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小樹林從裏頭透著一股幽怨的氣息,那股氣息環繞在樹林上方,如同一團黑色的霧氣般,將整片小樹林都籠罩起來,那情景,給人一種莫名詭異,讓我有種身臨地獄般的感覺。


    那一團黑氣如同有意識般的在隨之而擺動,我見到那團黑氣的時候,麵色發財白,心裏止不住的亂想起來:這該不會七煞鎖魂陣中那些亡魂的怨氣吧?那麽強烈的陰氣,站在離小樹林那麽遠的地方,都能夠感覺到那股寒流,冷的我忍不住的哆嗦了下,然後,看了眼白揚川說:“哪裏不對勁?”


    很多地方不對勁,因為這片小樹林本身是個不對勁的地方,你見過不用進行光合作用的樹嗎?沒有吧。


    你認為那一點兒也不正常,然而呢,在這裏確實非常正常的。


    這陵墓之下埋葬是另外一座古城,有山有水,那必定就是一風水寶地,難怪會孕養出一個大自然的產物,養著養著各種各樣的上古奇珍異獸等之類的動物,一些已經滅絕的動物。


    白揚川盯著那些樹,麵色帶著一些恐懼,他一字一頓說:“你沒看到那跟妖氣一樣黑霧嗎?”


    我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表示有些無奈,攤開手說:“看到了。”


    老子又不是近視眼,就算是近視,他媽的也看得到那團巨大的黑氣啊。


    話說這樣的黑氣,隻有是在恐怖電影中見過,在抓鬼時候,環繞的一種陰氣,也就白揚川口中所說的妖氣。


    其實我覺得那團黑氣更像是算命大師先生所說的印堂發黑那樣的東西,在我看來,這片小樹林,恐怕已經遭到破壞即將要毀滅了吧?


    是的,我就是有這麽一種感覺。


    “之前還是白色的呢。”白揚川又若無其事的補充了一句,眼睛依舊是死死的困在那團黑氣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不禁猜測起來:“你說這黑氣該不會是裏麵被禁錮的靈魂已經衝破了七煞鎖魂陣呢?看來野人已經破了那七煞鎖魂陣了。”


    我有種非常強烈的感覺,那就是這一片小樹林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活的,因為我清楚的感覺到它在苟延殘喘的喘息著大氣,似乎就像是要斷氣似的。


    “我覺得在之前那一次大師就已經破了七煞鎖魂陣了,導致那些血鴉現身出來,如今現在,怎麽這麽奇怪的,血鴉一隻也沒有見呢?”


    白揚川緊緊的皺下眉頭來,整個人就那樣多了一些顧慮。


    我聽了他的話,冷冷的笑了出來:“你還希望血鴉來啊,誰也保不準血鴉一來的話,恐怕你全身上下隻剩下骨頭了。”


    他這人似乎有點兒奇怪的,像血鴉那種東西,特麽的最好全部死光光,誰不知道它們的厲害,一兩隻倒是無所謂,然而,成群結隊就想象不出的恐怖了,光是一隻咬你一口,沒一會兒就剩下白骨了。


    我可不希望自己身上無端就多出幾個洞來,一個一個的特麽的難看,男人有傷疤那是有霸氣,然而,多了就猙獰成恐怖了。


    白揚川似乎沒把我的話當成事兒,他往前走了一下,然後站定,緩緩的開口說:“他們已經出事了,說不定已經死了,裏麵恐怕冤魂四處遊蕩……”


    我一聽,麵色猛的一緊,然後跟了過去,湊臉過去問他:“怎麽看?”


    這似乎還沒有進去,也沒有看到屍體呢,連副骨架都沒有,他就斷定他們死了?


    這不是他媽的在扯淡嗎?


    我還說他們成仙了呢?


