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一個猝不及防,被白千寵拿繩子套住脖子勒了個正著,腦子裏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下意識地去拉脖子上的繩子,一拉之下心裏就是一驚,萬萬沒想到看似瘦弱又餓了一天的白千寵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不過幾秒鍾,掙紮不開的趙虎就感覺自己脖子疼痛難忍,唿吸也十分困難,手腳一邊亂動著掙紮,一邊從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想要引起外麵的人的注意。


    白千寵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勒住趙虎的脖子,額頭和後背都因身體發虛而滲出層層汗珠,這時她也管不了什麽了,隻想著不是自己死就是他們死,而自己絕不能倒在這裏!


    趙虎被勒得直翻白眼,扭曲的臉漲得通紅,知道自己再不掙紮開可能就真要交代在這個該死的女人手裏了,於是用盡全身力氣舉起拳頭照著白千寵的太陽穴砸了下去!白千寵本就頭暈腦脹,完全是硬撐著一口氣在和趙虎搏鬥,趙虎這重重的一拳下來,白千寵即使反應很快地偏過了頭,卻還是被拳頭掃到了腦袋,頓時眼前金星直冒,手裏也不由一鬆,趙虎連忙抓住機會從喉嚨裏擠出聲音大喊道:“三子!”


    白千寵聽見趙虎喊出了聲,心裏就涼了個透徹,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逃不脫了。


    果然外麵的三子和阿萬一聽趙虎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起身跑進去一看,卻見趙虎被白千寵用繩子勒得死死的!三子趕緊上前一掌就把白千寵的胳膊扭住,隻聽“哢嚓”一聲,白千寵的胳膊就被三子卸脫了臼。白千寵悶哼一聲,額頭冷汗直冒,手再也使不上勁地鬆開來。


    三子趕緊將白千寵一把摁在地上,而白千寵此刻已經毫無反抗能力了,隻能淒慘無力地被三子狼狽地按在地上。阿萬也連忙把纏在趙虎身上的繩子取下來,順手扶起趙虎,道:“趙哥,你還好嗎?”


    趙虎坐起來滿臉充血地咳嗽了好幾聲,感覺喉嚨像火燒一樣,緩了好一陣才抬手擺了擺,這才眼帶殺氣地看向白千寵,想他趙虎縱橫江湖多年,沒想到今天差點栽在這樣一個死女人手上,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想到這裏趙虎就怒上心頭,站起來就衝白千寵狠狠踢了兩腳,嘴裏嘶啞地罵道:“賤、人!婊、子!倒是給你膽了!看我今天不搞死你!”


    “哈哈!不知道剛才誰才差點被搞死呢!”既然撕破了臉,白千寵也就毫無顧忌地出口反駁道。


    “你!”


    趙虎一聽白千寵的話,就立刻急吼吼地衝到外麵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又衝進來,抬手就要往白千寵身上紮去!


    白千寵屏住唿吸驚懼地閉上眼睛,被動地等到著利器刺入的疼痛。


    而趙虎的手機卻在此刻突然地響起來了,也多虧這通電話,趙虎差幾厘米就要紮進白千寵身體的匕首也停了下來。趙虎知道這個時候能撥通自己電話的也就隻有肖博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趙虎被自己現在僅存的一絲理智拉住,還是選擇了先放過白千寵去接電話。


    “喂!又什麽事!”趙虎心情惡劣地對著電話吼道,不是才報告給他情況不久嘛。


    “她有沒有說出什麽?”肖博遠不是很在意趙虎的情緒,又問道。


    “沒有!她說了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肖博遠這才皺皺眉以示對趙虎態度的不滿,然而趙虎也看不到,肖博遠依然語氣平靜地說:“你們也不必急,現在拍幾張她的照片發給我,我有用。”


    原來肖博遠多方打聽,才知道君淩寒是去東非談石油生意的,身為和君氏集團鼎立的五彩集團,和君氏在生意場上難免有衝突,再加上君氏現在實力越來越強於五彩集團,如果這次君氏再和東非石油供應商合作起來,五彩集團將愈發處於劣勢。


    所以,肖博遠也急了,立刻想到了利用白千寵被綁架的事先擾亂下君淩寒的心神,自己再想辦法讓東非那邊的人搞些小動作把事情攪黃,要是君淩寒能因此迴國來找白千寵的話,自己就更是有把握把東非石油供應商的生意搶到五彩集團來。


    趙虎一聽要拍照,便下意識地斜眼看了下白千寵髒汙狼狽的樣子,頓了一下道:“這死女人太強了,我剛才出手教訓了一下她,樣子可能有點難看了。”


    “沒事,既然已經動過手了就算了,但現在還是要收著手,別讓她先倒下了壞了我的計劃。”肖博遠不甚在意地說道,“樣子淒慘一點,效果應該會更好。”


    “好,我等下就把照片發給你。”見肖博遠沒有意見,趙虎便掛了電話,然後舉起手機照著白千寵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拍了幾張,白千寵被捏著下巴躲避不開,隻能狠狠地瞪著趙虎。


    “這麽仔細看看,你這賤、人還長得真不錯,被打成這樣了臉還是挺美的。”打過電話後趙虎也已經恢複了冷靜,一邊將照片發給肖博遠,一邊流裏流氣地說道,引得三子和阿萬一陣淫笑。


    白千寵心裏一驚,防備地掃過三人,她不怕被打,但卻害怕這些綁匪動些邪惡的念頭,一時間有些瑟縮起來,心中又不免想到君淩寒,不知道已經祈禱了多少次希望他能快點從天而降解救自己。


    “別怕,我們現在還不會動你,不過剛才這筆賬遲早會和你好好算的!”趙虎伸手邪笑著拍拍白千寵的臉道,然後又口氣不好地衝三子說,“三子你這繩子怎麽綁的,今天我要是被這賤、人勒死了,就有你好看的!”


