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翻臉,甭說肖笠膽戰心驚有點懵,一群跟班也茫然無措,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你望我,我瞅你,不知所措。


    “白少……”肖笠哭喪著臉,想博取白亮的憐憫,殊不知,他三番五次針對沈浩,白亮哪敢憐憫他。


    “以後別在我的視線內出現,否則後果自負。”白亮狠狠瞪一眼肖笠,拂袖而去,迷茫的跟班們緊隨其後。


    肖笠呆呆望著漸行漸遠的一群人,想破腦袋想不明白,白少為什麽衝他這麽大火,難不成因為沈浩隻被開除學籍,白少心裏不痛快而遷怒於他?


    多半是這樣。


    肖笠想罷,咬牙切齒,恨沈浩破壞他抱大粗腿的計劃,好在姓沈的已被開除學籍,不然他得氣死。


    開除學籍,通報全校。


    這個處理結果,使沈浩一夜之間成為複旦“名人”。


    第二天上午,召開的校常務會議,幾位校領導提及此事,都很惱火,你一言我一語強調必須緊抓校風校紀,杜絕類似事件生。


    哐當!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姍姍來遲的黃麗雅眉眼含煞,麵罩寒霜,沒走向她的座位,徑直來到主持會議的兩位boss中間,當著與會數十人的麵,將一頁紙重重拍在會議桌上。


    “小黃,你這是?”校長詫異問


    “你們不是要開除沈誌澤嗎,他走,我也走,這是我的辭職報告。”黃麗雅說完,冷冷睨一眼趙明哲。


    昨天下午,得知沈浩出事,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放下手頭工作,去查到底怎麽個情況,並且托市局的熟人幫忙。


    市局那人神通廣大,很快查出拿沈浩二十萬的叔侄倆是碰瓷高手,屢教不改,之後牽扯出複旦一位姓趙的老師。


    為叔侄倆找活幹的中間人隻跟這位趙老師通過幾次電話,無法確定是誰,而趙老師聯係中間人所用的手機號,不是本人身份證辦理,預付的三分之一酬勞,也不是通過網銀或銀行轉賬匯款,是把現金擱在一處隱秘地點,中間人自己去取的。


    線索到此中斷。


    市局那人調動很多資源,仍一無所獲。


    可見這幕後黑手思維縝密,反偵察能力極強,至於是不是姓趙,是不是複旦的老師,隻憑中間人一麵之詞,難以確定。


    而這些線索足以令黃麗雅懷疑上趙明哲,沈浩跟她吃了頓晚飯,僅隔一天,就出這種事,誰會相信這僅是巧合?


    趙明哲臉色鐵青,黃麗雅不管不顧辭職,再次狠狠刺激到他,認定黃麗雅和沈浩的關係非同尋常。


    “小黃,你可不能衝動呀,為一個嚴重違反校規校紀甚至觸犯法律的不良學生辭職,對你個人聲譽影響很大,再說了,你可是學校的骨幹,以後要接替我們這些老家夥,讓複旦變得更好,輕言辭職,太草率了。”在內地教育界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楊校長耐著性子勸黃麗雅。


    在座不少人看到以往強勢果斷的鐵麵校長一反常態,比黃麗雅辭職帶給他們的震撼大得多。


    “那個自稱挨打受傷的青年,是碰瓷的,肋骨在被打之前就斷了,還有,我調取了食堂監控錄像,還找到幾個目擊者,基本還原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是有人故意陷害沈誌澤。”黃麗雅說到最後,怒視趙明哲。


    “受傷的人收了沈誌澤二十萬,改口亂說,不足為憑,沈誌澤打架鬥毆,是任何人任何證據改變不了的事實,必須嚴懲。”被接連刺激的趙明哲忍無可忍,拍桌子站起來,與黃麗雅針鋒相對。


    “小趙,這麽激動幹嘛?”楊校長皺眉凝視趙明哲,不怒自威,這種會議上,還輪不到趙明哲拍桌子瞪眼。


    趙明哲意識到自己失態,環顧在座的人,說了句對不起,悻悻落座,心裏恨極了那個沈誌澤。


    “一個學生不得已自衛,就要被開除,那我們的學生生命受到威脅時,隻能等死?這樣的校規校紀,滑天下之大稽。”黃麗雅言辭犀利,盡顯女漢子彪悍風采,見人們默不作聲,又道:“沈誌澤在,我就在。”


    “老楊啊,小黃說的有些道理,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慎重一些。”跟楊校長平起平坐的周書記意味深長。


    楊校長緩緩點頭,道:“我也覺得小黃說的有道理。”


    明爭暗鬥多年的兩位boss達成默契,在座的人難以置信,近幾年,兩位boss內鬥趨於白熱化,甚至驚動高層。


    難不成兩位boss也對黃麗雅有意思?


    個別人胡思亂想。


    隻有兩位boss清楚,他們為什麽有著相似的想法,從不提及家世的黃麗雅,不是在座其他人了解的那麽簡單。


    “希望最終有一個人性化的處理結果。”黃麗雅撂下句話,拿起辭職報告,半眼不多瞧趙明哲,轉身離開。


    趙明哲氣的攥緊拳頭,青筋暴露,默默誓:這事兒沒完!


