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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堅決果斷、老練機智的凱特琳是進步之城皮爾特沃夫的一名警長。她兇猛睿智,帶著強烈的正義感,對法律絕對忠誠,一杆華麗的海科斯科技步槍不離身側。她既是一名耐心的獵人,也是城中大小罪犯的災星。


    凱特琳出生在皮爾特沃夫一個有錢有勢的海克斯技工之家。雖然她很快就領會了城市居民的社交禮節,但閑暇時光卻更喜歡前往城市南部的荒野。她既能夠融入皮爾特沃夫的上流社會,又能在森林的泥地裏追蹤野鹿的足跡,不過凱特琳年輕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皮爾特沃夫城門外度過的。她能夠追蹤天上飛翔的鳥兒,也能用她父親的比爾吉沃特毛瑟槍一發子彈命中三百碼開外的野兔,專打眼睛。


    要說凱特琳最強的武器,倒是她的智慧和求知欲。她以父母為學習的榜樣,而她的父母也潛移默化地教她明辨是非的道理。雖然家族的工程技巧讓他們的生活富足殷實,但她的母親卻時時警告她,皮爾特沃夫充滿了誘惑,鍍金裹糖的花言巧語可能會令最仁慈的心也變得冷酷無情。凱特琳並沒有將母親的警告放在心上,因為皮爾特沃夫對她來說是一座無比美麗的城市。每當去過世界上其他地方,她都會更加珍惜故鄉的秩序井然。


    所有的一切,都在五年後的進化日那天被改變了。


    凱特琳從一次郊外遠足迴到家,結果發現家裏被洗劫一空。家裏的仆人全都被殺,他的父母消失得無影無蹤。凱特琳把家裏安排妥當以後,立刻啟程尋找自己的雙親。


    在城市的街巷中尋找隱藏起來的獵物完全不同於在野外狩獵,不過,凱特琳依然一個接一個地找到了闖入她家的人。這些人全都不知道自己雇主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們會使用首字母“c”作為身份代號。這個線索最後帶凱特琳來到了一個秘密海克斯科技實驗室,她的父母正被關在那裏忍著死亡的痛苦被迫為敵對的集團工作。凱特琳救迴了自己的父母,皮城守衛們也根據凱特琳提供的信息逮捕了策劃綁架案的敵對家族首腦。她和父母迴到了家,開始重建他們的生活,但凱特琳的內心發生了重大改變。


    她親眼看到皮爾特沃夫有可能會成為險惡之地,野心和貪欲幾乎就像是走投無路的兇猛野獸。在她自己調查的過程中,凱特琳看穿了進步和科學的虛偽表象。她看到了無助的人們,看到了迷失的靈魂和孤單的個體。她還看到自己有能力幫助他們。雖然她深愛著父母,但凱特琳並不想繼承家業,成為一名工匠,而是想在這繁華的大都市中另謀生路。她開始做起類似私家偵探的工作,利用她高超的狩獵技巧尋找失蹤人口或者尋迴被偷的財產。


    在她二十一歲生日那天,凱特琳的父親送給她一杆海克斯科技精工步槍作為禮物。這把武器堪稱絕品,專用彈藥提供更好的穩定性,比凱特琳擁有過的任何步槍都更精準。這杆槍還可以自由改裝,發射許多種不同類型的彈藥。從此之後,凱特琳隻要外出辦案就一定會帶著它。


    凱特琳對皮爾特沃夫的隱秘角落和秘密通道了如指掌,就像她小時候能對叢林小路熟記於心一樣,因此她不僅靠這份工作賺取了體麵的收入,而且還讓她接觸到了許多不同的階層和社會群體。凱特琳的工作讓她遭遇了許多離奇的事件,這也讓她掌握了許多第一手資料,特別是關於未經驗證的海克斯科技和離經叛道的煉金科技開發成果。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她很快就闖出了名聲,人人都知道無論瑣事還是奇聞,要想找人幫忙就去找凱特琳。


