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躺在掌櫃的身後早已昏迷不醒,雖然她已經中了“追魂奪魄針”但是那個黑衣人還是不放心,他拔出插在掌櫃的胸口的劍,衝著玲玲準備再補上一劍,就在此時宮銘飛身高高躍起,大叫一聲:“拿命來……”


    那黑衣人下意識轉迴了頭,隻覺得一道寒光閃過,他感到脖頸處發涼,“砰……”的一聲那個黑衣人倒在了掌櫃的身旁,宮銘走到掌櫃的身前,鮮血從他的胸口不斷地湧出來,他的脈搏和唿吸都很微弱已是九死一生。宮銘搖了搖掌櫃的胳膊,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


    宮銘來到玲玲的身旁,輕聲喚道:“玲玲……玲玲……”


    玲玲的嘴唇已經發青,她虛弱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宮銘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金公子你還活著太……太好了……”玲玲此刻已是氣若遊絲,說話比她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了!


    宮銘輕輕地握住玲玲的手,他十分感念玲玲能為冒死為自己前來報信,他看著玲玲笑道:“我不姓金,我的名字叫宮銘!”


    玲玲看著宮銘笑道:“你們江湖人行走江湖用個別名自然是方便許多,謝謝你宮公子……你能告訴玲玲這些……玲玲很……很開心……”玲玲越說她的氣息就越弱,當她說完隻後一個字,她的眼睛緩緩地閉了起來,手也從宮銘的手心中滑落了出來,宮銘輕輕地將玲玲平放在地上,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宮銘提著劍飛身衝出了大門外,此時董平的身上已經被刺兩隻手臂上被刺了兩劍,大腿上也被砍了一刀,宮銘揮出一劍直董平右側五個黑衣人的麵門,宮銘的突然殺出讓與董平對戰的八個黑衣人始料不及,董平的壓力頓時也減輕了一些。


    宮銘和董平二人合力將那八個黑衣人逼退了兩步,宮銘關切地問道:“董兄你沒事吧?”


    董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玲玲姑娘如何了?”


    宮銘輕歎了一聲說道:“她死了,掌櫃的也死了!”


    董平也不禁心生感傷,他輕輕地說道:“他們兩個都是好人!”


    宮銘和董平二人的對話,魏德賢聽得一清二楚,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隻了‘追魂奪魄針’的人就別想活!你們也一直別想活,那個賤胚子不過是早你們一步先去了,馬上你們就會在黃泉路上追上她的!”說著魏德賢指著宮銘厲聲說道:“不過在你死之前,還有樣東西你要交出來,那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


    宮銘自然明白魏德賢想要的是什麽,他伸出一隻手掌故意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衝著魏德賢說道:“有本事你自己來拿,想讓我把它拿出來,除非讓‘至尊’來求我!”


    宮銘說完,魏德賢怒瞪著宮銘冷笑道:“口吐狂言,不知所為……兄弟們殺了他,把他懷裏的東西奪過來,我自會向‘至尊’為大家請賞!”


    魏德賢這句話無異於恩威並施,僅要為一眾黑衣人請賞,又無形中拉出‘至尊’來向大家施壓,這群黑衣人自然不是傻瓜,魏德賢的話音剛落,他們幾個齊聲應道:“好……”


    話音未落,那八個黑衣人便一同衝向了宮銘和董平二人,這一次黑衣人分為兩組,四人一組,以四對一與宮銘和董平二人對戰!


    那董平已是有傷在身,目前他與宮銘都要以一敵四,看來勝負已定,宮銘和董平何時落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下,魏德賢竟然從身後抽出兩柄短劍,他將兩柄短劍緊緊地握在手中,抖出一陣劍花緩緩地向宮銘和董平二人走來!


    突然夜空中響起一道聲音:“收拾他們兩個,何需魏二爺動手!”


    眾人一驚尋音望出,隻聽四個黑衣人淩空飛出,落在魏德賢身後,這四個黑衣人宮銘也認識,正是那目在大明府宮府宅院內將自己掠去的那四個黑衣人,在“至尊”中被稱為“四鬼”的那四個人!


    那四個黑衣人看著宮銘,其中一人說道:“好小子你果然在這裏,害得我兄弟四人好苦啊!”他剛說完衝著魏德賢說道:“魏二爺,他們就交給我們兄弟四人了,您就在一旁看好戲吧!”


    魏德賢笑著又將兩柄劍收於身後,看著“四鬼”說道:“有你們四人助陣,當真是如虎添翼!”


