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迴來了,交代給你的事,做好了沒?”


    “迴軍師的話,做好了。”


    “這樣就好。”


    說話的時候,這個人用手上的火鉗子把一小塊碳輕輕的放進火盆中。按理來說現在才是初秋,天氣還不是很冷,用不著生火的。


    “軍師,可還有什麽事?要是沒啥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看到那人半天沒說話,他有些著急的說道。


    “怎麽,你還有事要忙?”這位軍師抬起頭看了看他,說道。


    “沒有,沒有,沒有的。”他這個時候顯然緊張了,有些慌不擇言的說道。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是沒怎麽變化。我記得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了,一個人要想成大事,還是要穩重一點。你說你這樣,讓我怎麽信你,怎麽把重要的事交代給你。”


    “軍師,您說的是。我迴去以後一定改,您放心好了。”他有些忐忑的說道。


    那人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你也就這個樣子了。有些是天生的,怕是後天也改變不了的。這樣吧,我這裏也沒什麽事了。你先迴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過來。”


    “我知道了。那個,軍師,我先迴去了。”


    “嗯。”


    從營帳中出來,這人直接就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迴去了。


    會想到離開,一方麵的確是累了。畢竟趕了那麽長時間的路,做了不少的事,不累那也不可能。另一方麵就是,他真的不想待在那裏,不想和那個人對話。


    那人有那麽可怕嗎?有啊,怎麽沒有。說起來,這場叛亂之所以會起來,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個人存在。


    說起來,這位軍師也真的是奇特。他不是世俗中的人,他是世外人。明明是一個道士,不好好侍奉仙尊,整天想著的卻是那至尊之位。還真的是讓人萬萬想不到,還真的是讓人不可思議,還真的是好讓人困擾的呢。


    當年,他剛從京城得書院中求學結束,正在四處找能做事的地方。機緣巧合下他來到了陳王宇文純的身邊。本來想著以這兒為跳板,慢慢的向著中央那邊靠攏。沒想到在這裏一幹就是十幾年。在這期間,他遇到了這位道士,等到了別樣的機遇。


    從軍師住的營帳迴到自己所在的住處,距離並不是很遠,倒也沒有很近。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期間路過了無數的帳房。


    以前的時候,因為要走的路有點遠,大多數時候他都寧願不去,讓別人代勞。本以為這樣的時光會天長地久,沒想到有些總是要自己來才行。


    因為一件事情沒傳達清楚導致他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險些釀成大錯。是的,幸好是險些,如果真的造成了什麽不可預估的錯誤,那就真的是涼了。


    執行完任務迴去後,他也沒有怎麽責怪那個幫他傳話的人。原本就是拜托人家,已經很不好意思。現在要是因為出了事,就去說些不討喜的話,那真的就有點過分了。別人幫你是情意,你要是把這份幫助當成應當,那就說不不下場了。


    不過,那個替他傳話的人在知道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了很大損失後,緊忙過了問候。不僅說了很多好話,而且還帶著一份上好的醬牛肉和一壇杏花酒過來。


    男人之間的事,沒有啥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那天,喝著小酒,吃著好肉,說著好話。不知不覺叫,兩個人就醉了。人啊,一醉,那嘴可就每個把門了。一沒把門,一不留神,就會說一些讓人很難為的話。


    “我說,哥們。真的。你其實不用來的。那件事,我是真的不怪你。本來,那事也是我拜托你的。你幫我,這是兄弟間的情分,我感激你。雖說現在事情沒辦好,出了一點問題。我還是感激你,我還是不怪你。我們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這交情得有七八年了。你說。要是就因為個這,那也太那個啥了。”


    “兄弟,我和你講。我今天過來,也不全是因為那件事。我來,主要還是想著兄弟你的。就像你剛才說的,咱們兩個人的情分都七八年了。我怎麽可能會那樣的無趣,那樣的……我來,就是想著。咱們兄弟都好長時間沒聚在一起好好喝酒了。你說,都不聯係,那怎麽成。”


    “說的就是麽。是我疏忽了。這些日子,也是太忙了。要是我能早一點想起來就好了,唉……兄弟我呀,真的是有些對不起你。”


    明明不是自己的問題。這個時候,反倒有種自己有很大過錯一樣。


    “哎呀,不說了,說那些幹啥子。我們是兄弟,兄弟間是不用說那些話的。來,咱們幹了這一杯。”


    說著,兩個人飽含深情的飲下了一杯酒。


    兩個人的感情究竟深不深,這個還真的不好說。我們所向往的刎頸之交,伯牙之情,不過隻是憧憬,想象罷了。在這個人心多變事態不一的世界,保持著那樣的想法。多多少少是有那麽一點天真的。


    是的,真的很天真。可在那個時候,他就是很天真的相信著眼前的這個人,覺得不論怎樣,他都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那天,喝完酒以後,他十八裏相送一般得把那個人送出去了號遠。後來,在那件事發生後,他在迴想起過去做過的事時,腦海中閃過一份憂傷,心理忍不住的作痛。


    唉,我這都是做的啥事。當初是怎麽搞得,怎麽就那麽的天真,那麽的不知道人情世故。人家明明就是有所求,自己……


    腦殼疼,真的是腦殼疼啊!


    “你迴來了,這次的事情辦的怎麽樣?順不順利,你有沒有事。”


    “嗯,還好。你這邊怎麽樣,其他人有沒有再難為你。”


    “我還好了。我這裏不過就是一些小事情。你那邊,你要做的才是大事。你不要總想著我,那樣不好。”


    “在我這裏,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過就是生活中的瑣事,無所謂得很。”


    “你的這話要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推到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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