    由於凱特琳接手了一起海克斯科技裝置失竊案及其連帶牽出的故意傷害案,外加一係列兒童綁架案,她與一位皮爾特沃夫守衛的探員合作調查。這位探員和她一樣也偏好接手離奇的案件。盡管線索一天天地變得更加渺茫,凱特琳並沒有放棄。她就像小狗追著骨頭一樣追查案件的線索,最後終於水落石出。凱特琳和那位守衛追查到了一名被自己的身體情況逼得喪失理智的煉金科研者,手下雇傭了一群逃出管控的精神病人。與這群瘋子血戰之後,凱特琳和那名守衛終於解救出了失蹤的兒童。二人私下的慶功酒上,他邀請凱特琳在皮城守衛中擔任警長。一開始,凱特琳拒絕了,但最後她意識到,有了皮城守衛的資源,她有可能會離那個神秘的“c”更進一步,這是她家庭遇襲案件中唯一的漏網之魚。


    凱特琳現在是皮爾特沃夫守衛力量中備受尊敬的長官,守護著進步之城的秩序——重點照顧那些膽敢挑戰海克斯科技底線的狂熱工匠。她最近找到一位來自祖安的新搭檔,急躁魯莽的蔚。這對不可思議的組合究竟是如何誕生的,又究竟為何能夠如此高效,一直是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更是她們的同事在酒過三巡後的談資,甚至就連那些被他們送進牢房的嫌犯也感到十分好奇。


    亞托克斯是一位傳奇戰士,也是一個被稱為暗裔的上古種族裏僅存的五位戰士之一。他優雅鎮定地揮舞著巨劍,用令人迷離的劍式在千軍萬馬中穿行。


    每當敵人倒下,亞托克斯那把如同活物般的巨劍便會啜飲著他們的鮮血,同時增強他的力量,並為他殘暴、優雅的殺戮戰役提供給養。最早關於亞托克斯的記述來源於塵封曆史中的記載。它述說著兩大僅留下名字的傑出派係“護國軍”和“法術領主”的戰爭。在那時,法術領主取得了一係列壓倒性的勝利,他們發誓要肅清敵人,護國軍處在滅絕的邊緣。在他們最後交鋒的那天,護國軍深知自己寡不敵眾,筋疲力盡且裝備貧乏。他們準備迎接無法避免的失敗。&amp;amp;amp;amp;lt;當所有希望都看似破滅之時,亞托克斯出現在護國軍的行列之中。


    他短短幾句話,督促著士兵戰鬥到最後。他的存在激勵著絕望的士兵。一開始,他們隻能懷著敬畏看著這位無名英雄掃蕩敵人,他的軀體與巨劍仿若一體。隨即,士兵們感受到自己對戰鬥渴望的潛能。他們跟隨亞托克斯加入戰鬥,每個人都迸發出暴怒之力,直到他們取得了這場幾乎沒有可能的勝利。亞托克斯在戰役結束後消失了,但護國軍迸發出的怒氣卻並未改變。他們的凱旋連綿而至,直到他們最終將勝利帶迴家中。


    國民們將他們稱作英雄,但是,盡管他們將文明從毀滅中挽救,黑暗卻在每個戰士的心中徘徊。一些東西得以改變。久而久之,他們有關戰鬥的記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酷的啟示:他們的英雄主義,事實上,隻是他們用雙手犯下的暴行。這樣的記述出現在許多的文明之中。如果這些傳說都是可信的,那麽亞托克斯的存在就已改變了曆史中許多最為重要的戰爭的進程。盡管這些故事將他奉為黑暗時代的救世主,但亞托克斯真正留下的也許隻是一個充滿戰火與衝突的世界。


    “戰者,或為榮耀,或為讚頌。然此皆僅為戰所存也。”——亞托克斯


    雷克塞是她族群之中體型最大、脾氣最暴的。她是一個無情的掠食者,可以在地底挖掘隧道,來伏擊並吞噬她的獵物。她那永不滿足的饑渴已經使鼎盛一時的恕瑞瑪帝國遍布廢墟。商人、貿易者和武裝商隊都會繞行百裏,來躲開這些廣袤的地區,但是狡詐的盜匪們會引誘粗心的人們進入雷克塞的殺戮之地。一旦雷克塞偵測到你,你的命運就已注定。毫無逃生的希望;


    她是來自沙礫之下的死亡。


    我進入了突如其來的強光。


    閃爍。閃爍,閃爍,閃爍。


    我調整好眼睛,評估我前方的景觀。有東西在亂竄。


    我往下看,發現了一隻小個的白色生物,用後腿站立著,嗅聞著我的軀體。它吸引了我的注意。你有什麽用途?我分析這個生物。品紅色熱能光束一閃而過,它曾顫動的地方揚起塵埃。哺乳動物……夜行習性……無可挑剔的聽覺。難以置信的弱小。但它們的繁殖能力如此強大。


