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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追查,可是過了兩天,消息依然為零,外鄉人那邊,無論是那對雙胞胎,還是那個聖騎士都還沒有離開遊戲艙,雖然不會出現腦死的可怕情況,但這三位這麽一直不出現,也從側麵證明了貓崽現在所麵對的,是一個水很深,而且說不定下一秒就能從這潭水裏跳出一個觸手邪神的危險境地。


    當然,也不可能是舊日支配者這種rank無窮大的玩意兒,畢竟這個世界最大也就是支持rank20,管你在外麵是龍是虎,進了這個世界,都是在20這一層給盤臥著……而且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規格外的存在,比如無名氏,這位橫行於血戰,而且據說還能往外位麵送溫暖,是不是砸別人家的玻璃,帶著自家小弟砍上半條街,上個星期就有寒武紀的另一個正在測試的遊戲裏傳出過出現這位的身影——明明是兩個世界觀的玩意兒啊。


    當然,除開危險,瑪索還是要承認這兒的溫泉和煮蛋真是棒極了,最近事情這麽忙,惡事更是一件接著一件,不是邪神組團送溫暖,就是惡人壞事紮著堆來,好不容易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貓崽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事了。


    “還是沒有消息啊。”不過安妮可不這麽認為,這姑娘兒精力旺盛,像這樣閑的日子,瑪索看她都快閑出病了——幸好給貓崽喂食多少能安撫這姑娘兒壓迫眾生的念頭。


    而悠久最近似乎總是有氣無力的,這小丫頭現在正泡在溫泉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隔著一池之水,瑪索扭頭看著她:“你在想什麽啊,悠久。”


    “不知道。”這姑娘的迴答讓瑪索有些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的迴答啊。


    不過考慮到最近悠久似乎也沒有什麽失戀的可能性,這姑娘兒應該隻是單純的生理問題吧?由她一個人放空好了。


    打定主意由這小丫頭自生自滅一段日子,瑪索突然感覺這生活還是挺美好的,有溫泉,有煮蛋,還有人喂食,除了有時候……“悠久,我們去買東西吧!”


    對,就是有時候,姑娘們的購物欲一起來,生活突然就變的有了陰雲。


    巴波亞的街道瑪索並不熟悉,不過這並不能阻止購物者,看著地圖殺入市場區,瑪索做為隨行的貨架子,理所當然的負責起了所有東西的提行權,很快的,空間包裏的空間被塞滿之後,瑪索的雙手和尾巴上都掛上了購物袋子,做為南來北往的商業樞紐附近的城市,巴波亞市場裏的東西可謂是應有盡有,當然這對瑪索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乘著姑娘們又走進一家商店,貓崽靠在門邊休息,打量著街道上的行人的貓崽注意到了一隊穿著罩袍的家夥……是苦行者嗎?


    很樸素的罩袍,還有很樸素的編織草繩鞋,就在貓崽覺得這是一隊苦行者的時候,被風吹起的袍角露出有著金絲繡著圖案的褲腳……喵了個咪的,竟然是錦衣夜行的家夥。


    翻了一個白眼,瑪索伸出手接住安妮遞過來的兩個袋子,姑娘兒一路殺了這麽多價,看起來正是神清氣爽:“好了,購物結束,我們迴旅館!”,然後接過了瑪索手裏一半的貨。


    有了分潤,感覺路都好走起來的貓崽帶著姑娘們迴旅館,因為同路,瑪索看著這隊貌似苦行者越看越不對勁,他們行走的樣子怎麽就這樣怪,想了想,瑪索放慢了腳步和悠久站在了一起:“喂。”


    一聲喂,將似乎在想什麽事情的悠久給驚醒了,這姑娘兒瞪著瑪索:“什麽事?!”


    “你啊,看看那隊穿著像苦行者的家夥……看到他們走路的樣子了嗎。”瑪索用下巴懟著那些苦行者:“我覺得他們不像是苦行者,褲腳都有金絲線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是苦行者啊。”


    “嗯……的確,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感覺他們腳抬的不高,但是步子卻邁的挺大的。”說到這兒,悠久突然將一個虛擬的畫板共享給了瑪索:“等一下,我好像在哪兒看到過適合這種走路方式的骨架……來,讓我們測試一下。”


    瑪索看著畫板上不停變化著的骨骼們,直到最後,出現了唯一的一對反關節骨架。


    “這他……”瑪索罵了一句髒話:“這是雞賊的腳啊。”,壓低了聲音,貓崽看著眼前的少女,而少女也用同樣驚訝的眼光看著瑪索:“基因竊取者……這不可能,這玩意兒……你的母親那一次事件看起來應該有漏網之蟲啊。”


    “應該就是有漏網之蟲了。”瑪索搖了搖頭——很正常,基因竊取者從根本上來說,就是蟲族戰爭機器中的一份子,基因竊取者通常是‘獨立’行動的,它們像是蟲巢中的‘探險者’,找到一個文明就如同找到一桌子的食物,基因竊取者通常會有一隻由基因竊取者(原棲)及其後裔(任何由感染和生產產生的後代)組成(最終它們將會變成一支軍隊,當然不那麽能打就是了)。而當越來越多的居民為基因竊取者所感染的時候,這個組織將會將自己的存在‘化妝’成某個教派,然後將逐漸在本地生根發芽,基因竊取者會強迫所有人受其束縛,並且還會確保他們將來的子孫也因基因的力量為教派所束縛——通過它們那長鞭般的舌頭內部的產卵管,基因竊取者都可以腐化大量的居民,永久性的破壞他們基因的構成,將平民轉化成半人半蟲的可怕生物。


