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究竟想幹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想活著罷了。”
“難道父親活得還不開心，還不痛快嗎？現在您已經是丞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告訴我，您到底要怎樣！”
“沒錯，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女兒你不要忘記了，還有一人在我之上地。這很麻煩，這就如同一把劍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來。這麽多年，我已經受夠了心驚膽戰的日子，我想要光明。”
“我記得父親你在那個時候不是這麽答應我的問。您怎麽可以這樣，您……”
說到這裏楊麗華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父親，是養育了她的人。她實在是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幾年前，是丈夫和父親鬥，現在是兒子和父親。怎麽就不能消停一會，難道權力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瘋狂？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也沒辦法。如果我不走這一步，等待咱們家的會是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清楚，清楚什麽啊！
明明是你自己想做，卻還要把話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都已經是丞相了，已經掌握了那麽大權力，隻要自己不做，肯定是不會出什麽問題。
“父親能是什麽？父親應該還記得當年在皇宮中答應過女兒什麽吧。不過就是幾年前的事，怎樣想父親都不該忘記。”
楊麗華的一席話讓楊堅迴憶起前幾年才發生的那件事。那一天日，楊堅剛來到宮中，就被楊麗華讓人叫了過去。
以前的時候，真沒發現自己的這個女兒會那麽的有主意。
“父親，我派人把您叫過來，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先帝駕崩了，我準備讓您做大塚宰來輔佐新帝。”
那個時候楊堅聽到這話時，腦子裏那是懵的。
宇文贇死了，這事他是清楚的。要不是知道這事，他也不會進宮來。說句心裏話，在知道宇文贇死了後，他的心中是且喜且悲。喜的是，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終於算是沒了。悲的是，自己的女兒從此就成了形單影孤之人。
來皇宮中，奔喪那肯定是假的，他來這裏是為了掌握權力。現在，自己的女兒，當朝的皇後，不久以後的太後，突然給了他真的一個很誘人的消息。
心中有沒有激動？那肯定是有的。你說誰遇到了這樣的事不開心，不高興。不過話說迴來，作為一個身在朝堂多年的老人，有些規矩他是知道的。
女兒的話沒說完，這是肯定的。她給了自己這麽豐厚的迴報，一定是有條件的。
“女兒，你讓為父當大塚宰，應該是有條件的吧。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你更是大周的皇後，你一定不會隻是如此。”
“沒有錯，父親可以當大塚宰，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父親永遠也不能生出二心，不能背叛宇文家，不能行篡逆之事。”
對於父親能想到這一層，楊麗華並不覺得意外。要是父親連這一點都想不到，那麽她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行，我答應你。”
楊堅沒多想就答應了。答應的這麽匆忙，就不仔細想一想。沒必要，真的是沒必要。那是什麽情況，怎麽可能會讓他有多想的時間。
“父親，我讓你來做大塚宰，是有背於先帝的意思，這一點我想父親也很清楚，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家為大周立下過汗馬功勞，可是卻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尊重，這一點，女兒我覺得很不應該，所以我希望父親你來做大塚宰。當然了，這隻是其一。還有，就是我希望咱們家能夠繼續輝煌下去。”
“你的心意，為父都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守護好我們的家，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本來楊堅覺得到這裏差不多就結束了，沒想到楊麗華還會來來這麽一手。
“這是一份誓言，我已經讓人寫好了，父親你隻需要在上麵簽字，然後宣誓就可以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楊堅用手掌拍了拍腦門。
怎麽還有這種事，她是怎麽迴事。就不能信任一下自己，做這些時什麽意思。
“父親，你也不用難受。心裏話女兒也不想這樣。我這樣做說到底那也是為了大周的天下，為了我們的家，我實在是不想有一天看到親人之間流血。當然，我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誓言是沒多大用處的，但有些有了總比沒有強。”
聽完楊麗華的這一番話，楊堅的氣憤也就少了許多。
是啊，女兒說的沒有錯。她那樣做，不過就是希望他和宇文家和諧一點，想著不要再有流血。
“唉，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楊堅就照著楊麗華說的做了。
“當日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記得。”楊堅閉上了眼睛，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既然父親都記得，那麽您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楊麗華的語氣很柔，聲音很軟。
“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早已經發生改變。女兒你要理解我，我也沒辦法。”
這個時候楊堅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他的話比剛才更加弱了幾分。
“父親，我不理解，我一點都不理解。你做的這些事，以前當我準備那樣做時，就有人已經提醒過我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那時的我也曾猶豫過，但最後還是想著，父親你不會是那樣的人，不會和那些野心家一樣，一定能抵抗得了那些誘惑。”
這話說的很有感情，說的很讓人有些不好意思。足夠推心置腹，足夠讓人難為情，足夠讓人不知道應該如何說。
此刻，楊堅也有一些猶豫了。他動搖了，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下去了。
前些日子，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可是今天當他麵對自己的女兒時，在聽到這些話以後，他突然間就沉默了。
往事曆曆在目，很多事已經不可能改變。就算自己願意退，願意放棄，可是那些跟著自己的人，他們怎麽可能會……自己真的是太難了，太難了啊。當初啊，就不應該走這一步哪！
