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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帕羅恩斯特的路程有些漫長,這個商隊要先前往綠森側的瓦裏托波爾,然後前往帕羅恩斯特,這一來一迴,要多出一個月的路程——當然,也不是沒有選擇,要麽貓崽三人組可以在托希特城住一個月,隻不過貓崽覺得那兒事非多,敬鬼神而遠之的一層意思就是離麻煩越遠越好。


    神明們要做什麽事,他們也不需要負什麽責,通常來說也沒有什麽人能夠讓他們負責,貓崽可不想做那池子裏被波及的魚,那個雙下巴說是被人捅了一刀,天知道是誰捅的,也隻有天知道捅刀的人是誰家養的狗。


    敵明我暗,打起架來才叫舒服,要是敵暗我明,快一點找一個陰影窩著才是王道,那種在太陽底下戴著罩帽的兇手,貓崽表示真的裝不起來——刺客也是需要職業道德的高危職業好不好,大家活著那麽艱難,不要那麽做好不好。


    所以,貓崽帶著姑娘們跑了路,這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等各位卡密找到了目標,大不了貓崽再迴去幹上一票,現在麽,自然是離是非越遠越好。


    “瓦裏托波爾城看起來好像很大的樣子。”悠久看著遠處的城牆感歎道。


    “是挺大的,這座城市當年也是一座對抗亡潮的要塞,如今倒是沒有多少當年要塞的模樣了。”說起來,瑪索真的是有些懷念——瓦裏托波爾,當初上輩子的時候,自己曾經來過這座城市,和焰,還有安妮,那個時候他們三人是負責追蹤某個早已忘記了名字的兇手,唯一能夠讓貓崽記得的就是這家夥倒是挺會跑的,從東大陸的海邊一路跑到了綠森王國,如果不是三人組在瓦裏托波爾攔下了他,這家夥說不定都能穿過中央山脈——當然,這隻是一種修辭手法,中央山脈的中央山區最為厚著,對於活人來說,那兒根本就是禁區,想要穿過中央區,隻怕沒三個月根本就走不出去,而且中央區的魔物很多,有一些物種甚至可以追溯到四塔之戰以前,屬於被惡法師們改造的怪物,遭遇等級至少也是80級,而且有些怪物更是成群結隊的遊走,還是紅外視覺,連精通潛行的玩家都不敢出現在它們的視野範圍之內。


    當然,活人難走,不代表新伊甸的家夥們會容易一些——魔物的嗅覺也是非常的靈敏,有些一身骨頭的家夥還是想想自己冒冒失失的上去,到底是表現自己的技術,還是給那些魔物加餐。


    “瑪索知道這座城市嗎。”安妮抬起頭看著馬車背上的貓崽。


    享受著陽光的瑪索點了點頭:“當然,其實我每到一處,都會仔細的閱讀當地的地理文件。”


    “博學者嗎,不愧是賢者大人呢。”悠久咧開嘴笑了起來。


    對此,點了點頭的貓崽打了一個哈欠——這年頭賢者也是要賣萌求生啊。


    商隊住在城裏的草原精靈商會,據說需要三天時間來裝卸貨物,於是貓崽三人組獲得了三天無所事事的休息時間。


    悠久帶著安妮去市場看熱鬧,對於貓崽來說,有安妮跟著悠久,無論如何安全是有保證的——先不說綠森的城鎮草原精靈一向很多,就安妮的能力,貓崽覺得等閑的所謂高手隻怕死成球的速度絕對會超出所有人的想像,由其是這姑娘在獲得了她的那位師父的教育,最近是越來越能打了,之前副本裏麵這姑娘兒一手錘術打的那些亡靈是四散飛舞,而用錘柄的招架和格擋更是有著得心應手的感覺。


    “喂!瑪索!別想著曬太陽了!你跟我們去市場!”悠久指著正準備上屋頂享受陽光,屋頂,果汁還有小魚幹之四重幸福的貓崽說道。


    瑪索沉默了一下:“我去幹什麽。”


    “提東西啊!瑪索先生!這是你展現男子漢力量與魅力的時刻啊!”悠久的反駁犀利而有效,而看著安妮似乎有些期待的眼神,貓崽最終放棄了自己的幸福——天大地大,姑娘們喜歡最大。


