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想喝,你怎麽不去試試啊。”


    於剛從沙地上站了起來,用力的擦著嘴巴,頓時間就一股騷味朝著我撲過來。


    我往旁邊挪了兩步,說:“你看下,這身羊毛不錯,屁股也蠻大的,腿也夠長,關鍵是乖巧,打了也不會太兇,這羊他媽的是你自己選的,我看是你長得太粗魯才把人家嚇尿的。”


    喝羊奶這事情就在吵吵鬧鬧中就過去了,我們走大概有五千米左右,開始休息下,然後繼續,這樣持續了好一陣子。


    這會兒是沙漠傍晚的六點鍾,也是氣溫的一個最為平衡的點,可以說是沙漠裏最為舒服的一個時間段。


    那沙子暖暖的猶如火炕一樣,感受著略微有些冰涼的微風,身下又是溫暖的沙子,這種感覺上哪兒找?


    我們躺著一會兒,身上的疲憊什麽的,似乎都給吹得煙消雲散。


    沙漠,荒無人煙,那裏沒有工業、農業……汙染,沒有喧囂,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寧靜,天上的星星好像是無數晶瑩的寶石一樣,在夜空之中顯得尤為明亮,似乎是伸手可及。


    “先休息下,我們待會繼續走,到了晚上十點左右,溫度就會開始下降的。”我跟他們兩個說了下,說著說著,打斷我的話的是特麽一陣打鼓一樣的聲音傳來,於剛皺了皺眉頭,他連忙死不要臉嘿嘿的笑著說:“他媽的,肚子也頂不住了,早上拉了屎後,沒補東西進去,它就會叫的。”


    旁邊的茴兒早就笑得跟著花兒一樣,壓根兒就不想憋住。


    “你控製下自己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媽的,我的下腹一緊,怪叫了句:“遭了……”


    我連忙就爬起來,肚子疼得要命,我跳起腳來,問他們:“你們兩個誰有紙巾?給我來包。”


    “你自己想辦法啊,用樹葉……”


    “這他媽的哪裏有樹葉啊。”


    看著於剛那貨的臉色,我就知道他身上有紙巾的。


    我朝著他踢了一腳,狠厲的說:“趕緊拿過來,不然老子拉你一身屎。”


    這個時候,我哪會管那麽多,麵子都不是個問題,解決自己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媽蛋的。”於剛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包紙巾來,正遞給我,卻被一隻手給搶走了,我看著茴兒,憋著氣說:“你小丫頭別學什麽壞人,把紙巾給我。”


    其實我特想罵人的,感覺屎都要爆出來了,再不找個地方解決,他媽的老子就拉褲子上去了。


    茴兒卻朝著我吐了下舌頭,然後認真的跟我說:“這一包紙巾是我們三個人分的,讓你全拿走了,到時候,我們去哪找啊,還沒有到變野人之前,我是不想那麽快變野人的。”


    聽著這一堆屁話,我的菊花一緊,快要憋不住了,臉色跟吃了屎那樣,硬是憋出一句話來:“妹紙,能不能別逗我,拉褲子上是不是你負責的。”


    現在我感覺,他媽的這女人怎麽這麽囉嗦的,沒點節操。還是我鄰居家的妹紙可愛。


    茴兒連忙說:“不要……”然後從那小包紙巾裏拿出三張紙給我,我接過就飛快的往後麵的沙丘上狂奔。


    我爬上山丘,走下幾步,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脫下褲子。


    肯定是今天喝的那個羊奶,營養太過豐富了,搞得我肚子疼。平時間,一吃好一點的東西,營養之類的全部都給了馬桶。


    越想越是覺得憋屈,忍不住的罵了句:“操蛋……”


    解決後,我正準備提起褲子的時候,頓時間,從沙子上就站起來一個龐大的動物。


    那時候,我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連忙就提好褲子,走向那隻動物前。


    “駱駝先生?你是迷路了啊?”


    爬上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裏會有隻駱駝的,這駱駝是趴在這沙子上,顏色也跟沙子相差不了多少,根本就看不清楚。


    駱駝那雙眼睛瞥了我一眼,也沒怎麽理會我,隻見它蹲下了身子,我笑了下,連忙就爬了上去。


    剛開始沒有掌握好技巧,從上麵就直接摔了下來,吃了口沙子。


    “媽的。”我爬起來罵了句,隻見那駱駝似乎很得意似的,它扭著腦袋看著我,那眼神好像是再說:真笨。


    我不服氣,再次爬上去,這下就坐得十分的穩當,平衡也掌握好了,敢情剛才那一下,是這隻駱駝故意的,是為了報我在它麵前拉屎的仇?


    然後,我騎著駱駝十分牛逼哄哄的走到他們麵前,於剛張大嘴巴,驚訝的說:“你去拉個屎,竟然拉隻駱駝出來?”


    “拉你妹。”我開心的罵了句。


    我能說我是非常的幸運嗎?


