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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戰鬥艇上跳下,看了一眼四周的天台——還有好幾個小隊的玩家隨行,看著他們平安的降落,瑪索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下方街道上的獅鷲屍體,然後對著通信頻道說道:“沒有發現目標。”


    “我們也一樣。”附近的玩家們紛紛表示找不到目標,對此瑪索看了一眼焰,然後開始布置任務:“我和焰負責往北尋找,‘卡布其諾點心’和‘火星菜鳥’小隊去東邊,‘阿亞羅克的風’和‘假摔高手索多瑪’小隊去西邊。”


    城北區那麽大,如果隻靠瑪索與焰,隻怕戰役結束了都不一定能找到目標,因此莉莉夫人特意征召了四個小隊的玩家做為瑪索與焰的助手,雖然這些家夥一開始覺得瑪索與焰隻不過是兩隻小貓,怎麽能夠做他們的指揮官,但是當確認了瑪索與焰的戰績之後,各位立即沒了各種心思——講道理,以瑪索和焰的戰績,在這種任務裏做為指揮官都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既然有大神級指揮官在場,各小隊自然也不想跳出來做第一個吃螃蟹和指揮官死磕的人。


    “說起來,我還以為他們會和中描寫的那樣,抓著咱們的尾巴就是說咱們不夠格,說什麽也要換一個指揮官呢。”看著四個小隊欣然領命各奔東西,焰有些奇怪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


    對此,瑪索也是一臉尷尬的撓了撓臉:“你看的都是一些什麽奇怪的書啊。”


    “,屬於公開的網絡內容。”貓姑娘說到這兒用手指頂著自己的下巴:“我最近看的一篇裏麵主角無論走到哪兒,都會碰到各種各樣要跟他死磕的家夥……是不是古代人的智商有些不夠用?”


    “我怎麽知道啦。”正在檢查地上血跡的瑪索搖頭,從來不看玄幻類的貓崽覺得這事自己可迴答不上來,而且貓崽本能的覺得,那些家夥一直是感覺能跟著如此能打的指揮官混一個任務。總比自己單幹最後卻死無全屍來的好:“而且我個人覺得,那種認準了主角死命磕,走到哪兒都能能碰到把主角當成對手的。是不是將反派和對手的智商調的太低了一些,沒眼光也就算了。還如此的認死理,那怕是自己錯了也要和主角對抗到底,最終變成主角成長道路上的經驗值……這一定是作者的錯吧。”


    “嗯,我也覺得,做為一個合理黨,這些中古的真的太奇怪啦,不過除了合理性之外,倒是意外的有些爽快感覺。畢竟這些據說就是現在打人踩臉流的鼻祖啊。”剛說完,焰抽了抽鼻子,皺起鼻尖的姑娘兒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巷,然後對著瑪索招了招手:“我聞到了新鮮的血液味道。”


    “新鮮的?”瑪索走到焰的身邊,焰用力的嗅了嗅空氣:“沒錯,是新鮮的。”說著,焰從腰間拔出火槍與短劍,姑娘們自顧自的走進了小巷,於是瑪索幹脆的從身後拿出一把雙手霰【彈】槍——在這種情況下,瑪索當然要為姑娘兒掩護好兩側與房頂上。同時真要有人想跟貓崽在巷子打上一架,貓崽的刺刃一定會教那家夥一個道具——家夥再大,在不適合的戰場上也沒辦法發揮出它應有的實力。


    往小巷裏走了大概二十步。瑪索與焰就見到了倒在垃圾堆裏的長袍男子,將槍掛到肩上,瑪索將屍體拖了出來,用匕首割開長袍,看著它已經有些囊腫的身體,還有胸口處的傷口:“死於刺擊,從傷口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刺劍,一擊斃命。”。一邊說,瑪索一邊切開傷口。確認了死者心髒上最絞出的傷口:“是個好手,一擊得手之後在拔出武器的同時絞了一下。是一個刺劍好手。”


    “嗯,分析的不錯,瑪索你這是從哪兒學的?”