    瓦裏托波爾,這是一座標準的綠森都市,到處都是巨樹,到處都是噴泉,到處都是精靈和各種不同種的類人生物,人類有,但完全不像是帕羅恩斯特那樣到處是人,一路行來,貓崽看到了很多非人類的戰團,比如說草原精靈的‘葵氏子’,這個戰團可是伽羅爾人最強力的戰團——葵氏是伽羅爾人最後一個皇朝的名字,葵氏最後一代女王的長子與唯一的孩子失蹤在流浪時代,她最終為了自己的種族可以獲得庇護而選擇了退位,於是伽羅爾人失去了他們的皇帝血脈,而葵氏子……這個戰團就是那些依然用行動來忠於自己種族的伽羅爾人組成的一個戰團,超能打的,如果說特爾善人的至善者和大長老旗隊這樣的大型戰團是特爾善人的高端戰力,那麽葵氏子這個戰團隻要上場,所有的伽羅爾人戰團都將會自動的團結在它的周圍。


    這個團可是在新伊甸入侵的數年後,敢和新伊甸的那些王八蛋打肉搏戰的存在,這些一米二用‘狂暴’一詞來形容,都是過於低調了。


    貓崽正這麽想,這隊草原精靈玩家中的隊長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邊,他先是打量了貓崽一眼——這很正常,伽羅爾人和小貓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友誼,不過雙方的關係沒有什麽說的,瑪索敢肯定如果這些小家夥需要,讓他拔刀相助是絕對沒問題的。


    看了貓崽一眼,似乎有些奇怪?瑪索不禁看了看自己——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嗎?


    正這麽想的時候,這家夥看到了正在攤位前揮金如土的姑娘們,於是這位先是瞪圓了眼睛,然後確認了一下,然後就大步的跑了過來。


    “悠久,那家夥你認識嗎。”感覺到這位是衝著自己這一方來的,既然不認識他,貓崽也就隻有問悠久了。


    而姑娘兒看了一眼他:“啊,這不是葵七子嗎。”


    咦,怎麽雙方的關係有些微妙啊,雖然因為身位的原因看不到這位的模樣,但是悠久的笑容很顯然並不是因為喜悅啊。


    “果然是殿下,這是什麽風把您從帕羅恩斯特吹到我們這兒來的。”這位微笑著來到悠久麵前,先是托起悠久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後他才開始打量起瑪索和安妮:“對了,這兩位是你的友人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的哥,你見過雙手提著二十來個袋子,身上還背著滿滿一大袋的零食的過路人嗎。


    “嗯,這是安妮,我的好朋友。”先介紹了安妮,然後悠久走到貓崽身邊,一手挽住了貓崽的左手:“這是瑪索,我的首席家臣。”


    貓人永不為奴!


    當然,為了自已這一身貓皮,這種話還是不要喊出來比較好,再說了,這是人家姑娘嘴上占便宜,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油,姑娘要……那就讓她好了。


    “真是辛苦你了呢,首席家臣!”這位笑了起來:“看的出來你很忙,我們就不要握手好了。”


    “沒錯,我也是這麽覺得,還是俗話說的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咱們不用講那套。”貓崽一邊賣萌,一邊接過店員遞過來的最後一袋商品,同時用尾巴從口袋裏掏出錢袋子——之前悠久說漏了,陪姑娘們殺馬路,除了展現男子漢的力量與魅力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對男子漢的錢包厚度的一種拷問……無聲的那種。


    “對對對,殿下,我的同伴們在等待著我,容我先行告退。”這個伽羅爾人的孩子也是光棍,道過別轉身就走,而安妮看著他離開,扭頭看了悠久一眼:“他好像並不怎麽喜歡你,看起來很客套的樣子。”


    “那是當然,要是你看到一個喂死你一池子錦鯉的八婆出現在你麵前,而出於身份與禮貌卻又不得不打招唿的時候,你也會和他一樣吧。”


    “……你喂死的?”瑪索歪起腦袋……等一下,這和本貓的推論完全不同啊!


    “廢話,我那個時候才三歲,我的父親帶著我去他家玩,他的父親覺得我一個人無聊,說讓我去喂魚……”“然後你把整袋魚食都喂了?”