    “唔,”我喃喃自語。希望能發現更加複雜的物體;那些東西把我給迷住了。消化並學習:這是我的目的。和我一起旅行的其它來客都很原始:殺死並吃掉,殺死並吃掉。我需要收集所有可用的信息——收獲更多有價值的資源。終於,我們偶然發現了一座被摧毀的城市,僅有一座古樸的塔樓還完好地保留著。這座塔樓似乎受到了保護……或者是有意留下的。我解構了廢墟的成分。我的分析指出,這個地區曾經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國度;如此強大的破壞力以它為目標,我絲毫不感到意外。有某些東西對這座塔樓感興趣。在其它來客正在四散搜刮時,我進入了城堡。神秘的儀器散落各處。我檢測了一件。又一道品紅色熱能光束一閃而過,塵埃再次揚起。


    令我著迷:一件用來修改他們時間概念的工具。不同尋常。前所未有。從塔樓的狀況來看,它的主人似乎剛剛離去。留下的寶物已存在於一個以上的時間和空間中。有些要比其它的複雜;與我曾在這個位麵上看過的任何東西相比,這些寶物都更讓我印象深刻。很明顯,主人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在之前的旅行中從未遇到過的。我需要這樣的知識。在離開塔樓時,我發現其它來客正在向入口靠攏,準備摧毀這座塔樓,就和它們摧毀我們遇見的所有東西一樣。它們隻會妨礙我達成目的。有些東西,不應該被虛空不加區分地吞噬掉。我沒發出任何警告,就抽出一條觸須,而它的頂端變得白熱。電弧穿過了第一個生物,將它擊退。在我伸出全部的三條觸須後,它的尖叫逐漸消失。能量在它們之間劈啪作響,能量流所到之處,空氣也變得灼熱。其餘兩個跑了;它們知道要發生什麽。它們必須總是逃跑麽?我將眼睛張大,並釋放一道能量光束,射向逃竄中的生物們。它們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唔。虛空生物的熔點不是恆定的,”我記錄了下來。但那無關緊要。


    我內心的渴望在加深。我如饑似渴。永不知足,以前從未有過。


    我已經窺見了終極知識。而我將掌握它。


    在各維度和各世界間,存在著這麽一個地方。有人說它是外來世界,有人則稱之為未知空間。事實上,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叫做虛空世界。


    雖然名為虛空世界,但這裏並非一片荒蕪。這裏生活著無法形容的生物,籠罩著人類無法想象的恐懼。


    科加斯就是虛空世界的產物之一,他本性邪惡,提起他的名字都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同伴們試圖挖通維度邊牆,進入符文之地。那裏是他們的天堂,可以盡情享受無上的恐懼。他們名為虛空來客,來自古代的可怕生物,所以曆史並沒有記載。


    據說,虛空來客曾經在其他世界指揮大量無法形容的生物組成軍隊,他們曾被強大的魔法驅逐出符文之地,而這種魔法現已不複存在。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麽以下的傳說也同樣屬實。據說有一天,虛空來客將會迴歸。現在,暗物質在艾卡西亞湧動,妨礙了聯盟的召喚儀式,召喚出了科加斯。這是一隻充滿仇恨又暴力的野獸,他讓很多人陷入到恐懼中,除了最頑強的人可以不受恐懼。科加斯以掠奪為生,吞下食物之後,他的體型也越來越龐大。更糟糕的是,他很聰明,非常聰明,有許多人想知道這隻野獸到底能長多大。幸運的是,聯盟的召喚能量把科加斯的活動限製在了英雄聯盟。在這裏,召喚師們利用科加斯虛空來客的能力,協助他們決定符文之地的命運。


    當科加斯厭倦了聯盟的生活,災難隨之而來。


    在眾多的緯度和世界間,存在著這麽一個地方。有人說它是外域,有人則稱之為未知空間。事實上,了解的人都把這個地方叫做虛空。雖然名為虛空,但這裏並非一片荒蕪。這裏生活著無法形容的生物,籠罩著人類無法想象的恐懼。雖然這些知識現在已經失傳,但卻有人不經意間發現了其背後的故事。


