然後馬上拉了君淩寒跟著後麵進入的人群也混了進去。


    肖博遠拿到了一筆巨款,心裏很是高興,也沒留意自己已經是被白千寵和君淩寒再次盯上了,到了白南生所在的樓層就下了電梯,白千寵趕緊招唿著君淩寒跟了上去。


    肖博遠到了病房走廊口時,白曉悅就正好走出病房,見了肖博遠便走過來,沒好氣地道:“你怎麽還沒走,還想把我爹地氣得再暈過去一迴嗎?”


    肖博遠就辯解說:“你爹地暈倒是因為他的小三背叛他捐款逃了,關我什麽事,現在正事上出了問題,他避而不見就太過分了吧?”


    “你說什麽,我爹地?他不是你爹地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做過一家人?有事就找我們,沒事就翻臉不認人。”白曉悅越說越生氣,“你就是在拿我們當傻子耍!”


    兩人吵架的聲音不小,白千寵和君淩寒站在拐角處聽了個一清二楚,知道白南生現在混得如此淒慘,白千寵差點笑出聲,覺得真沒枉費自己這偷偷摸摸一路跟了過來,君淩寒見白千寵要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免得她真忍不住發出了聲響。


    “你看嘛,你也偷聽上癮了吧,我就說八成有好戲看。”白千寵拉下君淩寒的手掌,笑眯眯地小聲自誇著。


    君淩寒敲敲白千寵的腦袋,衝走廊抬了抬下巴:“他們似乎是要進去了,還不去看看。”


    白千寵指指自己,現在出去恐怕會被抓包吧?那還看什麽好戲?然而君淩寒眼神篤定地再次示意,白千寵便隻好再拉低了頭上的帽子走進了走廊。


    然而此刻的肖博遠和白曉悅都根本顧不上誰出現了,此時兩人正糾纏著一個要往病房衝、一個拚命往外攔,那水火不容的架勢看得白千寵都目瞪口呆了。


    正推搡得起勁,姚美玲打開病房的門走出來喝道:“在醫院鬧什麽,像樣子嘛?”說著又掃視了一眼走廊上來迴的人群,白千寵趕緊低頭躲避過去。


    姚美玲沒留意到白千寵,將旁邊好奇的目光瞪視迴去後,才不甘願地對肖博遠道:“你進去吧,說話小心著點。”


    肖博遠趕緊應聲走了進去,還不忘拿眼睛瞟了白曉悅一眼,白曉悅氣得臉都紅了,跟著就要進去。姚美玲怕她進去又要鬧,到時吵得白南生發病就不妙了,立即拖住了白曉悅不讓她進去,白曉悅隻好氣唿唿地一屁股坐在了門外的休息椅上。


    白千寵就默默縮迴拐角,對君淩寒說:“肖博遠進去了,我們在這等等,再沒什麽消息,我們就走吧。”


    君淩寒見白千寵還沒玩夠,隻好又陪著白千寵暫時先幹等著。


    肖博遠進了病房,先不提別的,開口就是說:“我們的事好像被人發現了。”


    “什麽事?”白南生本來很不高興肖博遠又來門口鬧,可聽了肖博遠這麽含糊的一句話也是摸不著頭腦。


    肖博遠便壓低了聲音,湊到白南生耳邊道:“就是殺死肖元清的事,網上不知道是誰開了個帖子,把這事情寫地好像親眼所見,雖然沒指名道姓,但之前那些鋪墊,很多人都在猜測那個人就是我!所以這事情不能我出麵去壓,隻能你想辦法去把寫帖子的人找出來,解決了他,我們才能安生!”


    白南生一聽可樂了,他本以為肖博遠是來找他商量歐斯頓集團的事情怎麽解決,所以才想著讓他進來談談,沒想到這人根本就是在擔心他自己的安危!當下便冷笑道:“這可不關我的事,肖元清是你殺的,和我一毛錢關係沒有,你要想辦法自救就自己去辦,別扯到我這裏來!”


    “你這是要翻臉了?”肖博遠也是一噎,然後怒視著白南生道,“你別忘了我們……”


    “美玲!姚美玲!進來把這人給我趕出去!”白南生懶得理他,一有破事就來找他擦屁股,他才不上當。


    “談得怎麽樣了?”正當肖博遠在說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原來是肖老爺子不放心,幹脆問了白南生的病房,便直接過來了,正好聽見了肖博遠最後一句話,便有意要質問白南生。


    白南生此時也不管那麽多了,而姚美玲和白曉悅聽見白南生生氣的唿喚,趕緊跑進去。


    白千寵和君淩寒也是聽見了響動,趕緊上前去看,果然見門外的兩人開了門就衝進去。白千寵便幹脆跑到門邊去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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