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也可以看出,不要命的盧允侯果然有夠不要命!


    戰場之上,雖說大多猛將,都可以做到英勇,但是真正能夠視死如歸,寧願以己命換敵命的有幾人?


    其實,這種人看上去有些迂腐,有些頑固,有些倔強,好似欠思考、欠智慧一般,但其實卻是大智若愚。


    你或許也會認為這種拿自己命去換別人命的做法有點不值?


    但是,你看盧允侯,他能夠有‘不要命’的稱唿,自然絕非是第一次這樣不要命了吧?但他為何直到現在還活著?


    而且,比戰場之上很多的戰將、猛將還要活的時間更長,更滋潤。


    就因為大多人都會覺得這種人少一根筋,大多人都會覺得不值,所以,大多數人與其殊死一戰之時,總會氣勢之上先敗下陣來,甚至,會被其不要命的打法嚇到,從而放棄與其一拚的勇氣。


    所以,有時候,盡管對手要比他強,但是他卻是最後活下來的。


    也因此,盧允侯才會從一個普通兵士,靠著自己成長,慢慢變成戰將,變成猛將,並一步步進入慕容延釗部下八大猛將行列,甚至,一年時間而已,就已經位列其中的第三!


    這都與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其實有著很大的關聯,這種忘我、舍生忘死的勁頭,也使其在煉體一路之上,突飛猛進。


    當然,這種打法受創率頗高,甚至也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因為,你可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也是一個這樣不要命的種?


    就像現在,盧允侯雖然意識到了關鍵,知道若是憑借往常鉤鐮槍技法上的優勢是很難戰勝了緣的,所以,果斷就放棄了技法,直接最大限度的發揮力量優勢。


    這樣是很明智的,但是,也同樣的,自己周身的破綻也就露出更多了。


    不過,就算是技巧施展再好,在了緣麵前,都不過紙糊的一樣,隨便就能招架,但若是力量之上發揮出最大極限,說不得以力破萬會,就能製衡了緣呢?


    但是,他卻是不了解了緣。


    了緣嘴上從來不說自己會拚命,常說自己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但是,他可不是慫人。


    絕對不是慫人。


    自己看錯人了,就要受到懲戒。


    這種懲戒的方式,一輩子或許隻有一次,但是僅僅一次,就足夠人牢記永久了。


    當了緣看到盧允侯忽然改變套路,開始全力施展力量,試圖依靠暴力碾壓,浩浩蕩蕩的壓製他時,了緣笑了。


    這不是嘲笑。


    而是一種認可。


    他認可盧允侯的這種打法,不為別的,就為了一旦使用這種打法,那麽這一戰,就可以迅速的結束了。


    “嘿嘿,你的優勢是力量,你想最大限度發揮力量,可我也正好有了機會,發揮我的速度和技巧。”了緣眼看著盧允侯的鉤鐮槍自上而下碾壓而至。


    鋼槍一抖,槍尖連顫,一秒的頻率竟是能達數百次,尋常人看去,就如同靜止的一般,但其實,槍尖卻是在不停的蓄勢。


    “嗖!”


    這種速度,難以形容。


    就像天際的一道光,你剛剛看到時,它卻已經劃過天邊,消失而去。


    了緣未曾躲避。


    手中的鋼槍直直的朝著盧允侯敞開的中門刺去,直指心髒之處。


    這本就是一命搏命的遊戲。


    誰先畏懼,誰就輸!


    了緣後發而先至,這就是速度的優勢,盧允侯的鉤鐮槍狂舞起來,橫劈之際,他方才一槍探出。


    而鉤鐮槍還未落下,了緣的鋼槍已是距離後者心髒之處不過數寸。


    但是,二人都未有絲毫的膽怯,依舊招數不改,依舊各不退避。


    盧允侯看過太多這種敵人,似是無所畏懼,不懼生死,但到最後關頭,都會不顧一切的逃開,以報性命。


    但是,像了緣這種,搏命之際,臉上還掛著有些單純的笑容的卻是不多。


    這時,鋼槍槍尖已經抵達盧允侯心髒之處,而鉤鐮槍也已距離了緣光頭頭頂不過一尺之遙。


    二人依舊無人變招。


    這是一個死局,即便了緣的鋼槍能夠破開盧允侯的戰甲保護,能夠破開他的*,能夠將其一擊斃命,但是他的腦袋也必定開花,腦漿四溢。


    二人似是都抱著了必死的決心。


    二人都是那種敢於以命換命的人。


    眼看著對方臨死都不變招,在二人心中,也都湧起了一股敬意。


    這種油然而生的敬意,其實就是關乎對手的敬重,也可以說成是一種惺惺相惜。


    你以為隻有英雄才會惺惺相惜?那就大錯特錯了,當你知道有一個人也如同你這般,打仗的時候連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顧的時候,那就是已經產生了這種神奇的東西。


    鋼槍已經破開了戰甲!


    鋼槍已經洞穿了*!


    鋼槍那蓄勢許久,抖顫不已的槍尖終於是不再抖顫,因為它上麵的力道,在插入心髒之中時,也全部用盡。


    這也是為何了緣一槍發出,先要蓄勢的緣故,因為尋常兵刃,想要破開戰甲已是不易,更莫說還要洞穿那比戰甲還要堅韌的一腳跨入六星猛將層次的盧允侯*?


    鋼槍之上的力道散盡之時,盧允侯已經斃命,但是至死,他的眼中都沒有任何的不可置信,若是真有除了凜然之外的其他意思,那也隻能說是一絲敬佩。


    盧允侯死了,但是他手中的鉤鐮槍卻還是‘活’的,千鈞之力下,就算人死,慣性作用,這一擊也絕對可以將了緣的腦瓜碎裂。


    甚至,鉤鐮槍還未碰著了緣的光頭,但是其上散發的威勢和力量,已經如同風刀一般的摧殘了了緣的腦袋。


    光是這些威力,就已經是將其頭皮之上,弄得一片鮮血。


    近在咫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了緣身軀陡然下墜,憑空側移數分,威力無匹的鉤鐮槍便貼著其鼻尖而過,重重砸在地上。


    盡管如此,就在鉤鐮槍掠過麵頰之時,了緣的臉上毛孔之中,都是溢出了鮮血。


    “好險。”了緣深唿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全身竟然已經濕透。


    這一擊,本就是冒險。


    在搏命之中找尋那一絲的生機。


    很幸運,他找到了。


    了緣也是完全利用了自己的速度和技巧優勢,一槍擊出,看似沒有留餘地,但其實卻是早已算好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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