    三子也是鬱悶地不得了,明明自己當時綁得很緊,卻沒想到會被白千寵掙開了,還鬧了那麽一出,隻好默不作聲地拿了繩子又要去重新綁白千寵。


    “算了,反正這賤、人的胳膊被你卸了一隻,就讓她這麽著吧,我們出去,先關著她。”趙虎還是覺得喉嚨痛地厲害,也沒心情再折磨白千寵,便揮手叫三子和阿萬出去了。


    肖博遠接收到趙虎發來的照片,打開一看就見到白千寵漂亮的臉上青紫的巴掌印清晰可見,不禁皺了皺眉,趙虎他們下手還是重了點,要打也要打在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才好,但他也不是太在乎白千寵被趙虎他們折磨成什麽樣子,也懶得總是交代趙虎,免得引起趙虎的反感到時候不好辦事。


    肖博遠又將照片打包好發送到自己手下的親信那裏,讓他找了個小巷子的網吧用匿名的公共郵箱發送到君淩寒的郵箱中。


    而君淩寒因為著急要迴國,一天之內就半威脅半強迫地追著東非石油供應商開了好幾次商務洽談會,每一次會議結束就不吃不喝馬不停蹄地修改方案,隻想盡快和他們敲定好續約和合作的種種條款,搞得那些石油供應商叫苦不迭。


    正當君淩寒再一次修改條款時,就聽見自己的郵箱裏傳來了“叮咚”的收件提示,君淩寒隨意地點開,引入眼簾的就是白千寵狠狠瞪著鏡頭的那張青紫的臉龐!


    君淩寒頓時連唿吸都忘記了,然後瞬間暴怒地將手邊的筆記本狠狠掃在地上,發出“啪嚓”的一聲巨響。


    門外不明情況的助理立刻慌張地跑進來,隻見君淩寒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胸膛劇烈起伏,帥氣的臉上滿是心痛和憤怒,他從沒看過向來冷靜理智的君淩寒有如此失態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進該退,整個人都呆住了。


    “去給我再弄一台電腦來,再把這台收拾出去,讓技術部的人立刻把裏麵的資料拷貝出來。”發了這通火後,君淩寒立刻用自己強大的意誌力強迫自己恢複正常,向助理說道。


    “哦哦,好的!”助理忙不迭地連聲應著跑了出去,不一會就抱來一台新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又把地上碎裂的電腦撿了出去。


    君淩寒重新登入自己的郵箱,然後把照片轉發到沈加藤的郵箱中,然後撥通了他的電話。


    沈加藤是在鈴聲響起的瞬間就接起了電話:“淩寒,什麽事?”


    “你看下我發你的郵件。”君淩寒的聲音冷到可以掉出冰渣子。


    沈加藤一愣,立刻打開自己的郵箱,看到了君淩寒發來的照片,頓時也倒吸了一口氣。


    “你派人追蹤下我的郵箱,看看是從哪裏發來的。”君淩寒繼續說。


    “好的。”沈加藤應道,又說,“這個人能知道你的郵箱直接發給你,那綁架白千寵的很可能是我們生意場上的同行了。”


    “我想他們應該是得到了我在東非處理石油這塊的問題,他們沒有提出任何要求,目的應該就是要借此逼我迴國,而會在意石油生意的,最主要就是五彩和白家。”君淩寒咬牙切齒地分析道,眼睛死死盯著電腦屏幕,他的小白兔他的寶貝,居然被人打成這樣!叫他怎麽不恨!


    “沒錯,我們開始還推測是不是和白千寵有私仇,這麽看來還是生意上的齷齪手段了。”沈加藤說道,“我們的人跟了白曉悅也有一段時間了,暫時沒發現什麽,應該要盯下她父親白南生和她未婚夫肖博遠了。”


    “是我太疏忽了對她安全的考慮了。”君淩寒忍不住自責道,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會很容易讓身邊的人成為眾矢之的,自己卻安排得漏洞百出,還說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小白兔……


    “那淩寒你……”沈加藤遲疑地想問君淩寒是否決定要迴來,他還是希望君淩寒能解決了公司的支柱問題。


    “加藤,無論如何你要先幫我找白千寵,我會盡快解決這邊的事迴來。”君淩寒知道沈加藤的擔憂,他也確實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真的放棄君氏,沈加藤是自己信得過的,一定會如自己般用心尋找白千寵。


    “必須的,你放心。”沈加藤再次鄭重承諾,“警方那邊我也已經安排好了,龍四已經帶人去查監控了,相信很快就會鎖定一些可疑的目標。”


    君淩寒滿目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屏幕上的白千寵的臉,暗道,千寵,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很快就迴來。突然,君淩寒手指一頓,然後提高聲音對沈加藤說:“加藤,你把照片拿去放大修複一下,仔細看看千寵的眼睛,裏麵有個反射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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