    卡薩丁就是其中一員。他曾經被迫看到虛空來客的臉,且因此永遠改變了自己。作為一個禁忌知識的尋找者,卡薩丁發現他尋找的完全是其他東西。他是極少數找到被遺忘的艾卡西亞,並且能活著訴說那段神話的人,包括那些古代文字裏隱藏的隻言片語。在頹壞的巨石城,卡薩丁發現了一個秘密,絕不會和別人分享的那種秘密。他被迫保守的這個秘密,讓他對即將發生的事害怕到顫抖。虛空威脅要永遠占據卡薩丁的生命,但卡薩丁為了生存,選擇了唯一的出路,他讓虛空進入自己的身體。


    奇跡的是,他克服了異型生物的欲望,以非人類的形式出現。雖然他身上的某些部分在那一天死去了,但他知道他必須保護瓦洛蘭大陸,使其免受在門外呲牙咧嘴,等待著破門而入的怪物的傷害。他們隻有一步之遙,令人憎恨的科加斯的出現就是證明。


    如果你看到虛空,你不能忘掉他。但是如果你看到卡薩丁,他可能已經在那兒了。


    在眾多的緯度和世界間,存在著這麽一個地方。有人說它是外域,有人則稱之為未知空間。事實上,了解的人都把這個地方叫做虛空。雖然名為虛空,但這裏並非一片荒蕪。這裏生活著無法形容的生物,籠罩著人類無法想象的恐懼。雖然這些知識現在已經失傳,但卻有人不經意間發現了其背後的故事。


    卡薩丁就是其中一員。他曾經被迫看到虛空來客的臉,且因此永遠改變了自己。作為一個禁忌知識的尋找者,卡薩丁發現他尋找的完全是其他東西。他是極少數找到被遺忘的艾卡西亞,並且能活著訴說那段神話的人,包括那些古代文字裏隱藏的隻言片語。在頹壞的巨石城,卡薩丁發現了一個秘密,絕不會和別人分享的那種秘密。他被迫保守的這個秘密,讓他對即將發生的事害怕到顫抖。虛空威脅要永遠占據卡薩丁的生命,但卡薩丁為了生存,選擇了唯一的出路,他讓虛空進入自己的身體。


    奇跡的是,他克服了異型生物的欲望,以非人類的形式出現。雖然他身上的某些部分在那一天死去了,但他知道他必須保護瓦洛蘭大陸,使其免受在門外呲牙咧嘴,等待著破門而入的怪物的傷害。他們隻有一步之遙,令人憎恨的科加斯的出現就是證明。


    如果你看到虛空,你不能忘掉他。但是如果你看到卡薩丁,他可能已經在那兒了。


    20多年來,費德提克獨自站在戰爭學院最東邊的召喚室。隻有他雙眼中發出的燃燒般的綠色火焰才能刺穿他那黑暗、布滿塵埃的家。末日使者就是在這裏無聲地守著。聯盟中所有的召喚師都知道他濫用權力,胡作非為的警世故事。幾十年前,有個來自祖安的強大符文魔法師,他的名字叫艾斯特凡。


    第五次符文戰爭後,他成為聯盟第一召喚師。受到舊魔法的毒害太深,艾斯特凡越來越偏離聯盟的法則。在最後的比賽中,他終於無法自我控製,將自己封閉在最東邊的召喚室,並開始念儀式最禁止的咒語——超二維的召喚。召喚室裏具體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那個時候,召喚師峽穀沒有代表祖安的英雄。重複敲打召喚室大門得到的隻有寂靜。第一個進去的學徒馬上就被神秘鐮刀殺死。少數跟隨且存活下來的人卻被恐懼嚇瘋了,隻剩下人的軀殼,語無倫次地說著群鴉和死亡。


    因為害怕連艾斯特凡都無法控製邪惡,聯盟封閉了所有召喚室的出口,希望他們隻留在在自己能摧毀的範圍內。多年過去了,召喚室僵硬的人卻從未移動過,也沒有殺死任何進入的蠢蛋。在知道無法再使用該召喚室後,議會決定讓費德提克成為劊子手。他重見天日,看似遵守正義之地的召喚規則,但是他在召喚室裏的等待無人知曉。他靜止的臉部沒有透露一絲線索,他的鐮刀也準備殺死任何站在他麵前的人。


