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家店出來後,李淳風的腦海中都還是最後的那一幕。


    有意思,這真的是好有意思。


    本來以為會是……最後卻是……算不算是虎頭蛇尾,算不算是……大概算,應該是。


    此刻,一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李淳風就忍不住的想要笑。


    有病,這簡直就是有病。


    “你在笑什麽,這很有意思嗎?”看李淳風在那裏不停地傻笑,白澤忍不住說道。


    說來也是,這真的是……有點讓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講了。


    如今這世道,實在是有點亂。


    明明沒有什麽好笑的,可是卻一直在那裏……有意思不,就想簡單的問一下,這有意思嗎?


    一點意思都沒有,誰說不是。


    “沒什麽,一點意思都沒有。”


    在說這話的時候,李淳風也還是在笑的。看他那個樣子,那真的是……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痞裏痞氣的,算什麽!


    “既然沒有意思,那你這是什麽意思。”


    “正因為沒有意思,所以才會這樣。”


    “我也就不明白了,你這個人也是好意思。明明是後麵到的,可卻在那裏悠哉悠哉的玩耍,在一旁看戲是不是很有意思。”


    原來人家都知道,原來別人都明白。


    有那麽一瞬間,李淳風瞬間就明白了很多東西。


    難不成他剛才真的以為……不要開玩笑了,那怎麽可能。


    李淳風是什麽樣的人,那是可以預測未來的存在。


    這樣的事如果都整不明白,那也有點太丟人。


    丟人,太過丟人。


    明白啊,怎麽會不明白。


    可你說,既然很明白,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這是別人的事,還是少猜測的好。


    “白兄,你看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有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說也不會那樣。”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油腔滑調了。我記得以前的你,那可是一臉正氣,從來也不會有這樣的小心思。看來啊,有些事確實發生了變化。如今的你,確實已經……當然了,這也沒有什麽不好。”


    過去的終將過去,發生過的事,還沒有發生的事,這……誰又能知道。


    “白兄,這都什麽時候。你說,我要是沒變化,還能這樣的世道下活著!天真了,那樣太過天真。我的話,還想好好活著,會那樣,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說不是呢,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有些事,那是必須要做的。


    想要活的更好,還是要改變自己的。


    不改變,如何能前進!


    “所以,你就那樣做了。”


    過不去了,這件事是過不去了嗎?


    真是沒想到,白澤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同樣的話說一遍就成,同樣的事做一次就好。


    多了,那就沒意思了。少了也就有點不太像話。


    剛才所講,此刻所說,說來那是一迴事。


    “白兄,你講這麽多,究竟想要怎樣。”


    還是那句話,看一件事不要看表麵。一定要往深裏看,往深裏想,往……停留在表麵的人,無法看到……隻有……才能……


    一切如是物,何來有相知!


    “我不想要什麽,我隻想知道答案。”白澤在那裏不緊不慢的說道。


    話說迴來,添亂為什麽會這麽執著。這個答案就那麽重要,非要知道。


    “你想要的答案是什麽?”李淳風反問的。


    對於他來說,這個答案的背後究竟是什麽。說來,一點不重要。重要的事白澤想要什麽,隻有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很多事才能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這又是為何!


    “我想要的答案不過是你為什麽要這樣。”


    白澤他啊,應該……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們兩個人的人生際遇本就不同。與李淳風相比,白澤他的話,那才真的是……是吧。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在最前麵,都在那個最高處。


    李淳風才剛起來,他要走的路還很長。


    這裏不是終點,是起點。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何必還要再問。”


    李淳風這個時候就有點不耐煩了。他要是有點耐心,也就不會有後麵的那些事。


    說起來,做事確實不能太著急,這一著急,那就容易出問題。


    “真的隻是那樣嗎?”


    白澤還是不願意相信,添亂還是繼續著剛才的問題。


    “這還能有假。我們也算是熟人,你是什麽樣,我是什麽樣,這還是知道的。”


    此刻,白澤都快給跪了。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為啥還要揪住不放。


    不明白,實在有點想不明白。


    就在李淳風不知所以然的時候,白澤停下了腳步。他看向了李淳風,然後來了一句,“如果我告訴你,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你覺得那可是真實的。”


    這是什麽話,還能這樣玩嗎?


    聽到這句話後,李淳風直接就蒙了。


    難不成剛才,那全部都是……可你說要是那樣,那麽他這樣……


    唉,難亦哉,真的是太難了。


    短暫的無可奈何後,剩下的就隻是無可奈何。


    “你這就沒意思了。我記得之前你已經說過了,誰做誰的事,不互相幹擾。不要說剛才那是一個局,就算是又能怎樣。我們來這裏,不就是做局,破局的。”李淳風想了想,說道。


    “你這記得倒是清楚,我以為你已經忘了。”白澤很是正經的說道。


    這說的是什麽話,難不成剛才都是不正經的。要是那樣的話,可就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大意思,到最後會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


    “白兄又在說笑。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忘記。我要是連這樣的事都忘了,那還混個屁。”


    李淳風說完這句話,白澤倒是笑了起來。


    一會一個人,這也很有趣。


    他們兩個人啊,整這麽一出,確實是沒意思。


    不過,這……也就是外人的看法,對於他們自己來說,應該……說不大清楚了。


    來這裏,是他們的選擇,做這些事,也是他們的選擇。


    沒有人強迫,沒有人幹預,這全部都是自己的一念之差。


    “你確定,你真覺得你知道嗎?”白澤邁步向前,盯著李淳風的眼睛說道。


    目有心生,眼睛裏麵有什麽,心裏麵就有什麽。


    相通的,這的的確確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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