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明天武林大會的順利進行,太白樓內的眾人都已早早入睡,大多為明日的擂台比武養精蓄銳,除了輪班巡夜的溫家家仆和八大派的弟子以外,偶爾會有太白樓的夥計按時跑出來給樓裏的燈裏加上燈油,便再也看看不到別人的人身了!


    西湖旁邊,太白樓十裏外的一片密林中有一群人聚集於林中的一片空地中,空地的正中央站著一個黑衣人,他背手而立,從空地的四麵八方的林中走出一群黑衣人。


    他們全都是至尊安插於江湖四處的探子,他們這群人都是跟隨著各自參加武林大會的目標才來到杭州城。


    從四麵湧來的黑衣人對著那個背手而立的黑衣人都很恭敬,每一個聚集到他身旁的黑衣人都會恭敬地衝他說一聲:“見過密使!”


    這群黑衣人一共有二十餘人,大家全都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還遮掛著黑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除了身材上高矮胖瘦有些區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黑衣密使冷冷地說道:“大家先自報一下家門吧!”


    一眾黑衣人便從左自右依次說道:“青州探子到”“姑蘇城探子到”“大明府探子到”“江寧府探子到”……


    這群黑衣人的自報家門不過是說出自己這一次被至尊派往盯梢的地方,不過是自己的一個代號,他們彼此之間也不會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其中那個自稱自己為“大明府探子”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跟隨宮銘身旁的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黑衣密使說道:“大家一路跟隨自己的目標齊聚杭州,大家辛苦了!”


    眾黑衣探子齊聲說道:“為至尊效力,萬死不辭!”


    黑衣密使說道:“本密使此次前來,正是奉了至尊之命,告之你們此次武林大會的行動安排。”


    黑衣密使話音一落,眾黑衣探子,低眉垂首,齊聲應道:“恭迎至尊之令!”


    黑衣密使接著說道:“至尊早已派人探明,此次在杭州城內,西湖岸畔舉行的武林大會,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至尊而來,這次敢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世家,入住太白樓裏的人都是至尊的敵人!”


    眾黑衣探子立刻齊聲應道:“屬下謹記!”


    黑衣密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為將至尊的敵人一網打盡,至尊已安排至尊內部的兄弟混入其中,在武林大會期間,眾至尊密探於太白樓附近易容藏身,暗中監視各自的目標,等到混入武林大會的兄弟發出信號,大家再一並殺出,將這些所謂江湖正道殺個片甲不留!”


    黑衣探子們再一次齊聲應道:“屬下得令!”


    一個自稱是“青城山探子”的黑衣人衝著黑衣密使恭敬地說道:“屬下還有一事請密使明示!”


    黑衣密使看了青城山探子一眼,說道:“你說吧!”


    青城山探子問道:“屬下想問混入武林大會的兄弟以何為號,如此屬下們也好統一行動!”


    黑衣密使笑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但是有一點我卻能讓你們知道,那個信號發出的時候,無論你暗藏在杭州城的哪一個角落都一定會看的見!”


    黑衣密使的迴答不僅沒有解開青城山探子的疑惑,卻讓大家聽得更加糊塗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再開口詢問,青城山探子立刻低下頭應聲說道:“屬下謝密使提點,屬下記下了!”


    黑衣密使盯著青城山探子,走到他的麵前問道:“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你說你是‘青城山探子’?”


    青城山探子說道:“密使好聽力,屬下正是派往青城山盯梢的探子。”


    黑衣密使點了下頭說道:“那半個月前,至尊下令清理青城山蘭氏一族的差事,是你接下的嘍?”


    青城山探子愣了愣神,應道:“那趟差事是屬下接的!”


    黑衣密使說道:“聽說你差事辦得不錯,蘭誠的人頭你也帶迴來了!”


    青城山探子笑道:“為至尊為差,屬下自當盡心竭力!”


    黑衣密使接著問道:“那你的差銀可得了啊?”


    青城山探子遲疑了一下說道:“至尊的規矩,凡出差者,辦差迴來得差銀一千兩,屬下迴去複命當日便已收到了差銀!”青城山探子心裏有一絲不解,這黑衣密使問他的這些問題,可算是至尊內最尋常不過的規矩,哪怕是剛加入至尊半個月的新人,都會知道的清清楚楚。


    黑衣密使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說來至尊並沒有對不起你嘍?”