    這隻駱駝上有掛著兩壺水,外帶一些工具之類的,我翻開來看,裏頭都是一些徒步用的工具,繩子,刀,一包沒抽完的芙蓉王,還有本沒寫字的筆記本,沒有,筆之類的,唯獨就沒有吃的東西。


    看來,這隻駱駝的主人肯定是在那次風暴的時候被卷到哪裏去都不知道了,剩下隻駱駝。


    話說,遇上風暴之類的,千萬別離開駱駝,駱駝可是一輛寶貴過越野車的東西呢,它會自己導航,會找到水源,會預知風暴,會救人,這些都是越野車沒有的。


    茴兒提議烤羊肉吃,我看了眼綿羊,實在是無法忍受那股羊騷味,沒有水衝洗下那肉,血淋淋的樣子,怎麽吃得下去。


    不過,肚子餓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硬著臉皮說好。


    “我先聲明,我去負責燃料方麵的。”我可不想麵對血淋淋的羊,殺羊這事情還真沒幹過。


    宰殺綿羊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兩個,我一個人去撿柴木,反正能燃燒的東西,不管它是什麽。


    沙漠裏也不是完全沒有植被,隻是少見,我發覺進了沙漠這麽多天了,沒見什麽高大點的植物,大多數隻是一些小灌木之類的,那些東西燃燒起來火也不是很明亮,之前我們在搭建營地的時候,晚上也找了一些能燃燒的灌木,堆起火來。


    撿好灌木後,我迴去後他們已經把綿羊給殺了,正在把肉分離出來。


    特麽看到他們正在處理綿羊的屍體,那一大片血,看得我就頭暈。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搞定那隻綿羊的,我也不想知道。


    接下來,盡管吃就好了。


    我從口袋裏摸出煙來,點上,坐在沙子上看著他們兩個人。


    然後,用小刀把木棍削尖。


    過了半個小時,我把手上的木棍削得非常的漂亮,他們那頭,肉已經全部弄了出來,那裏隻剩下一張皮,跟一些骨頭,內髒之類的。


    “你點火。”於剛叫了句。


    把火弄好後,用那三支木棍直接插起那些羊肉就烤起來。


    沒有辣椒,沒有鹽,任何東西都沒有,隻有血淋淋的羊肉,烤出來的肯定是沒有那麽好的。


    想起高中畢業那年,去海邊野炊燒烤之類的,那時候才叫爽,哪像現在,玩什麽沒什麽,有的羊肉吃已經算不錯了,人沒死,其他的都不算是什麽。


    “味道還過得去。”於剛狼吞虎咽起來,整一塊羊肉黑巴巴的一大片,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特麽這貨竟然說味道不錯,我想他肯定是在誇自己燒烤技術不錯。


    “你烤成這樣也好吃?”茴兒皺眉說。


    我舉起自己烤的那塊,看起來也不錯,至少不像於剛的那樣黑不溜秋的吃得滿嘴都黑了起來。


    吃飽喝足夠,把剩下的羊肉全部都烤了放袋子裏裝起來。


    又是一天在沙漠裏度過的夜晚,寒得他媽的牙齒都一直在磕磕作響,我們堆在火堆讓挨著綿羊就睡起覺來。


    冷是冷,但白天透支過度的體力,身體怎麽也支撐不住的,最後,深深的陷入了睡眠中。


    不知道是睡了有多久吧,突然間,我挨著的綿羊就叫了句,把我吵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隻見我們睡著的這片沙漠,傳來由遠及近的傳來了一*的震顫。從沙子表麵傳來的轟隆隆的聲音,就如同地震般由遠及近的滾滾傳來。


    地震了。


    我連忙就把旁邊的於剛給一腳踹醒了,叫道:“睡得跟豬一樣。”


    “怎麽了?”於剛茫然的睜開眼睛,有些生氣。


    我也不想跟他解釋那麽多,我正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準備掛上駱駝那裏去的時候,卻見那明亮的月光之下,沙土中正有一支數千人的古代騎兵大軍,正撲通通的踏馬飛來,雜遝的馬蹄踢踏得地麵上塵土飛揚,而我卻絲毫感覺不到被塵土嗆的感覺。


    於剛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癡呆了,他口吃的說:“他……他奶奶個熊,那是什麽鬼東西?”


    我的手顫抖著,心裏升出逃跑的念頭,而雙腳卻死死的黏在沙子上,動也不動。


    隻見,眼前那高高舉起的弧形戰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簡直他媽的亮瞎我的眼睛。


    一匹黑色的大黃馬,衝著我跑了過來,那把弧形的戰刀,一下子就往我砍過來。


    嚇得我雙腿發軟,整個人往沙子上一跪地,這要被一刀看下去,老子還能活嗎?


    哪裏跑出來的大兵啊,這個時代哪會有這樣的裝扮出現啊。


    這是在拍電影吧?


    下一秒,我就知道,不是在拍電影,那是真槍實彈上陣的。


    他媽的,這不是在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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