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陸陸續續的數十場比鬥之後,終於是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出場,竟是有著初探二星問天境門檻,了緣也算是玩夠了,打了上百招後,就故意漏了破綻,下了擂台。


    但是,雖然在台上不夠半柱香的時間,了緣也是算晉級了的。


    之後,陸陸續續,台上的人換來換去,競爭也是愈演愈烈,再沒有人像剛才了緣那般堅持許久,大多都是走走過場,隻有著一人堅持了十一場,最後還是挨了一腳,頗為狼狽的被踢下台。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擂台之上依舊激烈。


    眾多英雄豪傑如同流水一般,輪番上台,你來我往,拳來腳去,刀舞劍飛,爭的好不熱鬧。


    在經過上百場戰鬥之後,如今,一個名叫段九的中年人,已連續擊敗了十七位挑戰者,正笑傲圓台之上,一時之間,竟是無人應戰。


    醉仙樓之中,眾多習武之人早知今日這武鬥大會熱鬧,卻也不想竟有數百人到場,如此諸多豪傑,武功不凡者自然比比皆是,然一些在江湖之中早有名位的人,均想武林中得名實屬不易,自己武功雖然不見得便屬於旁人,但說要技壓全場,終是沒有信心,是以顧慮甚多,拉不下臉麵上台。


    當然,也有著一些壓根就沒有爭這摘麵紗的心思。


    由於此間比武,是車輪之戰,在台上鬥得越久,越是吃虧,如今,段九已是勝了十七場,雖然他眉宇之間神『色』傲然,但也難掩一些疲憊之『色』。


    “如若再無人上台挑戰,這摘麵紗這麽榮幸的事情便是爺的了。”


    眾人打量著台上的段九,此人濃眉虎目,長相頗為粗獷,長相倒是不醜,無論是聲名,還是武功,此人倒還是不錯的。


    隻是,大家都心知,圓台之爭尚未結束呢。


    就這樣,他吼了幾遍,台下雖然『騷』『亂』,卻無人敢上得台去挑戰。


    “段九爺神功蓋世,腳法無雙,普天之下,能勝過他的怕是不多。”


    “段九爺厲害,奪得為夢娘摘麵紗的機會,俺張山同意!”


    “段九爺可是二星問天境,此等實力,還有誰敢不長眼去挑釁?”


    ……


    醉仙樓之中,紛議之聲如『潮』。


    “既然如此,那段某可就不客氣了…”


    然而,就在此時,人群之中,一年約五六十的枯瘦漢子走出,此人名叫安水印,乃廣西人,據說也是有著不小的名氣。


    此人亦正亦邪,功夫雖然偏陰狠,但卻實屬上乘,此時出來,自然也是想要那摘麵紗之榮幸。


    “我來領教段九爺高招!”


    “我靠,安老頭,你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想去摘人家小姑娘的麵紗?”人群之中,也是有著一個老頭子吼道。


    隻見他大喝一聲,腳尖輕點,立時騰空而起,一掌輕飄飄的朝著段九斜拍而去。


    掌風之間,隱隱間竟是有著尖銳之聲嗤嗤而發,倒是威風了得。


    段九爺的拳法也極其獨到,拳出無聲,腳來無影,飄飄灑灑,一時之間,也是令得安水印難以捉『摸』。


    兩人倏一交手,電光火石間,拳掌拆招已在二十以上,然一剛一柔,在台上倒是打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這番功夫顯『露』出來,台下數百的好漢倒是頗為吃驚,均覺有些自愧不如,倒是令得一些原本還有心上台展『露』一二的人也立即死了心,均想到:“幸虧剛才沒有一時衝動貿然上台,否則,三兩招內被打下台去,豈不是自顯其醜?”


    看著台上二人的比鬥,更是有著一些人不覺暗自搖頭:“這般武功,我便是再練上個十年,也未必見得就有資格成為這二人的對手啊!”


    安水印的掌力並不甚猛,然而卻極為沉穩,非常持久,一掌掌發出,還能留有餘力。


    而段九爺拳法雖然剛猛霸道,但狂風不終朝,驟雨不終夕,卻是難以維持許久,雖聽得他的拳風之中,雷鳴之聲愈來愈大,威力似是愈見強猛,然而期間所含力道卻已是有著下降趨勢,已不如前。


    畢竟,先前拚鬥十七場,已是消耗不少氣力,如今真正遇上一位旗鼓相當的敵手,倒是有些氣力不濟,有心無力了。


    安水印因為並沒有亮出兵刃,顧及麵子,段九爺自然不會率先抽出別在腰間的長劍。


    一個以逸待勞且施展最強最熟練的掌法,一個卻在氣力上先是打了對折,又不能施展最為拿手的劍法,這樣一來,數十招過後,二人的僵持之局便是略微開始有了傾斜。


    二人全神貫注的見招拆招,安水印也深知今日比鬥不是擊敗對手多寡定輸贏,能夠站到最後,才是真正的王者,所以,他也是料到了這一重,才沒有動用兵器。


    段九爺也是越戰越驚,雖然早知這安水印在廣西一帶有著不小的名聲,但卻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百招過後,久戰不勝,且明顯已趨於下風的段九爺心下不免急躁,自思自己豈能這般認輸?


    當下催動真力,不住增加拳力,兩人拳來掌去的又是對拆三五十招,段九爺陡見對方掌法之中『露』出破綻,眉間一喜,大喝一聲:“得罪勿怪!”


    一拳狠狠揮出,往安水印胸下砸去,安水印嘴角明顯一勾,眼中似是有著計謀得逞的竊喜。


    “勝負要分了。”這微不可查的一抹異『色』,自是沒有逃過李煜等人的法眼。


    畢竟,這二人的境界都不過是二星問天境界。


    拳掌相交,立時粘連在一起,從招式對拆立時變成了真力比拚的局麵。


    安水印已知段九爺氣力不濟,於是便自曝破綻,引他來攻,從而行成這般局麵,想要在真氣之上勝過對方。


    片刻之後,段九爺麵『色』陡變,踉踉蹌蹌的倒退四五步,方才勉強站穩腿腳,不至於掉下台去。


    於是抱拳拱手道:“佩服!兄台仁義,方才若非手下留情,段某怕是要落下一些內傷了,段九輸的心服口服!”


    原來剛才比拚內力之時,安水印完全可以一舉擊潰對方,但是他卻並沒有那麽做,正因為他知段九爺為人,所以才故意賣對方一點情麵,如此以他之口在眾人麵前說出,豈不是給自己平白賺取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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