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嗨,輕點輕點,哎呀呀...”


    就在二女和二狗的老媽正逗樂兒之時,二狗卻是被二狗的老爸揪著耳朵的提溜了過來,看著二狗那狼狽又可笑的樣子,二女和二狗的老媽都笑的前仰後合。


    “說,二女說你不願意和人家辦酒席,是不是真的。”


    “噝...,輕點兒輕點兒,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怎麽能不願意呢,求求...噝...求求你放開我吧。”


    此時隻穿著一件秋褲的二狗,被二狗的老爸提溜著耳朵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猴子被耍猴人調教時候的樣子。


    相比起前兩天二狗對家人的態度,此時的二狗就像是判若兩人。


    終於是把二狗提溜到炕沿邊兒上,在鬆開二狗的耳朵之前,順勢的把二狗推到了炕上的二狗老爸,雖然表情裏還帶著些許教子時的嚴厲,可不時的已經開始偷偷的笑了。


    剛剛被自己的老爸推到了炕沿裏邊,這時的二狗正在捂著右耳朵齜牙咧嘴著。


    閉著眼睛咬著牙揉著自己的耳朵的二狗,活像是一個受驚了的母猴子一樣,就連他那半盤著腿的樣子,都讓人有一種身處在動物園裏的錯覺。


    就在這樣的二狗正在嗬護著自己的右耳朵的時候,輕輕閉著眼睛沒有注意到老媽過來身邊的二狗,卻是又被自己的老媽一下子拽住了左耳朵。


    “哎呀媽,你這...哎呀,噝...唿唿唿...,你們...你們...這一大早的你們都吃錯藥了嗎?你們這都是哪個意思嘛。”


    被自己老媽拽住耳朵的二狗,很明顯沒有被自己老爸拽住耳朵的時候老實,已經是一個身擺掙脫老媽的二狗,現在開始用一雙手的捂著自己的一雙耳朵的諮牙俫嘴起來。


    被二狗掙脫後的二狗老媽,順勢便對著二狗的脊背錘了幾下,一邊錘著二狗的二狗老媽,還一邊大聲的笑著的對二狗喊說:“說,你什麽時候和二女辦酒席,說,你什麽時候給二女辦酒席。”


    突然的被自己的老爸揪到這裏的二狗,突然又是被自己的老媽既揪又錘的二狗,突然便麵臨著同一個關於辦酒席的事情的責問。


    心裏其實有著很多埋怨的二狗,卻是突然跪下身子的一邊對著大家下拜,一邊看樣子很是誠懇對大家說:“各位姑爺爺姑奶奶,你們說哪天就是哪天,好吧?隻是求求你們不要再折騰我了。”


    二狗老爸和老媽的此番操作,本來就是在二女的麵前哄二女開心的,現在二狗都被他們折磨的磕頭如搗蒜啦,他們也就一邊微笑一邊不再言語的看著二女。


    接收到二老這樣的信號的二女,便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爬到二狗身邊尬笑的說:“二狗都這樣說了,那就照著規矩辦嘛,可是我們也不懂這種事情的鄉俗,還要爸媽幫忙定一下日子嘛。”


    沒有人不喜歡家裏邊和和氣氣的,看著一家人和諧相處的樣子,二狗便端起了碗的默默吃起了飯。


    經過那個免費諮詢電話的引導後,現在的二狗還真的就不再計較過往啦。


    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終於找到了所謂的權威的理論支持後,二狗還真的就不想再計較過往啦。


    沒有人不想好好的過日子,關於其實並不是十分高明的那個諮詢電話,其實也隻是二狗想對命運低頭認輸的一個台階罷了。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如果真要說有什麽變得,那隻能說是二女肚子裏那無主而可憐的孩子沒了。


    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這個孩子,絕對是沒有招誰惹誰的,可他的命運也隻能是給二狗的婚姻敲響了一個警鍾。


