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從不同的位置衝了上去。


    其實,在聽到電話鈴響起的那一秒鍾,灸舞就運起了瞬間移動衝到了院子裏,想奪門而去,但灸豐的哥哥灸鬆擋在了他的前麵,灸鬆本是著急害怕灸舞這種速度一出門就會無影無蹤了。


    灸舞更著急,運起異能就向灸鬆砸來:“讓開!”


    灸鬆撐起防護罩躲過了灸舞這一擊,猛地衝上去,死死拖住了就要開門的灸舞。


    很快,他的弟弟們都撲了上來,灸舞大叫一聲,撐起了防護罩,震開了他們,才沒被掀翻在地。


    很快大人們也都衝了出來。


    灸舞身後的門也因為灸奕按動了遙控器而加固了幾道異能鎖。


    灸舞知道,跑不了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呢。


    灸奕已經出來了,大家都沒輕舉妄動,等著灸奕的命令,畢竟,灸舞不比灸萊。


    灸舞苦笑了一下:“怎麽?叔公改變主意了麽?”


    灸奕陰沉著臉一步步走近灸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灸亣镸荖·舞,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連那麽隱秘的地方,你的人都可以找得到,真是了不起啊!”


    灸舞冷笑了一下:“過獎。叔公的人也不差呢,要不,灸萊也不會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啊!”


    灸奕『淫』笑道:“隻是不知道你的人會不會知道接下來要到哪裏去救你!”


    “你敢!”灸舞怒斥道,“你無故扣押灸萊已是一罪,現在還想扣押我麽?”


    “灸舞!你不要睜眼說瞎話!是無故嗎?我的灸豐就是被灸萊殺了!”二嬸終於忍不住嚷道。


    “二嬸是親眼看到的嗎?再說,灸豐是八月二十號出的事,那天,灸萊正在上陽村尋找我失散的哥哥和姐姐,怎麽就跟灸豐接下仇了呢?莫非,那個攻擊上陽村無辜麻瓜的蒙麵人就是灸豐?”灸舞咄咄『逼』人,這事真要深究下去,隻怕你們撈不到好吧?


    “你!”二嬸氣得就要衝上去,卻被灸奕擋住了。


    “灸舞,你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灸奕的臉『色』相當害怕。


    滿院子的人都虎視眈眈,隻要灸奕一下命令,他們就會撲上去的,而且外圍還集結了好幾名保安,他們都握著警棍,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哼,叔公,你扣押鐵時空盟主,灸家未來的掌門,就不怕吃不了兜著走嗎?”灸舞盯著灸奕,傲然地問道。


    灸奕冷笑道:“我今天抓的是灸亣镸荖家的不肖子孫,一個深夜潛入府上的偷劍賊!可不是什麽鐵時空盟主,就算整個鐵時空白道加起來都沒資格管我的家務事吧?至於掌門?哼,你這個未來的,可不如我這個現任的!”他拿出了那半塊掌門符印,威風凜凜地下令道,“灸亣镸荖家子孫聽令!灸亣镸荖·舞夥同外人深夜打劫掌門人灸亣镸荖·奕家,偷竊了灸家鎮家之寶莫幹劍,意圖以此要挾灸亣镸荖·奕退出掌門之位,卻造成了莫幹劍遺失下落不明的嚴重後果。速速將其拿下!”


    二叔和灸鬆首先衝了上來,扭住了灸舞的雙臂。


    灸舞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隻是徒增傷痛罷了,麵對這滿院子的高手,再加上外圍的保鏢以及門和牆上嚴整待發的機關,自己怎麽也不可能逃得掉的,更何況他背上還背著莫幹劍的傷,異能也不足。


    灸舞的不反抗也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好像準備了很久的好戲卻最後失去了表演的機會一樣。就連抓住灸舞的二叔和灸鬆都泄氣了不少。


    灸舞冷冷地盯著灸奕:“真是顛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您別忘了,不是每一件事都會按您想的去發展的,叔公,您今天走出這一步,可要想清楚了。哼,就算我逃不過這一劫,死在你們的手上,叔公,你也別想如願以償!”


