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底下那隻得意忘形的白狼,心裏一陣惆悵,這人跟畜生,很明顯是不同檔次的,為毛我覺得底下那隻白狼不是狼呢,我感覺它是個孩子,還向我炫耀來著。


    “你別得意,老子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故作大聲的朝著它吼叫起來,企圖把自己心中的恐懼給弄走。


    這人哪,在樹上這麽一吊,時間一久,連腦子也不好使了,反應也跟不上了。


    最可恨的是,老子的手就那樣垂著,累得麻痹了。


    真他媽的憋屈。


    我他奶奶的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突然,底下的那隻白狼忽的就朝著一旁的灌木嘶吼了句,我定睛一看,從那灌木叢裏竄出一隻花紋豹子出來,哎呦,這下有好戲看了。


    那隻花紋豹子瞧見了白狼吼,停下了腳步,一雙眼裏投射出怒意,一股殺意渾身爆發而出。


    白狼似乎也是察覺到,它朝著花紋豹子嘶吼了句,然後,雙腳一屈,縱身一躍,朝著花紋豹子撲了過去。


    花紋豹子也不是蓋的,它的動作輕巧,往一旁的樹木一閃身,躲過了白狼的招式,然後,花紋豹子前腳放在地麵上,而白狼一轉身,拉攏著腦袋,狠狠的盯著花紋豹子。


    “趕緊打啊……”我興奮得大叫起來,這麽好看的一麵,怎麽可能少了我呢?


    我記得小時候,經常抓一些動物來放到一塊,看它們打架,有一次把隔壁家的雞抓起來,跟狗放到一塊,最後,那隻雞被狗給咬死了。


    在我看來,動物打架的場麵遠遠比人類打架好看多了。人類打架大多數都是用刀阿槍阿之類的武器加在一起打架的,並沒有多大看頭。


    像動物打架,人家都是直接用爪子,嘴巴來打架的,那個場麵,別提多興奮了。


    底下的兩隻動物,一下子就扭在一塊了,隻見白狼給花紋豹子的爪子抓到了後腿,而白狼卻兩隻前腳按住了花紋豹子,張開嘴,準備咬上花紋豹子的脖子,誰知道花紋豹子一側身,白狼的嘴巴撲了個空,緊接著,白狼雙腳死死的壓住著花紋豹子,不讓它動方。


    花紋豹子的體型也不是很大,跟白狼不相上下,但是,花紋豹子看起來應該年紀不是很大,初生牛犢不怕虎,那股勇勁,它奮力的掙紮著,前腳依舊是死死的抓住白狼的後腿,估計是鋒利的爪子,劃傷了白狼的後腿,隻見白狼低聲哀嚎了句,發狠的低著頭,張嘴就朝著花紋豹子咬去。


    這一下,還真給它咬到了花紋豹子,隻不過不是脖子,而是一隻前腳。白狼死死的咬住那隻腿,好像是攪動了幾下,隻見花紋豹子一吃疼,整個人身體就猛烈的搖晃起來,奮力的掙紮著,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前腿,立馬得到空隙,朝著白狼猛的一腳踹過去,這一踹,兩個動物就分開了。


    花紋豹子的一隻前腳被咬了一口,地麵上流著的血應該就是它的,而白狼隻是後腿那裏被花紋豹子抓傷了,兩種動物都受了一點兒傷,但是,這不影響它們繼續決鬥。


    在動物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兩種動物一旦碰到一塊了,非得有一方死才能結束,總之,它們的戰爭才剛開始呢。


    緊接著,白狼雙眼露出兇光,朝著花紋豹子就撲了過去,花紋豹子就一次並沒有躲開,而是直接迎接白狼,兩隻動物就滾在地麵上,也不知道是誰在咬誰,隻聽到哀嚎的叫聲,在不停的充斥著整片林子,我的耳膜差點就給震破了。


    底下的兩隻野獸正在猛烈的開架,隻見白狼死死的咬住了花紋豹子的脖子,也不管花紋豹子的爪子怎麽踢向它,白狼始終是不肯鬆開嘴巴來,這樣的姿勢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了,花紋豹子的掙紮力越來越小,直到一動不動的,最後,白狼鬆開了嘴巴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下,它就像餓死鬼投胎那樣,開始了美味的餐點。


