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這是做什麽?”


    就在兩個人快要靠近的時候,紅煙一個轉身離開了那裏。


    “也不做什麽,就是想聽一聽姑娘你的故事。”小石頭笑著,看了看她。那眼神中純澈的就如同一杯白開水,讓人不由地不信。


    “聽故事就聽故事,大人你這樣,我可是會很困擾的。”退迴到不遠處的紅煙,嫣然一笑說道。


    “我真的就是聽故事,不信你看。”


    說著,小石頭又走迴到了原地,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既然公子想聽,那小女子便說上一說。”


    “好。”


    小石頭一邊聽紅煙姑娘說,一邊不由地更加仔細打量起她來,順便喝點酒,吃點肉。


    這紫金樓當真是有名氣,很有名氣,極其有名氣啊。本來以為不過是外人私底下傳聞罷了,沒想到來了這裏,竟然真的如此。


    且不說以前的花魁方圓圓,單說眼前的這位便已經是夠讓人難忘。


    方圓圓是花魁,是京都之中的名人。紅煙和她相比,還真就是個孩子,還很幼稚嘞。


    不過說來,紅煙自然不可能是真名,隻會是藝名。


    對於女子來說,就算再怎麽不看重名聲,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本名做這種事。無關於清白,隻關乎那心底裏僅剩的尊嚴。當然了,用藝名也有藝名的好處。個別文人騷客最喜歡的還就是這一套,實在是讓人嗤之以鼻。


    小石頭當然不會是那種人,他會覺得紅煙好,是真覺得她很有才華。


    胸中書萬卷,西施三分憐。


    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說到底隻有讀書了,才會有那一份獨特氣質,而這氣質才是最吸引人的。


    不過說來也怪。最開始的時候,小石頭覺得這紅煙姑娘俗的很,現在又這樣,實在是有些讓人看不懂。


    “公子,這個故事可好?”紅煙柔聲細語的問道。


    故事是什麽時候講完的,小石頭並不知道。


    紅煙姑娘方才講到後麵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會睡著,是因為這裏的熏香台迷人的緣故,還是說是前幾日太過辛苦,亦或者是這個故事太無聊。


    “好,挺好的。”小石頭打了個哈欠,臉部後麵會心不跳的說道。


    會打哈欠,這在某種程度上便是對人不尊重,是失禮。不過,這又不是什麽正經場合,這樣也沒啥大不了。


    “公子是覺得我容易哄騙嗎?”


    小石頭的話一說完,那紅煙姑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是的,我雖然是紅塵女,但也是有尊嚴的,你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


    “姑娘是聰明人,我怎會那樣?”小石頭仿佛沒看到紅煙很生氣,他依舊吃菜喝酒說話。


    “既然如此,那公子這樣是為何?”看到小石頭沒反應,紅煙更加生氣。


    這個時候,大概是覺得喝好了,小石頭放下筷子說道:“姑娘覺得我來這裏真的是問了聽故事嗎?”


    “這是大人的事,我如何能知。再說了,小女子不過是風塵女,眼睛裏隻有這一方天地。”紅煙想也沒想就說道。


    “看樣子,姑娘是不願意說了。”小石頭微微眯起來了眼睛,說道。


    “不知,說什麽。”


    說著,紅煙姑娘拿出了一把劍。


    這劍是從哪裏來的?


    看她來時的樣子,並沒有什麽地方能可以藏啊。也不是沒有,有一個地方還是可以的。衣帶劍。是的就是衣帶劍。在這個世間有一種工藝可以把劍做成腰帶一般,隻不過這劍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姑娘,這是做什麽?”


    看到紅煙拿出了劍,小石頭有些困惑。


    也不知道他是真困惑,還是假困惑,反正人也不知道呢麽。


    “長袖善舞,西蜀公孫娘,大人應該是有聽說過的。小女子不才,願為大人舞上一曲。”


    “好。”小石頭隨意的說了聲好。“既然姑娘有此意,那我就且一看。”


    紅衣配白劍,人隨舞動。當真是好看。


    看著那翩翩的身影,小石頭想到了很多。


    以前讀書的時候,在書中,他有讀到西蜀公孫娘舞劍那一段的。還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百讀不如一觀,這句話果然沒有錯。


    嗯,那段應該是這樣寫的,如果自己沒有記錯。


    西蜀有女公孫氏,長袖善舞有誰知。一把白劍驚四座,觀者如山目不暇。風雲值此驟停歇,不見春雷見夏雨!


    好文?算不上!不過要是細細去說的話,那份氣勢那還是很足的。現在想起來,心中都是激蕩起伏。


    “公子,這舞怎麽樣,公子可入眼?”


    “舞是好舞,人是好人,可這事就不好說了。”


    小石頭在說這話的時候,那一把劍已經到了他的喉嚨處。


    雖是危險萬分,但他卻也很鎮定。風雨襲來又如何,閑庭信步自當是。


    小石頭輕輕把那折扇往前一擋,然後一擰,那劍就停在了他的身前。


    劍停下來的那一刻,他把扇子往上那麽一丟,那劍也便隨之離去。


    “姑娘這是做什麽?”


    “為天下,替百姓除惡!”


    “看樣子。姑娘也和那些人一樣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一樣的話,監牢十八樣,樣樣種心底。不一樣的話,春宵美好,佳人難得。”


    “原來如此。”紅煙自嘲的笑了笑。“那麽,大人希望我是不是?”


    “這並不在我,這說到底是你的事。”


    “是與不是,不就是你的一句話。你們這些人也實在是虛偽,還真是適合做那樣的事。”


    “姑娘,你這話就說錯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適合或者不適合一說,我,你,其實我們都爆發選擇。”


    “既然如此,那麽大人何不給我們彼此一個選擇。”


    “你想怎樣?”


    “當然是殺你。”


    說著,一把短劍再次襲來。這個時候,小石頭的身上已經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防護得利器。


    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那一刻,紅煙的心中是那樣想的。先前的出手不過是試探,後麵這才是真正的手段。


    “你覺得你贏了嗎?”


    就在紅煙以為得手的時候,她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隻是瞬間,她就失去了意識。在她失去意識之前,看到了一張很清秀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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