    “當然是看著楊還有安妮她們驗屍的時候偷學的啊,不過說實話,我感覺這些邪教徒的身體已經開始了異變,你看它的肌肉,已經開始向著高密度‘進化’了,很顯然,最終這些家夥都會獲得他們所認為的永生——成為一個永生的邪魔,失去他們自己的意識,不再有愛,不再有恨,有的隻是對於邪神們的無限忠誠……真是可悲。”站起來,瑪索看著焰:“這就是一個邪教徒所想要獲得永生的最後真相,邪神的確是完成了對他們的承諾,但是這樣的承諾又有誰覺得是一件好事?”


    “這可不是好事,瑪索,這隻不過是邪神誘騙詭計的又一次勝利。”焰一邊迴答,一邊開始繼續前進,她看著巷子的遠方感歎道:“我知道,對於這個世界裏的凡人原住民來說,永生的確是一個非常美好的話題,但是對於我們玩家來說……凡人終有一死,但信念長存,因此死亡從來都不是一件可怕的事物,可怕的是因為死亡而失去自己所愛的,所喜歡的一切……但我覺得,這不是一個人因此而退縮的理由,因為死亡不可怕。”


    “可是原住民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隻是覺得如果能獲得永生該會有多美好……卻忘了,向邪神乞求永生,到最後卻是連自己的性命都被收走的結局。”做為一個局外人,瑪索覺得這些原住民非常的可悲,他們的願望是美好的,但是他們的手段卻是愚蠢而又無可救藥的,向邪神祈禱,迴饋的隻有變異與騙局,而且那些邪神會包裝自己,欺騙那些原住民,讓他們以為自己所相信的是一個有下限的神明……結果呢,混亂邪惡的神明根本沒有下限與節操,對於它們來說,靈魂隻不過是一種‘貨幣’或者‘道具’而已。


    真是可悲而又可惡的一群人啊,瑪索一邊想一邊邁過新的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外表已經完全的非人了,因此一把刺劍依然無比堅定的將它釘死在地上,然後地上多了一些血跡,焰開始加快腳步。貓崽急跟其後,穿過垃圾,走過拐角。最終焰在一座小房子的後門前站住,姑娘兒站到門邊。在瑪索站到另一邊之後伸手拍了拍房門:“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利恩·卡布倫在嗎?”


    沒在迴應,瑪索看了一眼門前的血跡,最終舉起了霰【彈】槍,正準備用它開門的時候,卻被焰阻止了,她清了清嗓子:“老曼塔先生拜托我們來找你。利恩·卡布倫,如果你聽到了我們所說的一切,就應該明白你受的傷已經出賣了你。”


    數秒的寂靜之後,門被拉開,一個高個子女性捂著腹部看著瑪索與焰:“需要我給你們倒點熱飲嗎?”


    “不必了。”收起了武器,瑪索收起武器,第一個走進了房間,同時焰在通知了各小隊自己已經找到目標之後跟了進去。


    “還有人,這是怎麽一迴事。”瑪索指著房間裏或坐或站的兩隻草原精靈和一隻很顯然已經是屍體的侏儒。


    “我們是菲塔家的孩子,在西城區的急救區工作。被亡靈打破防線之後逃了出來。”其中一個草原精靈舉起手迴答道,而另一個與他長相一樣的雙胞胎兄弟接住了話語:“可是我們被邪教徒抓住了,他們要把我們獻祭給邪神。但是這位大姐姐救了我們!”


    “是的,城西區的一段城牆被破壞了,現在邪神的走狗們正通過那段廢墟湧進城西區。”這位女性一邊說一邊坐到了椅子上,焰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侏儒,最終看向瑪索的時候,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們男人真是會玩’。


    拜托,焰,這事和我又有什麽關係。而且說實話卡布倫家可是綠森的高地人,而這位女性也是綠森高地人:“利恩·卡布倫……我們可不知道您的父親喜歡將他的女兒叫做兒子。”


    “你們是外鄉人。不知道很正常,我們綠森高地人隻有兒子。沒有女兒,那種喝著下午茶對別的男人評頭論足的家夥在我們綠森高地人的眼中和廢物沒有什麽差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我可不知道我做為一個獅鷲騎士的小隊長,有什麽理由值得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我。”


