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天氣預報顯示,預計有雨,降溫6攝氏度,最高溫度23攝氏度。


    一大早,西野沐就在刷牙洗臉時遇到了難題,刷牙沒牙刷。


    經常刷牙的人若是有一天早上起來沒刷牙,他會覺得很難受。


    西野沐愁眉苦臉的樣子被桐須老師注意到,“我記得我有兩個牙刷頭,給你一個用。”


    桐須老師把自動牙刷拿出來,卸掉牙刷頭,又去找以前放起來,備用的牙刷頭。


    “謝謝,”西野沐感激的朝她道謝。


    桐須老師先把放牙刷的盒子打開,裏麵沒有,又蹲下看了看浴盆兩測的抽屜櫃,仍然沒有。


    “奇怪,我記得放在這兩個地方的其中一處了啊。”桐須老師困惑不解的蹲在地上,努力迴想牙刷頭到底在哪裏。


    “實在沒有算了,我可以出去買或者用手指刷。”西野沐說。


    “不行,”桐須老師站起來,又把洗手間的抽屜看了一遍:“既然你們來幫我,我一定會給你們提供優越的生活條件。”


    這句話經常被父母說給孩子,西野沐站在浴室門口,視線漸漸落到桐須老師挺翹的臀部上。


    有些人足以漂亮到無意中的動作都很誘人,就像現在,西野沐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說:“老師,你訂報紙了嗎?”


    “訂了,訂了《教育報》。”


    “我去幫忙拿進來。”


    “去吧。”


    西野沐出去拿報紙,碰到晨跑迴來的緒方理珠。


    “西野,早上想吃什麽?”


    “雞蛋羹。”


    “好啊,我給你做。”


    緒方理珠越來越有女性該有的魅力,她正處於一生中最燦爛輝煌的年紀。


    20歲及以下的女人太憧憬所謂純真無邪的愛情,30歲及以上的女人太現實,20多歲的年紀剛剛好,她們基本有了工作,對感情慎重,對現實敬畏,渴望獲得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戀愛和婚姻。


    與緒方理珠結伴進入客廳,碰到還在找牙刷頭的桐須老師,她愁眉苦臉的從洗手間走出。


    “會不會在你的臥室?”西野沐提醒了一句。


    “有可能,我去看看。”桐須老師再次精神抖擻,轉身進了臥室。


    “老師在找什麽?”緒方理珠問。


    “牙刷頭,我沒帶牙刷。”


    “呀!昨晚睡前還在想今天晨跑路過便利店給你買個牙刷,誰知道忘了。”緒方理珠欲哭無淚,懊惱不已的跺腳。


    “沒關係,沒關係,便利店離這裏不遠,如果老師實在找不到牙刷頭,去便利店才幾分鍾的路程,我自己就能買迴來。”


    西野沐反過來安慰她。


    緒方理珠好半天才從懊惱的情緒中走出來,嘟著嘴去廚房做飯。


    西野沐坐在客廳看報紙,還沒看完一頁,就看見桐須老師神情沮喪地從臥室出來。


    “還是別找了,我自己去買一個。”


    “唉~”桐須老師沒有阻止。


    西野沐起身去便利店。


    桐須老師在他即將走出房門的那一秒,驚喜的叫他:“牙刷找到了。”


    西野沐迴頭,桐須老師手裏捏著牙刷頭,在洗手間門口揮手,開心的像得到甜果的小孩子。


    找到了自然不需要再去買,盡管一個自動牙刷頭還挺貴。


    西野沐等桐須老師把牙刷頭裝好,接過來,沾了水和牙膏,塞進口中刷牙。


    嗡~


    自動牙刷上有靜音的標誌,但是依然發出了細微的嗡嗡聲。


    桐須老師似乎了結了一件心事兒,在洗手間門口歡快地說:“我就知道我還有一個自動牙刷頭,肯定就在這個房間。”


    “老師在哪找到的?”西野沐把牙刷抽出來問了一聲。


    “就浴室,左邊抽屜最底下那一層。”


    西野沐遲疑了一下,目光掃過整個洗漱台,沒有發現本該屬於桐須老師的牙刷頭。


    “老師,你使用過的牙刷頭呢?”


    桐須老師睜大眼睛迴答:“牙刷盒裏。”


    西野沐把牙刷盒打開,沒有看到牙刷頭,他心裏一顫,吐出一口白沫,把牙刷還有口腔清理幹淨。


    “老師,裏麵沒有。”


    桐須老師麵色凝重,剛想說些什麽,就看見緒方理珠在翻電視機下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外圈是藍色的牙刷頭。


    西野沐清楚記得桐須老師取掉的牙刷頭是紅色,本以為兩個牙刷頭一樣,誰知道……


    他把手裏的牙刷放進牙刷盒,歎了口氣。


    桐須老師看看西野沐手裏的紅色牙刷頭,又看看緒方理珠手裏的藍色牙刷頭,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


    “這裏怎麽還會有一個牙刷頭?老師剛才不是說找到了嗎?”緒方理珠疑惑的走了過來。


    “哦,你手裏的牙刷頭是我本來用的那個。”桐須老師麵不改色地說。


    “老師怎麽放到電視機下到抽屜裏了?很容易遺忘,”緒方理珠另一隻手拿的是抽紙,同樣是從電視機下的抽屜拿出來的。


    西野沐轉移緒方理珠的注意力,問她,“怎麽啦?怎麽會用到抽紙?”


