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義的鋼刀還插在宮銘的左肋上,就在宮銘從楚明禮的心窩裏抽出自己劍的那一刻,宮銘的勁力散了,楚義的鋼刀趁機又插進了宮銘身體裏一寸,而此時的楚明禮早已倒在了一片血泊中,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麵倒在地上的楚劉氏。


    “砰……砰……”兩聲悶響,又倒下了兩名精壯的漢子,此時整個大廳裏還剩下兩名精壯的漢子,其他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再也舉不起手是的刀了!


    溫傑和慕容羽二人半跪在地上,他們兩個人全身大大小小分別受了近十處的刀傷,他們二人用劍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他們兩個人的對麵分別還站著個精壯漢子他們兩個人的手裏還握著繩索,看著眼前場景,這兩個漢子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看了一眼正對麵溫傑和慕容羽那好像要吃人的眼神,那兩精壯的漢子對視了一眼,二人毫不猶豫地將手裏的繩索往地上一丟,撒腿就往楚府大門外跑去。


    慕容燕的肩頭受了一處刀傷,鮮血不停地流出來,但是她好像並不在意,她撲到宮銘的身旁,剛要伸手去扶宮銘,宮銘揚手示意慕容燕不要碰自己,隻見宮銘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左手緊握住刀背,一聲輕吼:“啊……”將楚義插進自己左肋的鋼刀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從宮銘的傷口處湧了出來,慕容燕立刻撲到了宮銘的身前,掀起自己的衣衫,將自己內衣的一角撕下一大塊,然後輕輕地按在了宮銘的傷口上。緊接著慕容燕雙從自己的腰帶取出一顆補氣丸塞進了宮銘的嘴裏,看到宮銘將補氣丸咽進口中,慕容燕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遞給溫傑和慕容羽每人一顆補氣丸,最後自己才吞下一顆補氣丸。


    宮銘緊閉著雙眼,調整了一下內息,然後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站起身走到楚義的麵前,提著劍指著楚義的兩隻殘臂說道:“可惜這一次要死的就是你了!”


    楚義的汗水好像快要流盡了,他隻覺得全身有些發冷,他衝著宮銘說道:“沒想到你真的不怕死。”


    宮銘冷笑一聲說道:“你錯了,我不是不怕死,隻是不想死,一個不怕死的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人是那些想要活下來的人!”


    那兩個逃出楚府的精壯漢子慌張地打開楚府的大門,坐在早點攤前的小書生看著那兩個逃出來的精壯漢子,將手裏咬過一口的包子往桌子上一丟,衝著身前的兩個農婦笑道:“輪到我們上場了!”


    說完小書生帶著兩個農婦迎向那兩個精壯的漢子,那兩個農婦順手一揚好像是變戲法一樣,扔掉了身上的粗布麻衣,露出了自己的真麵容,那個中年攤主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那兩個農婦一個變成俊俏的姑娘,另一個變成了美嬌娘。這對農婦正是風四娘和她的女兒離兒假扮而成的。


    小書生和風四娘母女擋在那兩個逃出精壯漢子身前,那兩個漢子看著小書生和風四娘母女一心隻想著逃命,其中一個漢子破口大罵道:“沒長眼睛啊,敢擋大爺的去路……”


    那漢子剛一說完,風四娘和離兒伸出手掐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脖頸上,那兩個漢子一看這陣勢,立刻明白了眼前這三人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小書生笑著說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兩個漢子一五一十地將楚府裏的情形告訴了小書生,小書生笑著說道:“別怕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快點跟我們迴去吧!”


    那兩個漢子相互看了一眼,吱吱唔唔地不想再迴楚府,風四娘和離兒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勁力,那兩個漢子忙頭如搗蒜一般應道:“好好好……”


    看著小書生五人走進了楚府,那個中年攤主搖了搖頭歎道:“看來今天楚老爺府上不太平了!”


    楚府大廳內溫傑和慕容羽、慕容燕三人包紮好傷口來到了宮銘身旁,溫傑看著楚義說道:“說你要把我們帶到什麽地方?”


    楚義還未開口,突然院外傳來一聲沉悶的關門聲,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小書生和風四娘母女帶著那兩個精壯漢子走了進來。


    小書生衝著那兩個精壯漢子笑道:“看來你們兩個並沒有說謊!”


    那兩個精壯漢子忙點頭應道:“小的不敢……”


    他二人話音未落,隻聽得“哢嚓”兩聲脆響,那兩隻精壯漢子的脖子被風四娘母女掐斷了,二人將那兩個精壯漢子的屍體如同兩條野狗一般往院內一丟,跟在小書生身後往大廳走了過去。


    溫傑看著來人驚唿道:“他們不是太白樓裏的麗娘和‘紫青雙劍’?”