“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想活著罷了。”
“難道父親活得還不開心，還不痛快嗎？現在您已經是丞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告訴我，您到底要怎樣！”
“沒錯，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女兒你不要忘記了，還有一人在我之上地。這很麻煩，這就如同一把劍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來。這麽多年，我已經受夠了心驚膽戰的日子，我想要光明。”
“我記得父親你在那個時候不是這麽答應我的問。您怎麽可以這樣，您……”
說到這裏楊麗華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父親，是養育了她的人。她實在是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幾年前，是丈夫和父親鬥，現在是兒子和父親。怎麽就不能消停一會，難道權力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瘋狂？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也沒辦法。如果我不走這一步，等待咱們家的會是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清楚，清楚什麽啊！
明明是你自己想做，卻還要把話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都已經是丞相了，已經掌握了那麽大權力，隻要自己不做，肯定是不會出什麽問題。
“父親能是什麽？父親應該還記得當年在皇宮中答應過女兒什麽吧。不過就是幾年前的事，怎樣想父親都不該忘記。”
楊麗華的一席話讓楊堅迴憶起前幾年才發生的那件事。那一天日，楊堅剛來到宮中，就被楊麗華讓人叫了過去。
以前的時候，真沒發現自己的這個女兒會那麽的有主意。
“父親，我派人把您叫過來，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先帝駕崩了，我準備讓您做大塚宰來輔佐新帝。”
那個時候楊堅聽到這話時，腦子裏那是懵的。
宇文贇死了，這事他是清楚的。要不是知道這事，他也不會進宮來。說句心裏話，在知道宇文贇死了後，他的心中是且喜且悲。喜的是，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終於算是沒了。悲的是，自己的女兒從此就成了形單影孤之人。
來皇宮中，奔喪那肯定是假的，他來這裏是為了掌握權力。現在，自己的女兒，當朝的皇後，不久以後的太後，突然給了他真的一個很誘人的消息。
心中有沒有激動？那肯定是有的。你說誰遇到了這樣的事不開心，不高興。不過話說迴來，作為一個身在朝堂多年的老人，有些規矩他是知道的。
女兒的話沒說完，這是肯定的。她給了自己這麽豐厚的迴報，一定是有條件的。
“女兒，你讓為父當大塚宰，應該是有條件的吧。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你更是大周的皇後，你一定不會隻是如此。”
“沒有錯，父親可以當大塚宰，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父親永遠也不能生出二心，不能背叛宇文家，不能行篡逆之事。”
對於父親能想到這一層，楊麗華並不覺得意外。要是父親連這一點都想不到，那麽她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行，我答應你。”
楊堅沒多想就答應了。答應的這麽匆忙，就不仔細想一想。沒必要，真的是沒必要。那是什麽情況，怎麽可能會讓他有多想的時間。
“父親，我讓你來做大塚宰，是有背於先帝的意思，這一點我想父親也很清楚，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家為大周立下過汗馬功勞，可是卻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尊重，這一點，女兒我覺得很不應該，所以我希望父親你來做大塚宰。當然了，這隻是其一。還有，就是我希望咱們家能夠繼續輝煌下去。”
“你的心意，為父都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守護好我們的家，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本來楊堅覺得到這裏差不多就結束了，沒想到楊麗華還會來來這麽一手。
“這是一份誓言，我已經讓人寫好了，父親你隻需要在上麵簽字，然後宣誓就可以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楊堅用手掌拍了拍腦門。
怎麽還有這種事，她是怎麽迴事。就不能信任一下自己，做這些時什麽意思。
“父親，你也不用難受。心裏話女兒也不想這樣。我這樣做說到底那也是為了大周的天下，為了我們的家，我實在是不想有一天看到親人之間流血。當然，我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誓言是沒多大用處的，但有些有了總比沒有強。”
聽完楊麗華的這一番話，楊堅的氣憤也就少了許多。
是啊，女兒說的沒有錯。她那樣做，不過就是希望他和宇文家和諧一點，想著不要再有流血。
“唉，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楊堅就照著楊麗華說的做了。
“當日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記得。”楊堅閉上了眼睛，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既然父親都記得，那麽您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楊麗華的語氣很柔，聲音很軟。
“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早已經發生改變。女兒你要理解我，我也沒辦法。”
這個時候楊堅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他的話比剛才更加弱了幾分。
“父親，我不理解，我一點都不理解。你做的這些事，以前當我準備那樣做時，就有人已經提醒過我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那時的我也曾猶豫過，但最後還是想著，父親你不會是那樣的人，不會和那些野心家一樣，一定能抵抗得了那些誘惑。”
這話說的很有感情，說的很讓人有些不好意思。足夠推心置腹，足夠讓人難為情，足夠讓人不知道應該如何說。
此刻，楊堅也有一些猶豫了。他動搖了，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下去了。
前些日子，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可是今天當他麵對自己的女兒時，在聽到這些話以後，他突然間就沉默了。
往事曆曆在目，很多事已經不可能改變。就算自己願意退，願意放棄，可是那些跟著自己的人，他們怎麽可能會……自己真的是太難了，太難了啊。當初啊，就不應該走這一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