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旦早已經看清人群中的動向,也早已發現青衣人的存在。隻是一直站在人群中隱而不發。並非他不想,而是這青衣人著實讓他看不出深淺。以他現在聚陣中期的神識加上心識,感知力絕對已經堪比聚陣後期巔峰,但卻看不清任何有關這青衣人的信息,這除了對方有意不讓人查看到之外,還有就是對方的修為至少是玄丹境界。這讓他心有了顧忌,不敢輕易動作。


    隻是現在青衣男子都要走了,容不得他繼續思考,隻得先攔住再。


    “這位友可有什麽見教嗎?”青衣人依舊不溫不火,他微笑著問苟旦。話語極為客氣,就像對麵的並不是一個修為低下毛頭子,而是一個與他同等的存在。隻是眼中深處陡然升起一層寒霜。


    苟旦隻覺得心中一緊,頭皮都有些發麻。如同麵對的是一隻遠古巨獸,張開大嘴等待他自投羅。這種錯覺讓他忍不住就要倒退。他知道,這是對方故意針對他而施展的隱匿手段。


    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他已經發現,劉千葉似乎是出了什麽狀況,導致意識迷亂,心神不定,而且神識渙散。


    也就是,她現在是無意識狀態,就連自己在做些什麽都不知道。這青衣男子無故上前,還冒充同門師兄,雖然不知他心中有何打算,卻一定是不安好心。自己一定不能夠讓他得逞。隻是現在不明底細,更加不知對方有何倚仗,所以隻能夠智取,不能夠硬拚。


    苟旦心中也知道,隻要將劉千葉的神識重新喚醒,眼前的危機自然可解。對方總不至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劉千葉做出強搶之事。他心中清楚,對方既然在人前要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就一定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有損自己形象的事。


    “這少年是誰呀?竟然這麽大膽,敢直接衝撞一位比自己修為高的多的前輩。”


    “是啊!不得不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啊!”


    “這少年也是第一次出門。莫非以為這裏有人主管,禁止爭鬥,就可以肆意妄為嗎?若是主動招惹人家,結果被人直接殺了,守護者也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太過追究。隻要付出些元晶即可免去禍患。”


    聽見苟旦不知死活的叫聲,人群中的人立馬就知道有熱鬧可看了。他們高深的議論著,旁若無人。


    “啟稟前輩,晚輩與這位師姐相識!”苟旦上前躬身抱拳,執晚輩之禮。這卻並非他怕了眼前的青衣人,而是不想留下話柄,讓對方借題發揮。畢竟現在無論如何,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的一點底細,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師姐還在人家手裏。


    “這子是什麽意思?好像話中有話。”青衣人聽到迴答後,眉頭不由的一皺,心中暗自嘀咕。


    苟旦則是時刻的注意著,準備伺機以自己的神識強行刺激劉千葉的泥丸宮。隻是這個動作必須心謹慎,不能讓對方有反應的時間。否則的話,非但不能營救劉千葉,反而會被對方倒打一耙,將自己也牽連進去。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付自己了。


    隻是這一切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比登。畢竟自己的神識境界與對方相差太遠,要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做到這些,可能隻是有些異想開。但他又不得不去做。


    “別妄動!這丫頭是寒冰體質,現在不知為何,竟然引發了她身體中有了反應。導致身體中冰屬性的本源強過了她神識的控製,所以才會意識不清。你的神識中雖然帶有極寒之力,在平常時候也能夠起到作用,強行刺激喚醒別人意識,但現在不行。若強行而為,恐怕非但不能幫助她,反而會適得其反,被她的寒冰本源同化,到時對你對她都是一種傷害。”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炙陽萱兒急忙對他傳音。


    苟旦聽後心中大震。


    自己的確沒想過不成功的後果。若真的失敗,反而打草驚蛇,一定會惹惱了對方。這種存在陰的手段,決計不會少。


    苟旦不由得心中大駭!雖然表麵並無任何異樣,但他的心中早已經思緒翻滾,迴想著種種可能。


    與他有著相同心思的,正是站立在他對麵的青衣男子。他反複思索著苟旦那句話的意思。


    這些在外人看來,都毫無任何問題。苟旦在出話後,就是真心翼翼的緊盯著青衣男子等待答複。而青衣男子則是一臉饒有興趣地盯著這個輩。


    “我想,我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了。”炙陽萱兒適時地又開始傳音。


    苟旦聽後大喜過望。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話了。但他卻不敢開口詢問。他還不會傳音入密之術,一旦開口,恐怕在場的人沒有幾個聽不到的。所幸,炙陽萱兒善解人意,似乎知道苟旦的難處,就主動開口接著道:


    “我記得之前咱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跟在後麵,這前後相差不過一刻鍾,她就變成這副模樣。應該是她手中的那件東西。應該是一件能夠激發她體質的寶物。你隻要設法將那東西套離她的手掌,她就應該能夠重新獲得身體的掌控權。萬一實在不行,我再出手也不遲!畢竟這裏還有高手存在,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苟旦一聽這話,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福音。心中霎時間就有了定奪。


    “哦?友竟然與我師妹認識,那咱們也算是自己人了。不知友現在攔住我二人,意欲何為呀?既然是自己人,就千萬不要客氣。”青衣男子依舊不溫不火,看不出心中的真實想法,但苟旦知道,自己若是不出個所以然來,對方就一定會找個借口對自己下手。


    苟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似乎難以啟齒。


    這下倒是青衣男子有些發蒙了。莫非是自己猜錯了?


    “是這樣前輩,晚輩與貴師妹也並不相熟,隻是晚輩與這位仙子都共同看出了她手中的東西。仙子見我一介散修,修行不易,所以願將她手中的東西買來賜予晚輩。這些東西對晚輩的確很重要。求……”到這裏,他不好意思的直接將腦袋耷拉下去,就真的好像隻是一個鄉下來的毛孩,沒見過任何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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