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份清湯羊肉,再來一份素菜,剩下的你再看著上,菜的話。”辰看了看車夫和笨南北。“五六個就成,再來點米飯就可以了。”


    “沒問題,客官。”


    店小二非常痛快的就應承了下來。不過他臨走的時候看了笨南北一眼,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戲謔。


    幹嘛呢,想打架是不是。


    笨南北用手輕輕握住了佩劍,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拔劍而上。


    終究還是沒上,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我來這裏是吃飯的,打架算怎麽一迴事。就算他想,但辰的話,心中肯定不會歡喜。既然不歡喜,那麽又怎樣,還不是顯而易見。


    店小二下去置辦東西,剩下的他們三人坐在那裏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


    辰不用說,在等待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閉上了眼睛。


    能休息一會是一會,要懂得珍惜時間是不。


    笨南北的話,那肯定是在看書了。對於他來說,看書才是正經事,其餘的能不關心就不關心。


    你說,剛才才搞出那樣的事,現在怎麽就能這樣心平氣和的看書?


    能啊,怎麽不能。


    那會會的事,不是都已經了結了。都已經了結了的事,幹嘛還要去關注。那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腦子有病麽。


    車夫的話,就更是那樣了。你不過來招我,我肯定不會去沒事找事。好好坐在這裏吃豆子,他不好嗎?為什麽,非要想著去做些讓自己生氣的事呢。


    就是說麽,尋常已經足夠讓人痛苦,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


    反正,咋說呢。在那時,每個人那都是各自在做各自的事。


    實在是有夠奇葩,有夠讓人看不懂。


    店裏前堂負責結賬的那人,看著他們那樣,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不過,他也就是笑笑而已,並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想來他也清楚,自己是做什麽的。知道萬一做的太過分,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溜走,一晃就到了開飯的時候。


    當店小二把準備好的飯菜都端上來,辰輕輕咳嗽了幾聲,“好了,都把手頭上的事停一停,準備吃飯了。”


    也不知道從剛才到現在,他都在幹嘛,是不是真的把眼睛閉了起來,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笨南北摸了摸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辰。


    在剛才,就在剛才,他竟然聽到了打唿嚕的聲音。


    莫不是自己幻聽了,應該不可能啊。


    笨南北很清楚,他在看書和不看書時,那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看書時,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那時門兒清。可一到看書時,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他都充耳不聞,繼續在書中蕩漾。


    也不知道書中是不是真有黃金屋,有顏如玉,反正他這樣,人實在是有些看不懂。


    看不懂啊,這真的是看不懂。


    既然是這麽個情況,你說他又有什麽好困惑的。


    說不定,這一次隻是因為你沒注意,聽岔了,沒聽全。


    沒有必要糾結,這有什麽好糾結的,趕緊準備一下吃飯,那才是最要緊的。


    相比較於笨南北的困惑,車夫人家就顯得特別淡定了。


    讓吃飯就吃飯唄,想那麽多有個啥意思。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要是該吃飯的時候不好好吃飯,那就是在糟蹋自己了。


    店小二殷勤的問道:“客官,您要的飯菜都齊了,您看您還要點什麽?”


    咋說呢,他在問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在看辰。


    看起來,他心裏也很清楚,在這幾個人中,誰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要是心中還沒點數,那也太有些說不過去了。


    才剛發生了那樣的事,又不是笨蛋,哪裏會連這都看不出來。


    看出來,看不出來。其看出來,看不出來,又有什麽什麽關係隻要到了最後,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也就沒啥問題。


    “來壇酒?”


    “要嗎?客官。”


    “要啊。”


    “這位客人,我不是在問你,你不要隨便插話。”


    聽到這話,車夫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也是客人,你怎麽能這樣。我說,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在那裏瞧不起人。你家爺爺,我曾經那可是……”


    “好了,別說了。小二,再給我們來一壇酒。”


    “好酒,是好酒明白嗎?”


    被人打斷要說的話,那怎麽可能會開心。不過當聽到辰的話後,他也就不計較了。


    沒必要,這真的是沒必要。


    爭長爭短,怪沒意思的,還不如好好的……反正想要的,別人答應了,沒必要再去拉仇恨。


    辰這時也就笑了笑,“把你們店裏最好的酒拿來,不知是否可以?”


    “沒問題,客官。”


    整個過程中,店小二也就看了車夫一眼,剩下的時間裏,他的眼睛中有的全部都是辰。


    你的眼睛裏有沒有我,我不知道,但我的眼睛裏,那肯定全部都是你。


    在乎的,不在乎的,可不就是這麽一迴事。


    此刻,不知為何,笨南北突然就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怎麽在這個時候,就笑了出來。


    其實,怎麽說呢,他會笑,這也正常。畢竟剛才,車夫才和他說過那些鳥話,現在突然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怎麽想,都覺得很有趣。


    可你說,這笑不是應該在事情正發生的時候笑,現在都已經什麽時間了,是不是有點黃花菜涼了的意思。


    黃花菜是什麽,我什麽時候想笑,那時我自己個的事,與別人有何相關。


    不由得不讓人多心,不讓人多想。


    那時,車夫冷冷的看了笨南北一眼,拳頭不由的就握在了一起。


    既然你想找刺激,那我陪著你好了。真的是不明白了,安安生生的吃飯,不行嗎?為什麽非要搞得都不愉快才安心,想啥呢麽。


    “我帶你們過來是吃飯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的。要是都有這個閑心,那就等下出去,好好陪著馬車跑一跑,我看那樣的話,就都沒問題了。”


    都想幹嘛?


    能不能好好的吃飯了,自己啊,是不是心太好了。要是狠心一點,怎麽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辰不由的深深歎了口氣。


    太過分了,這真的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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