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脂和童少謙帶著桃夭,轉了兩部車子,又步行迴那府,一路無話。


    剛進了樓,童少謙突然就彎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上了她房間的浴室。人擱在漱洗台上,一手抬起她的右小腿,一手將褲腳管掀到膝蓋上去。


    豎的,斜的,足有八、九條的細長傷口,血已凝結,但受傷處的皮肉有些紅腫。


    看完右腿,又看左腿。


    左腿比右腿上的傷處少一些,但其中有一道比較深,差點就要傷到骨頭。


    那月脂看著男人的臉陰沉得要滴水了,嘴唇又抿了起來,表達著主人此時的心情十分糟糕。他手指在那道傷口上撫摸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在撫摸什麽絕世古董一般。而後,放了下來,轉身去開淋浴器。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與她對視,也沒有說話。浴室裏的氣氛因著他的不愉而顯得十分壓抑。


    那月脂從台子上滑下來,慢慢走過去,雙臂自後環上他的腰,將臉貼著他的後背。閉上眼,感受他的體溫,聽著他胸膛裏傳來的心跳。


    她知道,他的擔心與心疼,甚至於是惱怒。如果,哪天,換成是他在擂台上受傷,她也同樣會如此吧。


    水在“嘩嘩”地流,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童少謙伸手將那雙環著他的腰的手臂掰分開來,而後轉身,為她脫去麵具與身物、皮甲。那月脂看了看他的神色。比剛才緩和了一些。便有些討好地踮腳去親他的唇角,卻被他抬頭避過。


    淡淡地掃了一眼少女,看到她眼裏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堅持。


    抬起手,摸到耳後的麵具接縫,整個撕脫下來,扔在了地上。而後,才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上。這迴的吻不同以往,粗魯的。蠻橫的,將之前的擔心與此時的心疼後怕。都發泄出來。


    那月脂被他推壓到了淋浴器下的牆上,盡量放鬆地承受著他的侵占。水打在臉上,讓她的視線迷朦,男人的頭也離得太近。隻看得到他馬上就被打濕了的頭發和高潔的額頭。發上的水珠映射著燈光,如明珠,也如星光,聚集又墜落,美麗也同樣脆弱。


    吻的時間其實並不太長,他終是放過了她,而後抬起她的下巴,查看她的唇角。發現,上麵果然有了撕裂的傷口。還殘留著被雨水稀釋的粉色血跡。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的眼中閃過了深深的懊悔,他就算傷害自已。也舍不得傷她的。剛才,失控了。


    那月脂笑了笑,不在意。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他的衣褲都被水淋透了,雖然這樣的貼身效果看起來比全果更性感。


    洗完澡,那月脂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伸直了兩條果露的小腿,接受童少謙的上藥服務。


    碧綠的膏狀外傷藥。被童少謙挑在食指上,而後細細塗抹傷處,清清涼涼的感覺,讓痛楚立馬就減輕了好多。等將所有傷口全部抹上後,又裹上紗布,才讓她轉過身來,將後背的兩處瘀傷也塗了一層。之後,關了台燈,將人擁在懷裏,拉過邊上的被子蓋上。


    “我一輩子也沒這麽擔心過,整個心都懸在半空落不了地。”童少謙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我一遍一遍地在想,如果你出了事,我會怎麽辦?我知道,你很強,有自保能力。但腦海裏還是止不住會不斷閃過這樣的場景。”


    “關心則亂,是你太在意我了。”窩在這個男人懷裏,那月脂覺得很安心。


    “署裏有個棘手的案子轉到了我手上,最近一段時間,可能都會很忙。如果,你等不及,一定要去冥都的話,就讓荊白城跟著去吧。”這個案子沒有之前芙蓉少女案那麽牽涉廣,卻因為涉及到一個當紅的大明星,迫於輿論壓力,上頭也十分重視。而且,署長有暗示,這一次破案的話,加上之前他在芙蓉案件裏所立下的功勞,就有望在今年升職為警長。


    那月脂如此出色,光靠著童家的名頭與世族的身份,做她的正夫還不夠看。她在前進,他也不能落後了。24歲不到的警長,也算得上是帝國曆史上最年青的警長了吧。雖比不得大哥的成就,但在當下也算數得上的年青俊彥。他不做她高飛的囚籠,他想要與她比翼齊飛。


    至於,向那月脂推薦荊白城。一是,他了解冥都的規矩,每周至少一次的打擂,而且,等得太久,那月脂也不會願意。他不能陪在左右,也要有個人在身邊以應對萬一發生的狀況。荊白城的體術一般般,但是作為情報分析員及荊老狐狸的兒子,自也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那一肚子花花腸子。很多情況,圓滑的手段比之強硬的拳頭要更有用。


