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帶著門下弟子和林雲鶴帶領著一眾溫家子弟走後,宮銘轉身向溫決仁說道:“溫世伯小侄在府上打擾多日,也是時候走了!”


    溫決仁忙笑著說道:“而今藏寶圖既然已經交於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之手,何不能二位師尊取出財寶之後,再走不遲啊!”


    慕容景也在一旁勸道:“是啊,現在江湖上還不知此事,你一旦出走江湖,隻怕又要為了‘至尊’的那批財寶惹上很多麻煩!”


    溫決仁接著說道:“再則說來敏兒就要和慕容大公子成親了,你無論如何也要喝了他二人的喜酒再走也不遲啊!”


    宮銘仔細想來溫決仁和慕容景二人說的有理,他看向溫決仁說道:“那小侄就要在溫世伯府上在打擾幾日了!”說完宮銘衝著溫決仁和慕容景抱拳行禮道:“那我先告退!”


    宮銘走出門外,董平和慕容燕便跟了上去,而慕容羽、慕容武和溫泰、溫傑以及溫家的一眾家仆則走進了正堂。


    宮銘迴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董平和慕容燕相視一眼,分別坐於其兩側,看起來宮銘似乎還有什麽心事。慕容燕問道:“你怎麽了?如果你已經將‘至尊’的藏寶圖交給了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你甩掉了那麽一個大麻煩,應該高興才是啊?”


    董平點了點頭應道:“是啊,以後再也不會有江湖好事之徒再為‘至尊’的藏寶圖來找你的麻煩了,你就可以安心的找‘至尊’報仇了,豈不是美事一件嗎?”


    宮銘又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說的這麽我都明白,我本以為當我交出藏寶圖的時候,應該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一塊大石一樣,很輕鬆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非但沒有一絲輕鬆之感,還隱隱地感覺到明智大師他們此行可能會有不測!”


    董平站起身來,重重地拍了一下宮銘的肩膀笑道:“我知道這段時日,你因為‘至尊’藏寶圖的事,日日生活在緊張的氣氛當中,自然免不了有些疑神疑鬼,可是你想一想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那是何等人物,縱然你我聯手也未必是他們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更何況二位師尊此次聯手行動,還有林雲鶴在一旁協助,縱然那個神秘的‘至尊’親自出馬,也未必有勝算!”


    慕容燕笑道:“大叔說的對啊,你想想你和大叔兩個人這一路上遇到多少不測,都能化險為夷,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修為高深,就算遇上‘至尊’從中作梗,定然也能全身而退!”


    宮銘長籲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說的對,或許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吧,隻希望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都能平安迴來!”


    正堂之上,溫泰衝著溫決仁說道:“父親,探尋‘至尊’財寶一事,孩兒也想參加,請父親應允!”


    溫決仁擺了擺手說道:“此事已經交於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二位師尊定奪,你就好好地留在府裏哪也不許去!”


    溫泰本想在溫決仁麵前表現一番,沒想到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說道:“是,父親!”


    溫決仁看向慕容景說道:“慕容兄,這一路你辛苦了,不妨先去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在下為慕容兄設宴洗塵,然後再好好地商議羽兒和敏兒的婚事,你看如何?”


    慕容景笑道:“客隨主便,一切聽從溫兄安排!”


    溫決仁哈哈笑道:“那小弟也就不客氣了,溫忠,快帶慕容家主和兩位公子到客房休息!”


    溫忠應聲說道:“是,老爺!”


    溫決仁衝著慕容景笑道:“慕容兄晚上見,請!”


    慕容景也笑著應道:“請!”


    慕容景走後,溫泰衝著溫決仁說道:“父親,孩兒突然身子不適,想要迴房休息去了!”


    溫決仁看著溫泰說道:“業精於勤,荒於嬉。平日裏你還是好好地練武,你現在正值輕年,怎麽會隔三差五身子不適?”


    溫泰忙應聲說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記下了!”


    溫決仁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溫泰應了一聲:“是父親!”然後恭敬地退出了門外。


    溫泰剛走不久,溫傑走到溫決仁身旁將自己擒獲信鴿一事,仔細地向溫決仁說了一遍。


    溫仁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真是一個孽子啊,竟然暗下與鄭家的人勾結,這是要棄我們溫家與不顧啊!”


    溫傑說道:“父親,自杭州迴來之後,您讓孩兒暗中監視大哥,這段時日大哥所發送的消息,孩兒都一一檢查過,凡是有損溫家利益的消息,孩兒都已經毀掉了,父親大可放心!”