    那些聲稱“沒有什麽好恐懼的,除了恐懼本身”的人還沒有見識到群鴉風暴。


    風暴是她的武器,符文之地是她的家園,神秘的迦娜是風元素的精靈,保護著祖安城內無依無靠的人們。有人相信她的誕生是源於符文之地水手們的祈願,他們會祈禱友善的風伴他們渡過險惡的海域,戰勝無情的風暴。後來她的眷顧和庇護被召喚到了祖安深處,在那裏,迦娜成為了無助之人的希望燈塔。沒人知道她會在何時何地出現,但大多數時候,她的到來都意味著援助。


    符文之地的許多水手都有一些奇怪的迷信做法,畢竟他們的生死經常取決於喜怒無常的天氣。有些船長堅持要在甲板上撒鹽,這樣大海就不會注意到他們是從海岸過來的。還有些人一定要把捕到的第一條魚放歸大海,以此表達仁慈。而毫無意外地,大多數人都祈禱風保佑他們一帆風順、風平浪靜、和風煦日。許多人都認為風之精靈迦娜就是因這些祈禱而誕生的。


    最初的她很渺小。航海家們有時會看到一隻天藍色的青鳥出現,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強風吹滿風帆。還有人發誓他們在一場風暴到來之前聽到了一聲哨音,就像是在為他們預警。隨著這些神奇的預兆口口相傳,那隻青鳥的出現也愈發頻繁。有人發誓他們看到了這隻鳥變成了一個姑娘。她長著長長的尖耳朵,長發飄逸,據說這位神秘的聖女飄浮在水麵上,手中的法杖輕輕揮動,就能為風指引方向。


    航海家們開始用海鷗的骨頭和閃亮的貝殼搭建簡陋的神龕嵌入船首。更加成功的帆船會在桅杆頂端雕刻雕像作為神龕,希望他們對於信仰的招搖能換來更好的風佑。最後,符文之地的水手們達成了共識,他們將這風之精靈稱為“迦娜”,意思是古代恕瑞瑪語中的“守護者”。隨著越來越多的水手信奉迦娜,他們懇求賜福的方式也越來越精致。迦娜曾幫助探索者們穿過未知水域,讓船隻遠離危險的暗礁,還曾在少數星光黯淡的夜晚用溫暖的微風擁抱思鄉的水手。而對那些懷著惡念出海的人——海盜、劫匪等人,則有傳聞稱迦娜會用突如其來的暴風讓他們偏離航線。


    迦娜在自己的使命中感到極大的樂趣。無論是幫助弱者還是懲罰惡人,她都覺得守望符文之地的海洋是一件幸事。自從迦娜記事起,瓦洛蘭西部和東部的兩片大洋就一直被一道地峽所分割。任何想要交通往來的船隻都必須踏上漫長艱險的航程,繞過大陸的最南端。因此,大多數船隻都祈求迦娜賜予滿帆強風,闖過兇險的淺灘暗礁。


    在地峽兩側的海岸之間有一座繁榮的貿易城市,城市的元老們不想再看到船隻長途跋涉繞過大陸最南端,這段航程經常需要花費數月時間。於是他們雇來了最勇於創新的科學家們,利用該區域最近發現的豐富煉金元素資源,設計創造出巨大的水路運河,開通以後將可以連通瓦羅蘭大陸兩側的大洋。關於運河的消息像瘟疫一樣在水手之中傳播開來。這樣一條通道將開啟無限潛力的貿易空間,可以讓船隻更輕鬆地通過危險水域,縮減航程時間,並使生鮮商品的運輸成為可能。這條通路將貫穿東西,連通左右,更重要的是,它將帶來變革。


    運河的存在,讓水手不再需要迦娜的風佑和庇護,因為他們不再需要涉險航經瓦洛蘭南部的岩灘,也不再需要盯緊青鳥的風暴預警。他們船隻的安全和速度已經不再取決於喜怒無常的風,而是由人類的精巧設計保駕護航。所以,隨後的數十年間,隨著運河工程的進展,迦娜被逐漸淡忘。她的神龕開始殘缺破損,被海鷗任意叼啄,她的名字也很少再出現在人們的默禱中,即使是在驚濤駭浪的冬季,也依然如此。