    當然,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荊白城可信賴,他對月脂的心意並不比自已少。


    那月脂想了想,也沒有推卻:“好吧,再去冥都,如果你沒時間,我會帶上他的。”


    “至少,要等腿上的傷好了再去。”童少謙不放心地補充。


    “我知道。”那月脂打了個哈欠,又有了睡意,便將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整個人往他懷裏貼了貼,調整好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有時候,養成一個習慣需要很長的時間,有的時候,卻隻需要短短幾天而已。就像那月脂的睡姿。之前的幾十年,都是端端正正睡得根木頭一般筆直的人,現在卻像是考拉一樣抱著男子的腰而自在得怡。


    童少謙的翠眸在黑暗裏彎了彎。


    之後的幾天,童少謙果然很忙,好幾次迴來都是在後半夜。早上的鍛煉也取消了。起了床就直接去警署。於是,每天的接送任務又落到了荊白城的手裏。對此,荊白城是相當高興的。


    那月脂的腿本就是皮肉傷。塗了藥,又因習練乘風訣,修複力比起半獸人也不差多少,隻三天時間就脫痂。等到第四天上遊泳課時,小腿上隻有幾條淡淡的痕跡。


    如此,又過了兩天。那月脂在向童少謙打了招唿後,就帶著荊白城和桃夭又去了冥都。


    這迴。一進大廳,就看到了那個賴老。


    童少謙後來有向她說起過賴老的真實身份。讓那月脂在接觸時小心提防。那月脂本來就猜想這個賴老在冥都的地位不凡,但是沒想過會是此間的老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月脂不知對方給她如此大的照顧圖的是什麽,但小心點總是沒有錯的。所以。看到他一臉慈藹笑容地走過來,麵上不顯,心裏卻比之前有了幾分警惕。


    童少謙能認出賴文龍,作為情報分析員,荊白城當然也一眼就認了出來。在對方向那月脂走近時,他也貼近了那月脂的後背。


    “yxy,又是過了這麽多天才看到你。上一次的打擂,很多觀眾可是都成了你的支持者噢,這些天來。都等著你上擂呢。”賴文龍說著看向那月脂身後的荊白城,“這位是?”


    “哥哥,這位是賴老。賴老。這是我哥哥。”那月脂介紹。


    “噢,你好。”賴文龍暗自砸嘴,這一個雖沒有上一個那麽明顯,但也有警味。乖乖,兩個哥哥兩個警察,這小有夥家裏不是警察窩吧?


    荊白城伸出手。笑得十分溫和有禮:“你好,賴老。”


    賴文龍伸手與對方握了下。暗自用了點力。想他老人家,不知擰斷過多少警察的手臂,卻還從沒正兒八經地與警察握過手呢。既然敢伸出爪子來,他就少不得要給點小教訓。


    荊白城手腕一轉,從對方鐵鉗般的手掌中脫了出去。而後,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笑看著賴文龍。


    夠沉得住氣,被挑釁了也是麵不改色,這小子也不是個善茬。賴文龍暗自嘀咕著。而後,讓接待員帶他們去休息室,自已則跑迴辦公室,把今天的幾名6級選手資料調出來,發給風子炫,通知他人到了,並征求他的意見,看看今天要按排誰和yxy比賽。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小家夥在殿下的心裏,地位絕對重要。所以,對戰選手什麽的,他就不越俎代庖了。


    另一頭,風子炫果然十分認真地將幾人資料一一看過,而後道:“蛛獸人葉危。”


    葉危在6級裏,雖不是最強的,卻也處在上遊水平,十分難纏。


    “殿下,會不會太猛了?”賴文龍忍不住叫了一聲。


    5級時,可以看出yxy與核亞的實力其實相當。yxy是贏在招術套路奇特,核亞應付起來很不習慣。還有一點,就是yxy的作戰經驗顯然要比核亞更豐富,時機拿捏得準。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麽才十二、三歲的孩子有那麽豐富的戰鬥經驗,但事實就是事實。


    可,葉危比核亞要強上一大截,加上他的特殊技能,yxy恐怕應付不了吧?


    “要的就是下猛料,就這樣定了。”風子炫不容置疑的聲音。“你照常安排比賽,我會盡快趕來。”


    難道,五殿下不是對yxy有好感,而是有仇?不過,不像啊……


    胳膊擰不過大腿。賴文龍摸不清主子的心意,揣著一肚子的疑問,去安排賽事了。(未完待續)


    ps:感謝“y”親親投給本書的粉紅票;


    感謝“熱戀^^”親親贈送的平安符;


    感謝“hawke”親樣投給本書的粉紅票和價值連城的和氏璧。禪空感動得淚如雨下:“先生厚愛,禪空當以連續三天的三更以謝!”大愛妹紙們o(n_n)o


    現在禪空欠債好多啊,都有點數不清了,應該是已經欠到下月的中旬了吧?真的要擠點時間出來好好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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