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突然跳車,警車前座倆警察大驚失色,開車的小夥失態的罵著髒話猛踩刹車,待車停住,著急忙慌舉槍下車。


    茫茫夜色中,哪還有沈浩的影子。


    “高局說他不可能販毒,不可能亂來,咱們才這麽大意啊!”李隊懊惱地拍著大腿,似乎痛心疾首。


    “李隊,現在怎麽辦?”開車的小夥神色凝重問。


    “我向高局長匯報,請求通緝沈浩,這個沈浩瘋起來,可能造成相當嚴重的後果。”李隊說著話掏出手機,撥高健的號。


    禁毒支隊,等著沈浩過來,親自麵授機宜的高健,被這個電話驚得目瞪口呆,想不通沈浩為何要逃。


    販毒一事,高健已查出端倪,斷定沈浩被陷害,而且露出馬腳的幕後黑手牽扯到陳年舊事。


    當年,他身為禁毒支隊一把手,通過零星販毒案,鎖定金家,準備深挖下去時,偏偏被調入局裏坐冷板凳。


    案子擱置,一切線索湮滅,如今無從查起。


    他深知對方有更厲害的人物庇護,否則他不會在關鍵時刻被調離禁毒支隊,收集來的證據不會因“意外”失火而燒個精光。


    禁毒支隊有鬼,市局也有鬼,甚至他不敢往下想,所以擔任局長以來,並未馬上對惦記三年的迷案重新偵辦。


    他不想再次打草驚蛇,耐著性子等機會,直至沈浩出現,屢次帶給他驚喜,此次恰恰沈浩遭受陷害,加以利用,可能有所收獲。


    “我是要放你,不是槍斃你,逃什麽逃!”高健恨鐵不成鋼呢喃著,願計劃按照疑罪從無的司法原則放沈浩出去展開報複,幫他打開一擊製敵的突破口。


    沈浩卻逃了。


    事出無常必有妖。


    這道理高健懂,但此時此刻他無暇多想,必須通緝沈浩,畢竟沒走程序正式釋放沈浩,沈浩仍是嫌犯,所作所為等同越獄。


    心意已決的高健停止踱步,拿起電話,下達命令。


    城西。


    沈浩失蹤那條道路上,一輛寫有“搬家公司”字樣的小型箱式貨櫃車疾馳,到達一高檔小區入口,減速停住,等待阻攔杆升起,就這一刹那,突然有人從車底下滾出,悠然站起,動作輕盈迅捷,恰巧目睹這一幕的路人,以為自己眼花,怔怔凝視遠去的身影。


    沈浩邊走邊拍掉身上的塵土,避開路上的監控探頭,攔下輛黑車,趕往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由李隊那張紙條得知母親病危入院,即便半信半疑,但他仍做最壞的選擇,他不知什麽時候能洗脫罪名走出看守所,怕到那時母親真的撒手人寰。


    父母。


    他最在意的人。


    為了他們,他願冒一切風險。


    車到醫院,身無分文的沈浩直接下車,黑車司機急了,想喊,卻沒喊出聲,為二十塊錢車費跟人鬧翻,一旦被舉報,扣車,罰款三萬,不值,唯有自認倒黴。


    沈浩快步走入住院部,通過詢問,找到三樓一間病房,推開門,患者和陪床家屬紛紛扭頭,其中就有沈建國。


    “浩浩.”沈建國錯愕不已。


    “我媽怎麽樣?”沈浩快步走到病床邊。


    沈建國小聲道:“醫生說沒啥,需要靜養,不能勞累,這不,剛睡著,主要這段時間,咱們家事多,她操的心多。”


    被算計了!


    沈浩猛然警醒,不過隻要母親沒事,其他無所謂,見父親鼻青臉腫,納悶兒問:“挨打了?”


    沈建國老臉一紅,道出挨打的前因後果。


    沈浩聽完父親講述,既心疼又惱火,道:“爸,鄭冰沒權力讓你辭職,趙華宇更不會在意你撞車的事兒。”


    沈建國皺眉,若有所思嘟囔:“難道我被那小子忽悠,搞成自己主動辭職了?”


    “應該是這樣。”沈浩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鄭冰.會不會也是陷害他的幕後黑手呢?


    那位李隊又為何騙他?


    一個個疑問在他腦海閃過。


    此時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鄭冰。


    與此同時,砰地一聲,數名特警撞開病房的門,舉槍闖入,後麵,還有很多人蓄勢待發,陣仗不小。


    沈浩當機立斷,對不明就裏的父親和剛被驚醒的母親說了聲保重,飛身躍起,破窗而出。


    特警們急忙衝到窗邊,隻見沈浩落地,僅僅半蹲,就卸去下墜之力,繼而快若狡兔躥入濃濃夜色中,消失不見。


    “這怎麽迴事?”趙慧焦急問。


    抓捕沈浩的人哪有工夫搭理趙慧,一窩蜂往外撤,去追沈浩。


    沈建國擔心老婆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變故,握緊老婆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浩浩絕對不會有事。”


    “我知道”趙慧說著話也握緊丈夫的手,剛才的焦急之色漸漸淡去,一味擔驚受怕,於事無補,損害自己身體不說,還使丈夫操更多的心,受更多的累。


    她要放寬心等待。


    她相信兒子不會令她失望。


    ………………………


    沈浩一口氣跑七八公裏,潛入濱河花園,小心翼翼摸進天爺送他那棟豪華別墅,以防有人埋伏。


    把希望寄托別人身上,遠不如依靠自己來的踏實,決定自證清白的沈浩脫去土了吧唧的犯人服,從主臥衣帽間隨便找身衣服穿上,照樣器宇軒昂,很酷很man,離開時經過地下室入口,琢磨要不要帶兩支槍,稍稍猶豫,打消帶槍的念頭。


