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決仁輕笑一聲說道:“做生意?”


    柳爺點頭笑道:“不錯!”


    溫決仁說道:“我溫家生意是有不少,不過我溫某人向來隻做大生意,如果都是些小魚小蝦,我不感興趣!”溫決仁話雖說的簡單,可是語氣裏帶著一股子傲氣,


    柳爺笑道:“溫家主聽了在下給您的消息,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溫決仁笑道:“那好啊,不妨把你的消息說一說!”


    柳爺輕搖了兩下折扇說道:“溫家主不急,在我說出這些消息之前,我還要和您談些條件!”


    溫決仁麵有怒氣地說道:“你還要跟我談條件?”


    柳爺笑道:“溫家主莫急,在下也是迫於無奈,你先聽完在下的這些條件,若是不和您的心意咱們再行商量也不遲啊!”


    溫決仁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又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茶,柳爺明白溫決仁這是默認了,他笑道:“在下不過有兩個條件,一是保我一世平安,二是我要殺兩個人!”


    溫決仁問道:“哪兩個人?”


    柳爺笑道:“‘至尊’和魏德賢!”


    柳爺說完這兩個名字,溫決仁頗為震驚,他盯著柳爺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柳爺正視著溫決仁說道:“如果溫家主答應在下的這兩個條件,在下自然會告知溫家主全部實情!”


    溫決仁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就要看你告訴我的消息值不值得我這麽做了!”


    柳爺哈哈一笑說道:“溫家主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豪傑,定然不會言而無信。”說完柳爺又瞄了溫決仁一眼,溫決仁卻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柳爺,柳爺一愣笑道:“那在下就把在下所知全都告訴溫家主,我真實身份就是‘至尊’裏的管事!”


    “什麽?”溫決仁聽到柳爺此言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衣袂頓時飛揚起來,一看就知道他此時全身貫足了真氣,時刻出於防備狀態,隻要柳爺有任何異動,溫決仁就會出手了!柳爺對於溫決仁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是啊!任誰知道自己麵對麵和‘至尊’管事坐在一起,也一定會跳起來的!


    柳爺看著溫決仁笑道:“溫家主請坐,那是以前而我現在早就已經不再是‘至尊’裏的人了!”


    溫決仁見柳爺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並未有任何的異動,他緩緩地坐迴椅子上,看著柳爺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柳爺笑道:“這些年來,‘至尊’裏大大小小的行動幾乎都要經過我手,所以我知道‘至尊’裏的許多秘密!遠的不說,夜襲太白樓一事就是我安排的,還有江寧府楚家滅門一事,‘至尊’藏寶圖消息流傳到江湖上都是我派人做的!”


    溫決仁笑道:“柳先生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江湖上人盡皆知之事,但憑這幾件事就讓我相信你是‘至尊’的人,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柳爺點了下頭說道:“溫家主說的是,這些發生過的事準確的來說都算不上什麽秘密,我隻問溫家主一個問題,溫家主隻要如實迴答,便能知道在下所言非虛!”


    溫決仁不免有些緊張起來,他看著柳爺說道:“柳先生請問吧!”


    柳爺說道:“宮銘如今正在府上吧,聽說溫家主已經派人去請少林的明智大師和武當的衝虛道長一同前來府上,共同商議如何處置宮銘身上那幅‘至尊’藏寶圖一事,敢問溫家主可有此事中?”


    柳爺說完溫決仁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手掌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宮銘在溫府此消息漏露出去不足為奇,可是他邀請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一事,溫府裏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而這個與他素未謀麵柳先生竟然能知道的如此詳細,不禁讓溫決仁感到一絲膽寒。


    溫決仁厲聲問道:“柳先生所言非虛,確有此事,不過柳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柳爺笑道:“其實早在十幾年前,‘至尊’就已經在大明府內安插了自己的暗哨,用來監視溫家和宮家的一舉一動,隻不過宮家三年前敗落,那暗哨就一直盯著你們溫家呢!”


    “什麽?”溫家主往身前的案幾上重重地拍了一掌,他生氣的並非是‘至尊’派出暗哨來監視自己,因為要想做大必須要知己知彼,他溫家散在江湖上的探子也不在少數,溫決仁生氣的是十幾年了,他竟然沒有對此事有一絲一毫的發覺!


    看到溫決仁如此激動的模樣,柳爺暗自發笑,他衝著溫決仁問道:“現在溫家主還懷疑在下的身份嗎?”