    …………………………


    留校察看。


    僅次於被開除。


    還會被記入檔案,是得背負一生的汙點,對學位證書的頒、找工作、考公務員,極為不利。


    可當這樣的處分落在沈浩頭上,很多人覺得學校有了點“人性”,也有很多人詫異學校的朝令夕改。


    經濟學院研究生宿舍樓前,肖笠呆呆凝視公告欄,久久緩不過神,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使勁兒揉揉眼,處分通告的內容,沒有任何變化。


    “怎麽可能?”


    肖笠癔症似的反複呢喃。


    當晚,這貨聯係幾個熟人,在五角場一家特色餐廳吃飯,被白亮喝罵,被沈浩刺激,無比鬱悶的他需要找狐朋狗友倒倒苦水,不然得憋屈死。


    一夥人來到餐廳,巧遇黃麗雅沈浩。


    “那不是上次在籃球場裝逼那小子嗎?”


    “看樣子,咱們複旦第一美人被拿下了。”


    “我靠,他們今晚會不會去開房?”


    “我覺得有可能。”


    本就鬱悶的肖笠聽幾個朋友小聲議論,臉色越來越難看,黃麗雅可是他打飛機時意淫的對象,此時此刻為沈浩夾菜倒水,搞得他妒火中燒,快要忍耐不住。


    沈浩瞥見肖笠等人,不動聲色,該幹嘛,幹嘛。


    今晚,黃麗雅非要以請吃飯的方式,表達歉意,沈浩痛快赴約,純粹是變相挑釁趙明哲,沒其他想法。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沈浩一直以來的處事風格,趙明哲用卑鄙手段折騰他,他必然會讓趙明哲更不痛快、更不爽。


    看最後誰哭誰笑。


    “雖然學校更改了處理結果,但留校察看,還是挺嚴重,可能對你未來造成一定影響,這一切因我而起,實在對不起。”內疚不已的黃麗雅很真誠的向沈浩道歉,暗暗琢磨沈浩讀研期間,如何彌補沈浩。


    “開除,留校察看,對我來說,沒多大區別,談不上嚴重不嚴重,你也別耿耿於懷。”沈浩笑著安慰黃麗雅。


    “都留校察看了,還不嚴重?”黃麗雅白了一眼沈浩,換別的學生這麽說,輕則挨批評,重則寫檢查。


    黃麗雅的嚴厲,複旦老生深有體會。


    對沈浩如此寬容,一是心有愧疚,二是已把沈浩視為朋友,而非學工部副部長與學生這種關係。


    沈浩笑而不語。


    “吃飯完我想去放鬆一下,你陪我吧。”黃麗雅想啥說啥,心直口快,工作壓力大,每到周五晚上她都去酒吧放飛心情,緩解壓力和負麵情緒。


    不了解黃老師放鬆方式的沈浩點頭說好。


    餐廳另一邊,肖笠時不時窺視相談甚歡的黃麗雅沈浩,食不甘味,心想討厭的舍友沒被開除,一定是黃麗雅從中作梗。


    黃老師啊黃老師,你怎麽偏偏選他?!


    肖笠在心裏悲歎。


    一個小時後,黃麗雅起身去吧台結賬,之後挽著沈浩臂彎走出餐廳,肖笠這夥人瞠目結舌。


    黃麗雅的目的,就是要讓在這家餐廳吃飯的複旦學生,為她製造流言蜚語,從而打擊趙明哲。


    你越怕什麽,老娘越做什麽。


    肖笠這夥人哪曉得黃麗雅的彪悍心思,當然得大吃一驚。


    “我靠,真開房去了。”肖笠一哥們兒失神呢喃,貌似有些佩服沈浩,推倒黃老師,那可是無數男生難以啟齒的夢想。


    “黃老師,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一晚上就能把那小子榨幹。”另一個男生酸溜溜來了一句。


    “都別說了!”


    肖笠怒不可遏拍桌子,因開學以來諸事不順而產生的怨念在這一刻爆,搞懵狐朋狗友。


    餐廳外。


    沈浩坐進黃麗雅的兩門版紅色吉普牧馬人,車如其人,豔麗且霸氣,牧馬人曾這麽宣傳:世界上有兩種女人,一種是普通女人,一種是開牧馬人的女人。


    言外之意,開上牧馬人,你就不是普通女人。


    透著很濃的自我標榜意味,不過此時的黃麗雅確實顯得很另類、很酷,迴頭率很高,她笑麵如花對沈浩道:“姐帶你去兜兜風。”


    “姐?”


    平白無故多了個姐,沈浩頗為無奈。


    “我比你這小屁孩大十歲,當姐綽綽有餘,以後,私下裏,咱們就是姐弟,算是對你的補償。”黃麗雅得意的拍了拍沈浩肩膀,旋即踩油門,猛打方向盤,紅色牧馬人來了個漂亮的急轉調頭,衝上主幹道。q8bsp;黃麗雅聽著林肯公園的經典單曲《nedivide》,搖擺著上身,加,再加,一路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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