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自投羅網
“要辦了我？”
慶哥冷笑反問，頗為不屑。
混成今天這樣子，控製著京城多家大醫院倒號的黃牛，幾家五級景區的黃牛票，也幾乎被他壟斷，沒點背景哪行。
手底下百八十號小弟，在道上算響當當一號人物，來這種地方吃烤串的窮逼居然要辦他。
不自量力！
可笑至極！
“你他媽口氣還真大，以為自己是公安局長？”慶哥牛逼哄哄說話的同時，走向坦然吃麵的李鐵。
一群膀大腰圓的馬仔也圍了上去。
李鐵喝口麵湯，拿起紙巾，抹了抹嘴，轉臉對走到麵前的慶哥道：“我確實以為自己是公安局長。”
“操了，還敢跟我貧，真是嫌自己命長，覺得自己是公安局長老子還是國家領導人呢。”慶哥盯著李鐵，笑意猙獰，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神色連變，覺得李鐵真有點像偶爾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市局一把手。
不可能是同一人。
有點像而已。
慶哥遲疑幾秒，認為自己想多了。
京城，直轄市，市局一把手通常還是市領導班子成員，妥妥的副部級，通天的人物，怎會來這種破地方。
慶哥摒棄雜念，拉把椅子，坐到桌邊，無視沈浩李淩飛，對李鐵道：“打傷我這麽多小弟，一個人怎麽也得十萬醫藥費。”
“我沒錢。”李鐵麵無表情瞅慶哥。
“沒錢”慶哥衝著李鐵吐了口煙霧，兇相畢露道：“信不信我會讓你後半生不得安寧？”
“我有這個”李鐵說話間從腰後拔出配槍，拍在桌子上，身為京城市局的頭兒，不用親自辦案，無需配槍，但李鐵在部隊，在刑警總隊，一直配槍，以至於形成習慣，尤其獨自外出槍不離身。
慶哥驚愕，氣勢洶洶站著慶哥身後的十幾個漢子，也都傻眼。
“弄把仿真槍嚇唬誰啊？”吃飯不給錢還想打人的黃毛從懷裏掏出把氣狗，乍一看，和李鐵拍在桌上的槍一模一樣。
“原來是仿真的，嚇老子一跳。”慶哥一馬仔嚷嚷。
慶哥暗鬆一口氣。
李鐵操起槍，槍口朝天，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響，幾乎同一時間，一枚灼熱彈殼掉落在桌上，慶哥驚得汗毛炸立，從椅子上跳起來，好似被踩住尾巴的貓。
真槍！
站著的人，包括燒烤店老板娘，全懵了。
嘎吱燒烤店的門又被人推開，在這寂靜無聲的緊張時刻，門軸缺油導致的異響格外刺耳。
“李局，出事兒了！”
李鐵的秘書急匆匆走進來，後麵跟著幾個警察，幾人一進門就察覺氣氛不對，冷眼審視慶哥等人。
慶哥恍惚，再恍惚。
“李局這怎麽迴事兒？”秘書指著慶哥，問李鐵。
“先說出什麽大事兒了。”李鐵把槍插入槍套。
“是不是關於卓玲？”沈浩冷不丁問李鐵的秘書，就在李鐵秘書進門的時候，他收到條短信。
想讓卓玲活著，今晚十一點來騰飛大廈地下車庫。
短信內容，觸目驚心。
“是關於卓玲，卓玲經紀人十五分鍾前報案，吃晚飯那會兒，她和保姆好像吃了迷藥，當時就不省人事，醒來後，卓玲已無影無蹤。”周秘書道出實情。
人不見了。
不是什麽大事。
不見二十四小時，警方才會以失蹤立案。
可這次不見的是卓玲，娛樂圈最頂尖的女藝人，國際巨星，聯合國難民署親善大使，被評為全球最具影響力三十位女星之一。
這樣的名人失蹤，是大事，警方承擔的壓力不估計明早，至少數以百計的記者會湧入市局大樓問情況。
“鐵哥，這是衝著我來的，給我點時間，我自己處理。”沈浩說話間穿起外套，裝好手機，準備離開。
“行，不過我隻能給你一晚上時間，明天早上七點，市局這邊會介入調查。”李鐵在公事上從未這麽好說話。
“一晚上足夠了。”
沈浩說著話扔給老板娘三百塊錢，快步往外走，走到門口，扭身揮別李鐵、李淩飛。
“明知他可能捅婁子，你還賣這麽大人情給他，不怕擔責任？”李淩飛凝視老戰友，笑意深沉。
“小沈做事有分寸，即使殺人，也隻殺該殺的人，擔責任法律規定，人不見二十四小時，警方才可立案介入調查，普通人也好，明星也罷，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不會為名人亂用警力。”李鐵說完瞧向嚇蔫兒的慶哥。
慶哥等人此時已意識到李鐵是什麽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小周，通知各分局各部門一把手，明早去市局開會，我要在離任前，再布置一次嚴打，還京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李鐵說到最後氣勢懾人。