    其實他也是二狗應該感謝的人,現在的適婚農村男青年娶個媳婦實在是不容易,大部分男人真的就是娶個祖宗的迴來伺候,如果沒有二鳳家那隻狗和那個可憐的、還沒出世的、無主的孩子的提醒和暗示,二狗即便是忍氣吞聲,卻也會憋屈到死。


    既然二狗和二女都不再糾結很多事情,選個好日子把結婚的酒席吃了,其實也就簡單的多了。


    山村村裏很久都遇不到一件喜事,很是願意湊這份熱鬧的鄉親們,即便是很喜歡傳播一些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語,可在關於婚禮這種莊嚴的日子裏,還是會顯露出本性裏善良的那部分性格。


    在二狗的婚禮酒席上,全村的老老少少坐滿了桌,這時候的大家,不管是口是心非也好,還是真誠祝福也好,此時的他們都給予了這對新人發自肺腑的祝願,就連被二狗打過的村長,都還頂著一塊白紗布塊的給二狗主持著婚禮。


    酒席的現場不算是很奢華,也就是多用了一些紅色的布或紙裝飾了一下而已,就連樂隊都是最傳統的嗩呐帶隊,不過村裏人就喜歡這種感覺。


    在這種很是簡樸而沒有距離感的氛圍下,二狗的老爸老媽今天顯得特別的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用在今天的二老的身上,實在是再恰當不過。


    今天的二狗和二女是二狗家院子裏穿的最時尚的一對,沒有人比他們更時尚啦,為了購買這些新潮的衣衫,二女沒少在購物平台上逛,由於郵件無法到達最小的自然村,最近的二女和二狗也沒少往鎮上跑。


    當然這裏邊還有村長的功勞,如果沒有村長的摩托車的隨時候命,估計二女和二狗都不一定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辦起酒席。


    現在的二女和二狗還沒有正式領證,不過在農村裏這種現象很普遍,即便是新人先領過結婚證,如果沒有在自己的家裏辦過酒席,那也沒有人會承認這對新人的合法性。


    相對於村裏正常的婚禮酒席,二狗和二女的婚禮儀式要簡單一些,他們隻需要拜認二狗家一方的親戚就好。


    即便是迎親的環節,也隻是新人坐著轎子繞著本村轉了一個圈而已,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二女這邊沒有親人過來,一些關於女方的正常環節,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


    這樣的二女心裏自然是難過的,可是在今天二女的臉上,卻是絲毫沒有看到悲傷。


    也就是從孩子被打掉開始,二女覺得自己就算是和自己的過去決裂啦,也就是從孩子被打掉開始,二狗便向命運低了一個認輸的頭顱。


    沒有辦法,他們都需要以組合一個家的方式來重新開始。


    沒有辦法,命運給予他們的很多事情就很不完美,即便是他們也常常會憧憬美好的事物,可是有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想要夠到它實在是力不從心。


    知足常樂有時候其實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很明顯他們選擇了知足常樂,這時候一起跟鄉親們敬著酒的二狗一家,還確實是很知足的樣子。


    這樣的喜慶來之不易,大家都不願意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可以迴避,有些事情卻是命運的作弄,即便是你想躲都躲不過。


    就在敬完酒的二狗一家正被大家嬉鬧的時候,有三個人悄悄的走進了二狗家的院子。


    開始的時候,看著熱鬧的大家還沒有注意到這三個人,可是隨著這三個人慢慢的走進院子的深處,一些看到他們的客人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直到他們三個人站在二狗一家人的麵前,整個熱鬧的酒席場麵,突然便是像靜止了一樣。


    現場的熱鬧是由二狗一家被大家作鬧帶動的,這時候的大家看到,二狗一家在看著這三個人的時候,突然是一下子都愣住了。


    主家這邊的互動突然停止,一些沒有看到這三個人進院子的人們,便也開始跟著大家左顧右盼了起來。


    雖然這時候的嗩呐聲依舊是吹得很喜慶,卻是和此時二狗家院子裏的氣氛一點都不搭,這時候的大家,正在等待著一場更好看的戲碼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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