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個中年男子吐出一大口血,一個趔趄幾乎摔倒,他捂著胸口踏海而前行。


    身後一大片烏雲如影隨行,烏雲之中深藏著十幾個黑袍人,為首一人是一少年,他折扇輕舞,一扇之下,海麵起伏湧起滔天波浪,海域沸騰。


    “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慮不把你丟入墨淵洞天。”那少年輕笑,勝券在握。


    “轟隆轟隆。”


    無盡的浪頭翻湧,烏雲翻滾壓下,十幾位黑袍人踏浪而行,人人魔氣衝騰,眼中殺意稟然。


    那人本就精疲力盡,被一個浪頭打去海中,他手裏的飛劍起舞,拖著他在深海中穿行。


    “哼!”那折扇公子冷笑,一扇之下大海結冰,接著他伸手一抓,一個巨大的魔掌浮現,其中吸力一扯直接連人帶劍將那人扯出海麵。


    “魔教邪魔,你們惡事做盡,今日即使殺了我,終有一天你們會被覆滅幹淨的。”他滿身染血,反手一劍砍碎那魔爪大手。


    “邪魔?嘿嘿!我就是邪魔,你待如何,我要啃你的肉嚼你的骨。”


    十幾位黑袍人封鎖海域,霎時間天地陰暗,冷風吹拂,海麵凍結。


    那折扇公子身形暴掠一掌拍出,那人持劍格擋。


    “咣當。”


    長劍光芒消散,斷成兩截,一隻白玉手掌擊打在他胸口,無盡的魔氣瞬間將他侵蝕覆蓋,他被拍出撞破冰麵摔入深海。


    折扇公子臉色呈現那種病態的白,潔白的雙手人堪比女人。“將他捉出來,丟入魔洞之中血祭,一位絕頂高手一身精血堪比無數的臭魚爛蝦。”這裏他說的臭魚爛蝦是真的魚蝦,魔教已經落魄到靠魚蝦來血祭的地步了。


    “是。”


    十幾位黑袍人落入深海,但搜尋一番之後卻都空手而歸。


    “難道被鯊魚吃了?”折扇公子皺眉,他放開心神確實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而且周圍海域已經被他們提前封鎖了,他重創之下,根本逃不出的。


    他閉上雙眼,無盡的魔氣從他身體湧出,浸入深海,立刻海水泛黑,無數的魚蝦都死去浮出海麵。


    “真的不見了。”折扇公子喃喃。


    “算了,中了我的滅魔一掌,即使是宗師高手也不好受,區區一個絕頂必死無疑。”


    “走。”


    霎時間魔氣全消,海麵上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深海之中,謝道元冷哼,這些人就藏在天穹之上,並沒有離去,還在注視著這片海域。


    謝道元看了一眼眼前之人,暗道:這個人對他們來說應該很重要。


    要不是他戰意突破,今日他真的不好插手這件事,一名絕頂高手,十來名一流高手,這個陣容很不弱了。


    一位戰意宗師出手可以輕易解決掉他們,但人生地不熟謝道元不願冒險,畢竟這裏是魔教大本營,這裏可是有魔教的強者,估計宗師強者都不少。


    感知了一下天穹之上的魔教強者,謝道元嘴角卷起一個弧度。你們就等著吧!我們先遛了。


    金光包裹著兩人,隔斷一切感知,謝道元帶著他悄無聲息地退出這片海域,來到一個小荒島之上。無盡之海,小島無窮無盡,更多是無人居住的荒蕪島嶼。


    “沒死吧!”謝道元伸手感知一下他的心髒,身體微熱心髒停止跳動了。


    謝道元手掌放在他心頭之上,掌心發光,那人猛地一震,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上魔氣彌漫,他身下的一片草地都變枯萎死去。


    “兄弟,醒醒。”謝道元搖搖他的身子。


    “咳咳,魔……魔。”那人斷斷續續梗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魔氣侵蝕五髒六腑,除非有軒轅青天的珍惜大丹,不然無力迴天了。


    “對不起了,救不了你,實在是我也是落難之人。”謝道元眼神微微低沉,拳頭緊握歎息一聲。


    不一會那人就沒了聲息。“魔教,就那麽濫殺無辜嗎?”第一次碰上魔教之人,就對魔教感官不好,魔教就沒有人對他有正麵的評價,無論是中原九州的武者對魔教斬盡殺絕,還是無盡之海的武者對魔教的恐荒畏懼。


    埋了這位不知姓名不知門派的中原武者,謝道元迴到那片海域尋迴小船,小船輕漿慢慢搖。


    突然一道身影落在小船之上,小船一沉,謝道元轉頭望去,見到一位黑袍白麵的折扇公子,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子的陰邪之氣。


    “閣下,大海狂浪地,還有情趣出海泛遊,想必武功不凡吧!”