    灸奕慢慢走近灸舞,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哼,隻要把你弄得身敗名裂,我就夠了,這口惡氣也就出了!你要是死了,你覺得灸萊會好過麽?灸豐的在天之靈也該欣慰了。還有,不管新上任的盟主是誰,要他給我簽幾個字不會比你難吧?,你說,你還活著幹嘛?”說完,他揚手一拳打在了灸舞的臉上。


    灸舞的頭偏到了一旁,他隻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嘴角頓時滲出了血,胃中一股酸水直衝了上來,要不是被灸鬆他們扭住了,他就倒在了地上。


    灸奕揪起灸舞的頭發,『淫』笑道:“是哦,我忘了,我這個侄孫兒身體很糟糕呢,現在背上還有一道定時炸彈吧?嘖嘖,誰叫你沒事來偷莫幹劍呢?被莫幹劍所傷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免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等不到明天的灸家大會,看不到自己的結局,那多可惜啊。”


    灸舞冷冷笑了笑,扭頭躲開了灸奕的手,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現在隻有希望慕容莎和小雨能行事順利了。


    “帶走!把他關到祠堂底下的地牢去!”灸奕站了起來,向他的兒子和孫子發令道。


    慕容莎在家裏的客廳焦灼地走來走去。今晚的行動雖然順利卻也驚險萬分。她隨那名保鏢來到村東頭的那座山上,就要接近那個山洞的時候,那名保鏢忽然喊了起來,雖然被她一警棍打暈了,卻還是驚動了洞裏的看守。


    慕容莎以一人之力對付五六個身強力壯的灸家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隻是為了灸萊也為了更快地接應灸舞,她才死死撐住沒有輕易言敗,幸好,她的手上也有警棍,在武器上並沒落於下風。


    就在慕容莎被圍攻得相當吃力的時候,忽然一陣“嗖嗖”之聲響過,那五六個人都倒在地上不能動了,他們身上各『插』了一柄小飛刀。


    慕容莎有些發懵,這就都死了麽?


    “他們沒死!”同樣一身夜行衣帶著麵紗的女人竄了出來,“他們隻是中了我的『迷』『藥』而已。你還是快去救灸萊吧。”


    慕容莎看著麵前的黑衣人愣了一下,雲姑麽?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一手,她是尾隨來的麽?自己竟然不知道呢。看來,這個雲姑的異能也高不可測啊。她急急地道了一聲“謝謝”就往山洞的方向跑去。


    有了雲姑的參與,接下來的事就出奇的順利。她們聯手打暈了留守在洞內的兩名看守,救出了已經陷入昏『迷』的灸萊……隻是她們不知道,還有一個人,見勢頭不對一直遠遠地躲在洞外,他不敢上來阻擋,卻見證了這一切。等到慕容莎等人消失得沒了影蹤後,他便狠了狠心,拿石頭往自己頭上拍了一下,確定流出血了,才打了那通報信的電話。


    路上,慕容莎曾悄悄問過雲姑,為什麽要幫他們。


    雲姑隻是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我兒子也是十四歲呢,『摸』樣兒有幾分像灸萊,隻是沒有這麽老。”末了她又補充道:“孤兒寡母苦,連寡母都沒有的孤兒更苦啦……”這話讓慕容莎好一陣辛心酸。


    慕容莎一救出灸萊,就在灸奕家附近點燃了那兩隻衝天炮,然後狠了狠心,背著灸萊掉頭向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雲姑看著慕容莎走遠才轉身迴灸...


    奕家,她剛走到大門附近,就看到幾乎灸家全家出動押著五花大綁的灸舞出了門,運用瞬間移動消失在門口。她本想偷偷跟上去,卻聽到灸奕在宅子裏大叫“雲”,於是,她隻好折進了屋子,飛快地換了衣服,用另一番模樣出現在了灸奕的麵前……


    現在,迴想著這一晚的驚險,擔心著灸萊的狀況,巴望著灸舞的身影,慕容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來迴走動著,由於緊張害怕,她渾身都有些輕微地發抖。


    身後的房門終於開了,慕容莎猛地轉身看向從裏麵出來的醫仙,她動了動嘴唇,卻不敢問什麽,她害怕從醫仙嘴裏出來的結果會讓她徹底崩潰。


    醫仙深鎖眉頭,悲哀地看了一眼慕容莎,輕輕說道:“傷很重,但沒有生命危險。多處軟組織受損,一隻胳膊骨折……需要一段時間靜養了。”最後他補充了一句,“幸虧解救及時,否則,那隻手就廢了……”


    慕容莎雙腿發軟地癱坐在了沙發上,這雖然不算什麽壞消息,至少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但她卻無法高興起來,她的心髒也仍舊平複不了狂烈地跳動。牆上的鍾已經指向十點了,灸舞不可能迴來了……一種絕望代替了醫仙的話所應該帶來的欣慰,是啊是啊,解救及時,卻是用灸舞換的,灸萊是沒事了,可是灸舞呢……慕容莎終於迸出了哭聲。