    亡命海外那幾年,赤手空拳一次次殺出重圍,談不上藏龍臥虎的西京城,何須動槍動刀。


    找鄭冰。


    沈浩打定主意,悄然離開別墅。


    不管鄭冰是不是幕後黑手,他都得去碰碰運氣,出了濱河花園,用那張一直放在別墅主臥床墊下的百夫長黑金卡取現,在路邊一家小店裏購買手機、不記名手機卡,打給趙美美。


    “你在哪?知道你被抓,我快急死了,磨著爹哋救你,爹哋卻說你肯定沒販毒,法律會還你清白,我一賭氣,就從家裏搬出來。”


    電話那頭趙美美又驚又喜,夾雜對父親的不滿。


    手握山寨機耐著性子傾聽的沈浩有些感動,但僅僅是感動,自從同何媛確定關係,這廝一心一意想把初戀感情經營好。


    花心,絕不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性。


    大多數男人都曾心甘情願為深深愛著的女孩做專一好男人,隻不過精心嗬護的愛情往往被現實碾壓的渣都不剩。


    沈浩沒心情沒時間扯淡,直接讓趙美美幫忙,查鄭冰今晚在哪落腳,不到十分鍾趙美美反饋迴沈浩想要的信息。


    金色年華夜總會。


    老百姓私下裏稱其為西京的天上人間。


    天字號包房,十幾對年輕男女或摟抱或玩鬧說笑,大理石茶幾上,擺放酒水果盤以及自製的冰壺。


    “今天,鄭少生日,大家要玩個痛快!”金誌文說完,從鼓鼓囊囊的手包裏掏出袋冰,扔茶幾上。


    不少男女興奮尖叫。


    鄭冰摟著身邊臀肥乳豐雙腿修長的俄羅斯妞,笑意盎然,顯然很滿意金誌文這麽給他過生日。


    挨著鄭冰坐的短發青年拿過那袋東西,煞有介事端詳著,道:“誌文出手的冰,真他媽不錯。”


    膩在短發青年懷裏的妖豔女孩望向金誌文,媚眼如絲道:“金少,這麽好的東西,能不能送我們姐妹一些。”


    “伺候好我這幫哥們兒,少不了你們的。”金誌文豪爽迴應,在座的女孩歡唿,比拿千八百小費高興的多。


    幾個女孩迫不及待將東西分份兒,做吸食前的準備,男人們繼續高談闊論,挨著鄭冰的短發青年喝口酒,扭頭問鄭冰“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有個姓沈的小子挺讓你鬧心,咋樣了,收拾他沒?”


    鄭冰臉上泛起一抹獰笑,悠然道:“收拾他,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挨槍子,做個冤死鬼。”


    “這麽不經折騰.”短發青年皺眉,略顯失望道:“我他媽帶倆人著急忙慌從美國迴來,還想會會他呢。”


    “老毛,你那倆保鏢貌似挺猛,啥來路?”金誌文饒有興致問短發青年。


    “海豹部隊退役的,殺人無數,擊斃本拉登的行動中就有他倆,一人拿我十萬美元,才跟我迴來一趟。”綽號老毛的短發青年洋洋得意。


    鄭冰金誌文等人半信半疑。


    “你們別不信,我說話啥時候參過水分?”老毛繃著臉環顧狐朋狗友,這時,包房門砰地一聲被撞的支離破碎,倆身高近兩米的壯漢一前一後飛跌進包房,不知受多重的傷,竟爬不起來。


    剛剛還替自己保鏢吹噓的老毛目瞪口呆,因為這倆人正是重金雇傭的前海豹突擊隊隊員。


    十多對男女傻眼,不過不是害怕,是極為意外,來金色年華耍橫,且針對一幫西京頂尖二世祖,這是找死的節奏!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緩緩步入包房。


    兩個倒地的美國壯漢齜牙咧嘴凝視來人,長著絡腮胡的粗獷麵龐都顯露深深的忌憚與不安,看來剛才包房門外的短暫接觸,使這二位刻骨銘心。


    沈浩!


    金誌文鄭冰驚詫對視。


    與此同時,緩過神的老毛猛拍茶幾,站起來怒視沈浩,喝問:“你他媽誰啊?知道我們什麽人嗎?”


    沈浩懶得瞧老毛,走到金誌文鄭冰麵前,淡淡道:“這幾天,我家發生不少事,給我個合理解釋。”


    “解釋你媽.”


    被無視的老毛惱羞成怒,操起酒瓶子衝上來,想給沈浩一下子,沈浩仍不多瞧老毛半眼,出手如電奪過酒瓶,幹脆利落的拍老毛頭上。


    酒瓶爆裂。


    碎片殘渣飛濺。


    老毛隻覺熱乎乎液體順臉頰淌落,驚唿:“敢打我”


    沈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到極點的笑,握在手中的半截酒瓶隨之狠戳老毛肚子,這下旁觀男女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駭然失色。


    “聽到沒,給我一個合理解釋.”沈浩盯著不知所措的鄭冰、金誌文,猛地一扭捅破老毛肚子那半截酒瓶。


    老毛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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