    懷中玉牌散發魔氣,謝道元借勢一掌拍出,正是他之前打氣那中原九州之人的滅魔掌。


    隻不過謝道元打出的是滅魔三掌。


    折扇公子臉色大變,屈掌迎擊。兩掌相碰,霎時海水炸響,小船立馬粉碎。兩人在海麵上各自倒退十幾步。


    “吞魔教的人?吞魔教居然還留存有絕頂高手。”折扇公子詫異道。


    謝道元不語,臉色陰沉。


    “有些不對勁,你受了重傷。”折扇公子盯著謝道元道。


    “剛從中原迴來?”


    謝道元都沉默不語,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麽去迴答,要怎麽去麵對這個教派,說厭惡,但卻自己一身的精純的魔功,對魔教的行事作風他也很不喜。所以他不願和魔教扯上關係。


    “剛好,我教最近有大動作,跟我迴去,讓長老給你療傷,讓我魔教黑雲重新彌漫中原大地。”折扇公子道。


    “魔教要重迴中原?”謝道元忍不住出言。


    “沒錯,隻待我教至強長老突破,到時我們直接殺上種道山,攻占大趙皇庭,大開殺戒,血染九州。以你的魔功修為,拜入魔教立馬就可以成為核心第子,甚至被長老看中成為真傳也不一定。吞魔教也作為魔教的一部分,如今吞魔教滅,你當入我噬神教派,重振魔門威望。”


    “不好意思,沒興趣,我武功半廢,宗門破滅,死心了,隻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漁夫。”謝道元淡淡道。


    “你,你怎麽能這樣,身為魔教之人,一身精純魔功,在此魔教重振光複之際卻想著退縮?”折扇公子大喝,對於謝道元這種行為很不恥。


    謝道元無言,皺皺眉頭道:“沒興趣,別來打擾我。”


    “哼,那我就捉你迴去。”折扇公子大怒扇子一搖,頓時十幾位黑袍人出現,似乎精通某種合擊之陣,布下陣法,天空隆隆變黑。


    謝道元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實力還未恢複,不想在魔教的地盤起爭端,可是並不代表他怕事。


    “嗡嗡。”


    玉牌飛舞而出,無邊的魔氣壓抑地人喘不過氣來,雖然謝道元內力算無,不過依靠魔柯老怪的玉牌,也可以施展出一些魔功。


    玉牌一出,折扇公子大驚,十幾個黑袍人直接氣息一滯身子顫抖,接著跪拜在海麵之上。口中大喝:“噬神攝仙吞魔。”


    那折扇公子也單膝下跪,拱手道:“拜見長老。”


    謝道元臉色怪異,沒想到這個玉牌不但是一件寶貝,還是一件身份標識。長老,在魔教之地位似乎很高。謝道元心念轉動。


    “起來吧!別打擾我,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身份。”謝道元冷喝一聲道。


    “尊令。”


    十幾人齊齊大喝。就這樣謝道元輕鬆脫身,他手裏抓著玉牌心情複雜。


    “師兄,為什麽要放走他,一塊吞魔教的長老令牌而已,現在吞魔教已經覆滅了,我們……我們可以趁機奪走他的令牌。”一位黑袍人來到折扇公子身旁道。


    “長老令牌可不是誰都可以煉化的,令牌內有我魔教的三大核心武學,既然他煉化了令牌,意味著他在已經掌握了最少一門武學,雖然他受創了,但也沒把握留下他。”折扇公子望著謝道元遠處的方向。


    “而且畢竟是長老令牌,見牌如見長老,我區區一個核心第子也不敢以下犯上。好了,迴去吧!這件事不許外傳。”


    “是。”


    眾人架起黑霧,騰雲架霧而去。


    這邊,謝道元一上岸臉色就一紅,嘴裏一甜吐出一口鮮血。和那人對了一掌,謝道元並不好受。他內力全無,隻是憑借玉牌的魔氣強行催動滅魔掌,讓他們錯誤估計,誤以為自己也是魔教第子,從而免除一戰。


    “唉!做事畏畏縮縮,束手束腳。”要是他實力恢複了,他豈會如此,肯定揮手就滅了他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恢複實力,在實力恢複之前先穩一穩。


    休息了一會,謝道元好受多了,一瘸一拐迴到大王村。


    “今日的風浪太大了,不但魚沒醋到,反而小船都翻了。”謝道元對王大丫解釋道。


    王大丫疑狐地打量了他一遍,而後裝作不在意道:“哦!沒事,一艘破船不值錢。”


    謝道元臉色一紅,縮了縮手臂,看來他說謊的功力比王大魚強不了多少。


    謝道元匆忙迴到房裏,王大魚是不在的,現在的他沉迷武功,一直在村後的小樹林裏練功。


    “看來該離開了,戰意突破有了一些自保的實力,該去其他地方找找機緣了。”謝道元嘀咕道,種不出生之種,身體就不可能個恢複。


    “去哪裏尋找龐大的生機。”謝道元愁啊!軒轅青天的生生造化丹給謝道元吃上爐差不多就夠了,或者種道山上的珍惜大丹。


    “難道我要去這些超級大派盜丹嗎?”謝道元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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