    醫仙也有些呆呆的,他歎了一口氣:“那個……你好好照顧他吧,我還得去一趟科學院,盟主還在那裏等著我呢。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灸萊的情況的。”


    慕容莎哽咽的聲音幽幽傳來,讓醫仙有種頭腦發麻的感覺:“你不用去了,灸舞不在那裏。為了救灸萊,他……他……”她說不下去了,隻剩下了哭聲。


    這下輪到醫仙覺得腿發軟了,灸舞……莫幹劍的傷……哦,不!他也跌坐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開口,沙發旁的電話就響了。


    慕容莎哆嗦著拿起了聽筒,裏麵傳來小雨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姐?小龍呢?他拿著我的手機也打不通電話!把我哄到夏家,說在這裏等我,到現在還沒個人影兒?柳佩又死活拖著我,說你們會來找我!這是在幹嘛?玩什麽?啊?叫小龍接電話!不然,我迴家!”


    慕容莎抽泣了一下,想到灸舞臨走前的話,『摸』了『摸』口袋裏的那片鑰匙。


    “怎麽了?姐嗎?你哭了?”小雨的聲音更加焦灼不安起來,“你等著,我現在就迴去……“


    “不!你別迴來!我去找你!”慕容莎努力咽下一口口水,“你就呆在那裏,我馬上去!”然後她猛地掛上了電話,抬頭注意到醫仙,她想了想,“醫仙,灸萊就交給你了,我們商量出對策會聯係你的。”


    醫仙悶聲悶氣地哼了哼:“你們最好快一點!”


    慕容莎答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她得堅強,她是這個家的長女,長姊如母,她一定行的,一定能平安地帶迴灸舞,就像救迴灸萊一樣……她不哭,因為沒事的,所以,不能哭,不哭……慕容莎一邊擦掉淚,一邊默默給自己打氣,一邊就到了夏家的門口。


    雄哥急切地將慕容莎迎進了屋,她剛剛才知道很多事,其中包括灸舞受傷,夏天頂替防護磁場。


    夏天到底沒有禁得住大家的再三盤問,老實地全說了出來。


    小雨隻能默默歎息,不過柳佩既然已經知道灸舞受了傷,瞞下去也沒多大的意義了。隻是他很奇怪柳佩的反應,那樣冷靜,沒哭沒鬧,甚至連擔心都沒表現出來,這種反常的冷靜讓小雨非常的不安,好像她和灸舞之間達成了某種小雨想也不願意去想的共識……


    慕容莎被領進柳佩房間的時候,夏家人都在這裏。小雨焦灼的眼神緊緊盯著她,讓她好容易被自己說服下去的慌『亂』又再次湧了上來。


    小雨其實也知道這樣會更讓慕容莎無所適從的,但他實在是太惱火了,都有種被耍了,被人排斥在某些事之外的感覺,他不過是去了一趟安全局的審訊室,一下午,短短幾個小時而已,等他迴到科學院的時候,就被通知到夏家來,而到了夏家,滿以為可以找到灸舞,卻又偏偏讓他等,而且一等就一晚上,到現在還沒看見灸舞的影子,到底在搞什麽?還有沒有把他當哥哥?而且更讓他惱火的是,居然有人告訴他,灸萊出事了,昨晚一夜未歸,今天大家都在緊鑼密鼓地找!而他這個哥哥居然是最後知道的!他們到底把自己當什麽了?盡管他滿肚子不滿,可一對上慕容莎滿眼的淚水,就連開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了,最後他隻問了一句:“小龍呢?”


    慕容莎也是滿腹的話說不出口,隻是迴答道:“灸萊迴來了……是我和灸舞一起救迴來的……醫仙在守著他……”


    柳佩坐在床上,一直盯著床單上的花紋,麵無表情。


    “所以呢?小龍呢?”小雨覺得什麽東西直往頭上湧,什麽樣的情況他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慕容莎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最終沒有迴答小雨的話,隻是拿出了灸舞留給她的那片鑰匙,看向柳佩。


    柳佩複雜地看了一眼慕容莎,也沒說什麽,從枕頭下拿出了那隻木盒……


    小絳有話說:小絳明天要出遠門了,要下周一或者二才能迴來,所以,這幾天都不能來更文了。這一章多更了一千來字算是補償吧。迴來後再繼續更。望大家諒解。謝謝。


    祝大家周末愉快!下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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