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從琉球王府裏出來,路上還順便修理了個倭國浪人。


    看到略顯寒酸的港口,位置是好位置,但是設施還是太過簡陋。


    港口的泊位不多,但是水深足夠,停泊一些大船完全沒有問題,相應的港口也沒什麽碼頭,往船上卸貨運貨也不夠方便,這一切都需要改變。


    因此李溫決定以此港口為基礎,然後進行大規模的建設,讓其變成一個合格的港口,從而在此打下一個處在海路繁忙位置的釘子,對於往來大明,通往倭國,甚至去往美洲都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


    迴到港口不久,李溫在路上修理浪人的事件就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因為在琉球王國有著大量的倭國浪人。


    隨著薩摩藩逐漸控製了琉球,在倭國混不下去的底層浪人,成群結隊的跑到琉球,寄希望在這片土地上能有更好活下去的機會。


    因此在琉球的浪人是抱團的,隻有他們團結在一起才有機會在琉球作威作福。


    李溫在路上將一個浪人修理之後,沒多久就一命嗚唿,這自然被浪人團體作為挑釁,馬上全首裏王城的浪人紛紛出動,挎著武士刀,跑到港口來找李溫的麻煩。


    站在甲板之上,看著越來越多的浪人圍聚在港口,孫大憨站在李溫身邊,恭敬的問道:“東家接下來怎麽處理?”


    李溫背手而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反正都是一群螻蟻,就當作是為我們的事業墊路吧,告訴士兵們,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果斷一些!”


    孫大憨一個立正,昂頭道:“是!”


    港口外浪人嘰嘰喳喳的亂叫,路口立著一道拒馬樁,站著兩個士兵在守著。


    浪人喊了半天見無人應答,也就變得越來越急,甚至有人抽出武士刀亂揮。


    本來對於明朝,這幫浪人多少有些忌憚,可是隨著頭腦發熱,僅存的那一點忌憚也消失不見,罵罵咧咧,揮刀亂舞,隻差一個衝向港口的契機。


    孫大憨下達命令,一隊船上下來的水手也是士兵,端著槍瞄準著浪人。


    “所有人都聽著,這裏是大明艦隊,所有人禁止喧嘩,立即遠離。”


    一個翻譯對著浪人大喊起來,這一喊讓浪人明白,明國人根本就沒想解決問題,更加激憤,嗷嗷喊著揮刀欲衝。


    “嘭…嘭…”


    士兵扣動扳機,火槍擊發,子彈穿透浪人的身體,打出一朵朵血花。


    一輪槍擊,一排浪人就栽倒在地。


    二輪槍擊,又是一排浪人倒在地上。


    士兵沒有接到停止設計的指令,所以一輪輪的槍擊就持續著。


    濃重的硝煙騰起,嗆人口鼻,浪人喊叫著揮刀前衝,可就是衝不過子彈化成的那到牆。


    倭國人那種誓死如歸的精神,在積極方麵讓人敬佩,可在消極方麵讓人害怕。


    即使一排排的人倒下去後麵的浪人依然前赴後繼向前衝。


    甚至倒在地上的,受傷未死的浪人隻要是還能動,就想方設法,或爬或蹭,也要舉著刀向前。


    持續槍擊並沒有徹底打退浪人,在士兵停止射擊的那一刻,浪人以為自己迎來了勝利,興奮的嚎叫著舉刀。


    然而接下來卻是把他們就打迴來人家地獄,一顆顆手榴彈落地,爆炸聲此起彼伏,一時間浪人被炸得血肉橫飛。


    港口路前的慘狀,仿如地獄,汙血橫流,屍體堆疊,更多的是殘破肢體,根本無法拚出一個完整的人形來。


    經過這一輪的手榴彈轟擊,地上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了,但是還有哼哼唧唧未死之人。


    李溫事情就是要做絕,馬上下令給薩摩藩在琉球的在番奉行發一封斥責信,讓其管理好子民,不要再做出衝擊上國艦隊的事來。


    對於浪人組團衝擊港口,這也是草穀一郎默認的事。


    在首裏王城發生這麽一件事,在番奉行自然是知道,但是草穀一郎本著給李溫一個教訓,並且宣誓薩摩藩島津氏的存在,所以就默認浪人去鬧事。


    草穀一郎對於那個龐大的明國,並沒有多少畏懼之心,在他看來,明國隻是個徒有空殼的羸弱帝國而已。


    但是浪人衝擊港口不久,草穀一郎就接到了消息,他沒想到明國艦隊如此兇狠,火槍犀利。


    說起來薩摩藩的島津氏是倭國玩火槍的老手,甚至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


    雖然不及明國的曆史久,但是火槍水平漸漸追上了明國。


    可是現在有了李溫的存在,一切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不過這一切草穀一郎更是不了解的。


    在草穀一郎震驚之時,李溫發來的斥責也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到李溫的斥責,草穀一郎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雙手微微顫抖,心中是升滿了恨意。


    對於草穀一郎來說,這份斥責就是對他的侮辱,甚至是對島津氏的侮辱。


    可有些狂傲的草穀一郎並不傻,今天默許浪人去圍攻港口,也算是一種試探,現在數百浪人都不能奈那李溫如何,現在自己更不能拿李溫怎麽樣。


    所以生氣歸生氣,草穀一郎並沒有衝動,也沒有選擇去找李溫理論,而是生過氣之後,他自己平複好心情,決定先忍下來,把情況報告給藩主,讓藩主決定接下來怎麽做。


    看似一個相對緊張時局,突然變得平靜,港口那處地獄是琉球國王派人來處理的,一切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但是背後的暗流洶湧,誰都知道危險。


    李溫的船隊也表現的很平靜,隻不過這都是表麵,在背地裏已經派快船返迴國內,帶部隊來琉球。


    這次來琉球李溫就準備控製琉球,然後把勢力深入到倭國,將商品傾銷到倭國,這樣要比隻做商品生產獲得更大的利潤。


    一般情況下做還冒沒有幾倍的利潤都是白做,大明距離倭國很近,且風險也相對較低,隻要把倭國的市場完全控製,那就意味李溫可以獲得更多利潤。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隻要有超過百分之百的利潤,冒險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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