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你說會不會也會和那位王爺一樣,就這樣被……拋棄,還是被舍棄,亦或者直接就是死亡。


    說真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


    死亡啊,那真的是……人從一出生開始就知道有一天會死。


    一路走來,春夏秋冬,四季流轉,看著東升西落的太陽,想想草枯草榮,很多不也就不也就明白了。


    沒有什麽是永恆不變的,這是時間最大的道理。


    尋常人在乎嗎?


    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對於普通人來來說,想要安安生生的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麽可能會想那麽多。


    也就隻有君王,隻有那些有錢了沒地方使的貴族們才會閑著沒屁吃的做那種事。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尤其是當那些君主們年輕的時候,會對那種……不屑一顧,就是不屑一顧。什麽長生不老,什麽永生永世,那不過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很大很大的笑話。可是後來呢,後來是怎樣的。那真的是……以前有多麽不屑一顧,現在就有多麽的讓人難以理解。


    怎麽想的,如何想的。明明不是不喜歡,不在乎,可……怎麽就,真的,怎麽就。這樣的選擇有沒有錯?沒有錯,一點都沒有錯。沒有人不怕死,沒有人在看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的時候,還能無動於衷,還能滿不在乎。


    沒辦法了,隻要能找到一個答案,哪怕明明知道這是騙人的,也要……是吧。都要勇敢去嚐試,都要“是吧。不去嚐試那怎麽可能,要知道連努力都不去,那真的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他會怎樣,會去死嗎?


    “你在想什麽,該不會再想會不會死吧。有那麽誇張嗎?朕可是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一點都沒行動,你說你這樣,讓朕情何以堪。朕的話,要真的想讓你去死,會用那麽下作的手段,會搞得這麽麻煩。你放心好了,朕不會那樣對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替朕做事。”


    原來不是這樣,原來隻是這樣。


    真的是嚇了一跳,真的是快……剛才,剛才真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快要被嚇死了。


    要知道,在麵對生與死之間的考驗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是可以用平常心相對待的。


    如果真的就那麽死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了。現在就這樣得到了一個好結果,他真的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真的哭了,在那個時候,他哭了個稀裏嘩啦。


    外麵的天氣好像也在配合著


    一樣。天突然間就陰沉了下來,時不時飛過的鳥也飛的很低。皇宮之中頓時變得安靜了,變得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怎麽就哭了,你看看你這個人。朕不過就是告訴你朕不會讓你去死了,你怎麽就這樣。雖然生死很重要,但你這樣,真的有點不太像話。”


    也隻有身外之人才能這樣淡定,才能這樣不在乎。


    皇帝嘛,隻要不出昏招,隻要能牢牢的掌控好手中的權力,這個世界都可以完全在手中。


    因為不會經曆,所以才會淡定。


    這可能就是最大的……也許,興許,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清楚,沒有人……實打實的……一二一二,永遠也不會有一個結果。


    “陛下,陛下,陛下不是這樣的陛下,臣,臣剛才隻是有點……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這麽多年,每一時刻都在死亡的邊緣摩擦,現在突然知道了不會死,會這樣,也挺正常的。希望陛下不要責怪臣,臣一定可以調整過來的。”


    這完全就是前言不搭後語。是不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你說要不是那樣,怎麽可能會這樣。


    這樣的這樣,一點點的,未名的不安,從來的幸運應該就是如此。


    “這沒有什麽,沒有什麽好說的。你啊,你的話,你會這樣,朕怎麽可能會責怪你。你要不這樣,朕才會覺得有點奇怪。你啊,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待下去,不要瞎想,更不要多想。那樣對你,於朕都沒有用。現在帝國麵臨的危機要是不能很好的解決,朕就會玩玩。當然了,你,還有其他人,還有可能活下去。你們的話,就算陳國亡了,憑你們的手段,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陛下,大陳定會傳之萬年,陛下更會萬年無期。”


    “這樣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朕還沒有到那種老糊塗的年紀,現在的朕清醒的很,所以你還是實話實話比較好。這一次朕就不說什麽了,下一次朕不希望你再說出這樣的話來。”


    “臣知罪。”


    誰知道你是什麽樣的。此刻你是這樣的,這一刻誰又能曉得。以後還是該怎樣就怎樣。有時候多說一點,總比之後丟了小命的好。


    “話說迴來,朕問你問題?”


    “陛下請講。”


    “當年秦滅六國,誰最為無辜。”


    “自然是楚國,當然是楚國。”


    “即是如此,那朕問你,江左六國誰最為無辜。”


    “這個,這個要怎麽說呢。”


    一時間,他真的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麽講了。


    這話說的,能不能要點臉。


    這樣的問題,能迴答嗎?


    不能,不能啊,這樣的問題,怎麽看都是不能迴答的。


    秦滅六國時是怎樣的,現在又是怎樣的。這情況都不一樣了,真是有點不明白,他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對,好像有點不對哎。


    怎麽就不對了,如何就不對了。


    情況是不一樣,難不成情況還能一樣了。


    就是的,當然是了。


    在某種意義上說,這情況還真就是一樣的。


    秦當年得天下,那是在滅掉了楚國以後才得了天下。如今的隋麵臨的局麵也是差不多的。隻有得了陳國,隋才能一心一意的對付蠻族。


    昔年在秦沒有掃滅六國時,能做的也就隻是防禦而已。等到六王畢,四海一的時候,才是北卻匈奴百餘裏,胡人不敢彎弓射大雕。


    要真是那樣的話,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時光在重疊,過去發生的事正在一點點到來,所以要怎麽做呢,這個還真就變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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