    誰信我的話啊,真有點傻逼,我心裏頭頓時間對白揚川的形象就落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先前,欣賞他的膽識過人,敢作敢為之類的性格,而今,我覺得那真的非常傻逼。


    白揚川猛的抬起頭來,視線轉到我身上,隻見他伸出了手來,指著一旁小樹開口說:“你自己看。”


    順著白揚川所指的那顆小樹上,那棵樹很明顯是跟其他樹有區別的,要說區別,要不是仔細,或者故意去看的話,根本就很容易忽略那棵樹,那棵樹跟已經枯萎了,樹上的葉子已經落得七七八八了,一看就知道快死了,然後,最顯眼的是那棵樹的樹身上刻著兩字,危險。


    看到那兩個字,我心中的警鈴特麽就大響。


    看來,那應該就是野人留下來給予警告的?


    莫非他知道我們會跟著來的?


    還是他在警告其餘的人呢?


    不過,我有些納悶,危險兩個字能證明他們已經死了嗎?


    就在我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聽到白揚川先我一步說道:“大師跟我提過,說如果他留下記號的話,不管是什麽,千萬不能進去……”


    “你說你就是他留下的記號?他讓我們別進去?”我緊緊的皺著眉頭,即使看到那團環繞的黑氣,看到小樹身上刻著的兩個字,而我心裏一點兒也沒有打消進去的念頭,反而越來越強烈,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牽引著我前進的感覺,在不停的催促著我,趕緊進去。


    那種強烈的感覺,在心口膨脹著,看來似乎要將我的心給緊緊的抓住似的。


    我腦海裏有個聲音在警告我,倘若不進去的話,我會後悔的。


    會的。


    絕對會的。


    “對的,大師說,他知道你會執意要跟著的,他打暈你的原因,隻是先自己過來開路,畢竟你那麽一去的話,絕對連渣都不會剩。”白揚川開口,麵無表情的說。


    啊……


    我大叫了句,目光驚訝,似乎早就有料想到的事情,還真的是沒差別啊。


    我就知道,野人打暈我是為了不讓我冒險,然而我沒有想到,他要做的是為我開路。


    我知道自己跟隻蹩腳蝦別什麽差別的,要是在第一批跟著野人身後進去的話,不僅僅是危險,有可能還會拖累野人。


    打頭陣,開路,這事情,我似乎很少有過,有時候逼不得已才打頭陣,誰都知道打頭陣意味著什麽,那就炮灰的意思,打頭陣,不是受傷就是死亡為居多。


    然而此時此刻的開路,跟打頭陣是有點區別的。


    開路是一種絕對危險性質的行為,一個不曾有人踏進去的七煞鎖魂陣中,可想而知那裏充斥的隻有死亡,也就是說隻有死人才能進去的,活人進去會變成死人。


    我提緊越王勾踐劍,抬腳準備進去的時候,白揚川一把拉住我,說:“你不要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違背著自己心意的,我心裏知道他也想進去的,隻是出於野人的警告,有了一絲防備。


    我擺擺手,堅決的開口說:“就算是死,我也要進去的……”


    看來,這次非要進去不可,是生是死,不重要了。


    反正,死亡根本就不重要。


    白揚川鬆開我的手臂,然後什麽話也沒說,自己越過我,走在前頭。


    我明白他心裏想的,於是也沒計較什麽,連忙就跟上去。


    一踏進小樹林,一股強烈的寒意吹來,我下意識的拉緊了背後的背包,手裏緊緊的抓住那把越王勾踐劍。


    “你有沒有感覺到像到了南極冰川一樣。”我狠狠地抽了一口氣,那股寒意緊緊的裹著身體,渾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樣,冰冷的有些懼人。


    我想,這溫度,起碼是零下四五度左右了,身上穿著一件衣服,身體再健康的人,也抵不住這股寒意。


    走在前頭的白揚川從牙齒了擠出話來:“估計是陰氣完成的,恐怕這就是身上陽氣被衝散的感覺吧。”


    我心裏一震,怎麽感覺白揚川似乎對這方麵懂得蠻多的,什麽陰氣陽氣的都說出來,說得蠻有道理的。


    陽氣,是生命的根本,陽氣不足者,不是生病就是死亡。還有一種說法: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也就是指活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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