    “雞蛋清粘在衣服上了。”緒方理珠指著紡紗裙的袖口給西野沐看。


    “你怎麽會知道抽屜裏有抽紙?”桐須老師記得自己沒有提過抽屜裏有紙。


    “昨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我順手把客廳桌子上的抽紙放到抽屜裏了,”緒方理珠說。


    你當時怎麽就沒有看到抽屜裏有牙刷頭呢?西野沐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桐須老師點點頭,不動聲色的看了西野沐一眼。


    “對了,我的同事應該會在下午五點之後過來,理珠,趁這段時間你教我做飯吧,不需要多,兩三道菜就行。”


    “好啊,我教你做土豆沙拉和煮毛豆,都是很簡單的料理,應該很快就能學會。”


    兩女有說有笑的進了廚房,西野沐撓了撓頭,下午五點才會有人來,留在這裏住一晚,真是沒有一點兒意義,早知道昨天迴去了。


    ——


    幸福本身是一種主觀感想,你認為的幸福,別人很可能否認。


    就比如西野沐吃早飯的時候,他怎麽都沒想到,日式的雞蛋羹能加那麽多東西,鮮蝦、雞肉、菠菜等等,一眼望去,紅的、綠的、黃的摻成一團,雖然組合的圖案很令人賞心悅目,但是他不喜歡吃這種不純粹的雞蛋羹。


    就好像他吃方便麵的時候,不喜歡往裏麵加除了配料之外的任何東西。


    外人眼中,他吃到這碗雞蛋羹很幸福,實際上他非常幸福。


    雖然味道不符合他的胃口,但是雞蛋羹裏蘊含有緒方理珠真摯的感情和濃濃的愛意。


    每天都有人精心為你準備料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當然,在慶祝會正式開始之前,也發生了令西野沐不幸福的事兒。


    他被強征為桐須老師黑暗料理的品嚐者,每次桐須老師做出來的料理,都要他品嚐一下,並且給出修改意見。


    盡管有緒方理珠全程盯著,桐須老師做出來的料理,依然很難吃。


    明明步驟都對,但她總是搞出來各種意外,煮的毛豆能讓人的味覺淡出個鳥兒,做的土豆沙拉,外表很好看,一嚐就讓人皺眉頭。


    時間緩慢流逝,終於到了下午五點,桐須老師總算學會了做土豆沙拉和煮毛豆。


    說是學會了,其實是西野沐給她留麵子的說法,她做出來的土豆沙拉和煮毛豆,平平無奇。


    不過它們本身就是兩種普通的素菜,再難吃也難吃不到哪裏去,再好吃也是有極限,勉強糊弄桐須老師宴請的人足以。


    五點之後,天空烏雲密布。


    幾個學校的領導陸續到來,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都無法阻止他們來巴結新任校長的火熱內心。


    又過了十幾分鍾,桐須老師的朋友們也來了幾個,其中就有唯我成辛和桐須老師的妹妹銅須美春。


    到了五點半,一名文化教育部門的中年婦女到來,她的到來,標誌著慶祝會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大雨如期而至。


    做電車前來的古橋文乃被困在車站,她沒有雨傘,也沒有雨衣,隻能在站牌下打電話求救。


    她距離桐須老師家其實隻有短短十分鍾的路程,跑快點說不定六分鍾左右就能過來。


    但是她穿的衣服是白色無袖燈籠裙,萬一被淋濕了,分分鍾上演雨中誘惑。


    桐須老師是今天的主角,走不開,緒方理珠是半個主角,因為桐須老師能當上校長,教出了她和文乃的功績最重要。


    這次聚會名義上是慶祝會,實際上是桐須老師穩固自己新任校長位置的重要措施。


    她借用這次機會向學校的領導層展示了自己的人脈關係,以確保他們今後在自己手下工作時會盡心盡力,最好別試圖欺負她年紀小。


    另外半個主角,古橋文乃。需要三分之一個主角去接,這三分之一個主角自然是西野沐。


    他算是一之瀨學園的優秀畢業生。


    拿上兩把雨傘還有一件女士外套,西野沐衝進了大雨中。


    理所當然地,渾身濕透了。


    到了車站,古橋文乃早就被凍的瑟瑟發抖,一個希望得到美女芳心的年輕人拿著雨傘在她身邊,年輕人多次試圖把脫下來的還算幹爽的衣服給她披上,都被古橋文乃無情的拒絕。


    西野沐在古橋文乃開心的注視下,年輕人憤怒的目光下,把運動鞋脫掉,倒出裏麵的積水,朝古橋文乃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得知你在這,她們立刻趕我來接你,難道不能等雨小了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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