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聞言“陰險”的笑了:“咳咳,這些金銀的十分之一,確實在合肥就給我了,但是現在我護送的,還有除了這些金銀,還有你本人吧?本來還覺得十分之一不好分,你願意十倍賠償就再好不過了……”


    “咳咳,這些金銀的十分之一,確實在合肥就給我了,但是現在我護送的,還有除了這些金銀,還有你本人吧?本來還覺得十分之一不好分,你願意十倍賠償就再好不過了……”


    慕容九說完,段三姑娘的臉色,已經青白不定了起來。


    嘴角抖了半天,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反而令慕容九一陣奇怪。


    慕容九提起這事,本來就是胡攪蠻纏,壓一壓這男人婆的氣焰,誰料段三姑娘還真被說的啞口無言……


    “你、你……這確實是我疏忽了,你開價吧,我贖迴我自己就是了!”段三姑娘說道。


    “哈?咳咳咳……”慕容九驚異之下,嗓子越發的癢了起來。


    “你這男人婆,還真是死腦筋,究竟是怎麽做生意的。”慕容九搖頭道。


    說著轉身繼續趕路了,想不到對方居然當真,慕容九也就沒了開玩笑的意思。


    誰料這男人婆居然也快趕了兩步馬,追到了於慕容九並駕齊驅的位置。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段家商行的人嗎?既然說了、說了……”


    “你真要把自己給我?”慕容九說著裝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令男人婆忍不住往後一縮。


    “哼,你做夢!就算簽了契子,也還有賠償金一說,你開口就是了!”男人婆一副“我是土豪”的樣子。


    不過慕容九卻沒想和她做朋友,直言道:“咳咳,嗬嗬,你段家是靠這麽做生意起家的?別逗了……我這種胡鬧的說辭,你居然都一本正經的應下,看來段合肥是後繼無人了。”


    段合肥的兒子就沒有一個成器的,都是五毒俱全的公子哥,不然也不會讓女兒來打理生意,現在看來這女兒的腦子也不怎麽樣……


    “你別把我們段家,和其他奸商相提並論!這是我父親教育我的,商者誠信為先,而且要知仁義、辨善惡……”段三姑娘迫不及待的反擊道。


    而慕容九卻隻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等她說完便一抖馬韁繼續往前走了。


    隻留下段三姑娘臉色越發難看的站在願意,不知想到什麽,眼圈一紅、狠狠的一咬嘴唇,甚至流出血來。


    柳月淺有些看不過去,上前安慰段三姑娘未果後,又去埋怨慕容九……


    “又不是我弄哭她的,咳咳,你覺得那個男人婆,是我一個陌生人說兩句,就會哭的?”慕容九喊起冤來。


    “慕容大哥,你別那麽叫她,我感覺的出,她……她應該是很細膩的一個人。”柳月淺小聲說道。


    慕容九詭笑一聲,湊到柳月淺耳邊:“那你怎麽不感覺一下,我是粗是細啊?”


    柳月淺聞言疑惑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慕容九是在調戲自己,嬌嗔一聲打馬躲開了慕容九。


    這一年多以來,雖然慕容九和柳月淺、慕容九的感覺都與日俱增,但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


    慕容九“氣”走了柳月淺,也是歎息的看了正跟自己較勁的段三姑娘一眼……


    正如慕容九所說的,以段三姑娘的性格,豈是會因為他幾句話,就弄哭的?


    與其說讓段三姑娘哭的是慕容九,不如說是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


    慕容九剛剛表達的意思很明白,分明就是點出了,段合肥教給女兒的,根本不是他段家立足的根本,而是寄希望於,讓女兒成為段家的“吉祥物”,而教給她的遠離黑暗麵的、給外人看的“生意經”。


    並不能說段合肥是不喜歡女兒,不過沒有承認過段三姑娘的能力、更沒有讓她以後主持段家卻是實打實的。


    段合肥會真將什麽“商者誠信為先”、“知仁義”、“辨善惡”,當做是自己自己的準則?


    顯然不可能!光靠這些,就想成為壟斷了合肥一城,甚至整個三湘一帶的段合肥?未免太天真……


    而且慕容九還知道更直接的證據,段合肥雖然體型看上去肥蠢,但卻絕對是老狐狸一隻。


    江別鶴陷害鐵無雙的時候,是借鐵無雙被段合肥的一個競爭對手請去的機會,不斷誘使那個和段合肥競爭的商人出昏招,扮演“豬隊友”的形象,以此來坐實鐵無雙的罪名的。


    而段合肥在此事中,也多次出現,雖然沒有直接描寫其參與了陰謀,但是很多地方都表明了,段合肥在一定程度是知情的,而且給與了配合。


    至於是段合肥和江別鶴密謀,還是兩隻老狐狸心有靈犀、各取所需,便不得而知了


    段三姑娘其實自己也有這種感覺,她父親一些背地裏的手段,和教給她的完全不同。


    她失望的不是她的父親不夠正直,而是傷感段合肥居然沒有教過她“真東西”。


    隻不過之前一直自己欺騙自己,想象著父親是“器重”她的,不過這次卻被慕容九質疑了,自然相當於是被揭了一次傷疤,這才委屈的想哭!


    從小就將自己當成男孩子要求,以為這樣便能像男人一樣的段三姑娘,忽然讓她接受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人真正承認她的事實,未免有些殘酷。


    段三姑娘一直散發這生人勿進的氣息,中午路過一家茶棚吃飯的時候,也一個人獨處,誰也不搭理、也不吃飯,看來是還在和自己慪氣。


    忽然,段三姑娘眼前出現了一隻碗,因為附近沒什麽大城,這茶棚也隻提供茶水,還有一些醬肉、醃肉,這碗中隻是開水泡開的幹糧,上麵還放著些肉食。


    “走開,我不想吃東西!”段三姑娘說道。


    並不是她嬌氣,想她兩年前,也隨商隊去過關外一次,那時自己才十八歲,吃的比這惡劣的時候多了……想到這,她又是眼圈一紅,為什麽自己即便如此,還是得不到肯定呢?


    誰料拿著碗的手,竟是沒有拿走,反而往她嘴邊湊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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