慶哥臉都綠了。
之前肆無忌憚吹牛皮的黃毛，既驚又怕，又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兒躲進去。
直到李鐵李淩飛離開小店，慶哥才敢動彈，頹然坐在椅子上，李鐵沒當場抓他，不等於他沒事。
他屁股本就不幹淨，如今被公安局長盯上，插翅難逃，目光落在黃毛身上，頓時怒不可遏，吼道：“小王八蛋，你他媽要害死老子，打，給我打！”
慶哥的馬仔撲向黃毛，猛踢猛踹，也認為被黃毛坑了。
黃毛淒慘哀嚎。
躲入收銀台裏的老板娘心驚肉跳，但不像先前那麽害怕，公安局長竟是她這小店十多年的老顧客。
以後誰欺負她，她有的是機會向局長倒苦水。
深夜十一點。
沈浩孤身一人，準時趕到騰飛大廈地下停車場。
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大燈衝著沈浩連閃兩下，無異於在對沈浩說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
沈浩走到七座商務車旁。
車門滑開，一黑衣漢子探頭喝令沈浩“上車！”
沈浩從容坐進車裏，後麵座位，一漢子掏出裝著消聲器的手槍，頂住沈浩後腦勺，冷冷道：“別亂動，否則我不但打死你，卓玲也活不成。”
喝令沈浩上車的漢子則給沈浩戴上手銬、腳銬、頭套，如此提防沈浩，顯然知道沈浩身手厲害。
商務車竄出車位，急轉彎，絕塵而去。
貌似被五個陌生人徹底控製的沈浩，腦海浮現京城地圖，商務車離開騰飛大廈，從哪走，怎麽轉向，清晰呈現。
這不是什麽特殊能力，當年在煉獄，有著強記憶力和敏銳洞察力的沈浩，就能做到這點。
前提是，得非常了解所處這片區域。
商務車拐來拐去，最終脫離城區，進入北郊山區，行駛二十多分鍾，下了公路，顛簸前行，最終來到一坐大山前。
商務車繼續前行，深入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進百米，停在兩扇緊閉的鐵門前。
沈浩被幾個漢子拽下車，摘掉頭套，環顧山洞後看向鏽跡斑斑的鐵門，並不吃驚或意外。
這樣的山洞。
在華夏版圖內的深山老林裏，為數不少。
無論是另一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深挖洞，廣積糧，都是建國初期抵禦核打擊的大政方針。
一黑衣漢子怕打鐵門，兩短三長，很有節奏，多半是暗號，鏽跡斑斑的鐵門旋即緩慢開啟。
裏麵湧出的，不是寒意，而是熱風，且有燈光從鐵門開啟的縫隙中透出，沈浩依然淡定。
兩扇鐵門並未完全打開，勉強夠一人側身通過，六人依次進入，裏邊是寬四米長二十米的空間，打掃的很幹淨，走過這段距離便是第二道鐵門。
控製著沈浩的黑衣漢子沒再推搡沈浩往裏走，因為已經有人站在這裏等著沈浩。
空曠的空間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兩側各有一把看似很舒適的靠背椅，等著沈浩的中年男人就坐在右側的椅子上。
“請坐。”
頭梳的一絲不亂油光錚亮的中年男人，微微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儼然彬彬有禮的紳士。
沈浩被倆漢子強行按在椅子上，並把沈浩的手腳與這把特製的椅子銬在一起，同一時間，沈浩聽到屁股下出嘀嘀的輕微響聲。
“沈先生，你的身手實在太好，我們不得不做一些特殊防範，現在你坐在一顆特製的炸彈上，你最好不要亂動，一旦炸彈受力波動值，過十公斤的區間，馬上會爆炸，把你炸成無數塊。”中年男人笑嗬嗬提醒沈浩。
沈浩撇撇嘴，貌似無奈，實際上，這牲口坐著不動，不是怕被炸彈炸死，是怕卓玲出事。
中年男人不再廢話，轉動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朝向沈浩，文檔上的一行字映入沈浩眼底。
無論我說什麽，你都要微笑，並且說好或者點頭，不然，卓玲會死的很慘。
沈浩眯眼看完這行字。
“那我們開始吧。”神似吳秀波的中年男人整了整很有質感的風衣外套，合上筆記本電腦，笑著說：“有人希望你離開卓玲，並為此付出十億歐元，你願意接受嗎？”
這一刻，沈浩已明白對方想幹嘛，仍微笑點頭，卓玲會不會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她活著。