    如同蟲子的集體意識,這個貌似‘溫良’‘可敬’‘博愛’的教派(通常會偽裝成善良的教派,但是它們的行事可算不上善良,有時候它們的行事連邪惡教派都會為之驚歎)會將一切帶有基因竊取者所留下的痕跡的人們結合在一起,屆由此種強大的‘本能’,身為父母的初代居民就會如同被催眠一般照料他們那非人的子嗣而沒有任何異議,然後這些新一代混血的基因竊取者就會繼續去感染其他居民,從懷孕到成熟,這些混血兒的生殖周期明顯短於普通人,畢竟這種滾雪球一般的生殖速度,為的就是盡可能與盡快的傳染更多無辜。在基因竊取者的眼裏,這一使命是至高無上的,隻要同類越來越多就可以,其他的一切——除了教派的安全之外,別的全都是次要的。


    在數量足夠多之後,基因竊取者們就會開始擴散,從他們的原生地向外擴張,一個地區,一個王國,一個大陸甚至是一顆行星,乃至於一個星係或是一個位麵……當然,至少有一半的的基因竊取者教派會跪在這一階段,畢竟在這一階段,基因竊取者的實力並不強大,在地區擴散的狀態下,很可能當地的軍隊都可以對這些半人半蟲的家夥展開鎮壓行動,而基因竊取者的個體力量也會因為他們所在的地區的凡人力量而出現波動,但是……隻要有一個基因竊取者能夠從僥幸逃脫鎮壓,更為強大的基因竊取者和它的全新教派就會在幾個世紀之內,甚至幾十年內重新浮出水麵。


    “要叫安妮幹掉他們嗎。”


    “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迴去找塞提提閣下,我們不知道整個巴波亞鎮有多少區域已經被完成了感染……從這些家夥膽敢穿著罩袍就出來走的狀態來看,就算是沒有完成完全的感染,至少除了神殿區和貴族區之外,別的地區的感染進度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階段……我可不想咱們在這兒一開打,大半條街的‘人’都要跑過來懟死我們。”瑪索將‘人’這個字讀的很重:“也許我們應該去市政廳或是別的什麽地方看看,希望記錄出生率這一類民生的官員在被感染替換之前留下過足夠多的情報……比如說,巴波亞最近數十年的生育率一直高居地區前沿。”


    “那就表示這個鎮子已經被感染到了骨子裏……真是可怕。”悠久舔了舔舌頭,她看向瑪索:“我們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還有更可怕的,如果蟲子的艦隊能夠突破晶壁係,那怕隻是一小支艦隊,也足夠讓整個世界生靈塗炭了。”瑪索自然是讚同:“悠久,我們迴去之後就去找塞提提閣下,現在……注意一點,我可不想讓這些雞賊發現什麽問題。”


    於是一路迴到旅館,也不拆什麽貨了,瑪索和悠久帶著依然有些不解的安妮直接前往神殿區,在路過市政廳的時候,瑪索特意換上了賢者的打扮,通過自己的身份前往市政廳調閱了市政情報。


    根據市政書上麵記錄的,在前四十年至前二十年間,巴波亞的確出現了一波生育大潮,然後這波生育潮就慢慢的退了下去。


    “賢者閣下,請問還有什麽需要調閱的嗎。”做為市政部門的負責人,一個胖子跟隨著瑪索。


    “沒有了,謝謝你。”瑪索特意伸出手。


    “不客氣,閣下,為您這樣的賢者服務,真是榮幸。”胖子笑著和瑪索非常用力的握了握手。


    三人走出市政廳,瑪索臉色鐵青:“市政廳和蟲巢沒什麽差別了,那個負責人絕對是混血的竊取者,它修改了市政書上的數據,而且根本就不畏懼與我握手……這正是蟲群對於自身安危的一種合理無視……而且我感覺它的體溫很低,這根本就是蟲人的體溫。”


    安妮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她看了一眼瑪索,又看了一眼悠久:“我們……不殺一個迴馬槍嗎?”


    “然後被海量的竊取者包圍?”悠久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神殿區,通過塞提提閣下召集附近的外鄉人戰團……”說到這兒,這個姑娘兒伸出手放飛了一隻信鴿:“我去找艾琉克,他的箴言守誓者戰團有幾個團應該就在附近,讓他以我的名義來召集特爾善與伽羅爾人的戰團……我們要麵對的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好了,安妮,我們走。”瑪索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街道上的行人:“越接近神殿區,感染就越小……看起來這些家夥還保持著最少的畏懼心,如果他們放棄了畏懼之心,那就表明他們已經確認他們的力量可以碾壓這座城市中的任何人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地獄也就來臨了。”悠久歎了一口氣:“說好了,明明隻是來找日記本的啊。”


    “我也是這麽想的。”貓崽也歎了一口氣。


    隻可惜,貓生與人生一樣,不如意,十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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