    焰將一個急救袋交給了這位,然後歎了一口氣:“老曼塔先生的長子戰死在了城東區的城牆上,次子在與亡靈的交戰中戰死,四子所在的戰地治療所剛剛被亡靈攻破……而最小的孩子的死因有些令我們難以開口。”


    這位高地人女性一邊旁若無人的解下她的皮甲,然後瑪索就可以看到她側腹部的傷口——要是那個邪魔再用力一點,腹部的傷口就會被徹底切開,如果是那樣,想來就不需要什麽急救藥了,不過話又說迴來,這十塊腹肌的確有些吸引人,由其是見多了姑娘們渾然天成的單腹肌之後,見到這種比自己還多兩塊的腹肌,還真是讓瑪索有些驚訝。


    等到處理好傷口,這位終於開口:“看起來我愚蠢的幼弟最終還是將他自己給玩死了……對嗎。”


    “沒錯。”既然這位知道了,那事情就更好辦了,隻不過瑪索到底還是說那家夥是怎麽死的——被別人打死是一迴事,被自己的父親處決就是另一迴事了:“所以我們要找到你,然後把你救迴去。”


    “救迴去,真的能救迴去嗎?”將皮甲穿迴自己的身上,這位女士歎了一口氣:“我的弟弟做了如此愚蠢的惡事,難道父親認為他的孩子……會做一個逃兵嗎?”


    “你的戰場在天上,換一隻坐騎,不要慫啊。”焰看著她說道。


    “你們以為獅鷲騎士是什麽?一個戰鬥艇駕駛員嗎?”利恩女士笑著搖了搖頭:“我的獅鷲是我從小帶起,一起到今天,我和它一起並肩而戰,共同生活……隨便給我來一隻獅鷲?完全沒有任何默契的獅鷲與騎士絕對會在戰場上害死彼此。”


    “那我們也要將你送出去,你的父親已經失去太多了,現在你是你父親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子嗣……你是想死在這裏,還是決定去後方最終為家族生下足夠多的新生一代,讓他們為家族,為這個受到入侵的世界多出一份力。”瑪索說到這兒,就看到這位高地人沉默了下來,於是貓崽再接再厲:“利恩,你的父親曾經想用一袋錢做為我們來救你的獎勵,我們沒有收下,我們知道在他的眼裏,你遠比那袋錢來的重要,但是我們依然拒絕了這次交易,因為我們明白,他對這個世界的嗬護,對自己信仰的忠誠,對子嗣的愛,都值得我們為他冒險,所以請跟我們走吧,迴到你父親的身邊,讓卡布倫家能夠為這個世界再多一些貢獻。”


    “你……你們說動我了。”高地女利恩·卡布倫最終點了點頭:“我跟你們走,不過他們怎麽辦。”


    “放心,戰鬥艇上有的是位置。”瑪索說話,從自己的槍套裏拿出兩把火槍和兩袋子彈:“拿著玩。”


    菲塔家,瑪索知道這個家族——這可是伽羅爾人中的一個大家族,當年流浪年代,他們和特爾善人交換過保育艦,菲塔家就是那條特爾善保育艦上的孩子,這個家族據說盛產醫生,在遊戲中菲塔家的孩子們服務於各大戰團,他們大多都是非常高端的外科醫生,這兩個小家夥瑪索當然認識——特爾善和伽羅爾人盛產雙胞胎,但是雙胞胎男性可是極少見的,而菲塔家這一代也隻有這麽一對。


    “我是七月·菲塔,你們叫什麽啊。”“孟商·菲塔!我是弟弟!”兩兄弟接過武器,立即笑逐顏開的說道。


    “瑪索。”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瑪索打開門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這些趕來的同伴們招了招手:“這裏。”


    “哇!你是瑪索!”哥哥指了指瑪索,然後又扭身看著焰:“你就是焰吧!”


    “是啊,你們知道我們嗎?”焰點了點頭。


    “當然了!大家都說你們是超利害,也有夫妻相的貓崽呢!”弟弟很是大聲的迴答道。


    瑪索扭頭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小家夥……真是瞎胡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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