“要辦了我？”
慶哥冷笑反問，頗為不屑。
混成今天這樣子，控製著京城多家大醫院倒號的黃牛，幾家五級景區的黃牛票，也幾乎被他壟斷，沒點背景哪行。
手底下百八十號小弟，在道上算響當當一號人物，來這種地方吃烤串的窮逼居然要辦他。
不自量力！
可笑至極！
“你他媽口氣還真大，以為自己是公安局長？”慶哥牛逼哄哄說話的同時，走向坦然吃麵的李鐵。
一群膀大腰圓的馬仔也圍了上去。
李鐵喝口麵湯，拿起紙巾，抹了抹嘴，轉臉對走到麵前的慶哥道：“我確實以為自己是公安局長。”
“操了，還敢跟我貧，真是嫌自己命長，覺得自己是公安局長老子還是國家領導人呢。”慶哥盯著李鐵，笑意猙獰，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神色連變，覺得李鐵真有點像偶爾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市局一把手。
不可能是同一人。
有點像而已。
慶哥遲疑幾秒，認為自己想多了。
京城，直轄市，市局一把手通常還是市領導班子成員，妥妥的副部級，通天的人物，怎會來這種破地方。
慶哥摒棄雜念，拉把椅子，坐到桌邊，無視沈浩李淩飛，對李鐵道：“打傷我這麽多小弟，一個人怎麽也得十萬醫藥費。”
“我沒錢。”李鐵麵無表情瞅慶哥。
“沒錢”慶哥衝著李鐵吐了口煙霧，兇相畢露道：“信不信我會讓你後半生不得安寧？”
“我有這個”李鐵說話間從腰後拔出配槍，拍在桌子上，身為京城市局的頭兒，不用親自辦案，無需配槍，但李鐵在部隊，在刑警總隊，一直配槍，以至於形成習慣，尤其獨自外出槍不離身。
慶哥驚愕，氣勢洶洶站著慶哥身後的十幾個漢子，也都傻眼。
“弄把仿真槍嚇唬誰啊？”吃飯不給錢還想打人的黃毛從懷裏掏出把氣狗，乍一看，和李鐵拍在桌上的槍一模一樣。
“原來是仿真的，嚇老子一跳。”慶哥一馬仔嚷嚷。
慶哥暗鬆一口氣。
李鐵操起槍，槍口朝天，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響，幾乎同一時間，一枚灼熱彈殼掉落在桌上，慶哥驚得汗毛炸立，從椅子上跳起來，好似被踩住尾巴的貓。
真槍！
站著的人，包括燒烤店老板娘，全懵了。
嘎吱燒烤店的門又被人推開，在這寂靜無聲的緊張時刻，門軸缺油導致的異響格外刺耳。
“李局，出事兒了！”
李鐵的秘書急匆匆走進來，後麵跟著幾個警察，幾人一進門就察覺氣氛不對，冷眼審視慶哥等人。
慶哥恍惚，再恍惚。
“李局這怎麽迴事兒？”秘書指著慶哥，問李鐵。
“先說出什麽大事兒了。”李鐵把槍插入槍套。
“是不是關於卓玲？”沈浩冷不丁問李鐵的秘書，就在李鐵秘書進門的時候，他收到條短信。
想讓卓玲活著，今晚十一點來騰飛大廈地下車庫。
短信內容，觸目驚心。
“是關於卓玲，卓玲經紀人十五分鍾前報案，吃晚飯那會兒，她和保姆好像吃了迷藥，當時就不省人事，醒來後，卓玲已無影無蹤。”周秘書道出實情。
人不見了。
不是什麽大事。
不見二十四小時，警方才會以失蹤立案。
可這次不見的是卓玲，娛樂圈最頂尖的女藝人，國際巨星，聯合國難民署親善大使，被評為全球最具影響力三十位女星之一。
這樣的名人失蹤，是大事，警方承擔的壓力不估計明早，至少數以百計的記者會湧入市局大樓問情況。
“鐵哥，這是衝著我來的，給我點時間，我自己處理。”沈浩說話間穿起外套，裝好手機，準備離開。
“行，不過我隻能給你一晚上時間，明天早上七點，市局這邊會介入調查。”李鐵在公事上從未這麽好說話。
“一晚上足夠了。”
沈浩說著話扔給老板娘三百塊錢，快步往外走，走到門口，扭身揮別李鐵、李淩飛。
“明知他可能捅婁子，你還賣這麽大人情給他，不怕擔責任？”李淩飛凝視老戰友，笑意深沉。
“小沈做事有分寸，即使殺人，也隻殺該殺的人，擔責任法律規定，人不見二十四小時，警方才可立案介入調查，普通人也好，明星也罷，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不會為名人亂用警力。”李鐵說完瞧向嚇蔫兒的慶哥。
慶哥等人此時已意識到李鐵是什麽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小周，通知各分局各部門一把手，明早去市局開會，我要在離任前，再布置一次嚴打，還京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李鐵說到最後氣勢懾人。
