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暴亂是北滄國第二代皇帝白承時期發生的事,而現在的皇帝是北滄國第五代皇帝白開,那已經是一百二十年前的事了。


    他師兄就一百四十歲了,那他師傅得多大了啊。


    上官亦咳嗽了兩下,掩飾了一下尷尬的氣氛,“你師兄年紀挺大啊。”


    白行舟淡淡地看了一眼上官亦,“那是自然,師兄已達到了逍遙境後期的高度。”


    上官亦聽後點點頭,逍遙境後期的高手,那就是半隻腳已經踏入成仙之門了,仙人不老不死,那他活到一百多歲也是很正常的。


    “這本書上記載的獸人暴亂與我所聽說的有些不一樣。書上寫獸人的能力是天授,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師兄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魔族的陰謀。”提到魔族,白行舟的麵上十分的嚴肅。


    “魔族?”


    白行舟點點頭,“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說當年第二代天師封印的時候,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念力,最後失血過多昏倒在地。”


    耗盡了所有的念力。失血過多。


    那頁鮮紅的符文在此刻的環境下顯得十分的詭異,上官亦緊緊地盯著盒子和符文,忽然,腦袋裏想到了什麽。


    “我好像知道了。”上官亦的臉上展現出明朗的笑容。


    記錄獸人暴亂的這本書之前敘述的文字都是用黑色的墨水寫出來的,這裏麵詳細地記錄了當年第二代天師是如何封印獸人,但卻沒有說要如何解開這個封印,隻有一頁詭異的紅色符文與當年的封印有關係,而她的木盒子上的符文是沒有顏色的,就像是刻在這個盒子上的,那麽如果將這些符文變成紅色,會不會就能解開這個封印了?


    上官亦說出心中的想法,白行舟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沒有絲毫的猶豫,上官亦拔出插在頭發中的銀簪,迅速地在手心中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從那道傷口中慢慢溢出,刺痛了誰的眼睛。


    今天她還真是不走運,連續兩次都有了血光之災。上官亦心裏想。


    白行舟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一股敬佩之感油然而生,遇事果斷,對自己絲毫不手軟,她是不會痛嗎?連眉毛也不皺一下。恐怕就算是男子,也不會對自己這麽狠,更何況還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姑娘。


    一滴,兩滴,三滴......


    鮮紅的血液慢慢地滴到了盒子中,從盒子的頂端緩緩流下去,一直流到拖著盒子的白行舟的手上。可是盒子卻沒有絲毫反應。


    上官亦心中疑惑,難不成自己想錯了?這盒子是她從賀蘭飄的小院拿迴來的,施展封印的人不是賀蘭飄也多半與賀蘭飄有關,她現在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與賀蘭飄有血緣關係的人了,如果她的思路沒錯,那麽她的血應該是管用的。


    難道是血不夠?


    上官亦用劃破的那隻手拿起銀簪,正想著往另一隻手的手心劃去,白行舟心中一緊,運氣念力一下就振飛了她手中的銀簪。


    上官亦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幹什麽?”


    白行舟盯著她手中的鮮紅,緊皺眉頭,閉上雙眼,將念力覆蓋在整個盒子上麵。


    原本暗淡的盒子發散出暗紅色的光,讓人再也無法看到盒子上的符文,陌生的氣息圍繞著上官亦和白行舟,白行舟心中隱隱覺得不好,沒想到這盒子會發出如此強的氣,連忙在院中施展了結界,以防有人察覺。


    上官府中一人緩緩地轉過頭,小聲喃了一句,“純陽禁法......”


    此時的盒子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強光,再次看到盒子的上官亦和白行舟心裏隻覺得這盒子十分詭異,木盒上的符文已經變成了暗紅色,仔細看去,那盒子的溝壑中血就像小河一般還在緩緩地流淌著,銅黃色的鎖頭像是被清洗了一般發出淡淡地亮光。


    稍等片刻,那盒子的符文慢慢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那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盒子。


    白行舟將手中的木盒遞了過去,上官亦接過,仔細地又打量了一番,放心下來,這封印應該是解除了。


    忽然一條白色的手絹蓋在了木盒上,沒有什麽特殊的花紋,左下角的“耀司”二字張顯了主人的身份。


    “擦擦。”白行舟又在懷中掏出了什麽,是個白色的瓶子,再次遞給上官亦,“金瘡藥。你一會自己上一下,明天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


    上官亦接過,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白行舟依舊是他那溫和的笑,“我本就是來賠禮道歉的,你不必跟我道謝。”


    上官亦上一秒還有些不好意思,下一秒又釋然了,笑著看向白行舟,“你今天傷了我,也幫了我的忙,我們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下次見麵,我們可以是朋友。”


    雖然白行舟在迴香樓中說要罩著她,但是她上官亦可不是狐假虎威喜歡抱大腿的人,她以後可不能白白承白行舟的好。


    雖然他們隻見過三次,但上官亦心裏就是覺得他對她是沒有什麽惡意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想要保護她,就像他說的那樣,可能是天意吧。拋開這個不談,她還是很欣賞白行舟這個人的,跟她也挺合得來,所以幹脆就做朋友,以後他若幫了她,那麽她也給他迴報。


    白行舟聽了神色有些一怔,朋友嗎?他在雲落山修行這麽多年,每天的生活除了修行還是修行,與師兄師弟交談也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朋友。莫羨與他一同長大,聽莫羨說他似乎在未去雲落山之前跟上官亦是有交情的,隻不過不知為何,他一點都記不清了,大概是時間太久了。而對上官亦莫名的保護欲大概也是來自於小時候的情誼吧。


    時間也許匆匆流過過得飛快,但是有些東西是時間永遠帶不走的。


    “那本王就期待與上官小姐的下次見麵了。”


    二人相視一笑,忽然發現今晚月色的是如此之好。


    “你等等。”上官亦忽然開口,騰出一隻手,摸索了半天拿出來天一閣的通行令遞給他,“你給了我這麽多東西,這個就當做謝禮給你吧。”


    白行舟一臉好笑,“你想讓我幫你還通行令就直說,這個謝禮我可不敢要,被抓到可是要受罰的。”說完,卻是一把接過了通行令,轉身離去。


    “書房的左手邊第三個櫃子最上麵的那層。”上官亦衝著那個背影喊道,隨後展出了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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