    “不是整袋,是整整三袋……他們聊了半天,我喂了半天的魚,等這家夥迴來的時候,一池的錦鯉都已經撐著了,然後當天晚上就死了個精光。”


    貓崽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話又說迴來,這事能怪三歲的孩子嗎。


    “那你們是什麽關係。”


    “對手吧。”悠久雙手抱胸說道:“這家夥在我不大會做飯的時候,就曾經用他相好的一桌飯菜掛到網絡上,還特意@我……這個混帳。”


    ……小孩子之間的戰爭嗎,貓崽歎了一聲:“這根本就不是對手的關係,而是孽緣吧。”


    “胡說,別以為我不懂你們地球的文化,孽緣這明明是用在男女感情方麵的褒義詞啊!我才不想天天看到這家夥的臉。”悠久吐了吐舌頭。


    ……你還真是心眼子大啊。


    貓崽先是吐槽,然後歪了歪腦袋:“好吧,咱們不提這事了,我覺得我們還要逛多久馬路?”


    “才剛剛開始啊!”這一次,悠久與安妮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貓崽一臉的崩潰。


    ……………………


    “七子,那三個家夥是誰啊。”看著迴來的隊長,有隊員如此問道。


    “就是我以前說的把我家一池子錦鯉都撐死的八婆啊。”葵七子歎了一口氣:“好了,別八卦,我知道你們看到我親那姑娘的手就覺得我是不是要渣那姑娘,不好意思,我可渣不動。”


    “咦,隊長,還有你渣不動的姑娘嗎!”有年幼的小鬼笑道。


    “隆爾希家的幼崽,誰敢渣。”對著這些隊友翻了一個白眼,這話立即引來了眾人的一致抽冷聲。


    “怎麽了?”葵七子皺了皺眉頭:“你們看我這是什麽眼神……別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啊喂!”


    “都叫人家姑娘‘幼崽’了,還說你不花心!”在伽羅爾人的口語裏,‘某某家的幼崽’是非常親密的人才能叫的。


    一個導演加長版的白眼,葵七子這一次還伸出左手比出了中指——開什麽玩笑,他葵七子會喜歡這種滅了自家錦鯉滿門的八婆。


    行星倒轉也不可能!


    ……………………


    迴到旅館,姑娘們很開心,貓崽也很開心——搬個‘行李’都能搬出平衡技能+1,貓崽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喵了個咪的腰都快彎了!


    不過姑娘們也是有良心,悠久打開一袋魚幹,先是嗅了嗅,然後將它遞到了瑪索麵前:“這魚幹不錯,你來嚐一口。”


    被魚幹收買,貓崽一下子也不覺得腰痛背酸了,有魚幹吃的生活真是美好,你說是不是。


    坐在姑娘們身邊,貓崽一邊吃魚幹,一邊看著姑娘們分配各種各樣的貨物,時不時的也會遞出一些特意由她們自己提的零食喂瑪索,對此貓崽自然賣萌,姑娘們的愛心喂食,那些類人猿做夢都沒辦法獲得的美好呢,一邊想,貓崽一邊看了一眼自己的直播頻道。


    “我要打死這貓崽!”有人如此的絕望嚎叫。


    “為什麽我要來這個頻道看貓崽和姑娘們給我喂狗糧……我的眼睛!”有人似乎在捂著什麽而慘叫。


    “我也想舔安妮的手指頭!”有人如此的羨慕妒忌並恨著。


    “瑪索,你又舔手指了,都說了這個習慣不好。”安妮癟著嘴用另一隻手戳了戳貓崽的腦袋。


    看著直播頻道裏狂暴化的各位,貓崽揚了揚眉頭,嗯,今天的直播頻道一如往常的喧囂著呢。


    ……………………


    看著屏幕裏的瑪索和兩個姑娘有說有笑的互動,靠在沙發上的明恩托著下巴,少女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姐,咱們的瑪索又開始賣萌了。”


    “他要賣萌,就讓他賣好了,反正咱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的德性,看他直播頻道裏狂氣亂舞中的各位觀眾,哎,咱們的瑪索還真是喜歡虐待單身狗呢。”明美的麵前有兩塊屏幕,一塊是工任務,一邊是娛樂,前者跳動著一串串的數字,而後者的屏幕上,跳動的是無數觀眾的怨恨:“說起來,妹妹,你最近似乎有些……著像了呢。”


    “才沒有。”明恩哼了一聲,少女有些不開心的靠在沙發上。


    “真的?”


    “當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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