    “四鬼”兩兩一組,分別向宮銘和董平二人走出,他二人本是以一亂四,若是“四鬼”再加入戰局,那就是以一敵六,“四鬼”的本事宮銘早就已經領教過,每一個人的功力都在與他對戰的四人之上。董平身上的那三處傷口雖然都隻是皮肉傷可是他不僅沒有時間停下來包紮,與黑衣人交手時還要不斷地撕拉著傷口,鮮血不斷地從他的傷口慢慢地流出來落在地上,董平由始自終都沒有叫出聲來,他一直在咬牙堅持著!


    董平心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今天或許就是他和宮銘二人的死期,董平一邊與身前的黑衣人拆招一邊衝著宮銘說道:“宮兄弟,若是今天你我一同戰死,然望來生咱們還能再做兄弟!”


    宮銘笑道:“好……下輩子你還是我的好大哥!”


    “四鬼”分別握著自己的兵器來到了宮銘和董平的身前,眼看著“四鬼”就要加入戰局,宮銘和董平心裏已抱有必死之心,但是他們兩個心裏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自己今天死在這裏,也一定要多拉上幾個黑衣人來為自己墊背。


    “四鬼”剛加入戰局,舉著自己的兵器正準備出招之時,突然宮銘和董平身後的客棧屋頂上出現四個蒙著麵,身著一身短打勁衣的精壯漢子,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提著一個大大的棉布包,這四個棉布包裏麵被什麽東西裝得滿滿的,看樣子還很沉,那四個子提棉布的胳膊上青筋暴露!


    這四個蒙麵漢子裏不知是誰突然叫了一句:“宮銘的命是我們的……”話音未落,隻見那四個精壯漢子雙手抓起棉布包,拎著一頭衝著街上的眾人揮撒了出去。


    宮銘和董平二人與身前的一眾黑衣人分別向後各退了兩步,隻見漫天的白色粉末從開而降,黑衣人中有人大叫了一聲:“不好是生石灰粉……”


    宮銘和董平二人屏住唿吸,忙伸出一隻胳膊護住自己的眼鼻,突然那四個精壯的漢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宮銘和董平身旁左右各站著一個精壯漢子,此時地麵上滿是石灰的粉塵,宮銘和董平根本無法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是誰。那四個精壯漢子剛一落地便封住了宮銘和董平二人的穴道,其中一人叫了一聲:“走……”宮銘和董平二人便被身旁那兩個精壯漢子架起身來躍上了屋頂,沒兩個起落,他們就來到了另外的一條大街上。


    宮銘睜開眼睛還沒看清四周的人和物,就被塞進了一輛等候在那裏的一輛馬車裏,然後又被扔進了一隻大箱子裏,緊接著宮銘又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宮銘知道定是董平也被扔進了另外一隻大箱子裏了!


    隻聽得“啪”的一聲清脆的鞭響,那兩馬車疾馳而去,還有幾騎緊隨其後,宮銘人雖然不能動彈,但是他還能說話,他貼著箱子喊道:“董兄……董兄……”


    過了一會,董平應道:“宮兄弟我沒事,你還好吧?”


    宮銘笑道:“除了不能動彈以外,我那都好!”


    董平歎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他們都是些什麽人啊?”


    被人裝在箱子裏宮銘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第一次他什麽也不記得,但是好在他也算是知道了那幫人的行事風格與手段,於是宮銘對董平笑道:“董兄,不用擔心,咱們這是去見一位老朋友了,你現在有傷在身,我勸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在這箱子好好地睡上一覺,這一路也不近喲!”


    董平聽了宮銘的話雖然有些糊塗,但是他對宮銘卻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身上的傷口沾上了一些石灰粉,現在又癢又痛,不過好在他被封著了穴道,不然那傷口一定會被他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客棧大門前,魏德賢帶著那一眾黑衣人逃去街前的上風向,他們其中有不少人沒有料得會被人用石灰粉偷襲,眼睛裏粘了一些石灰粉塵自然痛癢難忍,等那煙塵散去,魏德賢等人再看客棧門前哪裏還有宮銘和董平二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黑衣人衝著魏德賢拱手抱拳道:“二爺,咱們現在怎麽辦?”


    魏德賢也被石灰粉眯到了雙眼,他用力地眨著眼睛沉吟了片刻說道:“把屍體帶走,迴去用香油把眼睛洗一洗,我自會跟柳爺把事情交待清楚!”


    那一眾黑衣人將死去的黑衣人和玲玲的屍體抬了出來,跟在魏德賢的身後,消失於揚州城中的黑夜中。


    魏德賢一行人走了大約一柱香之後,客棧裏才有幾個膽大的客人從房間裏探出頭,看著一片狼籍的客棧大堂,他們哪裏還敢在住下去,大夥趕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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