慶哥臉都綠了。
之前肆無忌憚吹牛皮的黃毛，既驚又怕，又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兒躲進去。
直到李鐵李淩飛離開小店，慶哥才敢動彈，頹然坐在椅子上，李鐵沒當場抓他，不等於他沒事。
他屁股本就不幹淨，如今被公安局長盯上，插翅難逃，目光落在黃毛身上，頓時怒不可遏，吼道：“小王八蛋，你他媽要害死老子，打，給我打！”
慶哥的馬仔撲向黃毛，猛踢猛踹，也認為被黃毛坑了。
黃毛淒慘哀嚎。
躲入收銀台裏的老板娘心驚肉跳，但不像先前那麽害怕，公安局長竟是她這小店十多年的老顧客。
以後誰欺負她，她有的是機會向局長倒苦水。
深夜十一點。
沈浩孤身一人，準時趕到騰飛大廈地下停車場。
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大燈衝著沈浩連閃兩下，無異於在對沈浩說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
沈浩走到七座商務車旁。
車門滑開，一黑衣漢子探頭喝令沈浩“上車！”
沈浩從容坐進車裏，後麵座位，一漢子掏出裝著消聲器的手槍，頂住沈浩後腦勺，冷冷道：“別亂動，否則我不但打死你，卓玲也活不成。”
喝令沈浩上車的漢子則給沈浩戴上手銬、腳銬、頭套，如此提防沈浩，顯然知道沈浩身手厲害。
商務車竄出車位，急轉彎，絕塵而去。
貌似被五個陌生人徹底控製的沈浩，腦海浮現京城地圖，商務車離開騰飛大廈，從哪走，怎麽轉向，清晰呈現。
這不是什麽特殊能力，當年在煉獄，有著強記憶力和敏銳洞察力的沈浩，就能做到這點。
前提是，得非常了解所處這片區域。
商務車拐來拐去，最終脫離城區，進入北郊山區，行駛二十多分鍾，下了公路，顛簸前行，最終來到一坐大山前。
商務車繼續前行，深入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進百米，停在兩扇緊閉的鐵門前。
沈浩被幾個漢子拽下車，摘掉頭套，環顧山洞後看向鏽跡斑斑的鐵門，並不吃驚或意外。
這樣的山洞。
在華夏版圖內的深山老林裏，為數不少。
無論是另一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深挖洞，廣積糧，都是建國初期抵禦核打擊的大政方針。
一黑衣漢子怕打鐵門，兩短三長，很有節奏，多半是暗號，鏽跡斑斑的鐵門旋即緩慢開啟。
裏麵湧出的，不是寒意，而是熱風，且有燈光從鐵門開啟的縫隙中透出，沈浩依然淡定。
兩扇鐵門並未完全打開，勉強夠一人側身通過，六人依次進入，裏邊是寬四米長二十米的空間，打掃的很幹淨，走過這段距離便是第二道鐵門。
控製著沈浩的黑衣漢子沒再推搡沈浩往裏走，因為已經有人站在這裏等著沈浩。
空曠的空間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兩側各有一把看似很舒適的靠背椅，等著沈浩的中年男人就坐在右側的椅子上。
“請坐。”
頭梳的一絲不亂油光錚亮的中年男人，微微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儼然彬彬有禮的紳士。
沈浩被倆漢子強行按在椅子上，並把沈浩的手腳與這把特製的椅子銬在一起，同一時間，沈浩聽到屁股下出嘀嘀的輕微響聲。
“沈先生，你的身手實在太好，我們不得不做一些特殊防範，現在你坐在一顆特製的炸彈上，你最好不要亂動，一旦炸彈受力波動值，過十公斤的區間，馬上會爆炸，把你炸成無數塊。”中年男人笑嗬嗬提醒沈浩。
沈浩撇撇嘴，貌似無奈，實際上，這牲口坐著不動，不是怕被炸彈炸死，是怕卓玲出事。
中年男人不再廢話，轉動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朝向沈浩，文檔上的一行字映入沈浩眼底。
無論我說什麽，你都要微笑，並且說好或者點頭，不然，卓玲會死的很慘。
沈浩眯眼看完這行字。
“那我們開始吧。”神似吳秀波的中年男人整了整很有質感的風衣外套，合上筆記本電腦，笑著說：“有人希望你離開卓玲，並為此付出十億歐元，你願意接受嗎？”
這一刻，沈浩已明白對方想幹嘛，仍微笑點頭，卓玲會不會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