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千寵特意記得敲了敲君淩寒的辦公室門,君淩寒不知道是白千寵,一時忙於工作的他遲遲沒有答應一聲,白千寵不免有些等急了,手裏的便當雖是溫熱的,但捂久了,水汽一蒸就沒那麽好吃了。


    門外辦公室的秘書見老板的女朋友呆站在門口遲遲不進去,便有些奇怪地出來詢問:“白小姐,您怎麽不進去?”


    “啊?”沒想到秘書會來問她,白千寵還被小小地嚇了一跳,才有些尷尬地迴道,“我那個,不是想四講五美懂禮貌嘛,哈哈。”


    秘書聽了迴答更加困惑了,心想這難道是上層領導的新情趣麽?可白千寵在這直直站著終究不是迴事,剛才就有個想上來匯報情況的主管,見白千寵在外麵,不知道這是什麽陣勢,為免打擾君淩寒和他女朋友,便退了迴去下樓了。所以,還不如讓白千寵進去,別人反而能坦然點進去報告工作。


    於是,秘書又說:“君總交代了,若是您來了直接進去就是,不用通報的,要不然我替您進去說一聲也行。”


    “哦哦,這樣啊,哈哈,那好吧,我就先進去了,不麻煩你了。”白千寵也隱隱從秘書的口吻中聽出來,自己的行為可能有些困擾到這裏的員工了,便幹笑了兩聲,自己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君淩寒聽見聲音,抬頭就看見了白千寵,便笑道:“怎麽過來了,還以為你要睡到下午呢。”


    “我有那麽能睡嗎?”白千寵嗔怪地看了一眼君淩寒不滿地抗議,又將手裏的便當盒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有沒有按時吃午飯?我可是來監督你的。”


    “嗯,我猜到你要來給我送午飯,所以我就專門等著你來的。”君淩寒一點不臉紅地答道,完全一副不記得自己剛才還意外白千寵過來的樣子,隻是一味將自己忙得忘記吃飯的事推成要等白千寵來送。


    “呸!你少來,還答應我說會每天按時吃飯,我不給你送的話,你今天又打算餓到胃疼再去吃了吧。”白千寵絲毫不相信君淩寒的鬼話,直接給他拆穿了。


    君淩寒摸摸鼻子不吭聲,心裏卻有些受虐地為白千寵訓他而感到美滋滋的,小白兔這個樣子已經頗有自己小妻子的架勢了,很好很好。


    “喏,快吃了再工作吧。”白千寵邊說著邊將便當盒蓋子打開,把還冒著熱氣的便當送到君淩寒麵前。


    君淩寒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吃了起來,還不忘叮囑道:“下迴你要出門,一定要記得叫人去接,不要再隨意一個人出來了。”


    白千寵知道他還是顧忌上次自己被綁架的事,見自己今天一個人過來了,又開始瞎操心了,便迴應道:“行行行,我會注意的,其實也沒有那麽多人要綁架我啦,還不是肖博遠那個缺心眼的。”


    君淩寒夾菜的手頓了一下,他記憶裏並沒有和白千寵談過是誰綁架了她,一是綁架犯全死了沒有查出確鑿的證據,二也是怕提起來會讓白千寵再次受驚,反正通過遺囑和想強、暴白千寵這兩點明顯的指證,他自己是知道犯人就是肖博遠和白曉悅了,隻是白千寵又是從哪裏知道的?莫非她真的也知道遺囑的事嗎?


    “千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君淩寒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白千寵一聽這話,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急中生智道:“淩寒,你不用瞞著我了,雖然你們總避著我說,但這事我多少從你們這裏聽到了一句半句,再加上當時那些綁匪的對話行事,我也能猜到是誰動得手,你不必把我想得太弱啦。”


    君淩寒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鄭重地看著白千寵道:“一直擔心你會更害怕所以我才沒有和你說實情,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正式向你道歉,綁匪是想用你來威脅我交出一份遺囑,是我的事連累了你,對不起。”


    白千寵聞言不禁一愣,這才明白,君淩寒是把綁架的原因歸結到,綁匪是想用她來要挾君淩寒交出遺囑上了,而這一切明明是由於自己將肖清元的遺囑快遞出去給肖博遠才造成,一定要說發生那種事的原因也是自己考慮不周全的責任,但這卻君淩寒反過來對自己心生歉意,白千寵頓時覺得對君淩寒愧疚萬分,同時心裏也感動到如同陣陣暖流淌過。


    “淩寒,那天我被救出來你就一直在道歉,我說了這和你沒關係,道歉的話也不該從你嘴裏說出來,那些壞人要做壞事,難道還得你來替他們承擔責任嗎?”白千寵隻想勸說君淩寒放棄這種想法,也好減輕些自己心中的難受之感,“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我……”


    君淩寒還想再說,白千寵幹脆送上自己的唇吻住了君淩寒未出口的話,君淩寒一愣,近距離地看著白千寵眼睫上若隱若現的淚光,終於還是閉上雙目投入在這個安撫的吻中。


    白千寵知道自己有些行為失常了,但剛才她內心的感動促使她不由衝動了一下,當她鬆開環住君淩寒脖頸的手臂時,眼中的淚光也已漸消,便將話頭引向了今天自己過來的目的。


    “總說這點過去的事,現在啊正好有件眼前的事情要說,博悅的票房迴升了,你知道的吧。”白千寵笑了笑說道。


    “恩,知道,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君淩寒也從善如流將話題換了個方向,“這也不過是在香港那些地方引起了些轟動,嚴格說起來僅憑一部電影博悅還不能成氣候,隻是說他們現在在娛樂界立下足,太過便宜他們了。”