    溫決仁哼笑道:“我姑且相信你是‘至尊’中人,你們行事向來陰險、狠毒,今日找我隻怕也隻是你們一奸計罷了!”


    柳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溫家主說的有理,僅憑在下三言兩語確實是難以讓人信服,所以在下先告訴溫家主一件事,就當是在下送給溫家主的一份見麵禮!”


    溫決仁問道:“什麽事?”


    柳爺笑道:“還是關於宮銘身上那幅藏寶圖的事,我知道‘至尊’自然也知道,他不但知道還安排了一批一等一的高手,誓要奪迴那批財寶,如若溫家主不信,隻要再過幾日,便知在下所言是真是假!”


    溫決仁心頭一驚,暗道看來此事還要等到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來到府上之後,再做打算了!溫決仁看著柳爺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柳爺怒哼一聲,緊握著折扇說道:“我為他當牛做馬快二十年,他竟然派人來殺我,我在他的眼裏始終都是一條狗,其實給他當條狗,我並沒有什麽怨言,可是我給你當狗你還要殺我,那我隻能自謀生路了!”


    溫決仁突然開口問道:“柳先生口中的他,莫非就是‘至尊’,那這個‘至尊’到底是誰呢?”


    柳爺抬起頭,剛要開口,突然笑道:“溫家主不急,等驗證了在下所言非虛之後,若是溫家主給答應剛才在下所提出的那兩個條件,在下自然會把‘至尊’的真實身份告訴溫家主,在下保證一定會讓溫家主大吃一驚的!”


    溫決仁笑道:“好,如果當真與柳先生所言一致,那麽在下自然會與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商議柳先生的條件,不過在此期間可能要委屈柳先生了,我會將柳先生幽禁於溫家暗牢之中,先生放心在下絕不會傷害先生的性命!”


    柳爺笑道:“一切聽從溫家主的安排!”


    溫決仁衝著門外大叫了一聲:“來人啊!”


    溫忠推門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溫決仁看著柳爺說道:“帶柳先生去溫家暗牢,一切好生照顧,不得怠慢!”


    溫忠點應道:“是老爺!”


    溫決仁又衝著柳爺笑道:“柳爺無奈之舉,還請見諒!”


    柳爺抱拳笑道:“好說好說!”柳爺是何等人物,他自然不會把自己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溫決仁的身上,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了靠山,他知道的‘至尊’裏的那些秘密就是自己活命的本錢,如果溫決仁言而有信,另當別論,如果溫決仁言而無信,自己一股全都說話了出來,隻怕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柳爺跟著溫忠走後不久,溫決仁臉色一寒,他站在門前雙手背於身後,兩隻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溫忠帶著柳爺來到後花園一處隱蔽的假山後,一條狹窄的小道,黑乎乎的深不見底,溫忠舉著一隻火折子走在前麵引路,一邊衝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柳爺說道:“柳先生,裏麵路滑小心腳下!”


    二人約莫走了四五丈遠的距離,柳爺抬頭一看,還不知道這暗道到底還有多遠,他轉迴頭一看,身後的洞口處已是一塊光斑,“唿”的一聲,柳他隻覺得身前一片光明,溫忠將安插在牆上的油燈點著了,溫忠笑著說道:“柳先生咱們就快到了!”說完溫忠又接著向前走去,他又點燃了十盞油燈,還走過了兩扇大鐵門,來到了一間寬敞簡單的大石室裏,床上早已鋪好了被褥,還有一個小書架上麵堆滿了書籍。


    溫忠笑著說道:“柳先生,那就委屈您了!”


    柳爺笑著問道:“真是沒想到溫家居然還有這麽一間秘密的暗牢!”


    溫忠笑道:“這是以前太老爺在世的時候罰老爺在此讀書的地方,後來老爺也將此處當作閉關之所!”


    柳爺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衝著溫忠笑道:“有勞了!”


    溫忠笑道:“柳先生請休息,飯菜我自會按時送來,老奴還要迴去向老爺複命,告辭了!”說完溫忠走出門外,隻聽“哢……哢……”兩聲脆響,溫忠從外麵將兩扇大鐵門鎖上了,柳爺走到鐵門旁,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推了鐵門一下,隻覺得沉若千鈞,他貫足內力又推出一掌,鐵門仍是紋絲不動,看來這兩道鐵門非人力所能強破而出,柳爺哼笑一聲說道:“真是沒想到溫決仁的老爹竟然如此狠心!”說完柳爺走到書架前,看著擺放整齊的書籍隨手抽出一本,躺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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