    宮銘看著小書生三人冷笑道:“真正的麗娘和‘紫青雙劍’都死了,他們也是‘至尊’的人!”說著宮銘小聲地提醒道:“你們兩個可要小心,我和慕容燕與他們三人交過手,都是厲害的角色!”


    小書生輕搖著折扇跳著走進大廳,宮銘四人現在皆有傷在身,看到小書生和風四娘母女三個人走進大廳之後,宮銘四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小書生睜大眼睛,張大嘴往大廳裏四下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歎道:“哎呀,發生了什麽事,竟然死了這麽多人,最精彩的部分我居然錯過了!”


    那楚義抬著眼看了小書生一眼,罵道:“你個小王八蛋,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小書生眨著眼睛仔細地看了楚義兩眼,突然高聲叫道:“噢原來是你啊,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我剛進‘至尊’之時,還是你帶著我一塊辦差呢!”


    楚義冷哼一聲:“虧你這小王八蛋還記得!”


    小書生厭惡地皺了皺眉,又盯著楚義的兩隻殘臂看了一眼,捏著鼻子說道:“你的兩隻手臂呢?”說著小書生轉過身在大廳的地上掃了一眼,看著地上那兩隻斷手臂,對楚義說道:“這兩隻手臂就是你的啊,誰把你的兩隻手砍下來的?”


    沒等楚義開口,宮銘說道:“是我!”


    小書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問題我本不該問的。”


    宮銘問道:“為什麽?”


    小書生看著宮銘說道:“因為在這裏也就隻有你才有這個本事!”小書生此言一出,溫傑和慕容羽的心頭都感覺受了一計重擊,他二人雖然不知彼此心中所想,但是他二人心裏都頗有些不悅,卻又帶著一絲無奈。


    突然楚義衝著小書生叫道:“你這個小王八蛋還跟他們廢什麽話,上麵有令溫家和慕容家那兩個小子留口,宮家那小子和慕容家那個丫頭你快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楚義說完風四娘和離兒往前探了一步,宮銘四人忙提起手中的劍擋在了身前,小書生看了風四娘和離兒一眼說道:“著什麽急啊,老朋友見麵了當然要先敘敘舊啦!”說著他又轉頭看了宮銘四人一眼,笑道:“不用這麽緊張還沒到動手的時候!”離兒麵露慍色,正想衝著小書生發火,風四娘轉頭瞪了離兒一眼,搖了搖頭二人又往迴退了一步。


    楚義聽了小書生的話又氣又惱,他咳嗽了兩聲,這兩聲咳嗽恨不得把他的心肝脾肺腎都要咳了出來,他衝著小書生大吼道:“你快殺了他們兩個,這次迴去我為你請首功!”


    對於楚義的怒吼,小書生充耳不聞,他低著頭在大廳裏尋覓了一番,突然嘴兒露出一絲笑容,他從地上撿起一把鋼刀,那把鋼刀正是楚義的那一把鋼刀,他看了一眼刀尖上的血跡,又仔細地看了一眼宮銘四人,衝著宮銘笑道:“你就是被這把鋼刀刺傷的吧!”


    宮銘哼笑一聲說道:“你的眼神不錯嘛!”


    小書生搖了搖頭,咂了咂嘴說道:“看樣子這把刀刺得挺深,你應該傷得不輕吧!”


    宮銘將按在傷口上的那隻手輕輕地拿開,衝著小書生笑道:“多謝你的關心,江湖中人這點傷也沒什麽大不了得!”


    小書生哼笑著撇了撇嘴,拎著手裏的鋼刀轉過身看著楚義說道:“老不死的這把刀是你的吧?”


    楚義一臉怒氣地看著小書生,衝著小書生舉了舉自己的兩隻殘臂,怒道:“你看我以後還能用刀嗎?”


    小書生突然舉起手裏的鋼刀,用鋼刀的側麵狠狠地扇了楚義一耳光,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小書生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驚呆了,小書生衝著楚義大聲怒吼道:“你的耳朵聾了嗎?我在問你這把刀是不是你的?”


    一股鮮血從楚義的嘴角流了出來,他怒視著小書生,咬著牙含糊地說道:“是……”


    楚義的這個“是”字還沒有說完,小書生反手將手裏的鋼刀插進了楚義的心窩,風四娘和離兒被小書生這一招嚇愣了,她二人忙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暗道:難道小書生和宮銘他們是一夥的?


    宮銘四人看著小書生也是一臉茫然,楚義費盡全力衝著小書生吐出一個字:“你?”


    小書生看著楚義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我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還有我告訴過你許多次不許再叫我小王八蛋,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小書生,你怎麽不長記性呢!”說完小書生對準刀柄拍出一掌,鋼刀刺穿了楚義的心窩,他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心窩處豎立著他自己的那柄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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