    青城山探子說道:“至尊向來賞罰分明,對待至尊裏的弟兄們更是一視同仁,密使何出此言呢?”


    青城山探子剛一說完,黑衣密使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敢欺瞞至尊?”


    黑衣密使話音未落,空地上的其它黑衣探子不禁不吃一驚,眾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驚恐不已的青城山探子,隻聽他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他語氣急促地問道:“密使莫不是聽到了什麽讒言,定是有人陷害屬下!”


    黑衣密使搖了搖頭說道:“我既然當麵問你,自然不怕你不認賬,你滅蘭氏一族得到的差銀不是一千兩,而是五萬一千兩,外加兩座三進院的宅子。”


    這群黑衣探子皆為至尊中人,一千兩的差銀他們每個人都拿過,沒有一個人多拿過,也沒有一個人少拿過,可是為什麽這個青城山探子的差銀多的離譜,黑衣密使雖未明說,但是大家的心裏都已經有了答案。


    青城山探子沒有說話,他的全身在不停地發抖,黑衣密使冷笑道:“你怎麽不說話了啊?”說完又看了青城山探子一眼,冷冷地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也說出不話來了,還是我來替你說吧,你帶迴來的人頭根本就不是蘭誠的人頭,而是蘭誠貼身陪讀書僮的人頭。那多出來的五萬兩和兩座宅子就是蘭誠跟你買下自己人頭的代價。”


    黑衣密使剛一說完,青城山探子一下子跪倒在草地上,雖然他未發一言,但是大家都已明白青城山探子已經認下了黑衣密使所說的一切。


    黑衣密使接著說道:“你帶著蘭誠書僮的人頭迴至尊複命,自認為能夠瞞天過海,卻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至尊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真正的蘭誠五天前已經在去往塞外的路上被另截下了,他的人頭現在應該已經帶迴去交給至尊複命了!”


    青城山探子猛地撲倒地黑衣密使的身前,使勁地衝著黑衣密使磕了幾個頭,他大叫道:“屬下知錯了,屬下一時鬼迷了心竅,不該被蘭誠花言巧語迷惑,還請密使迴去之後代屬下向至尊求求情,屬下一定感激不盡!”說完青城山探子揚起自己兩隻如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黑衣密使冷冷地看著身前的青城山探子,說道:“我剛才問你,你若痛快認了,又豈會多費些口舌?”


    青城山探子哭喪著叫道:“屬下怕啊,如若密使能在至尊麵前為屬下求求情,蘭誠給屬下的那五萬兩,還有那兩座宅子,屬下都會送給密使……”


    沒等青城山探子說完,黑衣密使飛起一腳正踢在青城山探子的肩頭,這一腳力道不輕,青城山探子整個人向後飛出了一丈,摔躺在地上,黑衣密使急步走上前,指著青城山探子破口大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自己壞了至尊的規矩,不老實認罰還想拉我下水,你好大的膽子啊!”


    黑衣密使的這一陣痛罵,將青城山探子罵醒了,他猛地反應過來,眼下在場的探子不下二十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向密使求情,保不證其中就有哪個好事之徒將此事密報給至尊,到時候論是自己還是密使都不會有好下場。


    想明白了這件事,青城山探子立刻爬了起來,他跪倒在黑衣密使麵前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大聲說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黑衣密使哼笑道:“你自己不是說自己該死嗎?那我隻好來成全你了!”說著黑衣密使接著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在我來杭州城之前,你從蘭誠那裏得來的五萬兩還有那兩座宅子都已經被柳爺派人查抄了!”


    青城山探子癱坐在地上,他的眼睛如死魚的眼睛一般直直地盯著前方,雖然大家看不到他的臉色,想必一定是麵如死灰。


    突然青城山探子猛地大叫道:“求密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盯梢青城派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青城派的動向,我願帶罪立功,將功折罪!”說完青城山探子衝著黑衣密使就是一陣狠磕頭,四周的黑衣探子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沒有一人為青城山探子求情,因為他們知道至尊的規矩,壞了至尊規矩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就算他們其中有人想替青城山探子求情,也不敢這樣做!因為隻要這樣做了,也是壞了至尊的規矩!


    黑衣密使哈哈笑道:“這個你大可放心,隻要你一死,立刻會有人補上你的缺,你就放心的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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