    “對你對君氏也會造成一些麻煩吧?”白千寵試探著問道。


    君淩寒看白千寵一眼,說話間頗流露出些自信道:“那倒還不至於,對於君氏來說,博悅的挑釁不過是蚍蜉撼樹,不值一提。”


    聽這意思,白千寵覺得君淩寒似乎短時間內不打算對博悅采取什麽行動,便又拐著彎說道:“不過他們還是有機會在海外市場上壯大的,我看白曉悅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了,《那年那思念》可能會入圍鍾鑫獎呢。”


    “這個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那邊的人和我打過招唿,《那年那思念》確實是入圍了,不日就要公布入圍消息。不過,你知道他們是將哪項獎入圍了嗎?”看到白千寵越聽越著急的表情,君淩寒倒是輕鬆地詭秘一笑逗了白千寵一句。


    白千寵知道君淩寒有內幕消息,急忙拍了君淩寒一下,說:“你別拿我打趣了,快點告訴我啦。”


    君淩寒伸手我握住白千寵的手,笑道:“最佳男配角。”


    白千寵睜大了眼睛,詫異道:“你是說……範曄嗎?”


    君淩寒努了下嘴角,點點頭表示白千寵猜對了。


    “這真是醉了,範曄那棺材臉居然這麽讓人看得上眼呀?”白千寵都覺得實在有些沒天理,又好笑又好氣地道,這老天是不是太寵愛範曄了?


    “哪有那麽巧。”君淩寒再次不置可否地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卻不可為外人詳談,“不過是看在範家的麵子上罷了,再加上範曄這次也確實引起了一些轟動,所以做個順水人情選他入圍也沒什麽大礙,反正最後是不會得獎的。”


    經過君淩寒這一番點撥,白千寵才明白事情沒那麽簡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不由想起了白曉悅在電視上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恐怕在她心裏定是以為自己這個女主角入選了鍾鑫獎的吧,卻不知道當入圍名單公布時,會把白曉悅的臉打得多響。


    “不過你很在意博悅這次稍有成績的事嗎?”君淩寒善於從別人的話中捕捉信息,所以也沒放過剛才白千寵話裏有話的意思。


    白千寵略一思索,覺得若是範曄入圍的話,自己再逼君淩寒去攪局,恐怕會讓君淩寒再次得罪範家,範家的實力她也多少聽別人提起過,要是讓君氏和範家對上而陷君淩寒於不利地位,這也是白千寵萬萬不想看到的,於是她便笑了笑掩飾地道:“沒有了,你想多了,快吃你的飯吧,都要涼了,難道是嫌我做得不好吃嗎?”


    君淩寒定定地看了白千寵好一會,見她躲避著自己的眼神就是不說,也隻好暫時擱下不談,隻重新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吃起飯來,以示對白千寵廚藝的捧場。


    白千寵待君淩寒吃完飯後,便拿著飯盒匆匆走了。


    君淩寒能感受到這次白千寵是心事重重的,他想了想,記起白千寵提到了白曉悅說入圍鍾鑫獎的事,總覺得事情可能也沒有那麽簡單,於是便讓人去找白曉悅是什麽時候說的這段話。


    而不查不知道,一查下去就讓君淩寒看到了白曉悅在采訪時歪曲黑白地詆毀白千寵的視頻,君淩寒立時就心浮氣躁起來,這任誰聽了這番話都要生氣的,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下,難怪白千寵今天總是揪著博悅不放,而自己不但沒有挺白千寵,還表示隨便博悅去折騰,君淩寒想著不由有些懊惱。


    其實,這件事要是換成是君淩寒自己被人詆毀,君淩寒肯定是嗤笑一聲不予理會,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但事情的主角若是白千寵,這個他疼愛入眼的女人,連他都舍不得苛責一句的寶貝,現在被人拿了髒水去潑,就怪不得君淩寒的想法會不一樣了。


    君淩寒摸摸自己的下巴,想到白曉悅不是說白千寵沒有大熒幕作品麽?肖博遠可以為白曉悅找劇本拍電影,那他就更要為了白千寵量身打造一部絕佳的電影去拍。


    越想越覺得白千寵會為這個驚喜而高興,同時君淩寒又不禁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心裏就拍板把這個主意定了下來,便迅速開始著手去辦,就等著搞定了再給白千寵一個大禮物。


    而白千寵急匆匆地離開也是有原因的。


    當白千寵和君淩寒在談話時突然想起,自己當初因為遺囑而懷疑肖清元和自己父母的死都有蹊蹺,隻是之後種種事情接踵而至,讓白千寵沒有時間去理清這裏麵的頭緒。


    剛才君淩寒提遺囑起來,也讓白千寵意識到,也許可以從這個入口下手,說不定可以借機先讓君淩寒奪迴肖家的家產,一旦肖博遠下台,那麽肖家和白南生的聯盟也就會隨之瓦解掉,那自己再動手奪迴白氏的家產也就容易多了。


    所以白千寵打算趁著自己還有幾天休息的時間,先去試著查查那段被塵埃掩蓋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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