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峰迴來的很特別。


    在這個處處需要身份信息的時代,警察一直疑惑張天峰是怎麽做到憑空消失的,此時警察同誌終於明白了。


    在警察終於找到當年費媚的小姐妹那天,警察同誌同時也找到了張天峰,一切就像是老天刻意安排的一樣。


    在十幾年前身份信息建設還不是很健全、早已用非法手段換了身份的費媚小姐妹,終於在警察強大的心理攻勢下,說出了當年關於費媚被侵害的真實過程。


    原來,當年的費媚業績很好,業績好自然掙錢就多,費媚小姐妹很是嫉妒。


    因為費媚比她的小姐妹掙錢多的話,就有能力買更多的漂亮衣服、抹更好的護膚化妝品,而費媚小姐妹因為業績平平,伴隨她的一切都是廉價的代名詞。


    另外,當年的費媚經過城市的洗禮之後,蛻變的是如花似玉,就像費媚的名字一樣,那時候的費媚,可以說不僅非常美還非常媚,這樣的費媚很受男人的追捧,常俊生也是這群男人其中之一。


    而姿色平平的費媚小姐妹,伴隨她的一切都是冷落的代名詞。


    那時候的費媚是高傲的,是不願意搭理這群和她一樣也不一樣的打工男孩子的。


    於是費媚小姐妹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為了討好她單方麵喜歡而費媚單方麵不喜歡的幾個男孩子,便將安眠藥偷偷放在了同住一屋、一個來處的費媚的水杯裏。


    費媚小姐妹成功了,因為費媚終於自動消失了。


    可是費媚小姐妹並沒有因此得到幾個男孩子中哪怕一個的青睞,而唯一留給費媚小姐妹的,卻是極度恐懼、良心不安、夜不能寐、噩夢不斷。


    終於,已是被自作孽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費媚小姐妹,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來臨後,選擇逃離了這座城市,她隱姓埋名、切斷行蹤、遠嫁他鄉。


    覺得終於解脫了的費媚小姐妹,其實根本沒有得到真正的解脫,噩夢也沒有因為她的隱身而隱匿,費媚小姐妹的這些年,被內心深處的孽債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費媚小姐妹的婚姻也不幸福,那個和她一起逃離這座城市的男人,其實是一個在逃殺人犯,而他們彼此之間都不知情。


    這個男人這些年對她一直很不好,兩個相互之間都沒有吐露真實心聲的人,又怎麽會過好日子。


    在費媚小姐妹的男人被抓獲的那天,費媚小姐妹也終於被警察同誌查明了真實身份。


    失去自由後的費媚小姐妹,當把一切都一吐為快之後,笑了,她已經快二十年沒有真正的笑過了。


    而於此同時找到的張天峰,其實開始警察同誌並不知道它就是張天峰,因為警察同誌先是找到了一具無名屍骨。


    因為張天峰三年前做過親子鑒定,在全國dna數據庫裏有他的信息備份,所以確認這具屍骨就是張天峰,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法醫鑒定張天峰是溺水自殺身亡的。


    費媚小姐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嫉妒之舉,不僅折磨了自己二十年,還讓一個估計會很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看守所裏的費媚小姐妹悔恨不已。


    跨度為二十年的這件互有因果的事情,終於是真相大白了,看似並不是什麽大案要案的一個事件,卻和大案要案一樣的毀了幾個家庭幾代人,不由得讓人唏噓不已。


    然而,這件事情並沒有因為真相大白於天下而結束,相反,一切好像才剛剛開始。


    三年過去了,雅雯還是原來的雅雯,皇浦康成還是原來的皇浦康成,米青已經由原來的實習親子鑒定師,蛻變成一位業界新秀。


    當年那晚雅雯和皇浦、米青的的巧遇,其實就是三個人相互之間都是巧遇的一場誤會。


    之所以皇浦不由自主的說了謊言,之所以雅雯不由自主的將事實誇大,估計與他們多年在親子鑒定中心工作、見過太多失敗婚姻而導致的心理應急反應有關。


    皇浦和米青到今天都是師徒相稱,皇浦和雅雯依然還是戀人關係,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關係,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為什麽三年都一成不變。


    這天,雅雯和往常一樣準時上班、準時來中心麵對大比例的婚姻不幸,雅雯對這樣的生活已經習以為常。


    “咚咚咚...咚咚咚...”


    “進來。”


    一位似曾相識的、穿著很摩登的漂亮女孩子推開門靦腆的問說:“你好,我看見您這裏門外寫的是諮詢室,我可以進去諮詢一個問題嗎?”


    “進來說,進來坐下說。”剛剛換好白大褂的雅雯,微笑的跟女孩子說道。


    隻見女孩子小心翼翼的走進雅雯的辦公室,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在門裏大概一米的地方,就這麽有點緊張的四處瞅著。


    看看女孩子花裏胡哨的穿著,再看看女孩子有點拘束的神態,雅雯感覺這兩種外在的表現和裝扮,實在不應該在一個人身上呈現。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雅雯隻能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理由,選擇相信眼前的一切。


    “坐下,坐下說說你想諮詢什麽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雅雯總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在哪裏見過,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相關的往事,雅雯拉了一下自己位置對麵的椅子,請女孩兒坐下說話。


    女孩兒終於是坐下後,雅雯微笑的問說:“你把你的報告給我看看。”


    “報告?什麽報告?我沒有報告。”女孩子有點尷尬的迴應道。


    雅雯聽後也有點疑惑的迴問說:“沒有報告?那你是想問什麽問題呢?”


    “我是...我是想諮詢一下關於親子鑒定的問題。”女孩子先是猶豫了一下,之後便突然挺直腰杆兒利利索索的說道。


    雅雯一聽女孩兒所言,有點想不通的問說:“你叫什麽,多大了,你要做親子鑒定嗎?”


    雅雯確實是有點不解和好奇,因為大部分來這裏做親子鑒定的,都是夫妻之間的父係一方,母係一方和子女方來這裏做親子鑒定的,一般都是關於打官司多婚史分財產、子女間分遺產、多年失散等多少涉及司法範疇的案子。


    而類似這種事,一般來人又都是激動不已,可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實在是不像涉及那些事情的訪客。


    “應該算是吧,我叫張宇姍,19歲,大人們都說...”


    雅雯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再看著對麵這個女孩子這麽的麵熟後,便驚訝的打斷女孩子的話問說:“你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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