    迦娜感到自己變得虛弱,力量衰退。當她想要召喚一陣狂風的時候,隻能製造出一陣輕風。如果她化身成青鳥,飛翔幾分鍾就不得不停下休息。就在幾年前,她還曾在航海者心中舉足輕重,難道他們真的如此輕易就能忘記曾經庇佑他們平安、迴應他們祈禱的那個人嗎?迦娜漸行漸遠、悵然若失,眼看運河就要完工,她的全部存在,隻剩下一陣輕風而已。運河的竣工暨開通儀式當天,人們興高采烈地慶祝喝彩。地峽中間布置了數千個煉金科技爆破裝置。城市元老們齊聚一堂,親手發動了點火儀式,來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在一旁屏息觀看,等待見證奇跡,臉上寫滿期待,心中充滿驕傲。


    裝置啟動了。岩石熔化形成的煉金霧霾爆發擴散。巨響迴蕩在地峽之間。


    岩壁的表麵開始開裂,大地開始顫抖,人們聽到了水的怒吼和氣的嘶嚎。


    然後人們開始尖叫。


    後來幾年內,沒人知道這場災難的具體成因。有人說這是因為煉金炸藥的不穩定性,其他人則認為這是工程師們的計算失誤。無論是什麽原因,這次爆破造成了連鎖地震反應,撼動了地峽深處的核心。整個一個城區跌進了海底,將近半數居民突然在東西兩側奔襲而來的海水之間不知所措,掙紮求生。


    數千人被淹沒在浪潮之下,他們苦苦哀求,祈禱發生奇跡拯救自己。他們唿喚起了那個久違的名字,那個他們曾經在危難時刻和驚濤駭浪中最常唿喚的名字:迦娜。


    突如其來的絕望祈願衝擊著她,迦娜感覺自己的力量凝聚成了實體,她從未感到過如此龐大的力量。


    許多落水的人都已經溺亡了,但煉金毒氣正在從大地的裂縫中彌漫到街道上,數百人在毒氣的籠罩下無法唿吸,迦娜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幫忙。


    她衝進了死寂的毒雲中,強酸的霧氣正在奪走人們的希望,他們都是運河誕生的見證者,但卻即將成為殉葬者。迦娜舉起法杖,閉上雙眼,周圍開始刮起猛烈的旋風,強大的龍卷甚至讓那些向她祈禱的人害怕自己會被狂風卷走或者扯碎。她的法杖放出越來越明亮的藍光,直到最後她把法杖砸向地麵,用最後一陣猛烈的強風吹走了全部毒氣。那些向她祈禱的人深吸了一口氣,舉頭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同時發誓永遠都不會再忘記她。


    片刻過後,一陣風吹過街道,迦娜消失了…不過有人發誓他們看到了一隻青鳥在城市最高的鋼鐵與玻璃尖塔上安巢定居了。


    後來那個名叫祖安的城市完成了重建,而閃亮的皮爾特沃夫也在它的上方落成,迦娜的名字出現在了無數個故事中,講述著一個浪跡天涯的風之精靈在危急時刻伸出援手。有人說,每當祖安灰霾積得太厚,迦娜就會把它吹走,然後再消失得無影無蹤。每當煉金男爵手下的惡徒過分囂張,或者受害者的慘叫沒人迴應,就會有一陣令人聞風喪膽的風吹過街巷,幫助那些求助無門的人。


    有人說迦娜隻是個神話傳說,是祖安最絕望的人用來麻痹自己的樂觀童話,在最艱難的時刻給自己希望。其他人則更加了解真相,每當有風掠過狹窄的過道,每當人們聚集在自製的神龕前(現在使用的是金屬片和齒輪而非鳥骨),他們就會想起迦娜。每當強風吹響窗欄,吹走晾衣繩上的衣服,一定都是迦娜在風中。每當進步日到來,無論天氣多冷,信徒們都會敞開自家門窗,這樣迦娜就會帶走陳年舊氣,辭舊迎新。人們會看到一隻奇異的青鳥,在祖安的街道中飛翔,每當這時,即使是持懷疑態度的人也會感到神清氣爽。雖然沒人知道迦娜何時、何地、何故出現,但大多數人都可以達成一個共識:被守候的感覺真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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