    溫決仁看著溫傑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溫傑的胳膊說道:“傑兒,為父知道你和你大哥不一樣,為父很放心,你且下去吧好好看著你大哥!”


    溫傑應聲說道:“是父親!”說完溫傑正準備轉身離開,溫決仁突然開口喚道:“傑兒……”


    溫傑轉過頭看向溫決仁問道:“父親,您還有什麽別的吩咐嗎?”


    溫決仁歎道:“傑兒……你可一定不能像你大哥一樣啊!”


    聽了溫決仁的話,溫傑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放心,傑兒所行之事定然以溫家為上。”


    溫決仁沒在多說,他衝著溫傑輕輕地擺了擺手,溫傑也未再發一言,轉身走出了門外。


    果然溫泰哪裏是什麽身體不適,他跑迴房間之後,趕忙將明智大師和衝虛大師探尋‘至尊’財寶一事通過信鴿告之鄭攀,可是這一切都被在暗中監視著溫泰一舉一動的溫傑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消息鄭攀自然沒有收到,而那隻信鴿一樣難逃一死的命運。


    溫決仁一人獨坐在正堂內,他麵色凝重,突然他開口輕聲說道:“泰兒,不是爹不容你,不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爹心狠了,這溫家家主的位置是輪不上你了!”其實這個想法早就在溫決仁的腦子裏縈繞了許久,可是溫家家主這個位置太重要了,把它傳給誰關係著太多人的利益,溫決仁不得不仔細又慎重的考慮,而今溫決仁終於下定決心了!此時溫決仁突然有些羨慕慕容景起來,慕容羽才德兼備,他早就已經是慕容家公開承認的下一任家主,慕容景可從來沒有為傳位家主這件事傷過腦筋!


    溫忠輕輕地走了進來,衝著溫決仁輕聲喚道:“老爺……慕容老爺和兩位公子都已經安排好了,宴席也已經吩咐下去!”


    溫決仁點了點頭說道:“好!對了那位柳先生這兩天可好啊?”


    溫忠應道:“那位柳先生說來也真是奇怪,到了吃飯的點,送給他吃的他就吃,有時候為了避人耳目去的晚了一些,他也不著急,他就在那裏麵就是喝茶看書!”


    溫決仁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就沒有再問起過我?”


    溫忠搖了搖頭說道:“自從進去之後,柳先生跟老奴也說不上幾句話!”


    溫決仁哼笑一聲說道:“好啊……也是時候去看看他了!”


    溫決仁與溫忠二人來到了後花園,溫忠先入園打探了一番並未發現園中有人,溫決仁方才取過溫忠手中的鑰匙走進了園內,而溫忠則獨自一人守在園外。


    溫決仁進了暗牢,他剛剛打開第二道鐵門,就聽見柳爺輕笑一聲說道:“溫家主終於想起在下了!”


    溫決仁抬頭一看,隻見柳爺正背對著自己,一隻手裏捧著一本書,別一隻手裏暖著一盞茶,溫決仁笑道:“柳先生怎麽知道是溫某?”


    柳爺轉過頭衝著溫決仁笑道:“在下雖未見到溫家主,可是在下還有一雙好耳朵,溫家主內力深厚,步伐穩健輕盈,自然不是那個奴才能比的!”


    溫決仁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差點忘了柳先生可是‘至尊’的總管,功夫自然也是一流的!聽聞這幾日柳先生並沒有想見我的意思!”


    柳爺笑著說道:“並非是在下不想見溫家主,隻是在下知道在下急也沒有用,隻要時機一到溫家主自然會來見我的!”


    溫決仁笑道:“今日我來找先生就是因為在下已經和明智大師還有衝虛道長商量好了,隻要你能助我們抓住‘至尊’,我們定會保你性命周全!”溫決仁從未曾和明智大師與衝虛道長提及柳爺之事,他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套出柳爺的話。


    柳爺激動地說道:“溫家主此言當真?”


    溫決仁笑道:“我溫某人說話向來說一不二,柳先生大可放心!”


    柳爺笑著說道:“他就是慕容景!”


    “什麽?”溫決仁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叫出聲來。


    柳爺哈哈笑著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告訴溫家主的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記得溫家主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我能助你們找到‘至尊’,那麽你們就會幫我殺了我的兩個仇人,溫家主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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