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這說地都是什麽話。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還把過錯全都放在別人身上。能不能要點臉,知道些好賴。大家也都是熟熟的人,彼此是什麽鳥樣,心中那都是白水煮豆腐,透著白。


    “唉,看起來我是真的不應該來啊。”


    在惆悵了半天後,哥舒明說了這麽一句話。


    也是,我來是為了什麽。是來看你來了,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懷疑我。其實懷疑也沒關係,隻要你好好說話,那還是可以的。但你現在是什麽鬼,要態度沒態度,要好話沒好話,你讓人咋辦麽麽。


    “來,來,來。且不說了,我們話還是好好的喝酒。我和你講,這酒那絕對是好酒。我在來之前,可汗特意把我叫了過去,給我了幾壇酒。本來是想慢慢喝的,但這不你來了,也就一起了。”


    木華英有沒有注意到哥舒明心中的變化,這個不得而知。或許在那一刻,他注意到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自己看,這酒是可汗賜給我的,我帶過來本來是準備自己個的。現在,我拿了出來,你難道還不滿意。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過分。


    哥舒明差不多就是這樣看木華英的這一舉動的。這應該算是一份好意,算是他的……自己要是還不順勢而下,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知道了,來,喝酒。”


    沒我在多餘的話,就隻是這麽簡單的幾句話。


    喝了幾輪酒,吃了好幾斤肉肉,兩個人差不多就滿足了。


    喝酒不隻是喝酒,這酒喝的差不多了,那話也就出來了。


    “你說,你來這裏幹啥,你又不是個能帶兵打仗的人。來這裏純粹就是添亂嘛,你說你是怎麽想的。”


    最先說話的是哥舒明。說起來,也隻能是他。木華英怎麽說呢,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個木。不知何以明,不明何以知。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搞得,咋就成了這個樣子。


    “又不是我願意來的,要是可以的話,你以為我願意到這裏來。”


    木華英一邊喝著酒,一邊晃著腦袋說道。


    “你既然不願來,那你還來幹嘛。你好歹也在可汗那邊做了那麽多年的事,我就不相信,你就沒積攢下一點點人脈。我和你說,你不能這樣啊。和我們這些老兄弟在一起時,你就藏著掖著吧。你這樣早晚是會吃大虧的,知道不。”


    這話說的很真誠,也很現實。


    你說,這要不是有好些個年頭的交情,怎麽說也不會這樣。再加上,哥舒明在說這話的時候,說到動情處,那眼角間竟然有絲絲淚花。


    在看到這一幕時,木華英有些不敢相信。他拍了拍腦袋,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是真的,確實沒問題!


    哥舒明還真的是沒話說,是個好兄弟。自己那個時候,沒有白從家裏偷那麽多肉給他吃。


    看清了究竟是咋迴事後,木華英不由的就這麽想著。


    咋個迴事麽,怎麽還拍頭,揉眼睛了。自己剛才很奇怪嗎?真是的,不過就是多說了幾句話,竟然……唉,也是惆悵哪!


    “你咋了,拍腦袋,揉眼睛算怎麽迴事,給我說聽出。”


    “去去去,幹嘛啊。你又不是個女的,湊這麽近幹啥。”


    木華英一把推開了靠過來的哥舒明,往旁邊挪了挪。


    也是,任誰碰到了這樣的事後,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想一想那還是算了。自己還是一個正常人,在正常的圈子裏好好生活就夠了,沒必要去摻和到其他不應該進入的領域。


    “你跑啥,我又不吃人。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剛才是咋了。”


    哥舒明這個時候半趴著,眼睛顯得很迷離。


    唉,這人也真是的。既然不能喝酒那就不要喝酒,搞得這麽狼狽是為了啥。


    木華英起身,到放置雜物的地方取出毯子,慢慢疊起來,放到哥舒明的身邊。


    “來,靠著,這樣子的估計可能會好些。”


    “這是什麽啊,我又不是孩子,用得著這樣。”哥舒明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你不是行了吧。”


    木華英沒有理會哥說的不耐煩,他把他拉了起來,然後放到了毯子上。


    還真的是麻煩,就不能好好的。來這裏已經夠煩的了,還要做這樣的事,簡直不要太過分。


    安置好了哥舒明後,木華英坐下來,一個人喝著沒剩下多少的酒。


    自己是多長時間沒這麽喝酒了,應該差不多有半年多了。在這之前,每天為了那個計劃在不停的操勞,不停的謀劃。此刻,當離開那裏後,心中不由覺得好輕鬆。


    原來,也不是不能離開那裏,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放縱原來,那些事就算放下了也沒所謂。


    其實就是這樣子,這個世界離開了誰都能轉。人嘛,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太把自己當成一迴事,反而會很麻煩。


    話說迴來,美酒,你讓人再送一點過來就可以了。帶過來的酒又不是不夠,節省啥,你又不是特別喜歡喝的人。


    是不是很喜歡,但老麻煩別人那也怪不好意思的。


    剛才,在喝到中間的時候,木華英讓那位侍女進來了一趟。也就添置了些酒肉,再沒做其他什麽。


    也不需要,這樣子也就差不多了。


    兩個人喝酒嘛,要不了那麽講究。隻要吃的盡興,喝的舒服。那就可以了。


    舞蹈、音樂啥啊,那也太麻煩了。你說,要那些個幹啥。又不是……你說是不。


    孤獨,是真的孤獨!


    木華英看了一眼哥舒明,然後拿了一些肉和酒就來到了帳篷外麵。


    看到木華英出來了,那個侍女趕緊過來。


    “大人,需要我做些什麽?”


    “不需要,你忙你的去就行。”


    木華英的話雖然沒有像哥舒明那樣不省人事,但他其實也差不多了。大半年沒喝酒,能是什麽樣,隻需要用腦子想一想便知道了。


    那時,木華英說完那些話,在要走時,捏了捏那侍女的臉蛋。


    隻是捏了捏臉蛋而已,他真的是再沒做什麽。


    侍女在被捏了臉蛋後,瞬間臉就紅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迴事,不就是捏了捏臉蛋,至於那個樣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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