    看著白狼將花紋豹子給一口一口的咬著,那個血腥暴力的場麵看得我差點就吐出來了。


    動物界的廝殺原來是這麽恐怖的,花紋豹子的下場如此的慘烈,我明白,兩種不同的物種,必定要有勝利的一方。


    我瞥開了腦袋來,不忍心去看狼對待獵物的下場,然而,這一扭腦袋的時候,吱呀的一聲從我上方傳來,嚇得我頓時麵部蒼白起來。


    圈住我腳裸上的那根蔓藤發出吱呀的響聲來,估計就快要斷了。我扭著腦袋往上看去,隻見那個蔓藤一搖一搖的,出現了一個缺口,好像是長期雨水風化導致。


    這不是在坑我嗎?把我吊上來也就算了,他媽的竟然隻剩一半,老子就算是掉下去,幸運的話還活著,估計那隻成精的白狼也不會放過我的。


    時間進入倒計時。


    千萬不要斷啊。


    我的小命就懸在這條蔓藤上了,佛祖保佑啊。


    我操!


    耳朵裏傳來的聲音特別的刺耳,蔓藤吱呀的聲音,感覺就在一點一滴的咬著我的心那樣,十分的難受,我幾乎能看到我掉下地上的命運了,不是摔死就是成為白狼的腹中餐。


    隨著蔓藤上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我的身體也擺動越來越厲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門那兒去,緊緊的捏住了喉嚨,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地麵上的東西。


    地麵上那些被放大的石頭,草木,瞬間就成了我所有的參照物。


    地麵上的那隻白狼,將那隻花紋豹子給吃得隻剩下了一些骨頭,毛發之類的東西殘留在地麵上,隻見那隻白狼伸出了牙齒來,從嘴巴裏流出新鮮的血液來,它蹲坐在地上,半眯著眼睛,一副悠閑的模樣。


    吃飽喝足就是這個樣子。


    “狼大哥,狼大王,你喝飽喝足了,就不能挪個地兒休息嗎?別待在這裏,看著我心慌慌的……”我朝著白狼叫著,聲音放得很溫柔,溫柔得我自己聽了都有種想吐的衝動。


    白狼聽到我的叫聲,猛的睜開了眼睛來,一雙綠幽幽的眸子忽的就投向了我,一股威懾的殺氣射過來,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那樣。


    “狼大王,你就放過我吧,你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哪夠你塞牙縫呢,這不你才吃飽了嗎?還能塞得下嗎?哪裏涼快就呆哪裏去吧。”我依舊不死心的勸誘著,希望這畜生能離開,萬一蔓藤斷了,我好歹也不會立馬被它給撕碎啊。


    想起剛才白狼撕碎花紋豹子的場麵,我的腦海裏就自動腦補了自己被白狼撕碎的場麵,先把脖子給咬斷,然後,一隻一隻手的給咬碎吞進肚子裏頭去,這畫麵太過暴力血腥了,我立馬就停止了幻想。


    呸呸呸,什麽不想,想這有個鳥用。


    底下的白狼壓根兒就聽不懂人話,它估計是不耐煩了,衝著我嘶吼起來,聲音沉長,帶著幾分得意,像是在向我炫耀。


    狗屁,你這畜生遲早會死的,也會被其他的動物給撕碎吞進肚子的,看你還得意多久。


    “嗷嗚……”一狼叫聲把整片林子都震得有些顫抖,那聲音是從那個洞穴的方向傳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那邊的狼就突然間就哀嚎出聲來。


    而,底下的白狼聽到了這個哀嚎聲,頓時間就從地麵上爬了起來,轉悠了幾圈,然後,朝著洞穴那頭奔去。


    見白狼離開了,我剛鬆一口氣,這立馬就悲催了,隻聽到卡擦的聲音猛的就竄入我的耳朵裏來,那個聲音非常的響亮,下一秒,我整個人就像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直撲地麵。


    媽的,摔成肉醬了。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我睜開了雙眼來,隻見眼前的石頭離自己十來公分就撞上了,我整個人還被吊著,隻不過,差點就砸在地麵上。我隻要一伸手,就能夠觸及到地麵上的石頭,草木了。


    “嘣……”的一聲,我整個人摔在了地麵上,那些石頭直接就印在了我的身體上,並不是很痛,隻有那麽十來公分的距離是摔不死人的。


    我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腿上的蔓藤還圈著我,於是,用手撐著身體坐起來,才發現,斷的不是蔓藤,而是綁住蔓藤的木枝,眼前一根很大的木枝,彎曲得不成樣子。


    幸好,不是蔓藤開始斷,不然,現在肯定摔成肉餅。


    我剛伸手把腳上的蔓藤給解開來,眼前赫然出現一隻黑白配的豹子,它從一旁濃密的灌木叢跳出來,一見到,就興奮的叫了句。


    我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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